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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后,我父毒发身亡,终于回京,他对得起大盛,对得起圣上,可唯独,苛待了我!
  我知道,所有人都说我不肖父,说我无能,可我能如何?我没有爹爹的天赋才华,我只能浑浑噩噩度日!
  但即使如此,还有人不放过我!他们给我下了无疾,我想活!我想活啊!我没有错!我没有错!!!”
  最后一句话,临安侯喊的声嘶力竭,也不知是不是对自己喊的。
  可陈为民听了临安侯这话,却没忍住道:
  “圣上,临安侯所言不实!如若临安侯只想要过毒,那今日为何要让楚世子携无疾再度接近徐大人?
  徐大人本就是过毒之身,只要再次接触无疾,必定毒发!而且,过毒之身毒发的过程虽然缓慢,可却十分痛苦……”
  陈为民如是说着,有些不忍的低下了声音。
  而成帝看向徐瑾瑜,这才发现徐瑾瑜唇瓣格外的红润,似乎是控制不住咬破了。
  “你还要如何狡辩?”
  成帝冷冷的看着临安侯,临安侯没想到这世间和他一样懂无疾之毒的人,当下僵立当场。
  成帝深深的看了一眼临安侯:
  “来人,让顾世璋去好好搜一搜临安侯府!”
  临安侯今日来此的目的,成帝虽然不清楚,可临安侯能用此毒威胁徐瑾瑜,只怕另有所求。
  成帝这话一出,临安侯顿时脸色一变:
  “不!圣上!临安侯府有先帝亲口御言:非谋反叛逆者,不得擅动啊!”
  “你私藏奇毒,却胆大妄为到让奇毒进入衙门,那他日若是让它进了皇宫,又当如何?
  你名楚清晏,取自海晏河清之意,可你,愧对了老临安侯对你的期望。
  你明知徐爱卿于江山社稷何其重要,却能为一己私欲对他下此毒手,与谋反何异?!”
  成帝一声令下,顾世璋立刻行动起来,素日有礼的衙役今日倒变得如狼似虎起来。
  一干衙役一下子恨不得将临安侯府翻一个底朝天,一旁的顾世璋直接亲自监工:
  “都给本官仔仔细细的搜!旮旯角落、床柜缝隙,还有些那些暗格之处,都好好的搜!”
  方才冯卓过来传信,命他听圣喻来搜查临安侯府,顾世璋起初还有些不解,等听到徐尚书出事儿了,临安侯有嫌疑这句话后,一下子支楞起来。
  今日这临安侯府,他定是要掘地三尺!
  正巧今日临安侯夫人去戏楼听戏,府里连一个做主的主子都没有,顾世璋直接长驱直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后,一个衙役过来禀报:
  “大人,有一处疑点!”
  顾世璋闻言立刻跟了过去,但见那辆华贵的马车旁,一个下人被死死按住:
  “大人,方才咱们搜查此处之时,此人一直百般阻挠属下等查验这辆马车!”
  临安侯府的马车素来金贵,可谓是价值连城,顾世璋听了这话,走上去,在车壁上摸了摸,又敲了敲,随后直接道:
  “来人,劈开!”
  下人闻言顿时色变:
  “不要啊大人!这辆马车是侯爷最看重之物,若有差池,待侯爷回府,小人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你若不让开,不必等临安侯回来,现在本官就可以就地处决了你!”
  顾世璋冷冷的说道。
  下人浑身一僵,被拖到一旁,衙役们直接拿出大刀,将那精雕细琢,华丽精致的马车直接被劈的四分五裂!
  下一刻,里面藏着的阿芙蓉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顾世璋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随后直接吩咐人带着马车里的东西,随自己一道去面圣。
  与此同时,临安侯跪在地上,心中十分懊悔。
  若是早知道今日圣上会来,他定不会这个时候来!
  谁能想到,圣上这心偏的都没边了,竟然因为徐瑾瑜一句话,便要搜自己的侯府!
  不过,那东西藏的隐蔽,他用了好几年,应当不会被发现。
  临安侯一时心中惴惴,徐瑾瑜坐了一会儿有些疲态,成帝让他回去休息,没多久,成帝也跟着徐瑾瑜去了里屋。
  “圣上。”
  四下无人,成帝直接按着徐瑾瑜的肩膀不让他起身,随后沉下脸道:
  “徐爱卿,你今日行事实在太过冒险了!”
