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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只一面就将他放在了心上,王爷与上官公子啊,该是天注定的缘分。
王夫不是夫(7)
顶级金疮药的效果很是不错,第二日凤南箫用完晚膳准备坐马车前往上官府去接靳尘的时候,她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到痕迹了。
——说实话,那些伤口本就没有划得很深,便是不去处理,今日也能结痂,若非凤南箫不想让靳尘看出端倪,她甚至连金疮药都不会用上。
对于晚上的约会,虽然凤南箫一直告诉自己不必太过在意,也努力想要装出一副不把它放在心上的模样,但不到辰时就起来疯狂挑选衣服的举动还是轻而易举地暴露了她的内心。
凤南箫平素对于衣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基本上能穿的得体的她都可以接受,可今日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时,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衣服都不好看。
除了朝服和专属于王爷的紫金长袍,她的衣柜里竟然只剩下纯黑的紧身短打、纯黑的圆领衫自己纯黑的宽袍大袖,咋一看,全是黑色。
凤南箫看着自己自己的衣柜,心下很是不满意。
她想少年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黑色这么沉闷的颜色呢?依少年的性格,他一定会更喜欢明亮一些颜色,比如月白色,比如湖蓝色,再比如他那天穿的群青色——而这些颜色的衣服,她的衣柜里一件也没有。
凤南箫突然有点沮丧,她想起自己昨天和少年见面的时候穿得就是一套纯黑色的衣服,后来还说了那样的话,也不知道少年会不会在心里觉得她是个很难接近的人。
于是她愈发希望自己能在今晚的约会里好好地表现一番。
“王婶!”
她下意识地高声叫来了自己的管家,等到王婶行礼问她有什么吩咐的时候,凤南箫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我不应该太过于重视这场约会的。〕
凤南箫在心里告诉自己。
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让王婶去帮她购置衣物。
“去工艺最好的那一家买,记住,衣服的要颜色明亮一些的,月白、竹月、天青之类的各来一套。样式和秀纹都新颖一些,不要太过古板,要适合年轻一些的人。”
“还有,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但切记今晚之前要先赶出一套来,其他的以后再送过来也行。”
凤南箫仔细叮嘱,表情比以前上朝的时候还要认真,看得王婶笑意不止。
“王婶,你别光顾着笑啊,刚刚本王跟你说你都记住了吗?”
凤南箫努力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耳尖却已经变得通红。
“诶!王爷放心,老奴都记住了,老奴这就去锦绣坊。”
王婶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行礼退下。
凤南箫则在用过早膳后去了书房,试图把精力放到政务上,然而她的这个想法并没有成功——哪怕手里拿着公文,眼睛看着公文,她也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她的全部心神已经飞到了那个还没到来的夜晚,凤南箫不得不承认,对于这次的约会,她发自内心地期待着。
手中的公文久久没有翻过一页,凤南箫难得发起了呆。
“王爷?王爷?”
王婶从锦绣坊回来,本想和凤南箫汇报一下情况,却发现自己叫了好几声凤南箫都反应,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啊?王婶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凤南箫回过神来,有些惊讶。
“不是老奴快啊王爷。”
王婶无奈地看着凤南箫。
“老奴出府至今,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
言下之意,王爷您这一个时辰还不会都在发呆吧?
“咳!”
