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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金枝-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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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心嘴角微微抽了那么一下,随后咽了咽唾沫,尴尬地自言自语:“您还是别笑了,怪吓人的。”
  待韩楚璧走出大门,猎心这才迎了上去。
  “这么早您又要走?”猎心指着远处的大街道,“大公子刚走,您现在去指不定能追上他……”
  韩楚璧奇怪地看了猎心一眼,戳了一下他的脑门:“你姑爷是为陛下办事去了,你以为我天天在外头转悠?”
  猎心捂着头想了想
  接过了虎贲牵着的马,韩楚璧翻身而上。
  正准备走时,他又折了回来,晃着马鞭问猎心:“大公子去哪儿了知道吗?”
  猎心摇头:“今儿一大早就有人送了帖子来,也没说是谁。最近大公子的脾气怪,我们做奴的也没敢问……”
  韩楚璧若有所思地调回了马头,正要离开时,又听猎心开了口。
  “想来是有什么人邀请大公子了吧?或许是崔二公子他们也不一定?”猎心琢磨着道,“大公子平日里倒也不曾同人来往,那帖子上用金线封着,还有异香,想来是个极讲究的又有品级的人物……”
  韩楚璧没放在心上,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罢带虎贲打马离去。
  日日都是沿着建春门向东而出,可日日都搜不到宇文馥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韩楚璧也不是没偷偷地派人在河里捞过
  沉到底儿的船、陈年的金首饰甚至早些年溺水而亡的人的尸骸都打捞出来了,可就是不见失踪的宇文馥三人。
  在这个时候,找不到人似乎也成了最大的庆幸。
  韩楚璧上了东石桥,唉声叹气地望着远处的北芒山,驾着马转了两步后道:“要不去北芒山鹿苑看看?”
  虎贲军向来以统领为首,韩楚璧打算去鹿苑,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下了东石桥后,韩楚璧的行程终于有了转变,直接沿着阳渠向北走,目的是北芒山。
  阳渠是元京外的护城河,待他们行了四五里后,便见河面上漂浮了点点红黄痕迹。
  韩楚璧定睛一看,原来是些不知道什么花的花瓣。
  “这大冬天的怎么有人弄些这花瓣出来?”韩楚璧抱怨似的道,“果然是富贵出闲人。”
  那为首的虎贲接话道:“是大司马赫连遂在城中摆宴,摆宴前常在内外城渠撒花瓣。”
  听到这个名字后,韩楚璧才算认真了些。
  “赫连遂?”他疑惑问。
  自打靖王被禁锢那日起,原以为赫连遂会一起被抓起来,没想到他居然咬死了自己同靖王毫无干系,只是天子未曾临朝,他过于担心陛下这才要求曲星霜开云龙门迎人入内。
  此后韩楚璧和慕容擎等人也不是没有再去赫连遂府上搜查,可他在朝中广交同僚好友,却没有多少同靖王来往的迹象。
  再后来……就是亲靖王一派的人往他大门上泼粪水,这事儿也算是闹了好一阵儿。
  兴许是赫连遂心亏,又或者是根本不敢在那个节骨眼上蹦跶,他并没有追究别人的过错,反倒是让自家家仆日日清理前门。
  韩楚璧从来不认为赫连遂是个好人,甚至说连普通人都不像。
  “他不是刚过完生辰没多久?怎么这个时候又摆宴?有钱烧的不成?”韩楚璧嗤道,“一大老爷们撒花做什么?当自己是仙女神君?”
  虎贲军常出入京畿,对城内各类消息都较为灵通。
  “常侍大人常年在凉州,对大司马有所不知。”那带头的虎贲又向他解释,“大司马爱设宴款待朝中诸臣,重臣或是名号响亮的人物下帖邀请,他不认识的便撒花瓣,只要人捻了花瓣前来,便是虎贲的兄弟们进了司马府也可入席,从来不见外的。想来是因为靖王一事消极了一阵儿,不过他好摆宴、喜歌舞、好狎妓的性子倒是没变。”
  说起「狎妓」便让韩楚璧想起端王身边的那位浮山夫人,顿时觉得有点儿膈应。
  “这次摆宴八成便是为了将自己同靖王的关系撇干净。”他不屑道,“一把年纪了不成亲,偏要狎妓,脸上还老戴着面罩,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走咱们的,等今晚回去,我也请哥几个喝酒……”
  说罢几人哈哈笑了几声,又策马向北前行。
  越往北走,这合上漂浮的花瓣也越来越多。
  韩楚璧望着那些花瓣,想起出门时猎心对自己说的话,突然就停在了河边。
  身后的人不知所以,疑惑地唤了声:“大人?”
