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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季婈没在记忆中搜到,不过,这段时间她与郑氏相处,倒是看出郑氏大胆、利爽的性子来。
果然,季婈与郑氏一说,郑氏当场沉下了脸。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朝院门外走去。
季婈担心郑氏一个人冲出去会吃亏,赶紧跟在身后朝院外走去。
郑氏的脚程极快,一阵风一样,冲出谢家院门。
她如门神一般,双手叉腰,瞪着吊销眼,一一巡视过手中还拿着风味鱼干的大婶和大娘们。
“你们拿我郑翠儿的鱼,有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
手中提着鱼的人面色微变,不想招惹泼辣的郑氏,可又舍不得手中香气扑鼻的鱼。
“这是谢家的东西,是包氏给我们的,关你郑氏什么事?”
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五,脸圆面白,体态丰满的女子,冷嗤一身,反驳回来。
“柳寡妇最近搭上了,望水村村长胡庆的三儿子胡欢喜,所以一改柔弱的性子。”
谢显华杵着拐赶过来,看到争执的双方后,小声的朝季婈解释。
“啪啪啪——”
一个错眼,前方突然打了起来。
只见郑氏一把薅住柳寡妇的头发,左右开工,柳寡妇的脸,像发面馒头一样涨了起来。
其他帮忙的大婶们,一看柳寡妇的脸,眉眼齐齐一跳,悄悄后退了两步。
“鱼拿来!”
郑氏嫌弃的推开嗷嗷大哭的柳寡妇,吊销眼冷冷扫过附近手提鱼干的大婶和大娘们。
大婶大娘们没想到郑氏这么不给面子,脸色微黑,不想交出手中的鱼,她们还没尝到味道呢!
“he tui——”
突然,摔在地上的柳寡妇一呲溜爬起来,出其不意的,一口口水吐到近前一条鱼干上。
“哼,看你们还怎么拿回去吃。”成功吐好口水的柳寡妇,得意洋洋的昂起头。
季婈看着一坨白色唾液从那条鱼干身上滑落,给恶心坏了。
其他几个手中还有鱼的大娘和大婶们却眼睛一亮,也想对着手中的鱼来一下。
此时强子老娘,桂花婶子,常大娘,顾大婶……等人,久不见郑氏和季婈回去,寻了过来。
她们一看村里几个刺头聚在一起挑事,并且要祸祸她们辛苦烤制出来的鱼干,顿时怒了!
十几人冲上去,迅速的夺过鱼干。
“你们都在干什么呢?怎的乱成一团?”
恰好白有福村长,叼着烟斗走过来,看到互相撕扯的两方,出声喝问道。
柳寡妇一看老村长来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泪说流就流,唱念做打的拍着泥地。
“哎哟,我不活了,欺负我一个寡妇呀!杀人啦!强盗啊!”
“我呸!这些鱼干本来就是我们的,谁强盗?谁杀人?”
郑氏气不过这些人颠倒黑白,气得跳脚。
季婈上前,与白有福细细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白有福顿时沉下脸,看向柳寡妇等人。
“这些鱼是大伙一起的,你们没经她们所有人同意,就拿鱼,这错在你们,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有什么错,是你们不公平,凭什么你们能一起做鱼干,没叫上我们?”
柳寡妇呛声,其他人纷纷应和。
“呵。”白有福被气笑了。
“这些鱼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郑氏双手叉腰,两片嘴皮子利索翻腾。
“之前分鱼的时候,问过你们要参与没有?当时说可能有风险,谁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我们做出好吃的鱼干了,想来白拿?要脸吗?”
几人个被数落一通,心底虽然不服气。
却也担心以后村长给她们穿小鞋,只能不甘心的丢下鱼干,扯上自家孩子,往家走。
小娃们眼看美味的鱼干没了,顿时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再哭谢家那些丧良心的也不会给你鱼吃。”
训斥声渐渐走远。
等大伙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柳寡妇趁着大伙不注意,竟捡走了她吐上口水的鱼,悄悄离开了。
“这贼婆娘!”郑氏气呼呼的问季婈:“要不我去追她回来。”
季婈一想起那条沾了大量唾液的鱼干,立刻恶心的摇头。
“拿了就拿了吧,反应咱们抢回来,也膈应。”
望水村,柳寡妇提着鱼干进村长胡庆的院门。
胡庆的三儿子胡欢喜看到柳寡妇,眼睛一亮,迎了过来。
他接过鱼干,另一只手放在柳寡妇的后腰上,暧昧的揉了揉:“今天怎么过来了?”
