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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婉君丝毫不将宋珧的一片心意放在心上,一旁的陆婉歌羡慕的眼红,宋珧哪怕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啊!长姐会不会太傲了些?
下人正准备将那套点翠收起来,陆蘅突然道:“等等!”
陆婉君如今见到陆蘅便觉得烦闷,偏偏在下人面前,也不好发作,淡淡道:“二妹有什么事么?”
“这套首饰真好看,这是点翠吧?”陆蘅笑道,面上带着好奇打量起了那套首饰。
陆婉歌见她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见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嘲笑道:“这是三殿下送来的,怕是你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名贵的首饰吧?长姐你发发善心,让她多看会儿。”
陆蘅闻言也不恼,认真的看了会儿,突然道:“这套首饰是不是缺个发簪?”
陆蘅说出了陆婉君心中所怀疑的,她也未当回事:“或许是丢了吧。不过少一根发簪也没什么,我也没准备戴。”
感受到陆婉歌和陆蘅羡慕稀奇的目光,陆婉君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没出息就是没出息,她不稀罕的礼物,这二人怕是嫉妒的眼红。
谁知陆蘅突然笑道:“既然少了根簪子,不如我给长姐补齐了吧。”
陆蘅说罢,让灵月将昨日带回来的那根发簪取了来:“长姐瞧,这根簪子和这套首饰,是不是一套的?”
陆婉君和陆婉君见到这簪子,不由得有些吃惊。
“你这发簪是哪来的?”
“我在外面买的啊。”
“这不可能!”陆婉歌道:“这种稀罕玩意儿,民间怎么可能有卖的?”
“你不信?”陆蘅道:“这发簪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姑娘卖的,说是她的情郎送的,只是她身份低微,用不起这么贵重的簪子,便偷偷发卖了,刚刚长姐说,这套首饰是三殿下送的?这……”
陆婉君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簪子和宋珧送来的这套首饰无论是材质还是雕工绝对就是一套,他居然敢拿残缺不全的东西来讨她欢心?
陆婉君看着满面笑意的陆蘅,面上有些挂不住,陆婉歌怒道:“简直岂有此理!等下次三殿下来了,长姐定要找他问清楚!”
“殿下也没说这首饰是独送给我的。”陆婉君暗道陆婉歌太冲动,因为一个簪子去找皇子兴师问罪,岂非被人笑话?
她本就从未在意过宋珧这个没有前途的皇子,往日里看在他是皇子的面上,待他还算客气,可这宋珧敢如此羞辱于她!令她在陆蘅这贱人面前下了脸!日后她也不必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了。
陆蘅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陆婉君的神色,宋珧怕是还因为陆婉君收了他的点翠而暗自窃喜呢,经此一事,陆婉君对他怕是要寒心了。
陆婉君心中有了成算,看了眼双眸含笑的陆蘅,笑道:“既然你将这簪子买下了,想来是喜欢这点翠,念在你肯将这簪子拱手与我的心意上,这一套首饰,便送与你了。”
陆蘅一愣:“当真?这套首饰,便是给我了?”
“当然。”
她陆婉君不稀罕一套送过人残缺不全的首饰,还是送给一个平民女子,看着陆蘅欣喜的神色,心下暗中鄙夷。
不想陆蘅突然道:“可惜这簪子不是我买的,是灵月出去采买脂粉头油时,恰好看见,掏出自己全部积蓄买下来的,听说我要送给姐姐,二话不说便拿出来了,既然长姐心中感激,那便送给这丫头吧。”
陆婉君见陆蘅居然转手就将这套价值连城的点翠送给了灵月,冷冷道:“二妹这是拿人当傻子么?这发簪价值不菲,你丫鬟怎能买的起?”
“寻常百姓不识货,低价卖了怕是也以为赚了天大的便宜,只是,这簪子若真是三殿下送出去的,三殿下这看人的眼光,还真是……”
陆蘅说罢,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笑了笑道:“妹妹一时失言,三殿下岂是我能议论的,姐姐们就当没听见。灵月,还不谢过长姐,咱们该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被抓包了
看着陆蘅离去的背影,陆婉君气的咬紧银牙。
陆蘅方才那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说三殿下眼光不好,表面上仿佛是在笑话那将宝贝贱卖的愚蠢民女,实则是在笑话她呢!
