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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景笙急忙对着泛起红手指头吹气,柳不语进来了,面前抱着个食盒,一只手搅着轮椅,水袖从外面拉关上门。
“烫到手了?”柳不语问。
“嗯…”鼻影浓重,是真的疼得狠了。柳不语并不觉得他大题小做,他知道也记得,言景笙为什么会这么怕疼。
柳不语把食盒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拉过言景笙的手指,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便退开,他笑着问:“还疼吗?”
“咦,真不疼了。”言景笙看着还有些红的皮肤,勾唇一笑,“小柳儿你这么神奇的吗?”
“…”柳不语笑了笑,他取出了清淡的吃食,一边放一边说,“以后不会让你疼。”
“咦…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耳朵根虽然已经红了,但是言景笙还是装作自己丝毫没有被感动的样子,他结过柳不语递过来的碗筷,吃得很欢快。
柳不语一边看着,一边想什么时候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妖,那对方身上,就不会有任何一个小伤口。
柳不语摩挲了一下轮椅扶手,去衣柜里拿了件外套给对方披上,“注意着凉。”
“嗯,真贤惠。”
等言景笙吃好后,柳不语收拾碗筷给水袖拿出去,转身回来,言景笙已经在穿衣服了,月白的长衫掩去了一身痕迹,身姿挺拔颀长,俊秀俢竹,眉目姣姣。
穿好之后言景笙走到柳不语面前,抬脚踢了踢柳不语的腿,“小柳儿昨晚不是挺凶的吗?现在又坐上了轮椅了哈。”
“嗯,就是昨夜闹得太厉害的缘故。”
“…”月白束领下的脖颈又泛起了粉,“那你就不知道早点收场啊。”
“把持不住,太诱人了。”
“…”言景笙抵着唇低咳了一阵,这下真成了一张粉面了,“还有,谁允许你一大早就出去的!”直接就暴露了他是起不来床的那个!
“没有一大早,很迟了。而且,我先叫过言言你,可是你啊…”柳不语弯起眼角笑得很开心,“闹起床气,哼哼着不起,我总不能让你饿着吧。”
美色误人啊。舒展开眉目笑脸盈盈的美人简直就是往言景笙的心上开了一枪,扑通扑通…跳得言景笙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愣愣地表示赞同。
事后言景笙痛心疾首地扶着腰躺在床上告诫自己,下次和柳不语算账上,直接背对着对方或者把对方脸给糊上!
…
将军府大少爷来接言景笙时,只带了两个便衣,汽车停在了凤凰山下,徒步上来的。
言景慈穿着青绿绣竹的长衫,胸前挂着一块怀表,带着金丝边的眼镜,有些细长的眼眸带着笑,是个翩翩儒雅的贵人。
他坐在大厅里喝茶,修长如玉的手指执起茶盖饮茶时都漂亮得像副画。
就是像一幅画,余大读书不多,能想到的赞美之词就这些了。
他站着,只敢偷偷摸摸地看那座上之人。看得多了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便索性埋着头,丰腴的唇抿成了一线。
“大当家的,这么些年,辛苦你照顾我三弟了。”言景慈放下茶碗,看向余大。
“大少爷,您这话吓死小的了。小…能跟着少将军,是我几世福分。”言家大少爷,志不在言家的事业,早早的就出去另外开了府邸,专门经营茶生意。
“我记得你是叫…叫余…”言景慈支着手想了一会,“余宝宝对吧。”
这名字一出来余大闹了一个大红脸,局促羞窘得脚趾头都蜷缩了,他不敢看座上的人,低着头嗫嚅道:“您还…记得我啊。”
“记得啊,那年有人刺杀我,替我挡那一枪的,不就是你吗?”言景慈打量了一下他,“这么些年,过得好吗?后来我一直没找到你,原来你是陪着三弟出来了。”
“很好,多谢大少爷挂心了。”余大头埋得更低了。
言景慈眼里闪过一阵不快,正想开口叫对方抬起头来时,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言景笙推着穿着同样一身白西服的柳不语进来了,他自来熟一般,一进门就喊:“哥,你来啊!”
言景慈站了起来,笑着点头,“三弟长这么大了,这位是?”目光落在了柳不语身上。
“这位啊,”言景笙走到言景慈身边搂着对方的胳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这是我的媳妇!叫小柳!”
