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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地就在杂志社的摄影棚里,之前陈听跟过一期综艺节目拍摄,对此自是不怯场,而杂志方在听闻她是广播电视专业的之后,突发奇想,问她能不能试试拍个杂志预告片。
陈听自己的账号更新中少不了花絮视频这种东西,虽说有些担心与杂志方的期望不符,但陈听从来不会缺少尝试的勇气,于是点点头:“我试着拍一下,到时候你们用不用都行。”
杂志方这边敲定,就等品牌方,两个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站在一旁八卦,“听说今天环霆那位公子亲自来。”
“不是吧,就咱们杂志这级别,需要他亲自过来?”
“早听说了这人做事随心所欲的,不知道今天来是要干嘛,反正有帅哥看,不看白不看。”
陈听愣愣拧眉,一转头,发现今早问自己追她要送点什么东西的人正慢吞吞往里走,旁边跟着个身着商务便装的女士,满身干练气质,一进门就问杂志方小助理:“样品都检查了吗?”
“检查了检查了,娄姐,这是我们的摄影师,等会儿跟她对接就行。”
陈听把视线从路淮津身上移回来,一秒切换工作状态,去样品间和娄姐对接了起来。
路淮津站在门边上,视线从陈听背影那儿拉回来,转身回了个电话。
一切就绪后,陈听矜矜业业拍了起来。
这也是路淮津第一次看见她工作的模样,穿着舒适完全不显身材的衣服,头发挽起,一开始拍照就心无旁骛。
认真找角度,一次次按下快门,捕捉每一个画面的模样,似乎比任何时候的她都要吸引人。
这一拍就是一下午,路淮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陈听回神时,已经约莫下午六点半。
她抬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酸胀的手腕,仔细装好相机。
小助理笑着跟她说:“辛苦了老师,后期不用你这边来,我们有专业的修片师,但是如果需要的话,可能会电话跟你这边对接,必要的时候还可能会让你过来。”
陈听抿唇笑笑,“没事儿。”
一转头,发现娄姐正打量她,她跟她笑笑:“辛苦了,娄姐。”
娄姐摇摇头,“应该的,应该的。”
陈听觉着这反应奇怪,一时也没多想。
太累了。
拒绝了杂志社的盒饭,她慢吞吞收拾东西,听见旁边两个小姑娘正小声嘀咕:“没事儿吧,我看见路总戴了婚戒?”
“情侣戒或者装饰戒吧,他不是不近女色吗?说不定,另一个戒指戴在个男人手上。”
“无名指诶,得是结婚了吧,谁随便戴这个。”
“现在的人哪讲究这么多啊?”
“也是……”
陈听垂眼看了下自己光秃秃的手,是真的没注意他戴着婚戒,拧着眉去回忆,也想不起来平时他到底戴没戴。
没成想,脑子里想着他,他的电话就真的来了。
接起时,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许雀跃:“怎么了?”
“收拾好没?”
“收拾好了呀。”
“进来接你?”
陈听一愣,“你来了?不用,我自己出来就行。”
旁边的小助理听了一耳朵,眼神艳羡:“男朋友来接你啊,真幸福,我这还得加班儿。”
陈听笑了笑,“我先走啦。”
路淮津今天开了辆她没见过的路虎,人站在一侧,等她过来,替她拎包,再把人塞上车。
陈听留心了他的戒指,确实好好好戴在手上,她一时有些心虚,在他关好车门后,小声说:“我请你吃饭吧,今天挣钱了。”
路淮津点头,“想请我吃什么?”
“西餐,法餐?还是你比较喜欢中餐?”
“随便我挑?”
陈听点头:“当然。”
他一笑,利落将车开出,最后带她去了家火锅店。
还没到冬天,但店里已经很拥挤了,老式铜锅,小桌,几乎是人挤人桌挤桌的地步,她自觉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并且也不觉得不需要等位就能吃到。
但桌子确实是留好了的,甚至,锅底菜品都差不多上完了。
陈听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早定了位置,要带她过来。
仔细想,婚礼铱誮那天,她被层层礼服勒住,没怎么吃东西,也吃不下什么,于是,在暗暗赌气他进门都不看她的时候,跟孟书宇念了几句想吃火锅,最好是老式涮羊肉,蘸着麻酱吃。
没成想,她自己忘了,他反倒记得清。
屋里热热闹闹的,人气儿十足,空气也就不那么流通,陈听眼瞅着他额角碎发被汗浸湿,小声问他:“你之前来过这地儿吗?”