灵月跟着陆蘅走远后,才道:“小姐,这首饰太过贵重,奴婢收不起,还是您留着吧。”
“都说是给你的了,你若是不想戴,拿去卖了,或者送人都好。”
这套点翠陆蘅再也不愿看见了,可如此名贵之物,给这些丫头倒也不错,如此一来,东西没浪费不说,陆婉君心里怕是要气死,对本就瞧不起的宋珧,怕是更没好脸色了。
上一世的陆婉君嫁给宋珧前,极聪明的拿捏着同宋家诸位皇子之间往来的尺寸,未曾给谁甩过冷脸,哪怕是最不受宠的宋珧。
今日受此羞辱,怎么也想不到宋珧会是日后太子的陆婉君,哪怕能维持住体面,不捅破这件事,再见宋珧时也装不出昔日温和有礼的模样了。
而宋珧那个人最是清高,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他自己罢了,如陆婉君拿捏不住往日吊着他的尺寸,宋珧对陆婉君这份杀妻杀子的爱,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接下来几日,以为陆婉君收了自己礼物的宋珧假借找陆诏之命来陆府,只是不知为何,陆婉君待他反而越发冷淡了起来,甚至有一次,宋珧同陆诏在府中撞见陆婉君时,陆婉君同他打探了太子两句。
宋珧虽装出一副谦卑的模样,骨子里最是高傲,见陆婉君如此不识抬举,便也不拿热脸来贴她的冷屁股了。
宋珧事后又来找陆蘅了几次,陆蘅对他最了解不过,次次同他闲聊时,都能戳中宋珧的心事。
宋珧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同一个女子有种相遇恨晚的感觉。
若她是官家子女,哪怕只是个庶女,他也定会将她娶进门,百般呵护,终老一生。
可甜仇只是个民间女子,他若想娶她为正室,一来于他无丝毫助益,二来,父皇也不会同意。
故而宋珧尽管发现自己有些爱上这个寻常女子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偶尔抽空去同她会面。
…
陆蘅如今虽不被陆府中人在意,偶尔找时间偷溜出府内无人发现,可天长日久下来,纸终究包不住火。
这日,宋珧晚间约了陆蘅前去天香居吃酒,陆蘅才知近日坊间传出某皇子前去嫖娼惹了点小篓子,却并未指明是谁,宋珧便被毫无理由的栽赃,遭到陛下的训斥。
宋珧虽是个隐忍的性子,可如此天长日久下来心中难免悲愤,人前却还要装出一副谦和大度的模样来。
许是这天香居的美酒太醉人,此时宋珧在这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张甜仇面前难得失态,灌了一小坛子酒,醉醺醺道:“这些年本宫为了让父皇多看我一眼,克己复礼,从未做过半分错事,可架不住旁人将那些污糟事悉数冤到我身上来,旁人说什么父皇便信什么,说白了,还不是因为本宫母亲生前不受宠!事实如何他心里当真不清楚么!!甜仇,本宫心里有多恨,你能明白么?”
陆蘅默然,宋珧得势前日子的确不好过,明明踩坏横溢却要收敛锋芒不说,兄弟欺辱,动辄冤枉他,父皇昏庸不信他,心爱的女子也从未正眼瞧过他,曾经的她心疼他心疼得紧,巴不得将全部付出给他,只巴望夫君日子好过些,心里的苦闷少些。
陆蘅如今听了却没有丝毫触动,甚至有些想笑。
可怜之人未必就可恨,可宋珧,抛开他所受的苦,他本身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然,他上辈子也不会对替他出生入死的她下此毒手。
渣滓就是渣滓,他如今受的苦不是他狼心狗肺的理由!
而且,他苦么?他顶多是不被人看好,受些冤枉,可不还是个锦衣玉食的皇子?可她呢,身份被人霸占着,被人欺辱嘲笑,陆蘅如今实在想不通当初自己哪来的菩萨心肠,不想法子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反而付诸全部心血去帮这种人。
陆蘅从回忆中缓过神,笑道:“殿下的苦我都懂,我相信,殿下一定会收拾了那些人,早日为人龙凤的!”
宋珧已经醉的人事不知,看着她良久,突然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酒后将自己全部的野心,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流露出来:“你等着!太子之位早晚是本宫的,到时本宫谁也不要,只要你一个!那什么陆大小姐,我才看不上!”