柳寡妇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院中,正坐在摇椅上的胡庆,用后手肘顶了顶贴近的胡欢喜。
“我今儿是找胡村长的,你们不知道吧,这鱼是谢家做的,谢家那里还有成千上万条,这种鱼干!”
“什么?你在说一遍!!!”
正悠闲晃动摇椅的胡庆,霍然稳住摇椅,目光灼灼。
………………………………
第三十二章 教徒
胡欢喜咽着口水,夺过柳寡妇手中的鱼干,撕下一条鱼肉,放进嘴里。
入口满口生津、香鲜味美,具有香、酥的独特风味。
所有鱼骨刺全化在鱼肉中。咽下后,依旧满口留香。
胡欢喜眼睛瞬间瞪圆,惊呼:“这鱼的味道,贼他娘的好吃!!”
胡庆看胡欢喜反应,也扯下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绝妙的口感令他怔住。
他眸光闪烁:“我说青芦村的人,怎么会从我们手里赊鱼呢,原来他们有这么好的方子!”
“爹,咱们亏大了啊!”胡欢喜一脸愤怒。
胡庆的水泡眼眯了眯,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你说得对,咱们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你去喊大伙过来商量,咱干完一这票,以后估计都不愁吃喝了。”
……
谢家,季婈抱着一小坛封好的鱼干,与谷义平一起,走向停在院门前的驴车。
“季婈,要不还是让别人去吧。”郑氏不放心的看着季婈。
季婈笑着摇头。
“只有我知道风味鱼干,能做出什么样的佳肴,再说还有谷义平和强子哥呢,放心吧。”
谷义平圆圆的脸上笑出酒窝。
“就是就是,郑婶子别担心,有我陪着师父呢,有事弟子服其劳,等明日我一定会把师父一根头发都不少的带回来。”
谢显华不放心的拧着眉:“要不,我也陪你去吧。”
季婈看了眼他的断腿,问:“那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
谢显华顿时哑声。
听闻季婈要去府城的谢大娘,从病床上爬起来,在谢显容的搀扶下匆匆赶来。
“季婈啊,你怎么又要走啊?咱能不能不去?你这一出门,我这心总吊着啊!”
季婈看着谢大娘担忧的眼,心头微暖。
她将抱着的坛子交给谷义平,双手捧着谢大娘,满是老茧的手,轻声解释。
“大娘,我不能不去啊,汾通县太小了,而且几家酒楼联手压价,咱们鱼干卖不上价,只有去更大的府城,我们的鱼干才能卖上大价钱。”
谢显华叹息一声,杵着拐,往前蹦两步,对谷义平和强子请求道:“路上你们多照顾点她。”再转向季婈:“鱼干味道极好,不怕卖不出去,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季婈点点头,松开谢大娘的手,朝众人摆摆手。
他们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与谷义平一同上了驴车,朝府城的方向赶去。
从青芦村至府城,途中至少三个时辰。
驴车一动,谷义平赶紧找个草垫给季婈靠着,又递出一个野梨子,再手抓蒲扇给她扇风。
季婈挑眉,野梨子这个季节可不容易见到!
她睨了殷勤的谷义平一眼,语气平静:“有事说话。”
“嘿嘿。”
谷义平搓搓手,一脸期盼。
“师父,听强子说,你在他家,用一个铜板晃了晃,就能让胡麻子招了,那手段能教徒儿吗?”
“那是催眠,其实没那么神奇,对意志坚定人根本没用。”
眼见谷义平面露失望,季婈啃着酸甜可口的野梨子,两腮鼓鼓,声音含糊,改口道。
“你想学我便教,催眠学好了,也可以当心理治疗师的。”
“心理治疗师?”
