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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是鸢尾花簪,一根血红,一根蓝紫。
  “下次寻了黄玉的,再打一根,应当好看。”洛玉琅在镜中看她,“漫游生子之后,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了。”
  确实如此,月子里将养得好,整个人都圆滑了,因为原本清瘦娇小,怎样打扮都不太似妇人。
  现在妇人该有的形态都显现了出来,玲珑曲线,洛玉琅直接将她搂在了怀里,尝了一口。
  穆十四娘轻推着他,“站都站不稳呢,还不肯消停。”
  洛玉琅捧着她的脸,滑腻腻的,不忍释手,“你说我别的不行,都可,唯有这事,绝不可轻视我。”
第四百二十四章 静好
  “我自然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穆十四娘的眼神让洛玉琅失笑不已,“不过生了一个儿子,十月而已,漫游竟判若了两人。果然是生了儿子,气势都不一样了。”
  “那是自然,哪家的妇人不是这样。”穆十四娘得意地回他。
  “那我就等着看,其他的,漫游有没有变。”
  话刚说完,直接被她推倒在软椅上,“那得看我心情。”
  “漫游这是仗着我力不从心,欺负我呢。”
  穆十四娘却不想陪他再在这里插科打诨,在静室里困了一个月,今天说什么都要到外面走走。
  在院子里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太对劲,一个转身,就看到洛玉琅爽利地站在自己身后。
  穆十四娘脸色一变,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调头就走。
  “好漫游,我不是有意的。”洛玉琅一把环住了她,“我这不是怕你困在床上难受吗?你睁开眼就能看到我,心情自然会好。”
  “那你也不必装腔作势。”
  洛玉琅牵着她走上小径,“我将自己困在软椅里,一如你十月怀胎,这是我欠你的。”
  “就你最会讨巧,有本事在软椅里躺上十个月给我看看。”穆十四娘斜睨着他,因为添了妇人的风韵,别有一番情韵。
  洛玉琅呆呆望着她,“为了你,我吃再多的苦,都不为过。”
  “懒得与你说这些闲话,我饿了,要吃早饭了。”
  洛玉琅凑近了问她,“家中有客,你这个当家主母,怎么不去待客?”
  “我去与不去,她们一样吃好喝好。我若不去,得个自在,我若去了,唯有辛苦应对,还要忍受她们打量的眼光。”
  追着她的步伐,洛玉琅接道:“看来我们夫妻同心。”
  被他腻歪了一整日,晚间躺在床上,穆十四娘轻笑着看他,“人常说图穷匕现。漫乐现在打算如何出招?”
  洛玉琅轻拥了她,“不急,等你身子再好些了。”
  穆十四娘终于不再言语犀利,“自认识你以来,唯你这一点,最让我动心。”
  “只要漫游觉得我好,我便欢喜。”洛玉琅轻抚着她的发,这十个月,每每听到她伤心的哭泣,自己就心急如焚,却苦于身不能动。
  这种感觉如钝刀割肉,痛砌心扉。所以,能像今日这样,陪着她,伴着她,让她开怀,余愿足矣。
  穆十四娘抬头看他,清醒的他依旧眉目如画,以前竟忽略了,洛玉琅却渐渐痴了。
  本想浅尝辄止,可漫游的回应犹如扔进干柴堆中的炭火,怎能不点燃他的熊熊火焰。
  呢喃间,洛玉琅感叹,“漫游,你变了,变得让人沉醉。”
  穆十四娘却感叹,被他拥在怀中,如珠似宝的珍爱着,真是极好。
  尤其是他最后,点到则止,忍得十分辛苦的模样,让她轻笑不已。
  “睡吧,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他的这番话,更让穆十四娘笑出了声,“子时的更鼓还未敲呢。”
  “求你了,你睡了,我也好熄了心思。”洛玉琅软声讨饶,手下只寻了穆十四娘的额间轻揉着,这招百试不爽,短了午睡的她,很快轻呼不应。
  洛玉琅又等了一会,才悄悄起身,洗了个冷水澡,又怕身上的寒气过给了她。
  退到软榻上,盘腿而坐,闭目入定。
  这次醒来,得益颇多,如此静坐,四周声响尽皆入耳,熟睡中的漫游,呼吸声清晰可闻。
  院中风吹枝叶的声音,就连后院中,嘉诺养的生灵,自己似乎都能感应到。
  所谓福祸相依,这便算是福吧。
  现在已不需躺平入睡,像这样入定数个时辰,竟比睡上一整天还要强些。
  还有些不太明白的,他并不急切知晓,顺其自然吧。
  满了月之后,小嘉承几日一个变化,又极喜欢笑,就算笑得合不拢嘴,口水直流,洛老爷都不嫌弃,每日总要抱上一阵,逗弄一番才算罢休。
  穆十四娘这个正牌母亲,反倒退让了,府中延误的事宜,她与洛玉琅皆要忙上好一阵。
  木花坊亦是,春装正当时,她还要琢磨些新花色才行,舒掌柜既将它留给出自己,自己便要尽心尽力,不让它坠了名声。
  岁月静好间,忽如一夜,吴越王自献于宋称臣,不再自立为王。
  洛老爷抱着嘉承,指点着嘉诺的书法,“皆大欢喜,如此一来,钱王府富可敌国,吴越百姓无战事。”
  “漫游,驻军的人你最熟悉。”洛玉琅从门外匆匆而来,接过洛诚递来的茶解了渴,“谢诚叔。”
  手里辫着绦子,穆十四娘头都未抬,“是青蓿吗?”