  韩楚璧突然下马走向岸边,蹲下身两手掬起一捧水来,里面满满的都是花瓣。
  “我改主意了。”他回头向诸人咧嘴一笑,“辛苦兄弟们先去搜,我要去向大司马讨一杯酒喝。”


第四百四十六章 
  定心
  金丝幔帐垂下数条流苏,只消碰其中一缕便会传来阵阵清脆叮当声。
  白汗巾上残着的妆像阳渠中的花瓣,在美人面上浮沉一番后浸入水中。
  浮山昨夜宿醉,今早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又见身边人没了踪影。
  侍女将帕子绞了,又重新来为浮山上妆。
  “夫人还是注意些身子。”侍女见她面色如雪,眼内却满布血丝,不禁提醒道。
  浮山没应这句话,只是抬了抬手,问:“殿下呢?”
  侍女面上略有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的问题。
  “没事,你说。”浮山又问,“殿下去哪里了?”
  侍女垂下眼睛,依然不敢答话。
  浮山也不等她替自己上妆,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便向外走。
  侍女想要来搀她,却被她打掉了手腕。
  浮山瞪了她一眼,继续迈步向前走。
  穿过园内的池塘,她见人便问,只是仆婢们要么不说话,要么支支吾吾,让她实在心焦。
  最后是李枭拦住了她。
  “殿下有令,要夫人今日在府上待着,他会尽快回来。”李枭面无表情地道。
  浮山头脑依然有些昏昏沉沉,指着李枭问:“殿下在哪儿?”
  李枭抿了抿唇,道:“夫人还是不要问了。”
  浮山不理他,直直地向外走。
  李枭想要伸手去拦,不妨碰到了她前胸,忙又将手缩了回来。
  “大司马今日设宴,一早派人下了帖子过来。”李枭低头道,“殿下怕夫人……心里不舒服,便嘱咐我们不要告诉您。”
  浮山一愣,这才知道为何满院之人支支吾吾却就是不肯说人去了哪儿。
  哪里是怕她不舒服,不过就是怕她难堪罢了。
  可现在她知道了,再回头看府上的这些人不敢言语的模样,却比直接说出来更让她觉得难堪。
  浮山闭了闭眼,神情依然有些怅然。
  “我知道了……”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可……大司马不是善茬,你立即去寻他,不要让他吃大司马宴上的东西。”
  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浮山几乎是咬牙切齿,长长的指甲都陷进手心中,带着刺麻的痛感。
  李枭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拱手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了院内。
  待他走后许久,浮山才仰起头,看着院内那株被修建得齐整的梅花发呆。
  直到一阵冷风袭来,她才惊觉自己未着外袍。
  想起最后在垂花楼的那日她同几个小姐妹说过的话
  可再看如今的她,恐怕是难以回头了。
  温府……
  几名小童正摇头晃脑地念着文章。
  “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一篇还未读完,温鸯便站在房门外含笑看着他们。
  孩子们见了大哥,眼睛便不住地往哥哥身上瞟。
  “知不知道「心不在焉」是什么意思?”温鸯倚着门抱胸问道。
  孩子们摇头,又眼巴巴地看着大嫂。
  贺兰罗勒看了看温鸯,笑道:“你们现在见了哥哥便不看书的模样就是「心不在焉」
  孩子们撅了噘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将眼睛放回桌子上。
  贺兰罗勒走了出去,问道:“今日有事?”
  温鸯「嗯」了一声,怕分了弟弟妹妹们的心,便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牵向廊下。
  “大司马遣人送了帖子过来,今日要设宴款待。”他低声道,“说不定陆瓒和慕容擎他们都会去……所以这一次我也要去。”
  贺兰罗勒一听,顿时便担忧起来。
  “他好好的怎么又要设宴?”她道,“前几天被那些人泼了秽物还不够?这次他是打算要如何?难不成要表一番对天子忠心不成?!”
