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提起这个荣庆公主就来气,嘟嘟囔囔的道:“你可不知道我今日有多倒霉。刚打了几只兔子,就被地上网野兽的网子困住,拴在了半空中,怕死了。后来幸亏靖王殿下来了,我才得以被救下来。”
闻言,阿音神色微顿:“是靖王殿下救的公主吗?”
“是啊。可惜那靖王实在是不知风趣,我逗逗他要以身相许,谁知他竟说是他的暗卫救了我,要我去找暗卫以身相许。”荣庆公主鼓起腮帮子,“他这样的人真的会有人喜欢吗,真是叫人头疼。”
阿音失笑:“那公主还不是喜欢的不得了。”
荣庆公主舔了舔嘴角:“你说的也是。”
看着她的笑脸,阿音的思绪又回到了今日在陷阱中被救的时候。思忖片刻,阿音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公主是什么时候被救下的?我寻找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公主在何处。”
“唔……反正我出林子的时候,正好听有人说你受伤了。”荣庆公主仔细想了想,随后又道:“想来咱们出林子应该不差多少时间。纪姑娘为何这么问?”
阿音摇摇头:“没什么。”
她也不知为何,在从荣庆公主的话里得知,赵承誉那时是在救她而不是在救自己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心里头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不想用这样的方式去欠赵承誉什么,也幸好不是他救了自己。
纪家的人心里头牵挂着阿音的伤势,翌日一早就将她送回京城。
因着这举动,阿音倒是错过了平阳公主坠马这场意外。
阿音与荣庆公主这件事,赵承誉多少有些怀疑是平阳公主所为。
清晨马车送阿音离开,赵承誉就那样站在营帐外的半山坡上静静看着,等到马车彻底失了踪影,赵承誉才将袖口里头的绢花拿出来。他指尖轻蹭,绢花中间绣着珍珠,触碰的时候还会微微晃动。
赵承誉垂眼轻笑,妥帖地将绢花收藏好。
等他刚下山,就看见荣庆公主在他的营帐外探头看着什么,赵承誉面色淡淡,走过去撩开帘子问:“看什么?”
“你去哪里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荣庆公主站直身子朝他身后看。
赵承誉好像对谁都是这幅冷冷淡淡的模样,荣庆公主倒也并不在意,只是被冷的久了总是会有些索然无味。况且她对赵承誉本来也就只是欣赏好看事物的感情罢了,若是说喜欢便是过于夸大其词了。
只是今日他似乎不太一样,看着荣庆公主时还露出了几分笑意,这就让她有些好奇了:“你今日怎么瞧着挺开心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日有关公主被困在那半空中的事情,公主可找人查了?”赵承誉淡声问。
荣庆公主摇头,提起这个也生气:“谁知道呢,此人行事当真是隐蔽的紧。哥哥昨日傍晚派了一队人马进去找线索,但谁知什么都没有。”
赵承誉笑了笑后道:“不过本王倒是有几分线索,公主可想要听一听。”
“但说无妨。”荣庆公主歪了歪头。
每每看见她做出这些动作,赵承誉都是心口一滞,前世阿音总是会在忍不住撒娇时这个样子。
两人交谈了会儿,荣庆公主忍着怒意提步就朝齐国三皇子的营帐走去,单单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叫人觉得心情很差。赵承誉饶有兴致地盯了会儿,想到刚才他与荣庆公主说的那些,倒是心情极好。
昨日暗卫将荣庆公主救下后,在她颠颠地跑到赵承誉跟前聊天时,暗卫无意间扫过困住荣庆公主的那个网。编织网的粗绳倒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他敏锐的察觉出,那收口处的活结奇怪的有些眼熟。
先前这个暗卫正是赵承誉安排盯平阳公主的人,他曾见平阳公主那样使过。
赵承誉得知后,心里其实隐隐已经有了数。
如果平阳公主有意想要害人,那绝对不会让自己留下什么把柄,所以齐国三皇子才会一无所获。只是平阳公主没有想到,偏生就在这么小的地方,暴露了她自己。
秋狩第二日自然还有活动,在狩场外圈起的一小块儿地方里面放上几只兔子,在规定时间内,若是谁射中的兔子多,那便是谁胜出。这本来就是个渲染氛围的游戏罢了,并无多少人真的较劲儿。
用过早饭,赵承誉陪同着皇帝一道去了狩猎场外。
今年因为来了荣庆公主,她自幼便善骑射,必定是要有京中女子陪同玩耍的。
荣庆公主刚上场,三皇子就笑道:“皇妹向来最喜欢这种游戏,不知贵国又要安排何人,能同我皇妹一战?”