宋珧说罢,便倒了,陆蘅蹙眉抽回了手,掏出帕子将自己的手仔细擦了个遍,仿佛沾到了什么脏东西。
陆蘅正准备将他送回王府,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二小姐大晚上不在府中,居然在这儿同三皇子吃酒,若是传出去,你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忱话音刚落,厢房的门边被推开了,谢忱看着吃惊的陆蘅,和趴在桌上睡的不省人事的宋珧,神色愈发冰冷了起来。
陆蘅回过神来后,意识到自己此时还是“张甜仇”,于是笑道:“公子在说什么?您是认错人了吧?”
见她还在装模作样,谢忱神色愈发冰冷,唇角却扬起一抹笑意:“或许吧,那敢问这位姑娘,这大晚上的,你和三皇子在一起做什么?”
陆蘅被谢忱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可是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又极其放心,于是含羞带臊的对谢忱抛了个媚眼道:“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公子觉得呢?”
谢忱:“……”
虽然清楚她是故意这么说的,谢忱还是有些火大。
陆蘅这人一向不同于其他女子,三皇子虽然表面上与世无争,但谢忱看的出,他的阴险和野心,既然他能看得出来,没有陆蘅就看不出的道理。
思及此,谢忱怒极反笑:“这位姑娘,三皇子这枝头可不算高,本公子看上你了,不如,你来攀我的?”
谢忱一面说着,一面像陆蘅走去;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东窗事发(上)
厢房的窗被夜风徐徐吹开,阴风阵阵,陆蘅看着眼前仿佛十殿阎罗般骇人的男人,微微后退了两步,佯怒道:“这位公子,你胡说什么呢?民女同三殿下是真心的。”
“真心?你看上他什么了?”谢忱心中冷笑,心说陆蘅还会有真心这种东西?
“三殿下他……生的俊俏,奴家自然喜欢。”
陆蘅说着,含羞带臊的垂下了头去。
谢忱冷笑了声:“生的俊?姑娘若喜欢俊的,那更好说了,你瞧在下如何?”
陆蘅抬起头,看着眼前帅的惨绝人寰的俊颜,宋珧那几分姿色在谢忱面前,确实不够看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堂堂谢将军,同男子比姿色,这说的过去么?
陆蘅想了想,笑道:“三殿下主要还是,性格好,不会强迫于人,就像,您现在这样……”
说话间,陆蘅已经被谢忱逼到了角落里,周身被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包裹着,退无可退。
“你说对了,本将军没有三殿下的好脾气,就喜欢强迫人!”谢忱说罢,伸手捏住陆蘅的下巴,俯身作势要吻下去。
陆蘅忍无可忍:“将军自重!”
谢忱轻笑了声,松开了手道:“现在肯说,你是谁了?”
看着谢忱似乎早就看穿一切的眸子,陆蘅叹了口气,推开了他道:“我做什么与将军无关,将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见她终于用自己原本的声音说话了,谢忱打量着易容后的陆蘅道:“你私会三皇子伪装的倒是漂亮,在下还以为陆二小姐有改头换面的本事,专好扮丑人。”
“将军是何时认出我的?”
对于谢忱早就爱认出了自己,陆蘅隐隐有些猜测,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
“在府上的时候。”谢忱想了想,笑道:“准确来说,是你刚去的时候。”
“什么?!”
陆蘅原本以为,谢忱就算看出是她了,也没看出多久……想起自己扮成郎中时那副猥琐模样,还厚颜无耻的取名为张德率,陆蘅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可她扪心自问,扮成那样子是为了就她,凭什么被他审犯人似的训话?
思及此,陆蘅道:“既然将军早知道是我,为何不说?还是见我为了救你,扮成那副鬼样子觉得好笑?不想拆穿?”
想起那一个月来,她担心被人发现破绽,每日都要将胡子贴到准确的位置,便气不打一处来。
谢忱看着反过来同自己兴师问罪的陆蘅,垂下眸去,心道还不是因为你不想让人知道,他才没拆穿的,这原本可以是个秘密,前提是,她没同宋珧纠缠不清!
“我若是揭穿了你,在你面前拖衣裳让你上药,你岂非尴尬?你伪装成张德率,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本将军看个遍了。”
陆蘅断没想到谢忱如此厚颜无耻,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说出来的?
想起谢忱曾经同她“赤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