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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十四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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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玉琅待她说完,撇了撇嘴,手里玩着一个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核桃,“既然拖下去对她不好,就尽快另选高门吧,我尚不打算成亲。”
  这是洛玉琅头一次在长辈面前表明态度,就连洛老爷都盯着他看了许久。
  “莫要儿戏,你贪图无人管束的自在,舅舅能理解,玉霜是与你一同长大的,她的脾性你最清楚不过,她岂是那种管束你手脚的人?”景畴行心急如焚,抢在景妍凝前开了口。
  洛玉琅却戏谑地轻笑一声,并未直接回答,却比应声更令人难堪。
  景妍凝岂能让自己的兄长和嫡亲的外甥女被人这样轻视,“琅儿,你也不小了,平常我们惯着你,并不代表凡事都能任你胡作非为。婚姻大事,自来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你只安心娶妻就是。”
  洛玉琅轻哼一声,依旧是刚才的神态,“我若是女儿家,你们还能强迫我,可我是七尺男儿,我不上门,她就得独守空房,我一日不去,她就算不得是洛家的媳妇。既然不需我做主,你们自己唱戏好了。”说完,起身大摇大摆地离去,像极了戏文里的纨绔。
  “这,这,”景畴行这了半天,都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只得指着洛玉琅离去的门,求救似的望着洛老爷。
  洛老爷也跟着愣了半天,这半年不见,独子已然变了许多,可这成长,到底是好是坏,他还摸不定。
  见景老爷和景妍凝目瞪口呆的模样,不自在的摸了两把胡须,“这孽子,真是气人。”却再无下文。
  “你们夫妻俩确实太过溺爱于他,由着他的性子成长,现在看来,后患无穷,这事你们摆不平,看来还得我来想办法。”景畴行端起茶碗,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
  景妍凝说道:“自他穿了那身红衫,行事作派与幼时变了大样,这玄诚道人还寻不寻得到,让他再来看看,说不准是哪里出了岔子,才会如此桀骜不驯。”
  洛老爷说道:“这些年我未曾停止寻找,可玄诚道人就如飞天遁地一般,影踪不见,我昨还看了,琅儿荷包里的那张符纸丝毫没有褪色。”
  咳了几声,接着说道:“这都多少年了,贴身带着,也不见他有多讲究,纸张倒是显了旧,可上面的符文犹如新写就的一样。”
  说得这样神乎其神,三人当时都是亲眼见到洛玉琅在玄诚道人手里起死回生的,举头三尺有神灵,轻妄的话一字也不敢多说。
  “那就先订亲,免得满城风雨,对玉霜实在不好。”景畴行怎样都没忘今日来的目的。
  景妍凝立刻接道:“这样最好,先定下来,他见闹不起来,说不定,就不闹了。”
  洛老爷却沉默不语,他的儿子他最清楚,既然他说出了最无情的话,就是打算做最无情的事。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回京
  景家这样上赶着将女儿送过来,结局可想而知。
  虽然这次逼婚不欢而散,但仍旧挡不住景家的欲嫁之心,借着初九老太妃的寿辰,悄悄将订亲的喜讯传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洛玉琅骑马走在街上,不时有人向他道喜。让随从一打听,怒不可扼,回到府里,直接找上了父亲。
  谁知深居简出的洛老爷毫不知情,听完摇头不止,“景家啊,代代都是如此,只求名利,不问其他。”
  洛玉琅气愤地说道:“我最恨被人当傀儡,来而不往非礼也,大家走着瞧。”
  “你要做什么?”洛老爷心惊不已。
  “反正都是不要脸面,这人我丢得起。”洛玉琅甩下这句话,径直离开。
  洛老爷赶紧召来了洛诚,“你是不是看岔了,他与别院里的小娘子,到底如何了?”如果真像洛诚所说的那样,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应当不至如此。
  洛诚老实答道:“确实如此,女儿家若真的跟了公子,哪能是那样的做派。”
  洛老爷诧异不已,“难道真的只是不想娶景家的女儿?”
  这话洛诚不能答,即便他已经可以笃定,公子就是不想娶景家的女儿,原因大家皆知。
  “罢了,由着他吧,闹一闹也好,省得他们以为洛府已经是囊中之物。”洛老爷此刻眼神清明,连咳嗽都没了。
  两大鼎盛之家结亲,再心急也不能草率,繁文缛节一样不能省,省了就失了气派。景家在那里悄悄准备着,洛府这边的景妍凝也行动了起来,洛老爷干脆整日待在书房,假装依旧不知情。
  洛玉琅到底想做什么,没人知道,盯紧他的人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以为到底是小儿,强撑些场面罢了,这种事即便是少年郎,也会有几分羞涩。
  元宵灯会,景玉霜待嫁之身,原本不该入宫的,可想到洛玉琅如今有了官身,又接了宫里的贴子,岂能不去?