皇帝听出三皇子话里面挑衅的意思,笑着四下看了看。目光刚刚落在平阳公主身上,众人就听见她朗声道:“昨日在林中遇见甄姑娘,一箭便能射中猎物,着实有将门虎女的风范。”
“父皇,平阳觉得甄姑娘能陪荣庆公主一战。”
皇帝的眼神微闪,侧头朝甄真那边看去。
赵承誉抬头,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平阳公主的身上,而他身侧的宁随舟瞬间变了脸色。谁都知道前些日子甄真摔伤腿,今日叫她上马比试,岂非为难人。
宁随舟犹豫着正要开口,只见坐席间一身玄袍的纪懿淮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出:“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甄姑娘才养好身子,若是出了差池才是不好。”
皇帝自然明白,见纪懿淮解围便问了他:“那你如何认为?”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朝纪懿淮递去,席间从怨怼气愤到此时震惊的甄真也瞪大了眼看着他。
沉寂片刻,只听纪懿淮道:“臣认为平阳公主就是最好的人选。”
“纪——”平阳公主骤然站起身。
皇帝皱眉打断她:“为何?”
纪懿淮缓慢抬起头来,视线扫过平阳公主怒不可遏的神色后,才转而直盯皇帝,笑着道:“荣庆公主乃一国公主,甄姑娘只是大臣之女。照臣看来,公主陪公主,这才最好。”
明眼人根本看不出纪懿淮是在针对平阳公主,毕竟他说的那些的确都是实话。可若是往深处想一想,甄真刚养好身子,平阳公主不也是才出了月子吗。
昨日纪家姑娘刚因为皇帝的安排被毒蛇咬伤,皇帝今日也无法反驳纪懿淮。
毕竟有些时候,纪懿淮的决定代表了纪家的决定。
皇帝偏头看了眼平阳公主,后者大惊:“父皇难不成真要我去作陪她?”
“平阳公主这话,莫不是觉得我荣庆配不上你?”齐国三皇子顿时冷了脸色。
眼下正是彰显几国友好的时候,皇帝当然不愿让平阳公主就此惹恼使臣。他拧了拧眉,食指曲起在桌面敲了敲:“平阳,不可胡说八道!”
平阳公主:“父皇……”
皇帝看了眼马背上的荣庆公主,对方抬手挡着眼睛朝他们这边看来,神色不耐道:“不过就是来同本公主比试比试罢了,况且我不要别人,就要你。”
话音落,只见她伸手指向平阳公主。
一时之间皇帝也没了法子,略略抬起下巴,示意平阳公主赶紧下场。
等到她行至荣庆公主跟前时,席间的气氛又被三言两语带动的热闹了起来。两国公主各自骑着自己的马儿,以第一箭射靶起,谁离靶心更近便是谁先开始。
荣庆公主笑着抬起弓,回头瞧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平阳公主,眼底闪过坏心思的光芒:“平阳公主切莫恼羞成怒,今日这出戏,可还没开始唱呢。”
平阳公主蹙眉,对方的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现在压力来到了平阳公主身上,或许是昨日林中的事情,导致她此时面对荣庆公主不怀好意的眼神时,颇有几分不确定。毕竟昨日那网与陷阱都是给甄真的,可谁知纪家女与荣庆公主乱入,倒是叫她们两人遭了殃,而甄真却是安然无恙。
平阳公主抿唇,弓都还没拉满一箭便飞了出去。
看热闹的人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平阳公主竟第一箭就输得这样惨。
反倒是纪懿淮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出声来,等到平阳公主恼怒回头时,他才幽幽道:“公主这箭术着实不精啊。驸马若是不能教公主箭术,那宁公子想来能教的更好些。”
“阿郢。”纪大将军淡漠出声,可这语气像是面对家中顽皮但受宠的小辈一般,丝毫没有训诫的意思。
纪懿淮轻轻撇嘴,嗤笑一声。
他自言自语,压得很低道:“打量谁没人撑腰呢,自作孽不可活。”
赵承誉跟纪懿淮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他的这声动静正好被赵承誉听在耳中,不着痕迹地偏头看了眼,发现纪懿淮的目光刚从宁随舟的身上挪开。
看到这,赵承誉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抬起酒杯抿了口酒,压下嘴角的笑意。