谷义平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季婈咽下梨肉,坐直身子,神色郑重了些。
“有的人病在体,有的人病在心,谷义平,医学如浩瀚海洋,有很多分支。”
光心理学就有六大分支,更别说其他的分类了,有临床医学、内科学、儿科学、手外科学、麻醉学……”
“总之,贪多嚼不烂,你要想好以后要走的路,往深了学,才有可能成为一个领域的大拿。”
谷义平怔了怔,喃喃道。
“师父,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哪一个医者不想自己什么都会呢?师父却不让我多学。”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季婈淡淡道,她对谷义平要求不高。
“那师父呢?”
谷义平目光灼灼的看着季婈:“师父你学了多少个分支?”
季婈朝天翻了个白眼,懒洋洋的重新靠回草垫上,一脸傲娇。
“我师父说我是天才,你想学哪个分支,我都能教你。你要真不甘心,先选一分支,学好了再谈其他。”
不是天才的谷义平,莫名觉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忿忿的看了眼季婈,变态两个字最终没敢说出口。
他弱弱盘腿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开始冥思苦想,该选哪一类才是合适自己呢?
没人打搅的季婈,干脆闭眼假寐,实则意识沉入空间,整理空间里的田地。
上次收获一批辣椒和番茄后,空间里又成熟不少。
她需要将成熟的辣椒和西红柿采摘下来。
若任由辣椒和西红柿生长,在灵泉的加持下,两种作物能挤满空间。
采摘下来的辣椒和西红柿,季婈放在空间特定的一块空地上。
这块空地曾经矗立过一栋青竹楼。
青竹楼相当于保鲜仓库一样的存在。
只要将东西放进去,不管过多长时间,再拿出来,任何物品都与当初刚放进去时,一模一样。
自从空间升级后,虽然青竹楼没有恢复,但这块平地出现了。
季婈试验过,存放物品保鲜的功能与青竹楼一样。
季婈忙了许久,等她采摘完果子,再睁开眼,天色已经暗沉。
下了盘山道,治化府城十米高,燃着火把的巍峨城墙,近在眼前。
谷义平依旧在苦恼选分支的事。
赶车的强子,汗流浃背,嘴唇干裂。
季婈在水袋中兑入几滴灵泉,递给强子:“强子哥,你喝点水,我带的水多。”
强子嗓子早已冒烟,感激的接过水袋。
昂头隔空灌下,一股清凉的甘甜顺着喉道冲进胃立,疲惫似乎一卷而空,他叹谓的将水袋还给季婈。
“你家井水的水真甜。”
季婈笑笑,将水袋推了回去:“强子哥留着喝,我这就和谷义平进城了。”
强子高兴的收下水袋,不放心的问:“真不用我跟着?”
季婈摇头:“谷义平来过治化府,有他在,不会有什么事。”
化身为二十四孝好徒弟的谷义平,连连点头:“有我在呢,再说咱们和驴车都进城的话,得交四份入城费啊!”
季婈见强子还不放心,想了想,说:“两个时辰,无论事情成与不成,我和谷义平都会出来说一声。”
她抱这坛子,拍拍谷义平,一同下了驴车,走向进城的队伍……
治化府,位于焱昌国与赤齐国边界处。
两国已五十年不起战事,互通商务,治化府城的入城的人多是两国走商的商人。
两人从排队到进城,足足用了两刻钟,入城后,入眼是治化城灯火通明的街景。
路上车水马龙,两旁歌楼酒肆妓馆林立,萧鼓菱歌不绝。
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些寻欢作乐的男客纷纷而来。
好一副繁华景象!
谷义平看季婈的视线落在高楼的妓子上。
他突然想起他这师父,还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顿时干咳一声:“师父,咱们现在去哪?”
季婈闻言,当即抬手往高楼处一指:“我想去那边。”
谷义平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师父,师父,你可别想不开啊!”谷义平声音抖了。
季婈嫌弃的看了谷义平一眼,再看向不远处漆黑的小巷,说道:“我去去就来。”
谷义平看季婈一眨眼跑远了,顿时心头一跳,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