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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宁公主有些茫然的看着徐瑾瑜:
  “瑜郎君的意思是……”
  “圣上若要殿下嫁人,一纸赐婚便是。可圣上偏要过乐新侯府的手,也不过是想要告诉那些屡屡上奏的言官——”
  “长宁公主看不上你们的儿子,可不干旁人的事儿!”
  徐瑾瑜这话一出,长宁公主不由一笑:
  “舅舅,舅舅怎么会如此?”
  “圣上日理万机,虽然对殿下和思武兄的关怀不够细密,可是殿下也应知道,圣上心中是偏袒您的。”
  长宁公主撑起这么大的商业帝国。若无人保驾护航,当真可以成功吗?
  “殿下只管放心做自己的事儿。”
  “多谢瑜郎君。”
  长宁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方才那绷起的心弦终于松了松。
  她是喜欢和瑜郎君说话的,她想,也没有人会不喜欢。
  毕竟,瑜郎君为人宽心真有一手的。
  随后,长宁公主调整好心情,这才道:
  “那瑜郎君可还要去寻琬娘子?”
  徐瑾瑜点了点头:
  “自然是要的。方才长姐投壶受累,他若是有心,便不会带长姐走太远。”
  他?
  长宁公主看了徐瑾瑜一眼,难不成琬娘子的意中人便在今日这宴上?
  若是如此,那婶子可是要结结实实松一口气了。
  瑜郎君因为旁人屡次用琬娘子的婚事来威胁,对于琬娘子的婚事看重过了头,若是琬娘子能自己觅得良人,那便是双全美事。
  “我也许久不曾见过琬娘子了,不若和瑜郎君一道同行可否?”
  “殿下请——”
  徐瑾瑜与长宁公主一前一后的朝桃花林深处而去,曾经单薄瘦弱的少年,现在却已经比前面的长宁公主高出不少。
  二人缓步徐行,没用多久,徐瑾瑜便看到了长姐那熟悉的衣裙。
  桃花林最精巧的地方,便是它的繁花满枝之时,正好可以挡住林中之人的面目,只露出隐隐约约的衣衫。
  随后,徐瑾瑜磨了磨牙,看向一旁,随后不由一滞。
  怎么是他?
第234章 
  徐瑾瑜抬步过去; 远远传来徐钰琬那有些焦急的声音:
  “呀,有人过来了!”
  随后,便见那人将徐钰琬挡在身后; 抬眼看去,徐瑾瑜扶花而出,浅笑晏晏:
  “思武兄。”
  魏思武今日穿着一身酞青长袍,披着一条同色混银边披风,他乃习武之人,生的高壮,倒是将身后的女娘挡的严严实实。
  魏思武见是徐瑾瑜; 没来由的有些心虚; 不由轻咳一声; 单臂负于身后; 低声道:
  “瑾瑜怎么过来了?”
  “我寻长姐而来,我不知是哪个没心没肝的; 引诱了我家长姐; 却迟迟不愿上门提亲!思武兄,你说说; 这样的登徒子; 应如何处置?”
  魏思武看着徐瑾瑜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却没来由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瑾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还没来得及?”
  魏思武小心翼翼的说着; 他自知瑾瑜的性子; 这会儿只咽了咽口水; 继续道:
  “他,总要先确定好琬; 咳,令姐家中之人的心意才是啊,毕竟此前瑾瑜你一直在北疆,他岂能用这种事儿来搅扰?”
  “哦?可我回京已经半月有余,怎不见那人开口?这十几天里,是没有他喜欢的日子?”
  “呃……确实没有。这段时日的黄历都不如何好。”
  魏思武挠了挠头,身后的徐钰琬缓步而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大郎,你便别逗武郎君了。武郎君其实早有来家中提亲之事,只不过他想要先与你谈谈,但他非要讲究,想挑个好日子,谁曾想这个月没几个黄历好的。”
  徐瑾瑜:“……”
  长宁公主闻言都不由沉默了,这么“聪明”的弟弟,真有些不想承认。
  魏思武见状,随即抬起头,看向徐瑾瑜,认真道:
  “瑾瑜,这两年,你不在家时,我去府中照看多次,对,对琬娘子生了情。
  我本想要挑个好日子与你好好谈谈此事,却不想……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索性直接告诉你,我心悦琬娘子,你看我,我可能上门提亲?!”
