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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跳下台阶,边打字边说:“本来是准备去门口那家的,不过司媛刚刚找我,不如你开车我们去她那边,我记得她家楼下也有好大一个超市。”
“行。”徐靳寒看她走路不当心,差点踢到台阶旁边的柱子,伸手拦了一下,“看路。”
“。。。哦。”她摸摸耳朵,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往他身边挪了点。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前天刚下了雪,道旁有些积雪还没融化。
池鸢没话找话跟他聊了会天,又将注意力放到他穿的单衣薄裤上,倒显得脖子那的围巾有些突兀,“我怎么感觉你还在过秋天,穿这么点都不冷的吗?”
“还好。”他说,“穿多了反而不方便。”
“出去逛超市要那么方便干嘛,又不是去抓小偷的。”池鸢不理解。
徐靳寒稍稍扬眉,打开车门,“万一呢。”
“呸呸呸,我可不愿意碰上小偷。”她嘀咕道,目光掠过他眼下的乌青,“休假还这么敬业,你们分局真应该给你搬个最佳敬业奖。”
徐靳寒未置可否,“上车。”
池鸢站了会,终于还是不忍心,“算了,我们还是打车去吧,也要不了多少钱。”
他“啧”一声,手快拽住她的帽子,把人拎回来,“打什么车,上去。”
“我不要。”池鸢抓住帽子边,一不留神说出心里话,“开车过去怎么说也要半个小时,拿这时间你睡一觉多好,开什么车。”
徐靳寒没松手,垂眸细细打量她,眼神清明锐利,仿佛在辨析那话的含义。
第18章 黏人精
池鸢被他看得耳根快红了,在最后关头把帽子抢回来,加快脚步往另一头走,垂在帽子上的装饰耳朵一颠一颠的,像只落荒而逃的小白兔。
他看着那道身影,过了会才提步跟上去。
托池鸢的福,徐靳寒还真的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
大过年的路上人少,也没堵车,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徐司媛已经提前下楼,在超市门口的奶茶店等她。
池鸢正在手机上整理采购清单,陈元知道她要来这边的超市,又加了一些家楼下买不到的东西,让她顺便带回去。
徐司媛看见池鸢,本来还是高高兴兴的,却在见到身后那人的时侯稍稍敛住笑,“哥。”
徐靳寒扫过她的神情,没说什么。
池鸢没留意到这些,顺势挽着徐司媛的胳膊走进超市,嘴里絮絮叨叨:“我妈简直是把我当运货的使唤,七七八八加起来十几样东西,购物的乐趣一下就没了。”
徐司媛应和着笑了下,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进入超市,池鸢推着车先直奔生鲜区,找到陈元叮嘱要的虾和蟹,然后去蔬果区买了点菜和水果,等差不多把母上大人要的东西拿完之后,两个人才往食品区走。
年前这几天是超市生意最红火的时侯,跟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人影不一样,这里过目望去乌压压地全是人,又都推着车,过道不宽,池鸢好几次都差点跟别人的推车撞上。
等好不容易从爹爹婆婆扎堆的蔬果区出来,池鸢才发现队伍少了一个人。
“你哥呢?”她踮着脚往里看,然而人太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刚才不是还在这的,跑哪去了。”
“可能嫌人多,去门口等我们了吧。”徐司媛说,情绪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
池鸢掏出手机跟徐靳寒发了条短信,打字的时侯听见徐司媛说:“不过他不在更好,免得我总是心虚,你也是,干嘛不告诉我是跟我哥一起过来?”
消息得到回复,池鸢收起手机,继续去拿吃的,“怎么了,背着他干什么坏事了。”
“我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的啊。”徐司媛看了看周围,还是有点担心,“我哥不在这吧?”
