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肌肤贴合,热度不退。
不同于在房里时的光线暗淡,此刻浴室明亮,池鸢哪受得了这样明目张胆的瞧弄,又挣扎不下,只好伸手遮住他的眼:“不许看。”
徐靳寒握住她的手拿下来,似有无奈:“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徐靳寒!”池鸢有点恼羞成怒。
他不再逗她,依言安抚道:“不是困了?乖,早点洗完早点去睡。”
池鸢才不信这话,毕竟他刚才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也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她警惕道:“那你别再来了,我真的好困。”
徐靳寒勾了下唇,“好。”
看他诚恳的神色,池鸢悻悻躺回去,“再相信你最后一次。”
她原本还有所顾忌,但后面的时间里,徐靳寒倒真的说到做到,只是帮她洗完澡,其他的什么也没做,都弄完之后池鸢被他抱回床上,偶然看见床头柜上的安全套包装,这才想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包里有这个?”她问。
“抬手。”徐靳寒在给她换睡衣,闻言瞥一眼旁边,眼尾轻扬,“碰巧看见了。”
池鸢努努嘴,看他把身前的衣袋系上,“看见你就用啊,而且也不告诉我。”
徐靳寒不禁失笑:“怎么,你难道还准备带回去供起来?”
“。。。。。。”见他穿好,池鸢翻了个身,“供你个头。”
徐靳寒倾身过去,亲她的唇,“这么惦记这个,不如明天我下楼买一盒,赔给你。”
“我才不要。”池鸢把他推开,拉过被子蒙住头。
徐靳寒笑了下,伸手扯开一半的被子,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池鸢眼睫微颤,随后轻吻抵在耳侧,他眸光缱绻,音色温柔:“晚安,我爱你。”
折腾了一晚,池鸢实在太累,第二天哪都不想去,索性在酒店躺了一天。
剩下两天的行程,他们分别到E市市区和周边小镇逛了逛,顺便挑了点土特产准备到时候带回去。
原本池鸢是打算在E市多待两天的,但返程前一天她接到工作通知,推辞不下,便只好提前打道回府,拍摄一来就是好几天,等视频拍完,国庆假期也差不多快要结束。
徐靳寒何时复职的消息还没有通知,池鸢气不过,刚一开学就准备去找谢祈理论。
然而不等她有所动作,傅莹莹就先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事情发生在他们去E市的那周,陆同舟找人拿着医院的鉴伤报告,去公安局把谢祈告了,之后警方将谢祈带走询问,审问时,他拒不承认自己打过陆同舟。
可陆同舟那边却拿出证据,监控录像清楚的记录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那是国庆放假的前一天,谢祈带着三个人在无人的阶梯教室门口堵住陆同舟,短短五分钟,陆同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被迫蜷缩在墙角。
谢祈的罪名板上钉钉,谢家请了律师过来想劝说陆同舟撤诉,钱财也好前途也罢,陆同舟却软硬不吃,铁了心要告谢祈,一定要得到判定结果才肯罢休。
“你不知道,陆同舟这两周可是什么都经历过了。”傅莹莹说,“谢家那个律师明着说是给他赔偿,其实就是想让他拿了钱赶紧撤诉,好说歹说不成又搞威逼利诱那一套,真是丢我们法学界的脸。”
“那这事现在怎么样了?”池鸢问。
傅莹莹:“还能怎么样,原告手里有证据,等着法院判吧。”
池鸢默默叹了口气,她想不到平时软糯胆小的陆同舟,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
不过,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被欺压过这么久的人。
她跟着傅莹莹往教室走,想想说:“陆同舟在哪家医院,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还是等他的伤好一点,你再去吧。”傅莹莹看她一眼,意有所指道,“他不会希望你看到他现在这样的。”
池鸢没听懂那话的含义,等她想问的时候,傅莹莹已经先她一步走远了。
而这件事牵扯出来的后果,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大。
过不久,徐靳寒因这事恢复原职。
池鸢很开心,那几天连带着看赖在家里的陈南征也顺眼了许多。
但几天后,因为徐靳寒要去外省出差的缘故,池鸢的情绪又不免低落下来。
好不容易放假,陈南征也不在家,她难得有个能跟徐靳寒单独相处的时间,原本应该是很高兴的,但只要想到后天他就要出门,池鸢连笑都很难挤出来一个。
一大早上她就围着他问了很多问题,其中有一大半都在问他的归期。
可事关工作,徐靳寒也不能准确的告知回程时间,池鸢抱着他叹气:“早知道就应该在E市多待几天的,现在你复职了,以后那样的日子都成奢望了。”
“会有的 ,等这次回来我们就去。”徐靳寒安慰她。
池鸢睨他一眼:“说得倒容易,到时候你就工作缠身了,哪走得开啊。”
徐靳寒侧头亲亲她的发额,没反驳。
等了一会没听到回音,池鸢心里就数了,但她还是不死心,过一会又问:“不过你们就没有什么固定的假期吗?就像五一国庆那种的。”
徐靳寒沉吟半晌,“倒是有一个。”
“嗯?什么啊。”池鸢抬起头,神情很是期待。
“婚假。”他说,“可以休半个月。”
“。。。。。。”听到这个池鸢倒沉默了,用胳膊怼他,“你拿我寻开心是吧?”
