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瑾瑜,若是方才我没有看错,只怕方才那两匹马都中了月寒草之毒。”
  此前,徐瑾瑜便经历过一次惊马案,来自当时前来会试的举子。
  “只不过,这一次此人却是为乌国四皇子而复仇……也不知京兆尹是如何看守门户的?!”
  “此事,只怕不管京兆尹大人的事儿。”
  “怎么不关京兆尹的事儿了!要不是他没管好城门,怎么会把那人放进来!
  那人为乌国四皇子而来,应当就是近些日子潜入城中的!”
  徐瑾瑜听了魏思武这话,笑了笑:
  “思武兄也这么认为吗?思武兄可知,若是我来设局,便不会让那人多说一句。”
  那人本可以不必说那些关于四皇子的话,他那像极了乌国人的面容便是最好的佐证。
  那些复仇之言,倒是有些画蛇添足了。
  “我若是设局人,只管让人先去仔细探查一番,届时再想法子引到乌国身上,如此方能顺理成章。今日这般,着实有些太过急躁。”
  魏思武听了徐瑾瑜这话,定了定神,用心思索起来:
  “那么,他们这样张扬行事……只怕是要掩盖真实原因了!用乌国人做筏子,不管瑾瑜你有没有出事,都会为两国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他们想要一石二鸟?!”
  徐瑾瑜听了魏思武这话,赞赏的看了魏思武一眼:
  “思武兄如今分析的越来越好了,那思武兄不妨再想想,这样的事儿,会出自何人之手?”
  魏思武蹙了蹙眉心,随后缓缓道:
  “我怎么觉得,有那批青衣人的影子在,可是当时春月楼不是被我们一窝端了吗?”
  “可是,春月楼的龟公也不知如何逃之夭夭了。”
  徐瑾瑜顿了一下,正色道:
  “不过今日之事,倒是让我发现这青衣人中遮掩身份之物,只怕不仅仅是人。皮面具,他们或许还有上古奇技,整骨换容之术!”
  “什么?这,这不是那些话本子里逗趣的东西吗?”
  魏思武不可置信的说道,而徐瑾瑜却没有赞同,反而道:
  “思武,从古到今,连神话都有原型人物,又岂止那些话本子不会是原作者的亲眼见闻呢?”
  魏思武一时语塞,随后徐瑾瑜又道:
  “这一次惊马来的太过突然,他们一定有其他想要遮掩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徐瑾瑜一时也无法判断,这场惊马来的简直莫名其妙,就像是特意为了搅乱他的视线所设计的一般。
  “不过,乌国珍惜的月寒草数次流入大盛,也该提醒提醒金谟王守好门户了。”
  徐瑾瑜如是说着,魏思武点了点头,终于空下来喝了口水,继续道:
  “此事确实应该乌国上一上心,但瑾瑜,你方才说是不干京兆尹的事儿,还让百姓举报惊马人是何缘故?”
  魏思武对于这事还有些不解,徐瑾瑜却垂下眸子,低声道:
  “因为,我想顺藤摸瓜试试。那人面容有异,城门口轻易不会让其进入,可他却如同横空出世一般……
  只能说,此人只怕早就已经蛰伏在了京中,可其能藏那么久,若无一二同伴遮掩,可不容易,这些,可都是京城的钉子,一一拔掉,才能安心。”
  甚至,徐瑾瑜有所猜测,这样的人只怕一开始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徐瑾瑜的话让魏思武陷入沉思,过了半晌,魏思武点了点头:
  “好,瑾瑜放心,此事我一定从头盯到尾!”
  二人说着话,陈为民便让人送了消肿散瘀的伤药过来,徐瑾瑜拿着瓷瓶,一时沉默。
  今日这事儿,让他发现的东西可真不少。
  随后,魏思武表示要为徐瑾瑜上药,徐瑾瑜没有拒绝,魏思武看着徐瑾瑜肩胛骨上那两处最明显的淤青,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幸好陈大人去的及时,也不知他一个文臣,怎么冲的那么快?”
  徐瑾瑜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
  翌日,徐瑾瑜又遇惊马案之事,被成帝所知,大朝上,成帝直接从京城巡防营到金吾卫,再到京兆尹统统批了一顿。
  徐远山也是在这时候才得知儿子遇到危险,那愣愣的,惊讶的张大嘴巴的模样,看的成帝都有些头疼。
  “京城巡防朕交给你们诸位,你们就是这么给这么办事儿的?!京城中藏了一个乌国人,竟然是他跳出来后这么才知道,朕都不知道!
