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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旧在-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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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也会开始写一点当年滟九和季朝云,还有林墨的过往,这些其实都和卷三主线相关,非常相关。


第142章 章之三十六 前情(下)
  季平风忍不住要想着这些,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是想得太多。
  不会的,因为季朝云……从来比季平风刚强,勇敢。
  为着林惠动摇,为卫君凌亦动摇,别说是季朝云了,季平风有时真觉自己,只怕还不如季凝芳。
  年幼时,母亲离世后,季平风要时刻谨记将勤奋与宽厚刻进身与骨,方能对得起季氏长子,季家大师兄的好声名。
  季平风忘了,曾有一回是为着什么事情,他也突然任性起来,脾性发作,与季思阳直言做季氏的长子真觉累,不想做什么未来的门主。
  季思阳并没有训他,就问他:“你真的这样想?”
  “是,我就是这样想!”
  季思阳也不责骂他,就带着他与季凝芳,去看季氏家中,镇锁朱厌的锁魂铃与道印,去亲眼瞧瞧八家仙门身上的重责。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季思阳在身旁,季平风也觉得这朱厌被镇压的一魄带着恶念,实在可怖;季凝芳大概也是如此,哪怕平时胆大胡来惯了,那日也牢牢捉着他臂弯不放。
  季思阳确实也不愧是季家人,仍旧开明。
  他就道:“平风,你以后不想做门主,也不打紧,但你需记住,若要为这天下之人着想……当日能为而不为,他朝心不得安。”
  他说完,作轻声叹息。
  季平风听见这些,想说点什么,但身旁季凝芳更用力地握住了他的胳膊,还不等季平风答话,她便抢着道:“好吧!那我来当家主,我照顾大哥和朝云!”
  季平风哑然。
  如果自己不做这季氏家主,那就是季凝芳来做,是不是?
  如果季凝芳也不成,那就是季朝云来做,是不是?
  季凝芳可以吗?
  季朝云愿意吗?
  算了吧。
  季凝芳从小就是个连剑都使不好的,道法也是平常,专爱摆弄些机巧器物、炊金馔玉,于别处一点耐心也无。
  季朝云还那么小,人都未有剑高,那脾气却已经十分高傲冷漠;和季凝芳相似,除了剑与道法,他对其余事情,也仿佛没一点兴趣。
  何况,他从来少言寡语的,真不似什么门主的好人选。
  “算了。”
  季平风总见季思阳忙碌,见他无力回天,失去爱妻之后,也仍忙碌……好像没遭遇过任何痛楚。
  比起让他人担起重责,得权柄之益,受权柄之苦,还不如没出息的季平风来担负。
  季平风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吗?永不及最好,也不至最差,心怀着不平,尚算乐天知命,故而能宽慰自己,抹去些许不忿仍旧过活,与一切芸芸众生相同。
  这样就好,这样很好,何必贪求更好?
  想起这些,他就忽地忍不住,要替季朝云问问林墨了。
  “六郎觉得朝云如何呢?”
  “哎?”
  林墨微微别过头去,想得无奈,便拿手摸自己的鼻尖,仍旧颇觉窘迫,那脸上难免露出些不自然的神色,在季平风面前顾左右而言他。
  “仲霄么?仲霄不错。”
  季平风苦笑望他。
  林墨被他盯着,更不自在,便讪笑,又拿手比划着,补上一句:“只比我差这么一点点。”
  为着他这样自大厚面皮的说话,季平风勉强露出多一点笑容,刚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到一句“在说什么?”
  林墨“啊”了一声,和季平风一起望了过去,知是季朝云来了。
  然而季朝云问了这句,林墨却不答,哪里就能知道这人这么悄然无声地就来了?显然是故意。
  林墨本就不知道如何答,且不知道他是否听见刚才的说话,更不想答。
  季平风也不答,却问:“何事?”
