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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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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也真是没处说理了,林墨又恼又怨又难过,噤声不言了。
  邾伯尧倒也厚道,不说什么。
  其实原本邾伯尧也不知道滟九那隐蔽伤处,之前问过他哪里有伤有痛,皮面上的伤他都说了,但这一处他却绝口不提。
  如果不是因为施针后汗水打湿衣裳,他又疲弱不堪,必须更换,被邾伯尧看到他那裈袴之上有暗色血迹,邾伯尧也不能知道这样的伤。
  但邾伯尧问滟九,滟九却说无妨,也拒绝邾伯尧为他上药。
  而且,都已经那样虚弱了,他还是要自己擦身,自行起卧。
  “如果你碰我,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
  邾伯尧真个无奈,只好先按捺不提。
  如今把这些告诉林墨,林墨虽然一样为难,但他还是红着脸道:“那怎么行?打晕他不就好了!”
  邾伯尧毕竟是邾伯尧,只道:“自己去打。”
  林墨哑口半晌,咬牙道:“好吧,我去和他说说!”
  那自然好了,邾伯尧把东西都给他,让他自己进去,与滟九较量。
  黑漆螺钿梅花的承盘之上,汤饮与药膏种种倒也罢了,林墨一眼瞧见,旁边还有支还有支细巧的玉棒。
  觉得气愤,亦觉得可怜,还觉得没眼看,林墨百感交集,进去房中。见滟九果然还躺着,他便小心翼翼,先将东西放在一旁,自滟九身旁的床沿坐下。
  滟九心事太多,睡着了眉间也蹙紧,林墨看了,不觉伸出手去,想要抹平。
  但手还未触到他肌肤,他便张开了眼。
  “做什么?”
  人还那么虚弱,却又能这么凶,说话间都没好气,林墨收回手,笑道:“没什么,你好了吗?”
  滟九点了点头,眼见着是想要坐起身来说话,林墨便伸出手去扶他,待得他坐稳了,把药递给他先喝。
  一碗药,滟九很快就喝尽了,不在意内中是何种酸苦滋味,但喝下去之后,身上残余的痛楚稍有减轻。
  林墨笑了起来,问他主意。
  “我给你擦药吧?我问过伯尧哥哥了,这药是好东西,用过之后你如今脸上身上的伤都会好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那样。”
  一点痕迹都没有吗?滟九想笑。
  但他没能笑出来,最后只得点点头,让林墨为他先擦药。


第202章 章之五十三 施救(下)
  由着林墨耐心地给自己面上先擦过伤药,然后是脖颈处。虽然那动作虽然轻缓,但滟九觉得发痒,轻声道:“其他地方我自己来。”
  林墨摇头,道:“算了吧,你如何能耐,也擦不到背后去吧?”
  “那就等着他自己好吧。”
  “留下疮疤又怎么办呢?”
  此刻滟九无心计较什么疮疤不疮疤,而见他不肯说话,林墨又耐着性子问道:“那,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疼的?”
  滟九把同邾伯尧说的话,也说给林墨听。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这就不错了,没说要杀林墨,可见心里还是觉得林墨与旁人不同的。
  林墨在心内也不知该自嘲还是自得,未继续说什么,又听滟九幽幽道:“你敢打我一下试试?我也自尽。”
  这人真难搞,也真不愧耳聪目明,方才都是在装睡。
  “那你自己来,我出去?”
  滟九根本不搭理他这话,只道:“砚之,伯尧哥哥替你把伤都看过了吗?”
  自然是都看过了,林墨随口应声,只顾着想如何把他劝服,却听滟九道:“我们该走了。”
  “什么?”
  见林墨有些惊讶诧异,滟九道:“你的伤,伯尧哥哥已经看过了,我的伤,也都治完了……既然都好了,难道我们不该走么?你若此刻有空,倒不如和我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去往何方才好。”
  他言下之意,是不能再留于禹州邾氏,林墨懂得。
  即便邾伯尧可信,但这毕竟是在邾家,不说门主夫妇出关之后如何,现今两个大活人藏身于此,已经是多有不便。
  再小心谨慎,也怕有意外。如若此事被其余人发现,必然会为邾伯尧带来麻烦,令他也无法自处。
  林墨自然是有想过的,连之后要去往何处也想过了,但如今他自己已经没有修为,只能劳动滟九摧动功法,但滟九又如此虚弱,他实在是不忍心。
  犹豫再三,他对滟九道:“但你身上的金针刚刚才——”
  滟九便也直言问他:“那你是要预备在此处留多久呢?”
