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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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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什么了结?”张元道,“那佃户妻算是凶手吗?不过也是个受害者。”
  “在其他案件中,她或许是受害者,但在此案,她的确是凶手。”刘宴说,看了张元一眼,“你身为司法参军,可不能情理明法不分啊。”
  张元冷笑。
  “她最多算个协从犯,真正杀人的,诱惑她成为凶手的,是那个墨徒。”
  “现在呢,读书人怕耽搁了考学,官吏怕牵涉到自己,竟然对那个凶手视而不见,匆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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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气的是什么?酒楼茶肆里都有传说什么无名氏绞杀秀才案,这凶手倒成了行侠仗义的好汉!”
  他说到这里看刘宴。
  “刘大人,你该不会也觉得这凶徒是行侠仗义,英雄之举,不仅不该罚,反而应该奖吧?”
  刘宴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私刑杀人,乱法之徒,算什么英雄之举。”
  张元松口气:“果然刘大人还是秉公执法。”
  “我受过乱法之害,自然知道其中的痛苦。”刘宴说,将最后一口饼子放进嘴里。
  乱法之害,是指当年被晋王权势欺压的事,张元摸了摸鼻头,上前一步:“那么,刘大人必然也要跟我一起,继续追查凶手吧?”
  刘宴将杯子的水喝完,摇摇头:“那不归我管,与我无关。”
  这厮!张元再次瞪眼:“你们大理寺就这样放任乱法凶徒吗?”
  刘宴放下茶杯,说:“我们大理寺只管属于我们管的事,张元,我再说一次,此案已经移交京兆府,你该去找该找得人,不要来我大理寺呱噪。”
  张元咬牙深吸几口气:“刘宴,大家都说你铁面无私,我以为你不会坐视不理。”
  刘宴笑了笑:“我不是铁面无私,我曾经也以为应当铁面无私,但后来有人教我一个道理,那就是量力而行。”
  量力而行?张元想,怎么?掂量着是麻烦,就不行了吗?
  这就是当年抓了晋王小舅子,然后蹉跎十年,被教训学到的道理?
  “算我看走了眼。”张元说,要甩袖而去,又停下,“那这样,你把先前你们在青州查的佃户一家的案卷给我看看。”
  那佃户妻承认自己买凶,凶手必然是跟佃户妻打过交道的人,一定留下了痕迹。
  你们不查,他继续查!
  他不会眼睁睁任凭墨徒私刑乱法。
  刘宴嗯了声:“这个是本官能力之内,可以给你看。”说到这里又摇头,“你看也看不出什么,墨徒行事极其隐秘,他们有自己的暗语私信,外界很难窥探。”
  真是笑话,难就不做了吗?
  “多谢大人。”张元抬手:“我会全力以赴的。”
  刘宴笑了笑,并不在意这句话在讽刺他适才说量力而行。
  “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都察司。”他接着说,“当年晋王谋反,墨家巨子率数百墨徒相助。”
  最后都死在霍都督手里。
  刘宴低下头,看到碟子里还有一颗咸豆。
  “别浪费食物。”
  耳边似乎有声音说。
  刘宴伸手捏起咸豆放进嘴里。


第13章 夜间人
  夜色沉沉,张元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
  这里是京城最西边,如今不宵禁,夜间亦是繁华,但繁华与这里似乎隔绝。
  这里并不是没有灯,整条街都悬着灯,尤其是最尽头的府邸,门前亮如白昼。
  夜色令人心悸,灯火能温暖人心,但在这里并没有这个效果。
  这里亮如白昼,反而让人心底发寒。
  或许是因为空无一人,或者是因为门上阴沉沉“霍宅”两字。
  张元也不太想来跟都察司打交道,都察司这些人都不能算人。
  但是没办法,正如适才刘宴所说,墨徒知道自己为官府不容,所以隐秘行事,实在是找不到头绪。
  张元将深吸的一口气吐出来,大步走到霍宅门前,抬手敲门。
  敲门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刺耳。
  大半夜敢来敲都察司大门的人不多吧?
