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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韵失了魂般,似并未听到,只是兀自呢喃:“他现在为何这般厌弃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什么都没做错!是他太渣,配不上你对他的好!”
“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我相公好像并不爱我……”
“你知道对你不好还留着他过年吗?还对你动手,简直连茅坑里的银子都不如!”
“可是,他毕竟是我相公,我已经是他的人了,那我这辈子,都是他的人啊。他以前不这样的,我觉得,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他会迷途知返的吧。”
银君珠:“……!!!”
看着她脸上的淤青,银君珠真是忍无可忍。
“你爹娘把你生下来养大就是为了对臭男人卑躬屈膝的?”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
银君珠看着她面上的颓丧,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见她执拗到近乎无可救药,也不愿意去看大夫,银君珠索性松开了她,不想再管了。
毕竟,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和银柳儿正要一起离开时,忽然,文韵竟是挪步到了她们面前,一把抓住了银柳儿的胳膊。
………………………………
第82章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要做我爹
“银老板,看在咱们同乡的份上,你能不能让我去你的铺子里做事?我需要银子,我想,只要我赚了足够多的钱,文才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吧。”
文韵神色恳求地看向银柳儿,眸底更有一丝近乎不理智的癫狂。
银柳儿见状,心底叹息一声,当下任由着她抓着自己,只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你很难过,你被打,其实你很疼,是不是?”
文韵还未开口,突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银柳儿非但不劝,只继续道:“那我告诉你,以后的每天,你都会过这种日子,甚至是比这种还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不好意思,我们的铺子里不收有自虐症的人。”
话落,掰开文韵拽着自己的手,银柳儿直接离开了。
但凡长了双眼睛都看的出来,那梁文才就是个无底洞,而且还是个没心肝的,她就算是把自己累死,就能换得浪子回头了吗?
所以眼下银柳儿若是真的收留了她,那才是在助纣为虐呢!
只希望她能自己想通,快刀斩乱麻,才是真的放过自己。
银柳儿晚上回去后,但见白殊衍在银封瑾的房中,似是在给其诊治,而银封瑾面上泛着一种病态的潮红,她立刻上前:“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吗?”
“可能今日暑气太重,封瑾白天出门时有些中暑了,他现在已经喝了药了,好好休息下就行。”
他这个热病说来也是难缠,每次发作时都会浑身滚烫,感觉要被煮熟了似的,偏偏又一滴汗不流,只觉得胸闷难忍,神智逐渐有些不清醒。
自小银柳儿也带他看了不少大夫,却都无法根治,只能压制。
银柳儿见他似又有些气闷,呼吸微重,当下便拿过扇子,在他床前一下一下耐心地扇着。
四目相视,银封瑾被染红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声音略干哑道:“我没事,躺会就行,你们,去休息吧。”
“娘这不就在休息么,现在酷暑还未过去,你怎么就提前回来了呢?要不娘明日再送你去寺里吧,在那里待着你也会好受些。”
闻言,银封瑾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变。
即便他的异样稍纵即逝,却还是被银柳儿洞悉眼底。
只是,他却只淡道:“不用了,等送到地方,盛夏也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话落,似是不想再谈,他便微微闭上了眼睛。
银柳儿看着他面上的倦色,也未离开,继续默不作声地扇着。
清风丝丝缕缕沁入身体,不停地驱散着银封瑾体内的燥热,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
窗棂外尚有月光透射进来。
银封瑾正想动一动身体,蓦地,突然看到,银柳儿正趴在他床边,似是睡了过去。
手边还放着那把之前一直给他用来扇风的蒲扇。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切,心底深处被尘封的某种东西似种子般,骤然破土,冒出了个尖。
眼见着那蒲扇就要掉落,银封瑾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不曾想,动作有些大,本来在沉睡的银柳儿顿时动了动。
见状,银封瑾又立刻收回手,躺回了原处,并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银柳儿醒了后,摸了摸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似是确认了他没事之后,却再度拿起蒲扇,一下一下地扇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会,见她似是没有停的迹象,银封瑾终是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娘,你去睡吧,我已经没事了。”
“啊,是娘把你吵醒了吗?那好,那你继续睡,娘也先回了。”
月色下,银封瑾看着银柳儿离开的背影,眸中也似落入了月光,多了几分宁静平和。
翌日。
天还未亮,银封瑾便听到外面传来了各种刻意压低的声音。
哗哗的打水声、咚咚的切菜声、还有轻声细语的交谈声……
听着这些稀疏平常的声音,莫名的,银封瑾心内却极为安心。
在他看来,这或许才算是生活。
平淡、却细水长流。
和谐、且岁月静好。
当然,如果不是凭空多出来一道声音的话。
“没想到你们起来的这么早,看来早饭是被我给赶上了。”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陶守义又是谁?