  这样的问题,林墨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滟九叹气,道:“砚之,我并不是要和谁置气,只是我们真的要想清楚,下一步应该如何了。”
  林墨道:“我知道。”
  可他说了这三个字,竟又复作沉默不言。滟九耐心静候片刻,见他依旧不语,只得再度开口问他:“你直说吧,为什么不说呢?”
  林墨便道:“这些我都我想过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论,你还是先和我回江山不夜去。”
  依他所想,虽不知邾琳琅和林信所行其余恶事如何,但只要他们如今还要在天下人前立足,还要得林邾两家家声庇佑,就绝不会轻易将之前发生的事告知任何人。
  虽然人人都知林墨筑起江山不夜,引为传奇,但却无人可知其确切所在,不得其门而入;而因他如此高调行事,安宁林氏中便有林夫人之严令,斥此事不实,皆为不逞之人卖弄是非,乃成投杼之疑,讹言惑众,命任何人等不得议论寻衅。
  那二人何等狡猾恶毒,没有万全把握,必不会在此时主动去往江山不夜生事。
  可听见林墨又说起江山不夜,滟九当下似是踌躇,蹙眉不言。
  林墨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即便安宁有一百样不好,但江山不夜与别处不同,我也实在不知道,这个世间上还有哪里比我的江山不夜更安全周到的。”
  滟九还记得他所赠的法诀,也同样忘不了,之前也就是因去寻江山不夜,才令得邾琳琅有机可乘。
  此事并不能怨在林墨身上,但也令滟九亦想起别的一些旧事,那是尚且年幼的林墨和他相对,说起来的玩笑话。
  将来要如何起自己的仙府,将来如何得意洋洋欢迎他心中惦记的人都来做客,声声句句里都是骄傲与快活,又如何能想到,他们二人今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细想来,其实那江山不夜偏偏要悄然屹立于安宁城西北的袅清峰上,与东南处的安宁林氏仙府相对,显然是林墨故意为之。滟九不知道林墨,或者是他挂在嘴边时常说起的秦佩秋,到底用了何种妙法,设置多少阵式,才令得其余人等进入不得,但此刻确实再没有别的地方是安全可信。
  滟九总归是相信林墨,他便对林墨道:“都依你吧,我没要紧。”
  落定这主意,林墨觉得胸口处有些郁疼,忍不住咳了两声,方道:“好,那你自己擦,我先出去,和伯尧哥哥说几句话再来。”
  说着,他便把药和别的物什都塞进滟九手里,起身先逃。
  邾伯尧正自外间伏案疾书,分明听见林墨出来,但并没有抬头,只是在林墨犹疑如何开口之前,先开了口。
  “要走了吗?”
  循着邾伯尧的问话,林墨瞧见了那案桌上的一只小包袱,似乎是为他与滟九所准备的。看来方才内间他与滟九的说话,邾伯尧是都已经听见,但他不以为意,或者说虽然在意,但并不会加以拦阻,劝他们多留。
  “药方,和那些药,你都带走吧。”
  林墨走过去,拾起包袱,又细听他一一指教。
  “种种伤药用法,都写在上头。”
  “你的伤,不可轻易劳动,举持重物,如果恢复不良,往后胸骨处会不时疼痛难抑,还会一直咳嗽。”
  “至于他,外伤不算太重伤,金针也已拔除完毕;但如今虽可摧动功法,却也不能肆意妄为,少则三月,多则半载,先将息养身为妙。”
  林墨听得一一点头,想说一些道谢的话,正自琢磨,竟又听他道:“不必了。”
  他说不必言谢,令得林墨竟觉有些难过,想及日后可能会因与邾琳琅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再难和他从容相见,更觉满怀遗憾。
  “可要我送你们出去?”
  邾伯尧如此问他,林墨摇头,又觉得胸口疼,咳嗽道:“不必了。”
  就算邾伯尧全为好心,但林墨也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太多,为难太多。
  邾伯尧将头一点,想了一想,还是多问一句。
  “何时动身?”