  魏思武也不知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或许是那轻轻放到自己身侧的樱桃酱茶,散发着悠悠甜香。
  又或许是那抹为瑾瑜祈福时,在大雪漫山中跪上寺庙的坚毅身影。
  更或许是自己急急上门时,偶然勾破的衣服被用细密的针脚匀平。
  一件一件,将他的心渐渐填满,他敬佩她的坚毅,又眷恋她的温柔。
  他想娶她回家了。
  徐瑾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魏思武,魏思武说完了请求后,看徐瑾瑜还是没有反应,他绞尽脑汁道:
  “况且,况且现在你我毗邻而居,到时候琬娘子便是要嫁过来,白日家中无人,琬娘子也可以回婶子身边尽孝。
  我家中人口简单,娘亲不在,只有长姐,但长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也不会为难琬娘子的。”
  “长乐伯府。”
  徐瑾瑜吐出四个字,魏思武立即道:
  “长乐伯一心只有庶子,便是大年三十也不必回去,若是有其他琐事不必琬娘子费心,我会一一料理好!”
  魏思武郑重的说着,随后看着徐瑾瑜,一字一句道:
  “我这一生,唯愿得琬娘子一人。”
  徐瑾瑜听后,却淡淡道:
  “你们勋贵子弟,若是在外有一二外室谁又能知道?”
  “呃……”
  魏思武看了一眼徐瑾瑜,小声道:
  “别人也就算了,有瑾瑜在,我岂敢有半点意动?”
  “岂敢?那就我不在……”
  “想都不会想!”
  魏思武连忙说道,平日里看着瑾瑜给人下套有多爽,这会儿他心里就有多慌。
  随后,徐瑾瑜这才看向一旁的徐钰琬,轻声问道:
  “长姐,你如何说?你莫怕京中的风言风语,女娘生于世间,并非只有嫁人一条路可以走。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事儿,都有我兜着,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决定。
  你现在有银有闲,他日嫁作他人妇,要为他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侍奉……”
  徐瑾瑜看了一眼长宁公主,顿了顿,随后道:
  “总之,肯定不会比现在舒服的。”
  魏思武听到这里,直接都傻眼了:
  “瑾瑜,你怎么,你怎么还这样!”
  魏思武急的都要跳脚了,徐钰琬闻言却弯了弯眸子,随后拉了拉魏思武的衣袖,这才道:
  “大郎,我知你担心我,可此事我仔细想过的。”
  徐钰琬看向魏思武,唇角含笑,带着几分甜蜜的滋味:
  “我知道做姑娘和嫁人后是截然不同的生活,可若那人是武郎君的话,我愿意一试。”
  魏思武被徐钰琬看的耳根一红,却没有闪躲,二人虽然相隔了一段距离,可那眼神仿佛都已经快要拉出丝来。
  徐瑾瑜看的眼睛疼,随后索性负手转身:
  “既然长姐愿意,思武兄便看着安排吧。”
  徐瑾瑜说的轻飘飘的,还带着几分随意,可是魏思武却下意识的神经一绷。
  他确信,他要是真敢随意,瑾瑜能撕了他!
  “好好好,明日我便去打雁归!”
  徐瑾瑜瞥了魏思武一眼,淡淡道:
  “这个月可没有几个好日子,思武兄不必着急。”
  魏思武:“……”
  他急,他可太急了!
  他要是不早点儿把人娶到手,万一瑾瑜后悔了怎么办?
  徐瑾瑜随后负手离去,长宁公主看了看二人,也不由弯唇一笑:
  “琬娘子,你便和思武在此多说说话吧。”
  徐钰琬向长宁公主福了福身:
  “是,殿下。”
  长宁公主随后也转身离去,她此前隐隐约约察觉到思武动了春心,却没想到是瑜郎君的长姐。
  不过二人年岁相当,也是郎才女貌,思武此前因为长乐伯耽搁了婚事,却不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长宁公主又走了几步,便见徐瑾瑜正立在一棵桃花树下,少年眉眼如画,青衣漫卷,粉白交织的桃花林映的少年面若冠玉,气质出尘,如桃间仙人。
  “殿下。”
  徐瑾瑜回身看向长宁公主,长宁公主顿了顿,随后才抬步上前:
  “瑜郎君怎么在此?”