两人射箭比试倒是荣庆公主胜出,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更不喜欢别人给自己是什么小心思。晨间赵承誉刚告知她,昨日密林中意外或许是平阳公主所为时,荣庆公主就忍不住了。
不管是不是平阳公主,她都在自己这儿烙下了不好的印象。
齐国皇室对男女一视同仁,幼年时皇子们练习骑射,公主们也是必定要参与的。所以今日这第一场游戏,荣庆公主就拔得头筹,将围栏中的猎物一网打尽。
倒是平阳公主就有些不尽人意了,一局输局局输。她到最后甚至有些畏手畏脚,也不知是在怕些什么,简直输得离谱。
下场时,荣庆公主笑着同平阳公主道:“今日多谢平阳公主让我。”
这话气得平阳公主险些坐不稳马,牵着缰绳策马离开时,马蹄也不知勾到了什么,她直直从马背上翻了下去。旁边几个侍卫没能拉住,平阳公主竟面朝地重重落下。
意外发生的突然又戏剧,席间一阵喧哗声,陪同平阳公主前来的驸马大惊失色,赶忙追过来将平阳公主抱进怀中。蒋皇后也是担心不已,提着裙摆朝这边而来。
她坠马这事儿全然只能赖自己,毕竟当时荣庆公主离得远。
事后蒋皇后烦闷,只能就此发落几个侍卫,斥责他们护主不尽心。
因着平阳公主这场意外,她后面就只能在营帐中休息。赵承誉走到她营帐前时,正好听见里面传出平阳公主低低的怨骂声,以及训斥婢女的声音。
赵承誉等了一阵,里面忽然跑出平阳公主的婢女,捂着脸双眼通红,一眼便知是被平阳公主责罚了。她给赵承誉行了礼,抬腿跑开,赵承誉撩开帘子走进去,垂眼看着脚下的碎瓷片。
“好大的气性。”
平阳公主听见赵承誉这样说,连掩盖面上伤势都没来记得,直直瞪着他:“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受了伤难道就不能出出气,还得要自己憋在心里吗?”
“话是这样说。”赵承誉淡淡道,“那别人受的伤呢?”
平阳公主闻言明眸轻闪:“你什么意思?”
赵承誉抬脚勾来边上的凳子,弯腰坐下:“你知道本王在说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才是聪明人的做法。皇姐,你说本王说的对吗?”
营帐内一时安静,赵承誉知道她可能不会自己开口,索性就给起了个头:“皇姐知道昨日本王在哪里狩猎吗?不巧,本王正好遇见了被困的荣庆公主。”
“那又如何?”平阳公主看向他。
赵承誉轻轻叹了口气:“本王若是你的话,这会儿就已经承认了。”
平阳公主张了张嘴,只是赵承誉丝毫不给她留时间,紧跟着道:“那网上收口的结绳与皇姐惯用的一模一样。皇姐一定想要反驳不止你这样打绳结吧?那本王再问,狩猎前的半个时辰,你去父皇的营帐又是做什么?”
“我是去……”
“你是去给父皇提议,让纪家女与甄家女陪同荣庆公主一同入林之事,本王猜的可对?”赵承誉唇畔勾着笑意,眼底却是冷光乍现。
平阳公主解释的话被抢,她顿了片刻:“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直接怀疑我。”
赵承誉低低笑了:“想来做出这样一出的,都是为了甄姑娘,那这次狩猎前来的,又有谁与甄姑娘结仇?皇姐非得叫本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才算是给出证据吗?”
“这算什么证据,不过只是你的猜测。”平阳公主道。
赵承誉面色上的笑意终于敛起,他直直看着对方,指尖轻捻:“你以为证据重要吗?若是证据重要的话,今日荣庆公主又怎会如此针对你。”
平阳公主震惊:“是你告诉她的?我们是亲姐弟,你为何……”
“亲姐弟?”赵承誉慢慢站起身来,脚步轻缓地行至床畔,弯腰靠近她,一只手倏地攥住她捏着被角的手腕,指尖用力:“我看不尽然。”
“平阳公主,你到底是何人,或者本王应该叫你什么?”
平阳公主的神情变了又变,她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无奈赵承誉使得劲儿太大。她只好见机示弱:“赵承誉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可赵承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