  “尽快吧……我们留在此处,多一时一刻,都对你不好。”
  邾伯尧没有答言,林墨终究是郑重道了谢,仍是回那屋中找滟九。
  耳中听得屋内一些不分明不清楚的说话,持续了片刻。
  接着便是有人运劲施动法术,然后那屋内最终复归安静。
  太安静了,像是那屋中本没有人在。
  邾伯尧仍旧头也未抬。
  他就逼迫自己心无旁骛,要尽快将那封措辞严厉、催迫邾琳琅复归的家书写毕,令人快些送至安宁。
  如果这一次,邾琳琅仍旧不归,哪怕需得抛下禹州诸事,亲自去寻,或是对她出手,邾伯尧也必要将她带回家中。


第203章 章之五十四 佩秋(上)
  秦佩秋此次离开人间,经已数日有余。
  而他回到幽独,其实也是为一桩不曾预料的变故。
  虽然幽独城中诸事料理不易,但已经尽数交由他府中的左颜打点,无有要紧事,也无需劳动秦佩秋回来出手。
  左颜名为他秦佩秋之仆役,其实与弟子无异。虽然观左颜那形貌年轻,看上去不过是个比之林墨还稍嫌稚嫩的少年郎,那脾性亦总不改些许娇憨天真,在许多处事上也还嫌未够心机及手段,但也真算得勤修刻苦,又心细如尘,忠心耿耿,故而颇得他信任,算得是他这几年来得来的人才中,最为得力堪用之人。
  这一次的事情,其实也只能怪他秦某人处事不周。
  想他多年来居于幽独,做了城主,却最是烦厌案牍公务,只觉无聊透顶,而那世间粉玉温香,又或骄奢豪宴种种,时日久了,也不过尔尔。
  还有那林墨,也总是表面乖顺,时常逆反,真不愧是他那师姐的好儿子,真正是个臭小鬼。
  秦佩秋要他好好学武修炼,他学归学了,要他再刻苦一分都不能。成日里就撒娇耍赖,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应秦佩秋那些“你日后要接下这幽独城主之位”的说话。
  故此有一日,秦佩秋忽然想起,命人在幽独城中的东面设置了一座擂台,豪情放言不服他辖制的尽可来战,只要谁能赢了他,谁就是这幽独的新主人。
  那擂台初起时,挑战之人络绎不绝,却皆不敌秦佩秋之豪强高绝,久而久之,幽独中人知道轻重厉害,也就无人敢来邀战了,令得秦佩秋更觉无聊,再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出来人间游荡,秦佩秋更是早已经将此事抛诸脑后,却不想祸事就因此起。
  时隔多年,忽有人来擂鼓邀战,引得幽独城中众人议论纷纷。
  虽其人初入幽独,又名不见经传,但他有胆识如此,规矩也是城主秦佩秋所定下的,无有不应战的道理。
  可惜,秦佩秋自称有事,久久不出现于幽独城内,左颜思量之后,干脆落定主意,先代秦佩秋应战。
  见识过多少次那擂台之上以命相搏,又或自取其辱,但左颜自问并非庸碌之辈,也不存有任何轻蔑情敌之心,但不料这一次,竟意外落败!
  左颜向秦佩秋报称恼自己终归还是大意,幽独城与人间不同,于众恶人目下落败,引得人心浮躁,真怕要生出更多事端。
  但秦佩秋知道他的功法与武招,强横果断,全如自己,但当日转眼拆过百招,左颜攻势强硬却抢占不得半点先机,而对方双眼灰白,自称不能视物,却功法玄妙,竟似在正邪二道之间兼用自如,令得左颜每招每式,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脱他洞察。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来幽独挑战我们城主究竟意欲如何?”
  当日面对左颜的喝问,他只道,来时已经说过,其名周未。
  他也不要什么别的,只要身为城主的秦佩秋应战。
  秦佩秋得知此事,自然是不惧应战的,不止如此,还颇觉兴奋。
  这世间哪里有比生死豪赌更令强者兴奋的事?只是若告诉林墨这个臭小鬼,他必然也要闹着前往。有他在身旁聒噪,实在令人分心,于是秦佩秋将此事按下不表,只说回幽独有事,少则三日,迟则七天,去去就回。
  也不出秦佩秋所料,他第一眼见到周未,便觉此人极有趣。
  不止如此,秦佩秋虽不曾见过他,但觉他那说话声音似曾听过,有些耳熟,故此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他的邀战。
  但秦佩秋有一个额外的条件。
  “如果我落败,这幽独自然是你的,你杀了我,我也无畏;但如果你落败,你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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