  成帝这话一出,徐瑾瑜只靠着床,摇了摇头:
  “并非冒险,圣上有所不知,臣身上无疾之毒若要拔出,正需要在毒发之际动手。”
  成帝听了这话,面上一松:
  “竟是如此,那徐爱卿现在感觉如何?”
  “圣上,无疾之毒如附骨之疽,自臣出生之日便如影随形,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拔出的。据陈大人所言,只怕还需要一月有余。”
  徐瑾瑜思索了一下,如是说着,成帝听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能解就好,能解就好!只是这一次临安侯用心实在歹毒,也不知若是老临安侯知道,在九泉之下可能安否?”
  徐瑾瑜默了默,没有说话。
  而成帝这会儿却直接坐在了徐瑾瑜的床边,语气温和道:
  “徐爱卿,临安侯府,你当真不准备回去了?”
  徐瑾瑜抬眸看向成帝,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圣上当真要臣回去吗?臣听圣上的。”
  成帝闻言,不由一笑,点了点徐瑾瑜:
  “滑头。罢了,不回就不回吧。对了,那临安侯世子……”
  成帝看向徐瑾瑜,徐瑾瑜抿唇道:
  “关于凌绝,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徐爱卿,但说无妨。”
  “凌绝虽在临安侯府,可却从未与之同流合污,还请圣上宽宥凌绝。”
  徐瑾瑜这话一出,成帝却不由道:
  “徐爱卿啊,你这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你若不回临安侯府,世子总是要有人做的。”
  “臣如今体内余毒未清,实在头痛的厉害,一时也没有主意,还请圣上帮一帮臣吧。”
  徐瑾瑜这话成功将成帝逗笑了,成帝想起方才楚凌绝的态度,也不由道:
  “出淤泥而不染,也算是不错。不过,他到底曾经受了临安侯府的富贵,又非老临安侯血脉……”
  “单凭圣上做主。”
  徐瑾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成帝顿时莞尔一笑:
  “你这般尽心尽力的样子,倒像是那楚世子是你亲兄弟一般。”
  徐瑾瑜闻言也是笑了笑:
  “虽非血脉之亲,可也蒙他一句哥哥,总要替他打算一二。”
  成帝听了徐瑾瑜这话,却是很高兴。
  重情且大度,这样的臣子又有几人?
  随后,徐瑾瑜又与成帝密言几句,今日拔毒之事,徐瑾瑜并不准备传扬出去,成帝听后表示配合。
  而后,等成帝刚一出去,顾世璋便带着那足足两箱的阿芙蓉上门了,顾世璋这会儿语气难掩兴奋,他兴冲冲道:
  “圣上!臣在临安侯府发现了这些!”
  临安侯抬眼看去,直接吓得浑身一软,重重的栽倒在地!
  他算计徐瑾瑜,便是为了让徐瑾瑜帮他解决此物啊!
  而一旁的成帝看到阿芙蓉后,忍不住嘴角一抽:
  他道方才徐爱卿为何那般为楚世子求情,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第241章 
  临安侯的马车规制非比寻常; 是以即便只是一辆马车的夹层,其中只阿芙蓉便有整整两箱。
  曾经,只这两箱阿芙蓉; 便是春月楼日进斗金的至宝,更是临安侯的聚宝盆。
  可今日临安侯看到此物之时,直接将头深深的低下去,恨不得将自己埋在地里。
  成帝这会儿定了定神,看着临安侯瑟缩的模样,面色沉凝:
  “临安侯,朕倒是没想到; 你堂堂侯爷; 竟然在自己府中存放了这么多的阿芙蓉; 你意欲何为?”
  临安侯闻言; 悄悄在袖子里擦了擦掌心的汗水,随后这才伏首道:
  “回; 回圣上; 臣,臣就是闲时赏玩一二……”
  临安侯自然知道自己私卖阿芙蓉乃是大罪; 这会儿眼珠子骨碌骨碌转; 自不会轻易承认。
  可临安侯方吞吞吐吐的开了一个头; 一旁的魏思武直接冷哼一声:
  “舅舅,臣也有一样东西要请舅舅过目!”
  成帝清楚魏思武的性子,虽然张扬些; 可却不是无的放矢之辈; 这会儿他能开口只怕与临安侯有关。
  “准。”
  随后; 魏思武请成帝稍后片刻,过了一炷香这才走进来; 将春月楼中人的口供,另有当初金吾卫众人探查之时的文书等等。
  这些证据无一不在佐证,临安侯曾经长期私运阿芙蓉!