徐靳寒握住她的手收入掌心,语气郑重带着点试探:“我很认真,要不要考虑一下?”
池鸢顿了顿,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
话没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池鸢抿抿唇,借这由头起身去开门,因此忽略了男人眼底克制的深情,如潮汐一般将她的身影笼罩。
打开门,却是一张有点熟悉的面孔,来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衣着气质在这个老旧的小区走廊上显得有些说不出的违和。
池鸢刚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谢继成就抢先开口:“请问徐靳寒在这住吗?”
“嗯。。。是。”池鸢懵懂点头,偏开视线去看身后走近的人。
看见谢继成,徐靳寒面色一凛,眸色倏然沉下来。
中年男人似乎总算找到了救命稻草,他顾不上风度,猛地抬手挡住将要闭合的门,迫切地告知来意:“小寒,算我求你,救救你弟弟吧。”
作者有话说:
感谢你来。
第51章 黏人精
池鸢一头雾水的站在一侧。
反观徐靳寒的神色; 已经冰冷到透出些许刻薄:“我没有弟弟。”
谢继成迫于他的脸色,只好改口:“是。。。是我说错了,可是小祈他还小; 不能被抓去坐牢啊,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这一次,就这一次。”
“你的面子。”徐靳寒不禁冷笑,“你有几分面子?”
谢继成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他没养过他,也从没问过他一句; 这么多年; 只当忘了世上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如今事到临头; 他实在没有立场去求他些什么。
可是; 想到谢祈还在公安局关着,再怎么样; 谢继成也得豁出这张老脸去求一求。
毕竟他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 现在就剩下这一条路。
然而徐靳寒态度强硬,他好话说尽都无济于事。
谢继成束手无策; 只得先行离去再做打算。
临走前; 他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池鸢,直到房门闭合才收回目光; 面色凝重地踩下台阶。
这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原本安静的室内变得更加静谧。
自谢继成走后,徐靳寒一直站在玄关没动; 池鸢心里憋着很多想问的话; 最后都挤压在胸口; 变得沉甸甸的。
见他从抽屉里摸出烟盒,她忽然开口:“家里的打火机好像没油了,我下去给你买一个?”
“不用。”他放下烟盒,拉她进怀里抱着,过了会问,“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既然听他这么问了,池鸢抬手环住他的腰,“有一点吧,但还好。”
徐靳寒靠在她耳边,声音从胸腔传来震颤:“不想问我他是谁?”
池鸢视线微顿,纠结几秒,随后收紧手臂,摇摇头说:“你上次不是说过他是问路的,我已经知道了。”
徐靳寒眉眼初融,对她的体贴尤为动容,“记得还挺清楚。”
“那当然,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尤其是你小时候对我嗤之以鼻的那些。”池鸢哼哼两声,“这些账我都记着呢,等将来我慢慢跟你算。”
“好。”他去亲她的耳垂,“我等着。”
池鸢被弄得有点痒,随后笑着躲开,徐靳寒又找到她的唇,轻轻柔柔地舔舐着,热度上升,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在玄关闹了一会,他又哄她去沙发上,直到月色出晓才作罢。
等池鸢从浴室出来,就见他靠在阳台边抽烟,欣长挺拔的身影融进夜色,竟显出几分落寞与寂寥,她心念微动,提步过去,“从哪找的打火机?”