“没有。”他拿纸擦汗,扯了扯衣服,“看评价不错,吃吃看,先去弄麻酱。”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她反倒肆无忌惮起来,小声说:“我手好酸哦,抬不起胳膊来。”
他笑,言辞间多少带点故意:“那,不吃麻酱了?”
陈听无所谓道:“也行,就是可能这顿饭就没那么好吃了罢了。”
他气笑了,咬咬牙,撂下句“等着”,便起身去了料桌那边。
陈听两手托着下巴,转头看他。
男人动作熟练,融进小店的烟火气中,她正发着呆,发现路淮津端着两碗蘸碟过来了,不是预想的一人一碗,而是都放到了她面前。
陈听定睛一看,一碗是她惯常喜欢的麻酱香菜加点儿醋,另一碗只能看出有一点点辣椒、香菜、至于碗底黑乎乎的一堆东西,她猜测是酱油,一时间开始怀疑这碗酱料是不是真的能吃。
他不等她问就解释:“麻酱吃多了怕你腻,这是海鲜酱油和醋,清爽解腻,试试。”
说完,替她下好了肉,才又转身去弄自己的酱料。
这顿饭是陈听吃过最舒服的一顿了,肉吃完,碗里就能再续上,肉吃腻了,他又会适时给她夹点儿腐竹,算是充分迎合了她这个豆制品爱好者的口味。
吃完两人一起回家,陈听洗过澡坐在沙发上,听公卫里的水声停住,她莫名其妙,进了房间,戴好戒指,又回来坐下。
等开门声响起时,她没忍住转头看了男人两眼。
长袖长裤,滴水的湿发。
他视线和她对上,扫了眼她吹得半干的头发,问她:“不是手疼,还能吹头发?”
“吹完又疼上了。”这次不是什么心机暗示,纯粹是实话实话的叙述。没成想他头发也不吹了,只是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就走过来,捏住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
“是这儿吗?”
陈听咽了咽嗓子,再说话时,声音几乎稳不住:“嗯,不用管我,你快去吹头发。”
他没应声,手上动作继续着。
过了会儿,又说:“那只手。”
陈听就像被撸顺了毛的猫咪,乖乖抬起右手,递给他,正异常享受地放松自己,却发现他动作停住了。
“嗯?”她询问地哼了声。随后,见他盯着她的手指,扯了扯唇角:“知道赵铭睿跟我说什么吗?”
陈听小心翼翼,带着试探小声说:“不能对老婆太好?”
路淮津在她虎口处不经意地捏了捏,拇指慢慢蹭到她的钻戒上,摩挲了下,慢吞吞道:“这倒没有。”
“他跟我说,小姑娘结婚不戴戒指,多半是怕鱼塘炸了。”
陈听:“……”
她默默将手抽回来,不敢再让他捏了。
作者有话说:
我太蠢了,居然把存稿箱时间设错了(别打
第27章
他站着; 居高临下,气势上也仿佛将她压住。
陈听抬眼看着他,小声说:“你要听我解释吗?”
他点头; 发梢的水滴到肩头:“说来听听。”
“这个钻很大; 很贵,是不是?”
路淮津一挑眉,“一般吧。”
陈听:“……”
她自动忽略他这油盐不进的反应,说着自己的理由:“你觉得一般但我觉得贵,怕掉什么地方找不到了,多可惜; 并且这钻那么大,我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我得拍照; 忙起来的时候是管不了它的; 一不小心磕了碰了怎么办。”
路淮津看着她,垂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听带着试探小声询问:“你说对不对?”
“勉强对吧。”他抬眼对上她视线,终是点头。
陈听见他这副像是不介意了又像是还介意的模样; 开始假模假式地讨好道:“并且我哪有什么鱼塘呀; 我只有一颗赤诚的心; 你看不见吗?”
路淮津眉心一跳; 觉得脑仁疼; 没接话; 而是问:“不是说给我录指纹?”