“别看了他不在,出去接电话了。”池鸢扔两包薯片到车里。
“那我告诉你,你别告诉他啊。”徐司媛认真道,直到看见她点头之后,才小声说,“你上次不是给我陈南征的联系方式吗,我加了之后聊了几次,最近还约出来见了几回面。”
池鸢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微微睁大眼,“所以你们——”
“小点声。”徐司媛竖起食指比了个“嘘”的手势,“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我不想这么快就让所有人知道,尤其是我哥。”
池鸢:“为什么?我看他们关系还挺不错的,应该不会反对吧。”
徐司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反正你一定要帮我守口如瓶啊。”
“。。。行吧。”她虽然不明白,但看徐司媛这么在意,就好人当到底再帮她一回。
两个人聊完没多久,东西也拿得差不多,徐靳寒找过来推车去结账,三个人在场,徐司媛的话就更少了。
付完钱出来,池鸢提议去附近的饮品店坐一会再出去。
排队间隙她发现落了一样东西没买,准备再回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徐司媛跟着起身。
池鸢摆摆手,“不用不用了,我很快回来。”
说完人就跑远了,徐司媛正在犹豫要不要跟过去,身后有人叫她:“司媛,喝什么。”
徐靳寒在吧台边站着,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徐司媛背脊一凉,心虚地笑:“我都行。”
“拿两杯柠檬水,一杯奶茶。”徐靳寒扫码付钱。
接过服务员给的小票后走回来,徐司媛往后退了两步,在他之后,也到凳子边坐下。
从超市出口两边的商户,都是卖一些小吃奶茶什么的,很受附近的中学生以及一些小朋友的青睐,这会快到饭点,走道上人很多,吵吵嚷嚷地不得消停。
徐司媛没打算跟徐靳寒聊什么,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漏出破绽。
以前还不觉得,自从徐靳寒去分局实习之后,那种锋利敏锐感觉就更明确了,好像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上周五晚上去哪了?”
还没等徐司媛有所准备,他的提问就开始了。
“。。。。。。”看来该来的还是会来,“没去哪啊,就同学过生日,一起去唱歌来着。”
“嗯,唱到凌晨四点。”徐靳寒双手环胸靠上椅背,声音低沉冷清,“你爸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徐司媛反驳:“就晚了一点而已,我这么大的人了,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心里都有数。”
徐靳寒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继续问:“跟谁一起去的。”
“都说了是同学,我告诉你你也不认识。”她说。
徐靳寒看过去,“哪个同学,叫什么,电话多少。”
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激起了徐司媛久不见天日的逆反心理,“你在审犯人吗?”
她正准备跟他理论一番,前台小妹扬起嗓音叫了一串号码,徐靳寒过去取餐,这才避免了一场争论。
徐靳寒拎着饮料回来,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兄妹俩喝着一样的柠檬茶,久久无言。
未免继续吵起来,徐司媛这回学乖了,她先发制人,将话题引到他身上,“说了这么久我的事,那你呢?”
徐靳寒朝她投来目光。
“别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你对池鸢的心思我们都看出来了,也就那丫头蒙在鼓里。”徐司媛问,“你打算什么时侯告诉她?”
也许因为面对的是至亲,不同于陈南征问他的那次,徐靳寒倒难得开了口:“她现在处于关键时期,我不想让她的生活有任何意外,包括我。”
“你倒是能忍。”徐司媛说。
紧接着,她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你就不怕在这之前,她被其他人抢走?”