  季朝云观他神色,倒也从善如流,不作追问,只道:“姐姐让我们都去爹亲那说话。”
  季平风便点头,准备随季朝云一块过去,林墨安然不动。
  季朝云却道:“也叫你一块。”
  林墨看他说话和神情不似做假,便也只好跟他们一齐去见季思阳,但真不解季思阳忽然想起来要找他做什么。
  其实季思阳也不为别的什么,只不过是有话要说,有事要问。
  这一回林墨和季平风兄弟去到季思阳的书房内,见他本在和季凝芳说些什么,然后看到自己跟随季平风等来了,便也令他们皆坐下。
  林墨如今的身份还是不便叫家中其他人先知道,于是季思阳也就只令他们几个人过来询问。
  为着季宁乐之事,季思阳思虑已久,但越想,越觉得当日乌尤花氏之事,或许还有别种内情。
  乌尤花氏因林敏蒙难,花家被焚尽,花未裁失去兄长,伤亡惨重不假,但乌尤花氏的道印遭揭破一事,并非是因朱厌如何能耐,而是因为花未裁。
  花未裁,这个貌不惊人,且从来腼腆忧愁的少年,曾经在众仙门人前,从容冷静地道称他嫡亲兄长、乌尤花氏之主花勤芳,是为林敏所害。
  件件桩桩,人证物证,皆在其手,世人怎能不信?
  那从前,林宽似与滟夫人有染,与朱厌有旧,本就引发众人非议;而后林敏纵火毁去花氏仙府,更令得天下仙门对安宁林氏怨声载道,最终迫得林鹤夫妇自述罪过,并交出了林敏的尸首,将其三魂七魄尽灭,永世不得入轮回,以作交代。
  而花未裁,本是乌尤花氏家主的继任之人,却在回到乌尤后,立刻揭破道印,也不知道他还施加何种恶法,执意将一城尽毁。
  这样心绝残忍的花未裁,与那腼腆忧愁的花未裁,又到底,哪个才是真?
  还有,花未裁之肉身随着乌尤尽毁,可他那招之不来的三魂七魄呢?
  匆忙逃离,已作转世已经算是好事,若他躲在了什么地方,化作恶凶之鬼,如今也便趁势作乱,才是可怕。
  此刻季思阳想着花未裁,就不禁又想起林敏,因为这一切事由,一切憾事,仿佛都是因林敏杀害亲夫而起。
  就如曾见过林惠,季思阳也曾见过林敏。
  林敏是林鹤夫妇最为娇宠的千金,得花勤芳爱慕求娶,风光嫁入花氏;却也可惜,她生在安宁林氏,父母兄弟及妹妹,皆为仙骨之才,偏只得她一个,不过身怀道骨。
  不知是否因此事不平,反令她自幼多得些父母偏疼溺爱,于是那性情,比之林惠淡然从容,竟是好慕奢华,骄嫚过人。
  作者有话说
  嗯,乌尤旧事,是前情,也是主线相关。


第143章 章之三十六 前情(外)
  林敏生来明艳动人,便是教季思阳说来,也觉她实在貌美,见之便难忘;而那言语举动之间,自有名门闺阁风骨,却也当真自尊自傲,绝不容任何人轻窥。
  至于花勤芳,季思阳也见过,曾听闻世人对他的说话评价。
  花勤芳生来便得一副好皮相,姿容俊秀,那目光眉彩,奕奕动人,又兼脾性爽朗,带着些世家公子们常见的骄奢习气与轻狂孟浪,非是什么大过。
  也听闻,这二人皆心仪彼此,才作成这桩婚事。
  花勤芳与林敏,出身大家,皆道骨之才,能喜结连理,本是善缘;便是季思阳与家中人认真论来,这一桩婚事也算得是门当户对,谁也不曾高攀,亦无人低就。
  却偏有那嘴坏心贱的小人议论,背后议论说一个林敏,枉自尊大,其实不过区区道骨,于是也只配得一个花勤芳这样的郎君。
  这些话,季思阳略有耳闻,觉得可笑。
  什么叫区区道骨?
  什么又叫只配得一个花勤芳?
  所谓凡骨众,道骨千,仙骨一,这世间能有上乘道骨之人已是凤毛麟角。
  那花勤芳,何许人也?赫赫八仙门之一的家主。
  说出这些恶言的,其实多半也不是什么仙骨之人,却可因轻视他人,得些便宜痛快。
  而这些话,只怕那林敏也未曾少听过。
  故作谦逊便不似她了,这些说话,只怕只会令她更加高傲。
  可即便这样一个林敏,真会犯下如此大错么?从前季思阳不明,不敢断言,如今更不敢断言。
  杀人者偿命,若不是林敏所为,若林敏有冤屈,她为何不说?又何必意气用事,因此自缢?就连最为疼爱她的林夫人,也要一作丹书,诏告天下,除她安宁林氏之后名籍,三魂七魄也遭散尽?
