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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多的人进入直播间,弹幕里一片叫好声,但也有人说:“他是不是傻?题目为《晨光》,结果他画一个人物出来,哪怕画得再好,偏题了吧?你高考的时候作文偏题,就算写出了花不也一样不得分?”
还有人说季昀大概是想剑走偏锋,用这种另类的方式引起众人关注,就算最后没有夺冠,他也同样不会默默无闻。
原本和谐的弹幕莫名其妙吵了起来。
直到季昀花了差不多两天时间画完人物,接着他开始画背景后,那些异样的声音消失了。
“我靠!还能这样?”
“666,是我们局限了。”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虽然但是,我好好奇画上的那位姑娘和季昀啥关系。”
……
背景其实很简单,画中的女孩沐浴在晨光中,笑容温暖甜美,她伸出手,似乎牵着什么。
季昀又花了半天时间,满足了观众的好奇和期待。
他的画笔勾勒出明暗光影的交接,她的手从暗影处牵住了一只男人的手。
她沐浴着温暖的晨光,绽放最甜美的微笑,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出来。
弹幕:
“哭了。”
“为什么有种又温暖又想哭的感觉。”
“这幅画其实是想表达,女孩是男人的光和希望吧。”
“第一次觉得,原来一幅画也有震撼心灵的效果。”
“虽然画里的男生只有一个侧影,脸也隐在阴暗处,但怎么看起来很像季昀自己啊?”
……
书画院的大礼堂内。
结束作画的画师们被领到这里,合作媒体早就严阵以待,几位书画院的大佬坐在前台主位,他们接下来将对画师们的画作进行评选打分。
大佬们先是和蔼可亲地和画师们寒暄几句,书画院的院长身着唐装,两鬓斑白,微微有些发福,他和季昀握了下手,随口温和地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季昀:“十年前。”
院长眼中掠过惊讶,大概没想到季昀才画了十年,一般来说画家都是从小开始学画画,并在绘画上展现极高天赋。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院长的惊讶来得快去得也快,拍了拍季昀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院长是国内画坛中的领军人物,斩获无数奖项,能得他一句“长江后浪推前浪”,算是隐晦地肯定了季昀的实力。
正常来讲,被他夸赞的人多多少少总归有些小激动,从而表现出不一样的神态。
季昀却淡定得过了头。
这让旁边一位将刚才画面收入眼中的中年人脸色阴沉,心中冷哼:“院长怕不是老糊涂了,什么长江后浪推前浪,不过一个毛头小子,运气好进到决赛而已。”
他是上一届画师大赛的冠军赵健飞,成为书画院的一员后,这几年里他也获过一些奖,积攒了名气,不少人会花重金请他作画。
这就是出名的好处。
不出名,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没人欣赏。
然而前段时间,赵健飞无意间听到院长和一位油画大师交谈,说起他时,语气里颇有些当初看走了眼的意思。
——上届画师大赛,赵健飞和另一位画师旗鼓相当,最后院长多了0。5给他,让他成为冠军进入书画院。
这让赵健飞喉咙里宛如梗了根刺。
什么叫当初看走了眼?
虽然论在画坛的影响力,他不如他们,可要论谁挣得多,他们能和他比?