这话戳中了徐靳寒一直以来的隐忧。
他沉默着,视线落到被池鸢脱下的红围巾上,忽而勾了下唇,眼底覆着不以察觉的柔光,“怕也没用,谁让我先动心,认了。”
徐司媛被他的话冲击到,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没想过能听到这种答案,也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他已经陷得这样深。
可面对感情这种事,谁又不是深陷其中才反应过来。
徐靳寒是,她也是。
池鸢回来的时侯,两人谈论的话题已经结束。
出来的时侯车还好打,现在回去碰上下班高峰期,排队都要等十多分钟。
聊了这么久,徐司媛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跟徐靳寒说:“我爸让你后天来家里吃团年饭,别忘了啊。”
徐家老爷子这一脉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徐伟国抛弃他们母子俩后,陈素芳过不久也病逝了,徐家大哥徐建业心疼徐靳寒孤身一人,总觉得亏欠了他,平时也对他多有关照。
当年陈素芳走后,是徐建业帮忙跑前跑后处理后事。决定上公大那年,学校需要推荐信,徐靳寒为这事想求他帮忙,徐建业二话没说就应了,后续学校的手续也是他派人去跑的。
所以这么多年,徐靳寒和他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以往过年,徐建业都会让徐靳寒过来,一家人吃个团年饭,只不过今年,徐靳寒刚实习,除夕夜需要值班,可能没时间过去。
“跟大伯说一声,我初一过去看他。”徐靳寒上车的时侯说。
特殊情况,徐司媛也不好说什么,“那好吧。”
池鸢抱着东西钻进车里。
徐靳寒回身的时侯顿了顿,重新看向徐司媛,似乎意有所指:“别人的私生活我不好评价,不过跟人交往的时侯最好多留个心眼,免得自己吃亏。”
不知道为什么,徐司媛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
她怔怔地看着车辆远去,直到开出去很远,才后知后觉般点头,“我知道。”
大年三十,徐靳寒一早就被电话叫走,在外执勤两个小时以后,池鸢才起床。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新的一年,吃完团年饭池鸢就没事干了,陈元懒得看她在家瞎晃,就下了一盘饺子,让她给徐靳寒送去,也算过节了。
送完回来正好赶上春晚开播,群里的小伙伴在互相发红包恭贺新年,池鸢发了两个50块意思意思,大家又凑在一起聊了会天,就回房睡了。
午夜被漫天的烟火声惊醒。
池鸢眯着眼去找手机,挨个打开群把红包领完,最后余下置顶的一个对话框。
徐靳寒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把钱收下之后,池鸢喜滋滋地回了句:〔徐老板新年快乐!〕
以为不会很快收到回复的,可就在她准备放下的时侯,手机又响了一声。
徐靳寒回了一条语音。
池鸢点开放到耳朵旁边,沉缓的声音透过来,在烟火绽放的喧闹声中,显得明晰而温柔:“池老板新年快乐。”
她不可自抑地卷起被子滚了两圈,脸渐渐红了。
作者有话说:
祝端午安康^ … ^
第19章 黏人精
大年初一一大早,陈元就把池鸢从床上薅起来,赶着去给池家老太爷拜年。
老太爷今年90多,身体还很硬朗,对小辈也十分和善,膝下育有两儿一女,池鸢的父亲池弘毅排行老二,老大常年定居在国外,一家人过去的时侯,小女儿池婉青正好赶来。
池婉青平时很忙,跟家人有时候也见不到几次面,所以池鸢和这个小姑姑不算太亲近。
晚饭是在池婉青家用的,她前不久才刚搬了家,新房子就买在三环以内。
回到家已经很晚,池鸢冲了个澡就睡了。
隔天是被外头吵嚷的谈话声弄醒的,她拿手机来看,时间才刚过9点,“。。。。。。”
池鸢拿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继续睡。
闭上眼没五分钟,房间门就被人推开,床边先是塌陷了一块,然后一整个重量扑上来,开始外往扯她的棉被,“池鸢姐姐起床啦!快起床陪我玩呀。。。”
“。。。。。。”简直了。
等看清挂在身上的人后,池鸢掀开棉被往外喊:“穆晓帅,赶紧把你妹给我弄出去!”
穆晓帅和穆晓甜都是池婉青的孩子,他们应该跟家里大人一起过来拜年的。
喊了两遍无果,穆晓甜还是趴在她身上不肯下去,池鸢感觉自己气都快喘不匀了,坐起来时门口总算有所动静,可推门进来的却不是穆晓帅,而是陈元。
“喊什么喊什么。”陈元无情地拉开窗帘,室内瞬间亮起来。
她忍不住闭眼,穆晓甜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喔~~”
池鸢想打人的心都有。
没等她出手,陈元接着把她的被子一掀,“大人都在外面坐着,你还有脸在这赖床,赶紧去刷牙洗脸。”
凉飕飕地冷风灌至全身,激得人瞬间清醒。
她直接躺平,哀嚎一声:“。。。如果我有罪,应该让老天爷来惩罚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
穆晓甜拱到她身边,天真无邪地问:“姐姐姐姐,你有什么罪呀?”
“。。。。。。”池鸢冷漠地把被子往那小脑袋上一盖,“吃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