“电视柜旁边。”徐靳寒换个姿势将她拥住,将烟稍稍拿远些。
池鸢看他的侧脸,想想还是问:“还在想下午的事?”
“嗯。”他没否认。
“其实。。。你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她斟酌着说,不想让他一个人独自背负那些,“说出来,心里也许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知道。”徐靳寒神色不变,最后吸了口烟再摁灭,“只是在想该怎么说。”
其实有些事他也只清楚一个大概,零星的片段不足以编织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所以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池鸢看他为难,便提议:“那不如这样,我来问,你只管回答就是了。”
“倒也行。”徐靳寒拉她到阳台的藤椅边坐下,晚风习习,有丝缕寒意浸入他的声音,“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池鸢靠在他肩头,将心里的疑问尽数吐出。
徐靳寒回应得从不敷衍,十分耐心。
夜色弥漫,点滴星辰在天幕中闪烁。
一问一答间,那些如烟般的旧日往事,像一副来自过去的画,徐徐呈现在眼前。
十多年前,陈素芳和徐伟国还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陈素芳清雅知性,跟徐伟国是大学同学,两人毕业之后就结了婚,又一起进入服装厂工作,结婚不到一年,陈素芳就怀有身孕,次年12月产下一个男婴。
徐靳寒从生出来的时候就很听话,不吵不闹,很少会笑。
相反,徐伟国天生一张笑脸,见谁都乐呵呵的。
周岁宴的时候,不是知哪个远房亲戚开了句玩笑,说徐伟国的儿子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不仅如此,连肤色和五官都不太一样。
徐伟国当时笑笑就听过了,还呛声说:“跟我长得不像那才好,要长得像他妈,又漂亮又白,到时候好出去招惹小姑娘。”
后来,徐靳寒慢慢长大,倒真应了徐伟国的话,从幼儿园到小学,徐靳寒的异性缘都格外好,每回徐伟国去接他的时候,总能看着一溜小女孩跟在他后面。
时间在平淡但温馨的日常中缓慢流逝。
直到徐靳寒上初中的时候,因为爬树摘果子摔伤了头,自那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徐伟国就好像性情大变,从之前的慈爱宽和变成后来的粗鲁暴力,跟陈素芳吵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徐靳寒不清楚大人之间的事情,只是觉得从前的那个家变了,开始越来越抵触回家。
等他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的症结所在,是在高二那年。
他因为参加校内的篮球比赛,比平常提前了一个小时回来。
还没进门的时候就依稀听见屋内传来的争吵,徐靳寒觉得厌烦,准备进去放了东西就走,却听见从卧室传来的零碎对话——
“。。。你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难怪姓谢那小子生意做得这么大,心里头算盘打的挺响啊。”
“。。。老子帮他养孩子,连老婆也要陪他睡觉!”
“陈素芳,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臭□□!”
回应他的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至于陈素芳说了什么,徐靳寒没有再听。
那晚他跑出去,围着沿河栈道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直到喉咙管里冒出血腥味,才清楚的意识到,那些徐伟国的种种不满和发泄,原来切切实实都由他而起。
后来,徐靳寒趁徐伟国不在的时候,翻到了压在柜子底下的那张亲子鉴定书。
那之后,他回家的时间就更少了,高三那年,徐靳寒以学业繁重为由申请住校。
同年十月,徐伟国将家里的存折和房产合同一应拿走,陈素芳郁郁寡欢,几次自杀未遂,常年卧病在床,直到徐靳寒参加完高考,才终于拖不住疲倦的身子,在家服用过量安眠药去世。
在那之前,陈素芳曾经带着徐靳寒去过一次谢家。
那是徐靳寒第一次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