  而现在,顾世璋搜出来的阿芙蓉,更是铁证如山!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成帝看完所有文书,直接拍案而起,将手里那厚厚的一沓文书直接摔在了临安侯的脸上:
  “好你个临安侯!私运阿芙蓉,为祸京城!你何止辜负了你父的期望!你如今所为种种,毁的也是老临安侯的心血!
  平阳侯之子当初吸食的阿芙蓉也是出自你手吧?好,好的很!冯卓,传朕口谕:
  临安侯私运阿芙蓉,败法乱纪、无法无天,罪不容诛,即刻起废除其侯爵尊位,判其抄家斩首!
  来人,扒去他的侯爷服制,卸了他的侯爵玉牌!押入刑狱司大牢,明日午时行刑!”
  成帝这话一出,原本跪着的楚清晏直接惊慌失色,他连忙道: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圣上莫要听信他人污蔑!臣只是自己闲时品一品,绝,绝不敢逾矩啊!”
  楚清晏膝行过去,想要拉住成帝的衣摆哀求,可是成帝直接后退一步,不再看他:
  “还愣着做甚?动手!”
  成帝负手而立,厉声斥道。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满头珠翠的华丽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的千回百转,凄婉哀伤:
  “侯,侯爷,你这是怎么了啊?”
  临安侯夫人,不,如今该是庶人宁如意了。
  她方才听戏正得意,便得了搜府的消息,匆匆回府,一听顾世璋带着人在家里搜了什么东西离开,当下便急急赶了过来。
  岂料刚一进门便听到圣上要下旨斩了楚清晏,一时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楚清晏没敢看宁如意,当下只低着头道:
  “夫人,夫人怎么来了?快些回府吧!”
  回去找文国公哭一哭,求一求,说不定圣上能改变旨意呢。
  他本以为自己这次能算计徐瑾瑜帮自己清扫后路,可没想到,徐瑾瑜那家伙早有算计!
  魏思武一向与其走的近,方才魏思武一拿出证据来,他便知道要遭。
  为今之计,若是三位国公能为他在御前说两句话,只怕才有回旋之机。
  可楚清晏不知道的是,在御前说话最有用的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宁如意看到楚清晏不说缘由,一时哭了起来:
  “侯爷,到底怎么了?您快说啊!可是那孽障仗着自己得势,所以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
  宁如意自知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都依仗楚清晏,是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楚清晏倒下,正所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孽障虽是托生在了我腹中,可却不是咱们养大的,心早就已经向着外面人了!他不仁,咱们也不义!圣上,臣妇要告当今户部尚书徐瑾瑜冷血薄情,忤逆不孝!”
  “你放屁!我家大郎是我从手臂长,猫儿大养成人的!你红口白牙便要污蔑人?!”
  楚清晏也不由拉了拉临安侯夫人的衣袖:
  “夫人,别,别说了!”
  成帝听了宁如意这话,都不由抬眼看去,他冷冷道:
  “楚宁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随后便见宁如意直接磕了一个头,她泪如雨下道:
  “臣妇知道,臣妇可以滴血验亲,是与不是,圣上一验便知,届时,还请圣上莫要听信小人……”
  “够了!”
  成帝直接一挥袍袖,他面色冷冽的伸手点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不必验了!朕从未见过世上有你二人这等自私自利、寡廉鲜耻、刻薄寡恩的父母!
  朕本以为楚清晏以子过毒已经足够悖逆人伦,枉为人父;而你身为人母,徐府院中那么多的太医守着,你进门可曾问过一句,又如何敢说一句徐爱卿他忤逆不孝?
  你们的父母恩情,早在徐爱卿出世当日便已经还清,反倒是尔等,如今种种所为,欠他良多!
  朕今日做主,这等心肠歹毒的爹娘,徐爱卿不认也罢!”
  成帝说罢,随后看向一旁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的楚凌绝,道:
  “你二人连亲子都这般对待,何况养子?你既用徐爱卿过毒,又闹出真假少爷的风波,莫不是连养子都偷来的?!”
  成帝这话一出,楚清晏脸色一变,眼神躲闪的低下头去,楚凌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脑子一懵。
  圣上说对了?
  自己,是被他偷换的?
  楚清晏呐呐道:
  “圣上,怎么会有换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