  亲事定下来后,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态,景玉霜比谁都想要知道。
  况且,宫里的公主们、还有那些京中名媛,背后没少笑话自己。现在笑谈终于成真,正该好好在她们面前露下面,让她们瞧瞧,捷足先登的自己。
  试着从木花坊新拿回来的裙衫,总觉得有些不满意,“可惜那位绣娘不在,上次那件小荷才露尖尖角,绣得实在精妙。”
  侍女奉承道:“小姐,这件也极好看,洛公子是红衫,你这件浅紫,正好应了万紫千红的景。”
  景玉霜娇羞地看她,“就你这张嘴会说话。”
  “本来就是嘛。”好话自然无人会嫌多。
  元宵素来是男女同席,以应普天同乐,世事和乐之意,宴席之上,当今皇上世宗文穆王玩味地看了洛玉琅许久,终于没忍住,“洛别驾,听闻人有四喜,你独占其二,有何感想啊?”
  皇帝发问,不能不答,洛玉琅起身行礼,恭敬答道:“回皇上,微臣舔读过几本书,书上说,人有四喜,还有四悲。四喜微臣记不清了,但四悲微臣记得清清楚楚,少年丧父母,中年丧配偶,老年丧独子,少子无良师。依臣所见,四喜有没有并不重要,但人生在世,别遇到四悲就属万幸。”
  大过年的,洛玉琅这话实在有些煞风景,文穆王有些懊恼自己管不住嘴,明知他对景家并不感冒,还是去触他的霉头。
  这细思他这应对之词,除少了些眼色外,并寻不到什么错处,只得无奈地望着他,挥手让他退下。
  洛玉琅面无表情,回到座位,由始至终,眼中都无旁人。
  芜阳公主抿嘴偷笑许久,一转头,发现与自己同席的几位公主都与自己一样,捂嘴偷笑,眼神却都飘向了脸色惨白的景玉霜。
  即将订亲的人在这样的场合说些这样的话,说明眼中根本无她。原本炫耀的心愿落空不说,还连累景家的长辈在这天家的宴席之上受辱。
  见她眼眶含泪,几欲滴落,旁边的景家主母轻轻推了推她,提示她千万不要失态,却忘了自己看向洛玉琅的眼神是多么的狠厉。
  老太妃却没忍住,重新挑起了头,“琅儿,听闻你在苏城立了大功?”
  洛玉琅只得重新出列,行礼之后,恭敬回道:“回太后,都是同僚们给的脸面,让我居了个首,其实蝗虫扑天盖地而来,我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捉不了几个。”
  这话一出,得到了殿中所有人的赞许,年纪轻轻不贪功,不冒进,这话说得四平八稳,跟刚才那个傻愣愣的少年公子截然不同。
  “群龙岂能无首,陈刺史奏章说得极为详细,是你的功劳最大。”文穆王在自己的亲母面前,自然是要捧场的。
  “谢皇上。”洛玉琅并不想在这事上多提,准备谢过恩,尽快回席。
  老太妃好不容易起了头,哪容他轻易逃遁,“琅儿去苏城不过半年,就立此大功,皇上还忍心让他这个独子,抛下父母亲眷,仍旧待在苏城吗?”
  文穆王摸着胡须轻笑,“母妃,儿臣早有此意,明日便有旨意下去,洛别驾就静候佳音吧。”
  一直眼眸低垂,不喜不悲,沉默不语的景畴行直到此刻,才抬眼看向洛玉琅,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有心里准备的洛玉琅,来不及思量措辞,拱身回道:“谢太妃、皇上的抬举,但玉琅尚未届满,岂能中途脱逃。不过区区小事,就升了官,岂能服众?”