  没错,这里是霍宅,也是都察司所在。
  刘宴是把大理寺当家,而霍莲则是以家为都察司。
  都察司当初从御史台分出来,皇帝选地方设置府衙,本也要围绕皇城,霍莲嫌弃这边的地方都太小了。
  “要设牢狱,要设置刑房,还有兵卫校场。”霍莲说,“不如府衙也设在我家好了,地方大。”
  “那就委屈霍都督了。”皇帝带着几分歉意同意了。
  委屈什么啊,霍莲的宅邸是西城晋王为皇子时的宅邸,占地广且豪华。
  当初太子十分艳羡这处宅邸,晋王外封之后,太子常常借住,还将妻妾都挪过来。
  那时候真是兄慈弟敬弟兄和睦。
  张元胡思乱想,手一落空,门开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探头。
  “你谁啊?这大半夜的来做什么?”他问,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都睡了呢,被你吵醒。”
  才怪,张元心里冷笑,装什么装,自从他走入这条街,就被这些阴兵盯上了,等他走近门前,他的祖孙三代都被摸清楚了。
  “京兆府司法参军张元,有案请求霍都督指点。”他抬起手恭敬一礼。
  那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他,笑嘻嘻说:“稀奇啊,人人都怕我们沾染他们的案件,老张你还是第一个上门求助我们的。”
  他说着伸手一拍张元的肩头。
  “这就对了,我们都察司为陛下分忧解难,也为所有的人分忧解难,你能看出我们热心真是太好了。”
  “来来来,快进来了,别客气。”
  张元一脸僵硬地被这年轻人拽进去,搭着肩。
  不管这年轻人认得不认得他,张元是认识他的,如同梁振当年收养八义子养为重用,霍莲身边也养了几个得力干将。
  有专管仵作有专管刑罚有专管窥探,也有专当先锋助手。
  朱川就是后一个。
  据说这人也是一个孤儿,是被霍莲捡来的,在身边充作小厮,霍莲得道,他也跟着一飞冲天。
  且更狗腿。
  霍莲要做的事,他抢着做,且更心狠手辣。
  那天张元亲眼看到这朱川在大理寺砍人清理牢房,笑嘻嘻将人头挂在腰间走了。
  都察司这些人都是没人性的,有人性的在这里熬不住。
  “这么晚还在忙,吃过饭了吗?”
  “吃过也必然饿了,正好,我们也要吃宵夜,一起一起。”
  “快去喊老锅子,再加一人。”
  “老张你喝酒吗?”
  眼看着话题越来越奇怪,张元忙借着施礼,避开了朱川的手。
  “我在追查墨徒行凶案,苦于行迹隐秘,无从得手,听说当年霍都督曾与墨徒们打过交道,特来请教。”他表明来意,“不知可否见霍都督。”
  朱川拉下脸:“所以你只来讨好处,不屑于跟我们一起喝酒吃饭?那你等着吧。”
  说罢转头走了。
  张元被晾在原地,这院落如同大门外一样,灯火明亮,空无一人。
  看吧,就知道这些家伙喜怒无常。
  虽然大理寺刘宴说话很气人,但张元觉得至少有人气。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就等吧。
  在大理寺,他往里闯,兵卫会将他抓住威胁说送进大牢。
  但在这里,看似无人阻拦,但他相信,只要往前多走一步,四周暗藏的阴兵就能将他的腿直接砍断。
  ……
  ……
  朱川当然不会立刻就请示霍都督,谁来都能随便见,那都督成什么人了。
  他脚步踏踏来到一间厅内,厅内灯火明亮,正中摆着大锅,果然围着一圈人在吃肉喝酒。
  “那小子不敢来吃。”他说,撇撇嘴,坐下来。。。
  “敢来叫门就不错了。”络腮胡笑说。
  朱川哼了声:“来叫门算什么不错?来求我们办事,要么舍着脸跟咱们一起玩,要么带些金银财宝,他什么都舍不得,理他呢。”
  络腮胡说:“既然是晋王余孽,那咱们要管吧?”