凤南箫轻咳一声,耳尖微红,她总不能说她这一个时辰都在想着灯会的事吧。
好在王婶看出了她的窘迫,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转而和她做起了汇报。
“王爷,除了您说的月白、竹月、天青三种颜色,老奴还额外选了荼白、艾绿、铅白和水绿四种颜色。每种颜色的衣服款式和秀纹各不相同,一共做了九件,其中品竹色和荼白色的衣服各做了两件,晚些时候送过来的会是一件竹月色的宽袍大袖。”
“嗯,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凤南箫点点头让王婶退下,这一次,她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查看手里的公文。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到未时锦绣坊将做好的衣服送过来,凤南箫就立刻抛弃了手里刚处理了一半的公务,去前厅查看送来的衣服去了。
通常来讲,新做好的衣服都是需要洗一遍晾干之后才能穿的,但凤南箫今晚就要穿上这件衣服去赴约,现在再洗显然是来不及了,王婶只好让下人用湿布将衣服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再用干布里里外外吸一遍水。
接着,她又让人用御赐的龙涎香将衣服上上下下熏了一遍,反复确定了多遍衣服上一点异味都没有,这才作罢。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晚膳的时候已经到了,因为王婶特意吩咐厨房那边少做一些,以至于今日端上来的饭菜几乎只有平时的一半,这让凤南箫不由讶异地看向她。
“王爷,上元节的灯会上是有很多街边小吃的,您看上官公子的性格,想来届时想买想吃的东西不会少,您现在少吃一些,到时候才能空出肚子与上官公子一起进食啊。”
顶着凤南箫疑惑的眼神,王婶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得头头是道。
凤南箫闻言思索了一下,同意了她这个说法,毕竟,他也觉得少年那种是容易被街边小吃吸引的性格。
因此,她只简单的用了一些勉强饱腹的食物,然后认真地沐浴了一番,换上新送来的衣服,要看天色昏黄,快到戌时,便坐上马车,朝着上官府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上官府。
靳尘早早就用完了晚膳,此刻正穿了一身雪青色的圆领长袍,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里等着。
“宇儿,你确定逍遥王她会来吗?”
上官府的其他人也陪着他一起坐在大厅等着,大姐上官彤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忍不住开口问到。
“自然确定。”
靳尘老神在在。
比起其他人的焦虑急躁,他就显得淡定非常,这样一看,还真叫人误会到底是谁约了逍遥王。
“那若是逍遥王她今晚失约了——大姐是说,她正巧有要事需处理,一时空不出时间出来赴约,你这不是白等了一场?”
上官彤还是不放心。
“怎么会呢,大姐多虑了。”
靳尘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她来与不来,我今晚都是要就去玩的。我与她约了戌时,等到戌时若是没有下人来报,我便自己逛灯会去了。当然,若是你们也想去了的话,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这个'你们',指得自然是上官家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
“那好啊,如果一会儿逍遥王没有来,我们一家人今晚就一起逛灯会去,我们家也好久没有一起出去逛过了。”
上官宇的祖母上官婉儿笑着接过话,其他人也都含笑点头。
这一刻,原本还在担心凤南箫失约的上官家人突然一致希望凤南箫有事来不了。
可以,他们的希望注定落空——凤南箫不仅来了,而且是还不到戌时就来了。下人来通报的时候,除了靳尘,上官家其他人脸色都不自觉地僵了一瞬。
当然,凤南箫能赴约,男风上官家人还是很高兴的,所以他们很快收拾好表情,对着靳尘嘱咐了一番在灯会上不许惹是生非后,就放他出去了。
靳尘一出府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马车一旁的人,只一眼,他的眼里就染上了笑意。
相较于昨日第一次见面,凤南箫不仅把头上随意的发带换成了玉冠,还换了一身竹月色的衣服,很显然,为了今晚的约会,她很是认真地打扮了一番。
等走到凤南箫面前,靳尘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浓。
他闻到了,顶级龙涎香的味道,这也是昨日没有的, “王爷昨日不是还急着赶我走吗,怎么今日不到戌时就来我这上官府了?”
尽管心里雀跃,靳尘开口的第一句却并不怎么友好,他表情戏谑的看着凤南箫,明晃晃的就把'记仇'这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昨日之事是本王一时口误,惹你生气真是不好意思,本王在这给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本王的一时失态。”
知道靳尘想听什么,凤南箫也不纠结,干脆利落地朝他拱了拱手,认错态度积极良好,倒是让人对她的那句'口误'信了几分。
不过靳尘可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听到凤南箫的道歉之后,他虽然心下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幅淡淡的表情。
“王爷说是一时口误,我便信了王爷。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知王爷可否允了我的要求?”
