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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琅捉着她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伤口,“我前胸伤了,腰也伤了,腿了伤了。不过,被你这样摸过,就好多了。”
穆十四娘又急又恼,“你莫胡来,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洛玉琅将她的手放在腿上,“这里伤得最重,都穿透了,幸好没有伤及骨头,不然往后少不得要听你报怨。”
“那就好好养着。”穆十四娘皱着眉,听着洛玉琅的描述,想想都疼得紧。
第一百四十章 养伤
见穆十四娘眼中终于流露出了担忧之色,洛玉琅决定再求些安慰,“你也说两句柔情的话,让我再消散些病疼。”
“除了好好养着,我也不懂法术,如何让你无药而愈?”穆十四娘生硬的安慰让洛玉琅失语,只得拿着她的手轻轻抚过伤口,唉声叹声。
穆十四娘透过厚厚的纱布仍能感觉到异于寻常的高热,“你发热了吗?”
洛玉琅又将她的手扯向自己的额头,示意她自己去感觉。
“那还不快躺下。”穆十四娘无语至极,洛玉琅见她终于主动关怀自己,半真半假,虚弱地看着她。
穆十四娘感觉到他额头的热度,明显是有些低热的,抽出他身后的垫子,让他平躺在床上,绞了帕子为他敷在额头上,“睡一觉,就会好了。”
“那你别走。”洛玉琅依旧扯着她的手不肯放。
“嗯。春柳会来换药吗?”穆十四娘问道。
“大夫会来。确实疼得厉害,你帮我摸摸。”洛玉琅已经熬不住,闭上了眼,依旧念叨着。
穆十四娘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心疼,轻抚着他的伤口,见他渐渐松了眉头,呼吸也深沉了,只是握着她另一只手的力道依旧没减,猜不透他到底睡着了没有。
“我帮你换块帕子。”见没有回应,穆十四娘才慢慢抽回了手,为他重新换了帕子,正打算放下纱帐,让他好好睡一觉,没承想,又被他捉住了手。
“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穆十四娘素来自立,自幼得了病就好好吃药歇息,乖巧异常,从不熬人。“还不是因为你没有信用。”洛玉琅迷迷糊糊回了句。
穆十四娘自然不能与他争论,无奈地任由他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自己。
安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也困得不行,靠坐在床榻上,伏在床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补眠。
也幸亏洛玉琅一直抓了她的手,让她及时感知到了他手心的炙热,惊醒之后,再摸他的额头,果然高热,赶紧唤了门外的青荷去请大夫。
大夫为他诊脉,洛玉琅却挥开了他的手,“她人呢?”语气急促,十分不耐。大夫无奈转头看向避在一旁的三位女眷,青荷反应过来,轻声说道:“姑娘,公子找你呢。”
穆十四娘只觉得脸红耳燥,无奈上前,牵了他的手递到大夫面前,“你发热了,大夫要为你诊脉。”
洛玉琅立刻消停了,大夫诊了脉,对穆十四娘说了句,“姑娘还是回避吧,我要解开公子的纱布,看到底哪处伤口引起的高热。”
穆十四娘俯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你醒着,你莫胡闹,不然我就走了。”
洛玉琅却始终不肯松手,大夫帮着说道:“公子,你伤口外露,莫吓着姑娘。”
这招果然管用,洛玉琅不再胡闹,穆十四娘退了回去,春柳说道:“姑娘,趁着公子用药,我陪你们先去用饭吧。”
穆十四娘清早赶了来,路上也无心吃东西,到这时,早已饥肠辘辘,却又怕他再浑闹,让大夫为难,对着床边说了句,“我去吃饭了。”
青荷抿嘴偷笑,扯着一脸茫然的春柳退了出去。
吃饭的空档,春柳悄悄向青荷打听,青荷说道:“别问我,我也头次见公子这样。”
见春柳又打算开口,青荷又说道:“也别问我姑娘的事,我不能说。”
等穆十四娘回到洛玉琅床前,大夫说道:“还是大腿的伤所致,已经换了药,但公子受累,身上衣衫都已汗湿,为他换了吧,免得受凉。”
穆十四娘哑然,回头发现洛玉琅不但衣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连头发都是湿的,正打算招呼春柳和青荷,洛玉琅已经开口,“不用叫她们,因为你在,护卫不便进来,从柜子里拿衣衫来,我自己换。”
穆十四娘在柜子里寻到他的内衫,递给了他,又说道:“我也曾照顾过十五郎,我打热水来。”
刚才还纠缠不休的洛玉琅这下又特别执着,非要穆十四娘将纱帐放下,他自己在里面换好了,才让她过去。
穆十四娘发现他身下的床单也已是湿的,见柜子里有新的,又让他先移到一边,好换上干净的床单。
两个人一番折腾,等到洛玉琅重新躺下,不免自嘲,“虽然费劲,却有作用,我觉得身上的热都散了。”
“我刚出去,春柳说药粥已熬好了,不如吃了再睡?”穆十四娘问道。
洛玉琅却说了句,“你喂我就吃。”
穆十四娘对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刷新自己感知的人,无语到极致。
“十五郎六岁时,也是发高热,可比你乖巧多了。”见穆十四娘如此比较,洛玉琅嘴硬道:“我只是高热吗?我疼得都快虚脱了好吗?”