何况他又不是没拿奖。
而院长对季昀说的话,没有掩饰对他的欣赏,偏偏季昀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这让赵健飞有种自己被侮辱的感觉。
他心里憋了口气。
书画院里共有五位大佬对画师们评鉴打分,原本赵健飞不在评审团,但不巧的是,有位大师年纪大了,忽然病倒,院长只好让他上了。
当轮到点评季昀的三幅画作时,前两幅每位大佬都指出了优缺点,轮到赵健飞,他敷衍地说了两句,然后给了个六分和六点五分。
其他三位大佬给的八分左右,他没敢做得太明显。
但第三幅画时,院长直接给了十分,并且只说了一句:“在我看来,这幅画没有缺点,我很喜欢。”
这个点评可以说非常高了。
接下来的三位大佬同样给出十分,全部表达了对这幅画的喜爱,他们用专业的角度给出这幅作品的优点。
赵健飞暗自咬紧牙关。
前面四位一致好评,全给十分,到他这里,如果给得太低,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明明画得像狗屎。
他认为前面那三人给了十分,是为了附和院长。
最终,赵建飞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九分,还找了个有理有据扣除一分的理由:前面四位给得太满,免得被别人说有内幕。
……
郁唯一在大礼堂靠后的位置。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看直播,所以,当季昀第三幅画放出来时,她旁边的人先是小声惊叹,叹着叹着,余光扫到郁唯一,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忽然转过头,瞪向郁唯一,眼中满是震惊。
靠!这不就是画上的那个女生吗!
郁唯一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视线,朝对方弯了弯眼睛。
“季昀画的就是你吧。”有些迟疑地压低声音。
郁唯一点头,大方承认。
那人有些兴奋,忍不住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这话虽然问的有问题——能让一个男人画一个女人,还能什么关系?
但画师把人当模特画是常事,所以有此一问倒也并不突兀。
郁唯一没有发现赵健飞的阴暗,他打的分最低只能说代表他不喜欢季昀的作品。
没关系,虽然前两幅有缺点,可找出缺点才能进步,不是吗?
何况第三幅画,看得出大家都很喜欢,不说惊艳所有人,至少惊艳了不少人。
夺不夺冠已经无所谓了。
听到这人问,郁唯一心中汹涌无限自豪,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台上的季昀,一字一句地回答:“合法夫妻关系。”
这时,院长忽然饶有兴趣地问:“这幅画想好取什么名字了吗?”
季昀温润好听的声音响彻全场:“唯一。”
郁唯一有种他在喊自己的错觉。
“就叫《唯一》。”他微笑着说。
……
最终,季昀以0。5分之差与冠军失之交臂。
他看起来并没有丝毫遗憾,媒体一直把镜头往他那儿杵,采访他没拿到冠军有什么想说的,还问他画里的姑娘是谁。
郁唯一远远看到他被围住,磨了磨牙,媒体也不去采访其他画师,逮着他一个人薅。
她撸起袖子去解救他。
没等她挤过去,她听到了他彬彬有礼的含蓄回答:
“能进到决赛见到各位大师,得到他们的点评我已经很满足了。”
然后,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轻柔:
“画里的姑娘是我妻子。”
记者:“画里的意思,表示她是你的光吗?”
季昀的目光无意识越过记者,似乎是在想怎么才能礼貌让记者结束问话,下一秒,他瞳孔收缩了下。
“麻烦可以让一让吗,”季昀克制着收回目光,望向记者的眼睛,后者硬是被他看脸红了,“我的光在前面等我。”
记者:???
喧闹的礼堂莫名静了下来。
“……”
人群分开,季昀走到郁唯一面前。
郁唯一眨了眨眼睛,刚要开口,季昀忽然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跑出了礼堂。
两人并没有跑太远,郁唯一被他拉到一个没人的拐角处。
“跑、跑这么快做什么……”她跑得气喘吁吁。
季昀看着她,声音有点哑。
“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先亲亲你。”
番外四(“先吃你可以吗”。。。)
番外四:
季昀话落; 却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汹涌着浓烈的情绪。
说好的亲呢?
是想等我来?