  若是他日京中藏一支军队,朕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们趁早不如另觅明主!”
  成帝这话一出,众人齐齐跪了下去:
  “圣上息怒!”
  “圣上息怒!”
  可成帝如何能息怒,昨日是徐瑾瑜命大躲过去了,要是没有躲过去,大盛必然要与乌国重新开战。
  可是大盛已经征战多年,急切需要休养生息了。
  便是要战,若无徐瑾瑜这个可以抵千军万马的人物,他又该以何人为将,才能既守住国家尊严,又能不让大盛损失惨重?
  这事让成帝此刻想来,逗觉得后背冷汗淋淋。
  “冯卓,传朕旨意,即日起京中非必要不得打马过街,如有违抗,一律送进天牢!”
  成帝压抑着怒火,这话一出,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反对。
  “再,令督造司即刻打造软轿一架,特赏给徐爱卿,朕知徐爱卿素来勤俭,但徐爱卿还是更应该珍重自身才是。”
  徐瑾瑜原本以为自己今日便是过来打酱油的,可却没想到成帝来了这么一个神来之笔。
  他哪是勤俭,他是烦堵轿子啊!
  徐瑾瑜张了张嘴,看着成帝担忧的目光,终于拱了拱手,朗声道:
  “臣,谢圣上隆恩!”
  随后,成帝又令京城守卫加强巡逻,京兆尹重新盘查京中人口信息等一系列繁复指示。
  这么一来,大朝便直接过了辰时。
  好容易等成帝吩咐完后,众人前脚刚散朝,后脚徐瑾瑜便被成帝请进了勤政殿。
  徐瑾瑜刚一进门,成帝直接抬了抬手:
  “徐爱卿不必多礼,先让太医为你诊治一番!”
  徐瑾瑜坐在冯卓新搬来的椅子上,无奈道:
  “圣上,臣昨日已经上过药了,虽然惊险,可却并无大碍。”
  成帝却不吱声,直到那太医也表示徐瑾瑜无恙后,成帝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其退下。
  “徐爱卿啊,你自己的身子自己还要要小心照看的!这次的事儿朕都听思武说了,那幕后之人还来了一出声东击西,若是再晚一刻,便……”
  成帝说着,眸中有水光滑过:
  “徐爱卿自来到朕身侧,为朕不知分担过多少忧虑,朕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徐爱卿有个万一,朕该如何是好!”
  徐瑾瑜:“……”
  就是说,圣上什么时候能好好说话啊?
  徐瑾瑜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劝慰了成帝好一会儿,随后二人这才说起正事:
  “朕听思武说,这次的事儿,又是那什么青衣人搞出来的?”
  “不错,此前青衣人多出现在城北,这一次圣上下令要彻查京中人员也是极好的,正好可以清理一二。”
  徐瑾瑜认真的说着,成帝却不由抚了抚须,有些忧虑道:
  “只怕此事治标不治本,也不知那青衣人究竟为何要这般与朕作对?”
  “争斗不休,皆因利不同。青衣人所求,与圣上所求定然相悖。”
  成帝身为帝王,想要四海升平。
  而青衣人便如同老鼠一般,想要将大盛这个富丽堂皇的殿堂掏空。
  “利不同……”
  成帝喃喃着,一时沉默。
  而正在君臣二人说话的时候。冯卓从门外急急走了进来:
  “圣上,是赵世子送回来的急件!”
  冯卓这话一出,徐瑾瑜和成帝二人齐齐一顿,随后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昌遥盐课!”
  成帝立刻道:
  “快呈上来!”
第237章 
  冯卓隐隐约约觉得殿中的气氛有些紧张; 当下后背也不觉有些汗意,随后他连忙将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成帝一目十行的看了过去; 随后直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混账!”
  成帝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将那封信递给了徐瑾瑜:
  “徐爱卿也看看吧,这些人简直胆大妄为!”
  徐瑾瑜面上不动声色,可眸底却闪过一丝担忧,庆阳兄可以寄信回来,便说明前面不是不寄,而是不能寄。
  那只能说明; 庆阳兄的境况堪忧。
  随后; 徐瑾瑜将那封薄薄的信件一字一字的看了过去; 看着看着; 他的手指不由微微收紧。
  “短短十几日,便遇到了九次刺杀……这昌遥盐课之中究竟牵动了多少人的利益; 才能有如此杀机?”