“这是自然。”
凤南箫点点头,半点不带犹豫。
昨日靳尘摔门离去的动作,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所以哪怕靳尘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既然王爷愿意,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再一次得到满意的回答,靳尘的脸上终于有了笑颜,他微微抬颔,不论是表情和语气,都骄傲得不行。
“不是要接我一起去逛灯会吗?走吧,再晚一会儿,灯会就要开始了。”
“好,我们现在就走。”
凤南箫全无异议地点点头,先是小心地扶着靳尘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这才吩咐车夫朝市集的方向驶去。
王夫不是夫(8)
王府的马车从外表上来看平平无奇,坐到里面去之后,才发现内有乾坤。
马车的内部空间极大,不仅摆了一张茶几,甚至在正对着门帘的地方还放了奢华的贵妃塌,左右两边则是普通一点的座位,若是紧挨着坐,这辆马车最多能容得下十一二人。
靳尘一上车就被铺着一层软垫的贵妃塌所吸引,因着自己是客,他故作矜持地询问了凤南箫一番,得到她的同意之后,才毫不客气地直接躺下,一点多余的位置都没给凤南箫留。
不过凤南箫也不在意这一点,她今日特意用了这辆马车,本就是为了靳尘能够坐得舒服些,眼下靳尘慵懒的躺着,她便坐在靠近靳尘头部的那一侧,眼神温和地看着他。
“王爷。”
靳尘可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眼下他身体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精神却活跃得很。
“传言都说你在战场上被敌军毁去了容貌,这是真的吗?”
“你觉得是真是假?”
凤南箫闻言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觉得大概是真。”
靳尘一点没有戳着他人痛处的自觉,目光灼灼地看着凤南箫。
“毕竟王爷面具一直不离身,我也看不清王爷的容貌,便只能当王爷真的毁了容。”
这话听着倒像是暗示她把面具摘下来辟谣了。
凤南箫心中失笑,面上却不露分毫。
“你若是想看,新婚之夜本王自会摘下面具给你看个清楚,只怕,到时候会吓到你。”
“切!吓到我,莫不是王爷的脸被敌军千刀万剐了不成?”
靳尘的语气满不在乎,若非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凤南箫几乎都要信了他的话。
因此,她只眼眸含笑地看着靳尘,并不接过话茬。
“不、不是吧?王爷,你的脸真的有被千刀万剐那么严重吗?”
半天没有得到回答,靳尘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语气里多了一些害怕。
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全部结痂,也一定留下了不少痕迹,届时新婚之夜自己会不会真的被吓到叫出来啊?
靳尘不确定地想。
“怎么,这就怕了?”
凤南箫语气调侃,心脏却微微揪紧,眼底划过一丝受伤。
平日里对感情迟钝的靳尘今日难得敏锐地扑捉到了她眼底的情绪,想到凤南箫毁容的原因,又想到她这么多年因为容貌足不出户,还要被世俗的眼光困扰,他心中的害怕瞬间转为了心疼。
“怕什么,小爷我是那么容易就害怕的人吗?不过是脸上多了一些伤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怕的?”
他躺不下去了,干脆坐起身子,满是认真地看着凤南箫。
“王爷,你脸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你保护我们凤临国不被敌国侵略的证明,是英雄的勋章,它们是值得骄傲的,你不必因为他人的嘴碎而感到难过。”
“即使你容貌尽毁,只要你一直像现在这般对我好,我就绝对不会怕你。”
庄重诚恳的话说到最后,他本性难移,在许下承诺的同时还不忘为自己讨了个前提条件。
原本严肃的气氛霎时间一扫而空,凤南箫看着少年认真地眉眼,只觉得心底软得不像话,哪里还记得刚刚的沉闷与受伤。
“本王会一直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