  “对啊,都督每年外出巡查,就是为了追查这些余孽。”另一人说道,“如今出现在眼皮底下不能不管。”
  身为都察司都督,是皇帝身边离不开的人,按理说不能出京城,但霍莲每年都会出去一趟,目的是追查余孽。
  皇帝恨不得把跟晋王有关的人挫骨扬灰,不允许逃过一个,所以特许霍莲出行。
  只是这四年出行,并无所获。
  没想到这次从外回来,京城出现了墨徒。
  但霍莲除了在大理寺给刘宴提醒一句外,再没理会过。
  朱川啃着肉一笑:“都督是要钓大鱼,刘秀才这个案子,肯定是个外地来的墨徒干的,通过他,钓出藏在京城的墨徒,那才是大鱼。”
  他将骨头吐出来,咧嘴一笑。
  “京城的墨徒都装死这么久了,突然冒出这么个案子,他们也被吓一跳吧。”
  ……
  ……
  哗啦一声,昏昏室内跳动的火光下,一张拓印的认罪赋被捏在手里抖了抖。
  “东家。”知客提醒,“别扯坏了,花了很多钱买的呢。”
  很值钱的认罪赋被挪开,露出其后面容,面容俊俏,但因为穿戴华丽,让人总是忽略了他的样子,只余下炫目。
  会仙楼东家,高小六,此时就算炫目,也遮盖不住脸上的不高兴。
  “晦气。”他说,“才几天,我这个生意断了!”
  知客说:“没办法,大理寺知道是假的了。”说到这里又嗔怪,“东家,我都说了,你不要写这么好,写太好会被人发现的。”。


第14章 章 说家门
  高小六看着手中的文章。
  “还是写得不好,过了这么久才发现。”他撇撇嘴,不屑说,“我的文采是那秀才能比的吗,应该一看就看出来嘛。”
  说到这里,他的脸又沉下来,恨恨看向一方向。
  “晦气,都是因为这个蠢货!”
  这里并不是会仙楼华丽的包厢,而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暗室。
  室内摆设也很简单,一床一桌椅。
  高小六坐在椅子上,知客站在他旁边,床上也坐了一个人。
  昏暗的室内,身形矮小,宛如一个小孩。
  听到高小六的骂,他发出一声冷哼。
  这声音不是小孩。
  “杀人就杀人,写什么文章——”
  他不开口还好,刚开口,原本坐着的高小六一跃而起,一步就到了床边,抬起脚踹了过去。
  床上的人没说完的话就变成了痛呼。
  他不是不想躲,但高小六的腿宛如疾风骤雨,他怎么躲都躲不开。
  直到知客看了一刻,好心来劝:“东家别打了,都没塞住嘴,让人听到不好。”
  “听到又如何?”高小六喊道,“赌输了,欠了钱,活该被人打死!”
  他再次狠狠踹了两脚,踹的床上人连痛呼声都发不出来了,才一甩衣袖停下来。
  “跑到我的地盘杀人,你现在还能活着,感谢祖师爷吧。”他骂道,“还敢说我写文章不对,怎么?像你那样在刘秀才尸体上写上血字,杀人者死,这就对了?你知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
  床上的人已经被踹得躺下了,蜷缩起来更是小小一团,虽然呼痛都呼不出来了,但听到这句话,还是从牙缝里发出声音:“你竟然怕麻烦,你算什么墨……
  “我算什么?我算你祖宗——”高小六转身抬起脚。
  知客这次忙拦着:“算了算了,愚者不可语……身轻轻抚了抚高小六的脚面,“别把鞋踢坏了。”
  穿金带银华丽的高小六脚上,踩着一双草鞋。
  高小六放下腿,衣袍垂落遮住了鞋脚,走回椅子前坐下。
  “你看看,什么东西都能自称墨者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
  年轻的脸故作老成,看上去有些滑稽。
  知客跟着轻叹一声:“自从出事已经败落不堪。”
  这几句话说出来,高小六不说话了,眼中浮现阴霾。
  “败落……个人再次发出呢喃,“到底出了什么事?俺们那边突然就没人了。”
  他是胶州乡野里的杂耍艺人,入门是因为承袭师父,其实对门派没有什么了解,也没接触过,师父让他入门,本意是想让他有个寄生之所。
  “家门之中,守望相助,你活不下去了,就去求口饭吃,不会饿死你。”
  他虽然低贱,但自强,师父死后,不想去求饭吃,依旧走街串巷,一人杂耍为生,也没有遇到过什么事,直到那一日来到胶州所。
  官所的差爷们戏弄他,看了他的杂耍,把饭倒进了狗盆里让他吃,结果还被狗抢走了。
  他蹲到角落里,想着以后不来官所之地,还是乡下人实诚,这时候一个罪妇看到了,给他分了半块饼子。
  他接过来道了谢本想默默吃,那罪妇却有些神志不清,给他哭诉冤屈。
  罪妇的仇人是个读书人,还是个很有钱势力很大的家族,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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