言景慈挑了挑眉,一时无话。一旁的余大紧张得捏紧了拳头。
言景笙似乎没有察觉气氛变得古怪,继续介绍着:“几日前弟弟出门去佛陀山还愿,路上遇见我家小柳被几个逃跑的士兵踢在地上非礼,哎呀呀!那叫一个惨啊,弟弟我怎么能看得下去,于是我飞起一脚踹飞一个,把小柳搂在怀里,四目相对间!呀!”他眼睛一瞪,是否是说到兴头上,猛地给言景慈一个大巴掌,言景慈脸色都给他拍变了,言景笙依旧两眼放光地说,“那一瞬间天地虚无万物失色,这,就是弟弟要找的那个人了!”
第八章 福运连连
言景慈默默地从他掌下退开,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弟,真是好运。”
“哥也这么觉得啊,那么,哥你帮我同爹说一下呗。”言景笙陪着笑,“多多美言几句~哎,毕竟我同我家小柳是分不开了的。”
呵…老头子的霉头你自己去触。言景慈微仍旧笑着,“爹很想你。”说完转了话题,“都准备好了吧,那就走吧。”
“行。”言景笙整理了一下衣袖,应了下来。
凤凰山上所有的弟兄,言景笙都给了一大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他们过后半生,有愿意跟着他走的他也不要,带着自己的人,倒真像是去将军府争些什么一样。
他是无意那些,但他也明白,有些事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言景笙带走的人,就只有水袖一个小丫鬟。而孙五孙六两兄弟,组织起剩下的兄弟,打算另干。
没有任何煽情,挥一挥手,言景笙就同凤凰山告别,然后推着柳不语往前走。
下山路程崎岖,虽然俢有石阶,但是轮椅肯定下不去的。余大想帮言景笙背柳不语,言景笙拒绝了自己背起来。
他流氓地捏了一把柳不语的屁股,然后笑着说:“小柳儿,别看你一身腱子肉,还挺轻得嘛,爷有时候都有些琢磨不透你这体重了。”那么高的个,精壮的身体,偏偏他能轻飘飘地背起和抱起。
“是言言太厉害。”被背着的柳不语也不觉得窘迫,坦坦荡荡的,甚至还能夸一波。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调着情,言景慈听着淡笑摇头。他无意地回头,就看见余大红着脸低头。厚实的耳垂红起来,还挺可爱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言景慈连忙摇了摇头,看上去五大三粗笨头笨脑的,和可爱完全不搭边。
真是魔怔了!
坐上汽车后很快就到了望城,言府在城市的深处,是典型的西式洋楼,依山而建,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自己独有的风情。密葱茏的竹子沿着小路错落有致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逐渐合围,形成了一个圆拱形的“屋顶”。
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竹林满眼。
言景慈把他们带到后,吩咐管家陈叔安排,便离开了。而家主言将军,因为有事去了另一座城市,死的死疯的疯,言将军的三个姨太太只剩下一个,又被言将军带着去了,至于二小姐言景茉已经嫁了出去,一时间,初来乍到的言景笙还成了主人。
言景笙稍微了解了一下情况,那家伙,就像是整个将军府等着他来接手的一样。
言景笙的生母是死了的其中的一个姨太太,言景慈和言景茉(将军府二小姐)的母亲是言将军早些时候的糟糠妻,军阀割据之势还没形成时,在混战中亡故。
仅存的一个姨太太也上了五十,身体病弱没了生育的能力。言景慈又早早另立了门户做起了自己的茶生意。
吃完饭后待在自己房间的言景笙晃着酒杯对柳不语说:“小柳儿,你说我这人生是不是跟开了挂一样,我还以为有一番宅门争斗呢。这下好了,在大街上我不仅可以嘚瑟,估计我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言景笙的房间有几个很大的窗子,采光通风非常好。窗户呈弧形,木质棕色边框,客设有取暖的壁炉,屋里摆有吉祥浮雕和瓷器,还有一个巨大的书架,盖过了整面墙。
柳不语摇着轮椅坐在书架前看书,闻言道:“好运才开始,之后福运多多。”
言景笙喝了一口酒,扯了扯领带,带着酒香凑到柳不语脖颈侧看对方看什么书,居然是《东岳野史之从历史上消失瑞安王》
“啧…看这书不太符合你的气质嘛。”言景笙瞄了一眼后就失去了兴趣,拍了拍柳不语的肩膀,坐在轮椅扶手上漫不经心地道。
见他不感兴趣,柳不语不知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觉得难过,总之他复杂地扫了一眼言景笙,便折上了书页合上了书放回原位。
“那我应该看什么书?”