  “漫游最为聪慧。”他马屁拍得再好,穆十四娘也没领情,“我认识的人能有几个,除了他还能有谁?”
  洛玉琅轻笑,“你难道不想知道青荷有没有来?”
  “你不是说青蓿待她极好吗?怎能不来。”穆十四娘不满地看着他,洛玉琅却接了句,“刚得到的消息,景玉霜也来了。”
  穆十四娘觉得自己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闪烁着眼睛看他。
  洛玉琅收了脸上的笑,“新王最喜欢打赏,青蓿现在已两妻数妾了。”
  穆十四娘拧了眉,没有接话。
  “等见了青荷,你先看她脸色,若是好看,便说明她没受委屈。”
  到此刻,她才明白洛玉琅事先告诉她的缘故,这是怕她到时候没有眼色。
  见她依旧闷闷不乐,洛玉琅凑近了些,“青蓿虽未明言,但我知道,他会在吴越长待。”
  “你是怕景玉霜会找我麻烦?”
  洛玉琅点了点她的鼻尖,“她如今是妾,能翻起什么风浪。但与青荷平齐的那位,兄长最近在新王面前颇为得势。”
  “想想都觉得忧心,青荷,”穆十四娘欲言又止,要是自己,怕早就开溜了。
  “她比你本份,不会一遇到不顺心,就想落跑。”洛玉琅的话一出口,穆十四娘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谁说我会这样?”
  就算心里是这样想的,嘴里也是不会承认的。
  洛玉琅怎会与她计较这些,“你连府中宴请都想回避,这下怎么都要打整精神,好生应对了。”
  “你担心我?”穆十四娘偏头问他。
  洛玉琅亦偏头回她,“我能不担心你吗?放眼望去,唯你独得夫君的恩宠,也不必承受祖辈妯娌的压力,她们自会对你心生嫉妒。”
  “然后就会找我麻烦?”穆十四娘接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重归
  果然如洛玉琅所料,钱王府迎青蓿时,吴越有头有脸的皆争相前往迎接。
  洛府自然也不能免俗,洛玉琅与穆十四娘一道站在人群首列,看着远远旌旗飘展,大队人马,蜿蜒向前行进。
  队伍之中,有数辆马车,前头两辆大车,后头四辆小车,至于装载行李的,数不太清。
  穆十四娘看了洛玉琅一眼,惹得他直接挑了眉,凑近了说道:“我猜得没错吧。”
  等队伍走近,青蓿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已改头换面,意气风发,威势自成。
  率先到达的前锋中有人喊道:“威武大将军到!”
  很快,青蓿马到跟前,看到人群中的洛玉琅眼神一亮,翻身下马,朝着洛玉琅的方向拱手道:“各位吴越乡亲,如果盛情相迎,青某受之有愧!”
  眼神与洛玉琅对视,竟有些激动,洛玉琅微微颔首,也是拱手回礼。
  钱王领着人上前欢喜相迎,自然又是一番客套,穆十四娘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数辆马车上,最后锁定了第二辆车,青荷被迫成了侧室,最后青蓿连升数级之后,才为她求了个平妻之位。
  洛玉琅见她脸以越来越难看,轻声问她,“可是不舒服。”
  “我替青荷不值。”穆十四娘侧转了身,背对了青蓿站着的方向。
  洛玉琅轻拍了她的肩,“莫让青荷伤心。”
  头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贵妇人,满头的珠翠,一身的华服,与青蓿并排而站,对恭敬相迎的钱王问道:“太后可还安好?”