虽然嘴上说不愿,穆十四娘还是端着粥喂了他,心满意足的洛玉琅,不时感叹,“你也喂慢些,我哪吃得过来?”
穆十四娘回道:“是你自己挑嘴,里面的肉沫最是养人,为何不肯吃?”
两个人在屋内斗着嘴,话传到屋外,春柳不住挑眉,青荷不愿多生事非,拉着她往院了里避了,“春柳姐姐,你为何在这里?”
“我老娘不久前摔了腿,我就自请来了这里守院子,正好服侍老娘。”春柳解释着,“不成想,公子会突然来这里养伤。”
青荷问道:“春柳姐姐,见了公子,你有没有吃惊?”
“哪能不吃惊,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公子竟然没死,只是受了重伤而已。”春柳的回答让青荷心里有了数,看来,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巨蛇的事,更不知道公子假死之事。
“春柳姐姐,我听说景大小姐嫁给了二公子?”青荷继续打探着。
春柳回道:“我来时正好定了日子,上月刚发了贺二公子成亲的封红,你没收到吗?”
青荷摇头,“苏城别院的人都没收到。”
“那位是谁?”春柳终于没忍住。
青荷摇头,“公子不许我们多说,春柳姐姐,你说公子突然回来,京城要是知道了,会如何?”
春柳答道:“还能如何?那些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呗!”
见她如此敢言,青荷扯了扯她的衣袖,春柳却不以为然,“我是没打算再回京城,我老娘已经为我寻好了亲事,也是家生子,在常城店铺里管帐。”
青荷笑道:“看来你是打算嫁人了?”
春柳一脸坦然,“难道你不想么?要我说,你多为你兄长操些心,等有了嫂子,才好为你操心啊!”
两个人低声互相取笑一阵,又怕屋内有人招呼,赶紧悄悄站回了门外。
第一百四十一章 甜腻
洛玉琅除了腿伤严重,其他几处都是皮肉伤,很快就拢了口,尝到了甜头的洛玉琅,整日嚷嚷着伤口痒,捉住穆十四娘的手不放,非要让她替自己摸摸,“你在红崖山遇刺时,受的伤也不轻,怎么没见你如此折腾?”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再疼,也不能在你一个小丫头面前露了怯。”洛玉琅大方承认,拿着她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伤口,缓解着难忍的痒。
“那现在为何这般无赖?”穆十四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得问你。”洛玉琅轻笑着看她,却撇了撇嘴。
穆十四娘说道:“我哪知道?”
“你费尽心思搬去绣坊,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能瞒过我?”洛玉琅趁她慌神,解恨似地咬了她一口,穆十四娘吃惊地看着还打算在她手上咬第二口的洛玉琅,“哪有你这样的?”
“我怎样?”洛玉琅似笑非笑,轻抚着她手上浅浅的牙痕,“明明你我已与夫妻无异,还这样不安于屋。”
“谁与你是夫妻了?”穆十四娘嘴硬着,“你说话注意些。”
洛玉琅咬牙说道:“是么?”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这样算不算?”