“……”陈听确实把这茬给忘了; 补作业似的急急忙忙给他录好; 顺便把密码也告诉了他。
再次坐到沙发上; 陈听见路淮津终于没什么要说的了; 而是转头进了洗手间吹头发,她松了口气。
转天,陈听查邮箱的时候,看到了个商务合作。
每天她收到的类似消息都很多,但这一条让她莫名觉得奇怪,她看了眼手机,已经约莫晚上十点半,路淮津还没有回来,于是拨出个电话给他。
他那边吵吵嚷嚷,她小声问:“是有应酬?”
“对,发了消息给你了,没看见吗?”
旁边有人大声起哄:“嫂子还查岗啊?我们都是正经人啊!”
陈听:“……”她忙起来确实不怎么看微信。
她说正事:“我怎么看见你新系列的产品有找我合作呀?”
他似乎走到了僻静处,那头安静了许多,“这事儿不归我管,既然找你合作,那证明是认可你的能力。”
陈听笑了笑,没想到她心思里的小九九全被他猜了个正着,连绕着弯解释都不用,于是“哦”了声,“早点回来。”
那头,路淮津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唇角轻轻扬了扬。
里面喝得正high,今天组局的是个叫杨天的人,辗转几层关系才约到路淮津,这会儿见路淮津接完电话回来,赶忙端着杯酒过来敬他。
路淮津拎起外套,一口喝完酒,跟众人道别:“我家里人催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玩儿。”
有人笑说:“路总还是个妻管严?”
路淮津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仍是素来那副疏离的不近人情样。
杨天垂眼往路淮津手上看了眼,婚戒款式低调,套在无名指上。
待路淮津离开,他向旁人打听,“路总结婚了?”
朋友点头:“是,结婚还没一个月,办得很低调。”
既然是求人办事的,自然心思会活络些,杨天见路淮津这边油盐不进的模样,打算从新娘子那边入手,问道:“知道路总老婆是什么人吗?”
“不清楚,这婚礼能去的都是跟路家搭得上的人,咱们哪能知道,也就是听说他已经结婚了,老婆很漂亮。”
等酒局结束,杨天一点开手机,最近好上的那女大学生黏人得不行,已经嗲里嗲气叫了好几声老公。
他一笑,等人尽数散去后,没赶着结账,而是给她发了个定位。
朱庆很快赶到,进了包间就往他怀里窝,“都不理我。”
他好声好气哄着,“那不是应酬嘛。”
“老公好厉害,跟谁呀?”
男人惯是受不得吹捧,心里开心,语气却装作云淡风轻地:“环霆集团二公子,路淮津,跟他谈个项目。”环霆集团无人不知,男人说起来时仿佛面上有光,语气中多了些许傲意,没注意怀里的女生视线垂了垂。
见她没反应,杨天捏着朱庆的脸,“你不认识?”
“那是阶级离我八百里远的人,我只是一个学生,怎么会认识嘛。”朱庆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慌的,上次她坐在空荡荡又气派无比的环霆法务部时,面对着几个业内专业无比的律师,心里头发毛又无助的感觉此刻似乎还近在眼前。
更可怕的是,要是杨天知道了之前路淮津就看她不顺眼,说不定明天就会把自己给甩了。
杨天倒是没察觉她的不自在,往她脸颊上亲了下,问道:“宝贝儿,知道漂亮女孩儿都喜欢什么吗?”
朱庆从他怀里坐起来,眼神中带了一丝警惕:“你要干嘛?”
“哎哟,看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我这人从不劈腿,之前不就给你保证过?就是想给路总他老婆送点东西,一时间没头绪,这才问问你。”
朱庆眉眼微扬,“老婆?”
“是,路总结婚了,别说你没想到,连我也没想到。”
朱庆之前的那点慌张顿时消失无踪,心情不免愉悦起来,开开心心替他出着主意。
*
国庆假期过后再下一个假期就是春节,本地或者临近地点的客单陈听都已经拍完,除此之外,她手头还有几个需要飞外地的商务。
给路淮津打电话时她确实是一门心思想跟他们合作的,但这会儿看着日程安排,又犯了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调整。
夜里,路淮津加班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对着日程列表发呆,匆匆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