  季思阳想到此处,又看向了林墨,见他那面上,竟也有些愁容。
  那时候,林墨已离家而出,不曾见过当日的情境,也亏得他不曾见。
  就算是季思阳,也不乐见林敏尸骨遭戮,更不愿意见她那神魂被禁束毁去。
  奇在那时候有许多人,太多人,却因此叫好。
  “作下如此滔天大恶,合该死无葬身之地,神魂俱灭!”
  王侯将相,煊赫世家,可曾得百千年长盛不衰,千秋不败?
  不可得。
  故居高位者,也真应怕那怨声载道。
  故无所畏忌之人,其权柄亦难常握。
  季思阳叹息不已,正道人谨慎勤勉,为家业操劳,为声名所累,全为他朝至黄泉之下,不至愧对列祖列宗。
  然而不止林敏,他忽然也想到一点别的。
  若说林敏有冤不得报,那面前这一个林墨呢?除林惠那一件,他是否又怀着什么缘故,才决意无情动杀?
  季思阳不知,百感交集,却又不得不问,此时他便先唤道:“林墨。”
  林墨对着他,面上略微有些紧张:“是。”
  沉吟片刻,季思阳方又道:“我有一些事要问你,希望你不要隐瞒。”
  林墨还是踌躇犹豫,但最后道:“伯父,请讲。”
  季思阳便问他:“对当年林敏和花家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记得多少?
  林墨想了一想,与季思阳说他记得什么。
  他记得花勤芳如何爱慕林敏,记得林敏如何风光出嫁,记得离家之后听得的闲言碎语说她与花勤芳及其他花氏之人如何不睦,甚至被林鹤去信呵斥,也记得花勤芳与陆琮去寻欢作乐被他教训羞辱。
  还有就是,他记得林敏逃回安宁。
  这一件,他之前未努力去想,也未与太多人道说。
  说来也巧,那时林墨正好在安宁城内,但他并不回家里去,反正那家里既无林宽也无林惠在,不管是林鹤还是林夫人或者林信,都不似乐见他家去。
  林墨便也顺他们的意,不回便不回,自嘲没得像打扰了别人一家和睦似的。
  那一夜,在城中与旧日狐朋狗友厮混喝酒,未记得是否有秦佩秋,只记得一开始是喝到天快亮,发醉发晕,林墨走在路上,发觉有人在跟随。
  天已快亮,那人跟了好一段路,可惜作这等鸡鸣狗盗的本事又不甚高明,林墨酒意上头,恼怒极了,不耐烦地叫骂,让跟他的人赶紧滚出来。
  “你娘的,到底什么人?滚出来!”
  那人却犹豫,好半天也不肯现身,林墨更没好气。
  “再不出来,小爷我真要动手了——”
  为这一句,那人终于肯现身。
  林墨一时都不敢相认,仔细多瞧她几眼,酒意惊醒了一半。
  是林敏。
  如今与虽他还隔着一小段距离,但正就是林敏,她躲在一条小巷的入口处,用件破烂衣裳试图遮掩自己面目,十分紧张无措。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敏的发鬓凌乱,面色青白,眼底却发红,哭得眼皮都有些肿,那额头和双颊上满布尘灰,嘴角破了,衣衫也破,像是刚从什么污脏之处匆忙逃出,以及无暇顾及自身体面。
  如此一个憔悴得不成样的林敏,林墨从来未曾见过。
  这怎么会是矜骄跋扈的林敏?
  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可不是别处,正就是自家安宁城,她怎就成了这般模样?林墨真快认不出来她来。
  而林敏,对着他的问话,张开口,却如鲠在喉一般,说不出来什么像样说话,还是又咬紧了嘴唇。
  林墨这才发现,她那嘴唇上,有结成的血痂再度被咬破,那抓着衣裳的手背也见擦伤。
  他忙朝林敏走过去。
  可林敏却像是有点被吓着了,下意识便往后退。
  林墨着急,上前拉住她。
  “你……四姐,你到底怎么了?”
  听到林墨头一次叫她四姐,拿眼睛对着她认真看她,林敏突然就掉下了眼泪。
  “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么?”林墨没见过她这样哭,一时发慌,也仍觉怒。
  “为什么你就这样回安宁来?你怎么不告诉爹亲他们?”
  看到林敏这样,即便是林墨,都于心不忍。
  就算林鹤闭关,但林夫人主持林氏家务,素来娇惯亲女,总会为她出头吧?
  而且,那家里还有个林信不是么?林信从来就偏心林敏多些,岂能容得谁如此欺辱于她!
  可林敏,竟只是沉默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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