顾忌他身上的伤,穆十四娘努力避开,“你说过要以礼相待的。”
“我以礼相待了数月,也没得来什么好。”洛玉琅捧住她的脸,“换来的是你的无视。”
“我哪有?”穆十四娘自然不会承认是自己小肚鸡肠,胡思乱想所致。
“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做些什么?免得你老是觉得还能与我撇清。”洛玉琅眼神中闪耀的火焰,连带着呼吸都有了温度。
“做什么?”穆十四娘脱口而出。
洛玉琅失笑,也是,算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穆十四娘,如何能明白自己话中所含深意,自己视若珍宝之物,岂能由自己来亵渎。
不过,这鬼精鬼精的小娘子,不做些什么,恐怕难以降服她,“睁大眼睛,我做与你看。”
于是,穆十四娘睁着那双令洛玉琅沦陷其中的眼眸,看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在自己唇间轻轻碰触了一下。
与穆十四娘的懵懂不同,洛玉琅浅尝之后,有些忍不住,但是再靠近又怕自己会想要更多,只得避开唇,将她整个脸都亲了一遍,“这都是夫妻才能做的事,从今往后,你要有自知之明,走到哪里都别忘了,你是我洛玉琅定下的妻。”
被弄懵了的穆十四娘,问了句蠢话,“那你到时要是不再想娶我,我岂不是再不能嫁人了?”
洛玉琅咬牙,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小没良心的,除非爷死了,这事绝不可能发生。”
话未落音,嘴上‘啪’的被穆十四娘招呼了一掌,“大吉大利,菩萨保佑,童言无忌,算不得数。”
见洛玉琅一脸的不可置信,“快跟着我说,幼时我与十五郎说错了话,娘亲都是这样做的,确实非常灵验。”
“爷自然不会轻易没命,至少得将你折腾得半死不活再说。”堂堂男儿竟然被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掌了嘴,还说得冠冕堂皇,令人无法辩驳,想想都觉得憋气。
“菩萨切莫当真,他向来如此,算不得数。”穆十四娘又双手合十,跪在床榻上,朝着南方恭敬地念念有词,最后磕了三个头,才算完事。
洛玉琅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虔诚地为自己请罪,渐渐脸上有了柔情,似乎可以想像,在将来的日子里,她也会如此养育他们的儿女。
穆十四娘这一打岔,洛玉琅也没了温存的心思,“记得回去后,再不能在绣坊过夜,不然等我伤好,我便与你一同住在那里。”
“我是因为忙得晚了,不想路上折腾。”穆十四娘犹自嘴硬。
洛玉琅轻笑一声,“看来你是极希望我与你同床而眠的。”
穆十四娘叹了口气,“好,回去我就搬回去。”
“过来,让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等穆十四娘走近,洛玉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沿,指了指自己的侧脸,“像我刚才一样,亲一口,我就相信你。”
“你少诓我。”穆十四娘再傻愣,也觉得这样并非于自己有利。
“那我就让青荷去准备准备,免得我去了,你住的厢房缺了我用的东西。”洛玉琅要胁道。
穆十四娘见屋内反正没有旁人,闪电一般在他脸上挨了一下。虽然敷衍得毫无暧昧之意,洛玉琅仍旧满了意,“这还差不多,记得下次再犯,可就不止亲一口这么容易了。”
“你是不是觉得已经吃定我,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穆十四娘反问道。
洛玉琅说道:“我不是吃定你,我是早认定了你,是你三心两意才会如此觉得。”
“那我问你,我有什么好的?”穆十四娘接着问他。
“我记得你以前就问过,怎么这样不记在心里。”洛玉琅痒装叹气,又摇头不止,“爷就是这样死心眼的人,一旦认定了,就不想再变。”
“那当初怎么就认定了呢?”穆十四娘就想问个明白。
洛玉琅偏头想了一会,“或许是在红崖救你时;或许是我明明身受重伤却还是管你吃喝时;又或许是你主动逃到京城找我时。”
“少浑说,我去京城是误打误撞,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如何知道在京城能找到你?”穆十四娘听他最后一说,连连撇嘴。
“不是主动找我,为何会去广福寺找我?”洛玉琅极喜欢她现在这副模样,继续逗着她。
穆十四娘十分不服气,“广福寺人人皆可去得,凭什么你去了,我再去,就变成专程去找你了?”
“可你直愣愣地看着我,说明你分明是为了我而去的。”洛玉琅抿着嘴,努力藏起嘴角的笑意。
“你一身红衣那样显眼,毕竟曾经相识,我看一眼怎么了?”穆十四娘说完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