  文穆王失笑,指着他说道:“你想得美,我的官就那么好当?不过让你回京,朕可没说过要升你的官。”
  洛玉琅失语,余光扫过景府众人,那些得意犹如尖刺,刺得他想当场发飚,但这种场合,他代表的是洛府,欺君忤逆之事他不能做。
  “谢过太妃,谢过皇上恩典。”恭敬地回着话,脸上却无半分喜色。
  “懂事就好,你父亲身子不好,凡事都顺着他些,日后才有精力抱孙子啊。”老太妃老姜一个,得意地望着景府众人,这些人只一味强逼,丝毫没有策略。她今日不过轻巧几句,借力打力,这小子再浑,不也老实应着。
  景玉霜重新焕发了颜色,虽然不敢明着讨回去,但一改刚才的低落,仰首挺胸笑脸相迎,望着对面的公主们轻笑不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变故
  芜阳公主却无奈地摇头,这样上赶着嫁人,她才不干,女儿家就该让人千求万许的嫁人才对。
  转而想到那个从不敢直视自己的穆教习,可这实在怪不得她,许是她关照得好,半年的功夫竟窜了个,再不是那个俊俏得如女子一般的少年,眉眼之间添了些阳刚之气,这样出色的少年郎,不单是她,其他的公主不也不一样贪看他的容颜。
  虽然还要静候几年,但比起被洛玉琅公然厌恶还使出浑身解数嫁入洛府的景玉霜,自己在穆教习那里,起码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和——偏爱。因为相比其他的公主,自己是唯一能与他说上话的。
  原本还想年节时,好好让穆教习看看宫中的盛景,谁知父皇竟然答应了他返乡,说是得中功名,头一个年节,自然是要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一番的。
  今日元宵,过几日穆教习应当就会归来吧?
  穆十五郎确实在路上,仍旧想寻着机会与穆十四娘见上一面,将娘亲带的东西送给她,坚拒了穆府要他乘船返京的主意,以历练为由,连车也不坐,直接骑了马,走陆路返京。
  可惜他在苏城老地方留了信,又候了一日,连穆十四娘的影子都没见着,心有一甘,凭着穆十四娘前次与他说过的,寻到了墨师傅的住所,将东西寄放在了那里。
  墨师傅一眼就认出他与穆十四娘有亲,得知他俩是姐弟,明白穆十四娘出逃的正主就是他,好一番道歉。如今已时过境迁,况且没有墨师傅,穆十四娘恐难以平安等到与他重逢。
  坚持要墨师傅上座,送上自己的谢礼,恭敬行了大礼,“墨师傅于我姐弟之恩,此生永难忘怀,我如今京中有差事,轻易出不得京,家姐在苏城,还得有劳墨师傅多加照拂,晚辈铭感五内。”
  墨师傅说道:“既是相逢,就是有缘,施丫头心灵手巧,一学就会,也是老朽的幸事。”
  十五郎脱身一易,不能久待,寒暄几句之后,就告辞离开。
  待他走后,一直沉默静看的常胜不解地问道:“师傅,怎么从头到尾,他都不曾自述家门?”
  墨师傅轻笑回道:“名字不过是个称呼,今日可姓李,明日可姓王,后日亦可姓汤,有什么要紧?”施丫头必然不姓施,这位少年公子虽然没有洛小子那样通身富贵,但也一身的气派,来头自然也不会小。
  可是这样的人家,施丫头却宁愿以刺绣为生,绝口不提来路,可见世上之人,哪能事事平安喜乐,谁的背后没有酸苦。
  绣坊初五就已经开张,这位却宁愿舍近求远,一路寻到他这里,这其中少不得另有缘故。
  “常胜,拿着东西送去绣坊,旁的不要多说,施丫头若想知道,自然会来这里问我。”常胜听到师傅吩咐,提着东西老实送到绣坊,却得知年三十后,穆十四娘再没有来过绣坊。
  常胜回去,将此事告诉了墨师傅,墨师傅也是十分纳闷,“日日去绣坊问问,只说我有事找她。”施丫头最是勤快,就算正月里没什么活计,也不至于对绣坊不管不顾,必定是出事了。
  有些懊恼她亲弟来寻时,自己没有立刻让常胜去绣坊寻她,她家人在此,也好多条办法,“你去州府打听打听,看洛别驾可在?”
  常胜脚程快,因为手艺活,与州府门房也熟,很快带回了消息,“师傅,门房说,刚收到了官报,洛别驾已经回京另就他职了。”
  “绣坊的人可说施掌柜也回京了?”墨师傅问道。
  常胜摇头,“绣坊的人只说施掌柜没来,其他的一概没说。”
  “看来,真的出事了。”墨师傅越发懊恼,“你再去绣坊问问,看他们如何说。”绣坊是洛玉琅的,施丫头在哪,自然会有人知道。
  常胜很快回转,“师傅,绣坊的人说,我前次送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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