  徐瑾瑜喃喃的说着; 而成帝这会儿终于平和下怒气,看着徐瑾瑜认真道:
  “徐爱卿; 依你之见; 应当如何?”
  徐瑾瑜听了成帝的话; 斟酌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那,臣想知道圣上意欲如何平息这件事。”
  “此话何意?”
  “若是圣上想要小惩大诫; 只需要将其中为首的几位官员抓起来审理惩治。”
  可; 这次能有这般杀机; 已经不是一二官员之事了。
  “如今,边疆初平; 却有内灾,小惩大诫是为平衡之法,也可敲山震虎。”
  徐瑾瑜缓声说着,可成帝听了这话,眉头却不由皱起来:
  “那,徐爱卿可还有别的法子?若只是小惩大诫,那昌遥那么多的盐场,这些年已不知有多少东西被贪墨,难不成便要让他们逍遥法外吗?”
  皇帝也是人,尤其是这会儿亲眼看到有人占了自己的宝山,还要杀了自己派去查验的人,这与在他手心里掏银子有何区别?
  普通人家尚且不能忍,何况皇帝?
  “所以,圣上是想要让昌遥盐课之事中所有的涉事者皆伏法吗?”
  徐瑾瑜如是说着,要知道这昌遥盐课一直都是周世耀手里最肥的一块肉,那这里面最大的贼头子可非周世耀莫属。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先是一怔,随后立刻便反应过来,他形色瞬间冷冽起来:
  “不错!昌遥盐场所涉之人,皆为侵吞官税之辈,罪不容诛,若有查实,一应处置!”
  “臣,谨遵圣意。”
  徐瑾瑜拱了拱手,成帝看着徐瑾瑜胸有成竹的模样,当下心中一定,不由道:
  “不知徐爱卿欲如何为之?”
  徐瑾瑜闻言笑了笑:
  “圣上且容臣卖个关子吧,若能尘埃落定,臣才好向您邀功,否则若是马失前蹄,那也怪羞人的。”
  “啧,徐爱卿净说促狭话,难不成朕还会泄露了天机不成?”
  徐瑾瑜笑而不语,对上成帝的打趣只是言笑晏晏的附和,可就是不吐口,成帝吹胡子瞪眼一番无果后,只得无奈道:
  “罢罢罢,此事朕便托付给徐爱卿了!”
  “臣订不负圣上所托。”
  徐瑾瑜随后郑重一礼,又与成帝说笑两句,随后退下。
  等徐瑾瑜走后,成帝这才不由哼笑道:
  “朕说徐瑾瑜这小子那日怎么好端端的引着朕去注意昌遥盐课,只怕是他早就有什么发现了,这会儿放长线钓大鱼呢!”
  “徐大人向来机敏,谋定而后动,定然是有什么发现,这才出手的,如此倒是不必圣上担忧了。”
  冯卓身上的汗意散去,这会儿倒是凑趣的和成帝说了两句,成帝闻言也是赞同的表示:
  “不错,徐爱卿办差事,倒是从不曾让朕担忧过,如此能臣良将,朕何其有幸得之?”
  随后,成帝心情极好的赋诗一首,来赞美他的徐爱卿。
  这时成帝继徐瑾瑜回来后,不必鸿雁传书来安抚自己这位臣子后,又开发出的一项新活动。
  “待匣中填诗充盈,或可做徐爱卿及冠之礼。”
  而一旁作为同谋的冯卓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随后道:
  “徐大人他日若是得知圣上这般用心,只怕要动容不已了。”
  ……
  徐瑾瑜并不知道圣上背着他不写那些肉麻不已的书信后,又开始赋诗了。
  这会儿,他回到户部衙门,刚一进门门口便没有安静过,来来往往,这个郎中,那个给事中,再来一个员外郎,那叫一个络绎不绝,热闹的便是在东边的周世耀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而这几日,周世耀也已经都习惯了自己值房的安静,这会儿静静的靠座在椅子上,只是看向窗外的眼睛里一抹狠辣与可惜一闪而过。
  文侍郎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进来,低声道:
  “方才早膳时,见大人进的都是咸口的吃食,便给您提了壶茶水,您清清口也好。”
  “呈明有心了。”
  周世耀不由的夸了一句,看着文侍郎站在一旁的身影,淡淡道:
  “徐尚书那边倒是热闹,呈明可去瞧了?”
  文侍郎眼皮都不曾眨一下,便道:
  “不曾瞧过,不过徐尚书运气好,能来上值应当无碍。”
  可实则是文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