“风花雪月词啊之类的。”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看小黄书。”
“切,你不是自己研习多年嘛。”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想到了什么,莹白的耳朵尖又悄悄红了。
言景笙放下酒杯,拿上白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冲柳不语吹了一个口哨,“小柳儿在家等爷,有事叫水袖她就在门外,爷出去一趟。”
“你去哪?”
“多嘴!”言景笙冷了神色,然后陡然有软了下来,“不过爷宠你你也可以问问,我去查查小柳儿的身世,乖乖暖被窝哟。”
“好。”柳不语笑着应。
“真乖!等爷回来好好疼你。”在柳不语脸颊上亲了一口,言景笙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出了门。
柳不语站了起来,“哎,啥言言,我真想你夜夜疼我。”话音落下,他就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轮椅上就出现了另一个柳不语。
…
言景笙坐上了汽车,管家陈叔死活不让他自己开,给他安排了一个司机。
言景笙不好第一天就太横,还是报了地名,霜花戏院。
言景笙支棱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耸了耸鼻子,他微微蹙着眉自言自语道:“怎么这里都有那家伙的味道?”
坐在他旁边的,但是旁人都看不见的柳不语掀起唇角笑得很开心,因为你是我的所有物,自然得有我的气息。
言景笙一到霜花戏园,小二就颠颠地过来,“哎呀,当家的您来得可真不巧,小莺歌三天前受了风寒伤了嗓子,还要过几日才能登台呢。”
“可惜了。”言景笙从怀里掏出几个大洋,“去福记买点点心来哄我的小莺歌,他那把嗓子可是爷的命。”
他话一出,明显就感到后颈一凉,摸了一把后颈,居然还起了鸡皮疙瘩!
言景笙忽然就有些怂。
“好的勒!您是要上二楼雅座还是去后院看小莺歌?”小二问。
“去看看他,我自己去,你去买东西。”
“得,您认路,小的先去了哈。”
第九章 莫名其妙
言景笙在原地定了许久,他这心慌来得毫无头绪,自己清咳了几声,才迈出了脚步。
小莺歌因为是台柱子,所以有自己的一个小院。他走到了院子里,还没有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小莺歌有些沙哑的声音:“门外是三当家的吗?”
小莺歌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在唱戏这方面很有天赋,早早登了台,早早地就出了名。
“是爷,爷今日来听你唱戏,听说你生病,便来看看你。”
“哦。”言景笙只听见里面有些冷淡地说,“当家的,您为人大方绅士,自然应该也能体谅我们这些戏子的无奈,小莺歌恳求您,戏是戏人是人,日后私底下就不要再见面了。”
嘿…爷这是上赶着见面还被人委婉叫滚了哈。言景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挑着眉笑得很莫名。
“当家的,不瞒您说,小莺歌我日后是想娶媳妇的,求您体谅一下我,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影响不好。”言景笙这口气还没有喘匀,小莺歌又继续补充道。
去你大爷的!要不是想着里面的孩子只有十五六岁,他就算不推门进去羞辱人一顿,都要在门口骂一通。爷喜欢听你唱戏,看你可怜,你还蹬鼻子上脸以为我喜欢你!
胸中郁闷得脸色都黑了,言景笙咬牙切齿地说:“小莺歌,爷告诉你,你确实是想多了,年纪不大,心思得弯弯拐拐倒挺多,走了!”言景笙气愤地转身,就听见身后传传来少年人特别开心的声音,“那…真是太好了!”
言景笙差点没给气吐血。
他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就遇见了买点心回来的小二,“耶,当家的,您同小莺歌就聊好了?”
“嗯…”冷艳地应了一声,看向小二怀里的点心,“不用送进去了,你自己吃吧,他现在吃不得。”
“嗯?”小二还没反应过来,言景笙就已经离开了戏院。
…
柳不语勾唇笑了笑,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