  “殿下,那枝桃花粉红可爱,作鬓间簪花应是极好的。”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他指尖勾着一根不过一指长,末梢处却挤挤挨挨了三五朵桃花的枝桠,那桃花开的热闹绚烂,确实娇美动人。
  长宁公主如是想着,看着徐瑾瑜那纤长如玉的手指,以及那指甲处的粉红,竟与桃花无异。
  “瑜郎君说的对。”
  徐瑾瑜微微一笑,随后折花而下:
  “请殿下细赏。”
  长宁公主捧着那根桃花枝,随后一笑:
  “多谢瑜郎君。”
  随后,长宁公主抬手簪在了鬓间,看向徐瑾瑜:
  “瑜郎君,如何?”
  女娘正是风华正茂之时,她今日出门并未隆重妆点,可那眉眼间却自有旁的女娘所没有的尊贵之气。
  这会儿那一袭妃色穿蝶长裙被风吹的轻轻飘动,发间的粉嫩桃花一并轻颤,别有一番动人风姿。
  “极好的。”
  徐瑾瑜赞赏的看了一眼,轻轻颔首,二人相视一笑,随后自桃花林间漫步而行。
  这场桃花宴一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纵使席间的少年郎君未曾胜过徐瑾瑜,可是他们的英姿豪情仍然让不少女娘心折,故而桃花林两两成对的身影不在少数。
  而徐母则是在宴散之后,整个人直接逃也似的离开了乐新侯府。
  “乖乖,这些夫人们怎么跟那老虎狼似的,真是吓煞我也!”
  那些夫人们好听话说的跟不要钱似的,可是一个个说着说着就把自己往大郎和琬琬的亲事上引,那叫一个手段频出,让她坐如针毡!
  可徐母不知道的是,谁让这是徐瑾瑜第一场自愿参加的“相亲宴”。
  这人若是出名,那他曾经的经历恨不得被人全部挖出来,当初逼迫徐瑾瑜参加相亲宴的永新侯府现在好好的勋贵日子过得连普通小官儿都不如。
  他们是想结亲更上一层楼,可不是想要和这明晃晃的御前红人结仇啊!
  可是,这次的桃花宴,徐大人他竟然参加了!
  可不是让不少人都疯狂了?!
  等回到家里,徐母足足喝了三杯水,这才终于喘匀了气息,看向徐瑾瑜:
  “大郎,这次桃花宴上,宁国公夫人和乐新侯夫人最是热情,你可见过那两家的姑娘,觉得如何?”
  徐瑾瑜闻言,抿了抿唇道:
  “娘,不是说今日是为了配长姐去吗?”
  “琬琬……”
  徐母看了一眼徐钰琬,那丫头上了马车到现在嘴上都带着笑,她还用问?
  “琬琬的事儿,稍后再说,咱们先说说你的事,那宁家三娘子看着是个喜欢读书的,和大郎也算脾性相投。
  谢六娘子性子活泼可人,大郎这沉静的性子若是有个人闹着,日子也不乏味……”
  徐母絮絮的说着,而徐瑾瑜听后,却沉默了一下,道:
  “娘,还是不必了。我的身体还在调养,日后……还不知如何呢。”
  徐瑾瑜这话一出,徐母也不由表情一凝,随后的声音都不由带着几分颤抖:
  “大郎,时候还早呢,你何必……”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随意耽搁了人家姑娘。”
  徐瑾瑜说到这里,徐母不由重重一叹:
  “若是如此,那大郎你辛苦打下的家业又当如何?”
  “长姐和小妹将来若有孩子想要自无不可,再不济,在小石村的族学里挑两个孩子也是不错的,到时候让他们替我在您和爹身边尽孝,谁尽的好便给谁。”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徐母却心头一震:
  “族学?大郎,你,你莫不是……”
  莫不是,大郎从筹办族学时,便已经想到这些了?
  徐瑾瑜看着徐母震惊的模样,不由一笑:
  “娘不必这般惊讶,娘舍不得给旁人的话,左右您和爹努努力,指不定也可以……”
  “你这孩子!”
  徐母气的忍不住拍大腿,徐瑾瑜随后笑着劝了徐母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等徐瑾瑜离开后,一旁的徐钰琬这才好奇的看向徐母:
  “娘,大郎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大郎的身体虽然有些病气,可这么多年也过来了,不打紧的……”
  徐母摆了摆手,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连徐钰琬今日的见闻一时都没有心情去问了。
  ……
  翌日,徐瑾瑜照旧去上值,林其昌办了件“好事”,故而徐瑾瑜这两日对他也看重起来。
  这让于平恨得牙痒痒的同时,却一直按耐不发,徐大人说了,他会为自己做主,但是要自己有证据。
  此前他只是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