郁唯一平复着呼吸; 想了想,掐住他腰侧的衣服,踮起角尖,正要凑向他的唇时; 就看到他身后正有一位保洁人员拖着清洁工具往这里。
郁唯一心重重一顿; 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了下季昀唇角; 然后迅速后退。
“有人来了。”
她心脏砰砰狂跳; 毕竟有人过来。
季昀深吸口气; 眸光陡然深了; 看起来像是想将狠狠她摁进怀里; 但保洁人员已经走过来; 拖着大拖把; 很是奇怪地瞅了他俩一眼。
郁唯一手还抓着季昀腰侧的衣服,保洁人员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透出了几分诡异的打量; 郁唯一看到季昀的耳朵尖瞬间就红了。
刹那间,面对保洁人员目光本来有几分尴尬的郁唯一一点都不尴尬了,冲对方绽放一个甜美笑颜,笑得保洁人员赶紧把目光收了回去; 越过他们走了。
“完了; 那位阿姨肯定在想现在的年轻人啊;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郁唯一噗哧一声乐了。
看着她笑; 季昀也笑了。
这里到底不太方便,远处又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有可能是追过来的媒体,他抑制住渴望拥她入怀的冲动,敛下长睫,将她的身影盛满双眸之中。
“什么时候来的?”声音依旧沙哑,带着莫名的性感,他轻咳了一声。
郁唯一狡黠地弯起双眼:“你猜。”
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了答案,季昀喉咙滚动,闭了闭眼睛,再睁开。
“不是说不回来吗,你骗我。”他低声问,眼尾有些泛红,细听之下,仿佛很委屈似的。
“没有骗你呀,本来是没想回来哒~”她忍不住拨了下他轻颤的睫毛,“可是一想到我家昀昀难得参加一个比赛,身为老婆的我要是不到现场来看看,替他加油,那也太不合格了,所以我就来啦。”
在她的触碰下,他睫毛颤抖的弧度更深了。
太能让人犯罪了。
郁唯一心想,果断趁那些人还没到,再次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睛上吧唧了下。
季昀乖巧地任由她撩拨,眸光幽深,手指将她一缕滑下来的头发捋在耳后,指腹顺势摩挲她秀气可爱的耳垂,他缓缓道:“我这几天吃的饭,都是你做的?”
虽是疑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好不好吃?”直播的时候,看他吃得很香,几乎都吃完了。
“嗯。”
他有些恍惚,第一次吃的时候季昀就感觉到不一样。
那会儿他隐约有某种猜测,又觉得不太可能,遂没有深想。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吃得更香一点!
“‘嗯’是几个意思?”她不满意这个简单的回答,故意朝他伸出自己的左手,撒娇道,“喏,我今天中午都烫到了。”
她手背上有片指甲盖大小的烫到的红痕,因为皮肤白,衬得很是明显。
触碰时还有点火辣辣的疼。
季昀眉心一拧,执着她的手细看,也不说话,片刻后低头在红痕上轻吻了下。
“……”这个动作比亲她一下还要撩人,郁唯一舔了舔嘴唇,心弦颤动间听他心疼地说,“怎么不小心点。”
她眼睛骨碌碌转了转,甜甜道:“当时在想你,一不小心就走神了。”
季昀又低头吻了下,好像这样就能治愈似的:“还疼吗?”
其实触碰时还会有点火辣辣的疼,但郁唯一看了眼他的表情,没再故意撒娇,她摇头:“早就不疼啦,我可不娇气。”
顿了顿,她又补了句:“更何况,我家昀昀的亲亲包治百病呢。”
季昀嘴唇动了动,这时,嘈杂的声音愈发近了,很快一波人转了过来,正是那帮锲而不舍的媒体。
看到他们,眼睛一亮。
冲那架式,是要连郁唯一也一起采访了,并且大有不薅点有意思的信息不罢休的意思。
关键时刻,书画院里的工作人员过来,领季昀去取画——正是因为还要取画,所以郁唯一和季昀才没有直接离开。
记者们哪想工作人员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在他们逮到人的时候突然出现,可总不能拦着人家忙正事吧?
只能眼巴巴看着人离开。
捶胸顿足啊。
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去采访冠军。
说来,现场不管是观众还是记者,其实都挺遗憾季昀没有夺冠。
夺得冠军的那位画师的作品虽然也很优秀,奈何季昀那幅《唯一》太过惊艳,加上他的年纪和颜值,与冠军以0。5分之差错过,难免让人可惜。
也正是如此,才让现场的媒体一时之间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反倒忽略了真正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