  “他自然不会,即便会,那忠心也是假的。”温鸯摇头道,“是与不是,过去打探打探再说。”
  贺兰罗勒莫名地有些害怕,又说:“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温鸯顿住,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才开了口。
  “自从下定决心将你娶回来的时候,我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长叹一声道,“夫人,你记着,是我向你求亲,如今的场面皆在我预料之内。你不必担心我,今日就在家安心教小八他们念书。”
  贺兰罗勒却越听越揪心。
  她咬了咬下唇,直到唇上已经咬出了一道印子后才有些伤情地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放弃这么多……”
  听她这么说,温鸯却笑了。
  “什么叫「放弃」?”他摇头,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这并非「放弃」,而是「选择」。你记着,不论是我向你求亲,还是帮他们,都是我的选择。温家不能没有立场,也是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说罢又补了句「你不要内疚,这根本不是你的问题,今日就在家等我回来」。
  贺兰罗勒眼眶酸酸的,抿唇点头道好。
  “你要注意安全,在人多的地方待着……”她伸手抱了抱他,“我等你回来。”
  温鸯回了她一个拥抱后,亦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贺兰罗勒深吸了几口气后,转身又进了屋。
  小孩子们只要无大人看管,顷刻间便会乱成一团。
  见大嫂又走进来,原本乱哄哄的小学堂又安静下来。
  贺兰罗勒也有些心不在焉,又问孩子们:“念到哪里了?”
  小十爱显摆,仰起脸道:“「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
  不等他说完,小八又抛出了问题:“嫂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
  贺兰罗勒对他们微微笑着,慢慢地开始了解释。
  “这句话的意思是若人的心思不在了,那么看见了也等同于没看见,听到了也相当于未听到,吃东西也尝不出味道来。它意旨在要人注重修养品德,端正身心,只有静心修行才能避免「心不在焉」……”
  孩子们终究还是太小,也不知听没听懂。
  倒也不怪他们


第四百四十七章 
  贪欲
  温鸯离开之前又特意去了父亲温洗墨处。
  初雪来得早,初雪后却是一日比一日冷。而温洗墨依然闭着眼睛袒胸躺在院中的太湖石,丝毫不惧半点严寒。
  温鸯走到他面前,躬身行礼道:“父亲……”
  温洗墨抬起了一只眼皮,「嗯」了一声道:“要去赫连遂那?”
  温鸯点头道是:“是,儿子打算去探探赫连遂的口风。”
  然而说过这句话之后,温洗墨便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温鸯也没再说话,依然拱了拱手后打算离开。
  “你不要吃喝他宴上的东西。”
  正当温鸯欲离去时,听到父亲突然开口。
  温鸯疑惑地回头,见温洗墨依然是背对着自己,却是不断地给自己提醒。
  “赫连遂……不,不仅是赫连遂,那些老派鲜卑人都有这个毛病。北地苦寒日子过多了,生不起火的时候茹毛饮血也是常有的事。
  覆蕉算什么东西……你若真当那些人真是被覆蕉牵着鼻子走才是大错特错。
  覆蕉、烈酒、美食、美人、金银、权势……不过都是自己的贪欲罢了,却将一切都推给覆蕉。
  改不了那个毛病,即便不饮覆蕉也是行尸走肉;
  若是修身养性个十载八载,便是常饮覆蕉,倒也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看你主子让你见到的人便知道了……”
  温鸯听闻后身躯微震,问:“父亲都知道?”
  “温家人只是不想理事,并非都是蠢人。”温洗墨依然没有回头,“太祖当年入中原本是抱着入赘为驸马的心思而来……他们一家本就是亲汉疏胡之人,赫连遂、宇文馥……
  只要是个鲜卑人便讨不到什么好处,所以我只能蹚浑水……
  为父并非是真糊涂,不然也不会改姓……你既然有了想要侍奉的人,便去做吧。总之百年之后你我都是一抔黄土,何不放手一搏呢……”
  温鸯得到了父亲的首肯,内心喜不自胜,连忙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掷地有声地道:“儿子信他,儿子愿意侍奉他。”
  温洗墨摆摆手:“快走吧,赫连遂门生不少,去晚了误了时辰不大好看。”
  温鸯道了声是后,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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