  钱王自是万千谢过。
  青荷始终没有下车,后面的四辆马车,幸好也没人下车。但车帘翻动间,穆十四娘还是看到了她对着自己微笑的脸,还有盯着自己的景玉霜。
  很快青蓿又上了马,后面的队伍一分为二,一小队护着家眷入了城,另一大队则去了城外的营寨。
  穆十四娘静静立在原处,直到人皆散尽,洛玉琅偏头看她,“你说得没错,要是我,早跑了。”
  洛玉琅轻扶了她上马车,“还是我好吧。”
  这句话并未让穆十四娘开怀,直接扑在了他的怀里,“我只是替青荷不值。”
  洛玉琅无言地轻拍着她的背,今日的场景他也有些堵得慌,青蓿的为人他比穆十四娘清楚,这么多妻妾,恐怕是新帝有意为之。
  他知道自己就算说予漫游听,她也未必会因此谅解青蓿。在她看来,青蓿完全可以抛却一切,带着青荷远走高飞。
  晚间的宴席上,穆十四娘终于见到了青荷,比起青蓿其他浓妆重彩的妻妾们,她打扮得十分素淡,全没有当初在南唐时,宫装华丽,姿容娇俏。
  虽然盯着她的眼光从没有停止过,穆十四娘始终安然端坐,吴越不再,洛玉琅已无官职,不过算是当地富绅,也亦无谓去巴结谁。
  青荷亦是如此,虽然眼神中情意依旧,但只限于此。
  “听说洛府当家主母也在坐?”正位上青蓿那位正妻看似在问钱王妃,实则音调极高,满坐皆闻。
  穆十四娘轻笑起身,钱王妃自来熟地说道:“洛夫人快近前来,大将军夫人问起你呢。”
  “妾身见过大将军夫人。”该有的礼数,穆十四娘自不会少。
  “常听人说洛府当家主母是位绝代佳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青蓿的正妻张扬地打量着她,穆十四娘只静立一旁,不卑不亢。
  “听说夫人已育有两子?”青蓿正妻看向了青荷,“真是有福之人,不像我们,至少膝下犹空。”
  穆十四娘有些诧异,洛玉琅提及青蓿和青荷时,从未提过子嗣,自己因为自身的缘故,向来回避。
  没想到,竟会如此。
  青荷就坐在一侧,余光中她能感觉到,青荷听了这话,甚是悲伤。
  “回夫人,成亲数载,只二子矣,不及在座的诸位夫人,儿女成群。”这话惠及了大部分人,在座的皆是正妻,哪有没有子嗣的,再论记在名下的,可不是儿女成群吗?
  “气色真好,看来吴越的风水最是养人,景氏,终于回到故里,感受如何啊?”颐指气使的模样,并没有给景玉霜多少的颜面。
  “大夫人,能重归故里,玉霜自是感慨万分。”经历岁月的搓磨,景玉霜早已没了当初的风华,真是不知,她是如何到了青蓿府里的。
  虽然青蓿的正妻总想拉着穆十四娘挑话题,可她总是恭敬有余,兴致缺缺。而青荷,则一直闷闷坐在那里,一句腔都没搭。
  从钱王府内院出去时,刚才一直站在青荷身后的婢女追了上来,“洛夫人,我们夫人约夫人明日相聚。”塞了一张纸条过来后又快步回转。
  洛玉琅在前院等得心焦,才见到穆十四娘郁郁寡欢走了出来。
  “心情不好?”
  穆十四娘反问道:“今日青大将军风采如何?”
  洛玉琅同样没有回答,他怎能如实回复,男人场面之上,哪里说得清?
  “青荷约我明日相见。”
  洛玉琅接道:“你不是一直想见她吗?”
  “却偷偷摸摸的。”穆十四娘甩下这句,径直朝前面走去。
  上了马车,洛玉琅替她分析道:“或许是想私下见你,也说不准。”
  “现在看来,她当初选了朱二公子,起码是个正室,或许日子要好过许多。”洛玉琅一听这个旧敌,哪里会有好印象,“那也说不准,或许比青蓿还不如呢。”
  “懒得和你说。”穆十四娘转头看他,“我发现,如今你是越来越婆妈了。”
  “这不是为了讨你欢心吗?”洛玉琅轻笑的脸,让穆十四娘只想用东西怼上去。
  “如今这吴越,青蓿最大?”穆十四娘的问话让洛玉琅抿了抿唇,“明面上钱王最大。”
  “那就是说,你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洛玉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