想到他可能是为了之前偷银柳儿图纸的小贼一事来的,银封瑾当下起身,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院中,就看到,陶守义竟是握住了银柳儿的手,不知道在吹什么。
“女孩子家家的搞这么锋利的东西做什么,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我来搞。”
银柳儿却从他手中抽回了手,不以为意道:“不就是划破了流了几滴血么,你要是晚看到一会,它都能自己痊愈了!你去旁边坐着吧,我等会就好。”
陶守义却直接搬来凳子坐在他身边,似是还要帮忙,只是,不待他从银柳儿手中抽回竹篾,银封瑾已经上前,不动声色地将其拉开道:“坐的这么近,你不热?”
话是这么说,他却坐在了刚才陶守义坐的位置。
看着银柳儿手指上划破的伤口,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她手边,也不言语,继续与陶守义说话了。
银柳儿打开那小瓷瓶,看着里面的药粉,猜也猜得出,自是止血的。
当下不免唇角蔓延了几分笑意。
这小屁孩,原来还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啊!
她这边正在做扇叶,不知道银封瑾与陶守义说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氛围突然就有些不对劲。
忽然,银封瑾竟是直接扯住了陶守义的胳膊,将其向自己房间拉去。
“你进来说!”
银柳儿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同进了房间,并“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屋内,银封瑾面色幽寒、却又不乏警告地看向陶守义。
“我娘有这么多的子女,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们之间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而且男女有别,以后,你还是与她保持距离的好!”
陶守义却挺直了脊背,不甘示弱。
“你也只是她儿子,又不能陪她过一辈子,她的终身大事,也轮不到你替她做主!”
闻言,银封瑾神色愈发幽沉,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这么说,你是真的对我娘别有用心了?亏得我以为你是要和我做兄弟,没想到你却是想当我后爹!”
………………………………
第83章 :移情别恋的臭男人!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低沉输出,“嗖嗖”,几枚钢针已从银封瑾袖中射出,直对着陶守义刺了过去!
陶守义虽堪堪躲过,但是看着自己被划破的袖子,以及没进了桌内半寸有余的森寒钢针,面色亦是变了又变。
“你来真的啊?!”
银封瑾并不言语,再度出手,他招招狠厉,大有直接把陶守义钉死的趋势,后者被迫也只能化防守为进攻。
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之时,“咣当”,房门已被银柳儿从外面给踹开了。
陶守义衣服破了好几处,看上去颇有几分衣衫褴褛之状,银封瑾则因为激烈运动,此刻面上一片潮红,呼吸微喘。
银柳儿见状,登时冷了脸色,上前对着陶守义的脑壳就是一个爆栗,在转向银封瑾时,手一转,终究只是把他按坐在了凳子上。
“大早上的就打架,是不是昨晚休息的太好精力太旺盛?”
“有你入梦的夜,自然睡得好。”
陶守义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句。
但银封瑾耳朵何其尖,闻言,顿时又要动手。
这一次,却是白殊衍上前,拦下了他。
他转身看了看正站在院中,望向屋内,并不时地对着他使者眼色的银君珠,又看了看银封瑾,最终,还是劝道:“这种事情,你应该让娘自己做决定。”
“是啊,小弟,”银君珠也上前劝道:“感情的事情,娘自有论断,不管你在乎的是娘的新感情,还是什么,或许,你都给该她空间让她自己去处理?”
但见众人的视线顿时落在了自己身上,银柳儿才恍惚中确定了什么,顿时嘴角一阵轻抽。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呢?什么新感情?你们是说,我和陶守义这小东西?”
说着,银柳儿又看向陶守义,问道:“是因为我和你娘长的像,还是我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你难道没发现,你对我其实只是恋母情结吗?”
其实银柳儿在感情方面并不在乎年龄差,感觉对了,她甚至只会认定那个人。
只是,在她心中,陶守义与祝颂纬、甚至银封瑾并无区别。
而且,她甚至觉得,陶守义可能自己都不清楚,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
以前她并未在意的事情,眼下既然说了出来,她也想让陶守义好好想想,顺便表明自己的想法。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陶守义面上微白,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直接转身向外跑了去。
“这……”
银柳儿微怔。
她也没说什么啊,还是这孩子终究太过玻璃心了?
就在这时,银封瑾解释道:“娘,你不知道,他娘,一直都是他的逆鳞。”
对于陶守义的家世,银封瑾最初似是碍于是别人的私事,不想多说的,但是似又怕以后再有人提起,再勾起陶守义心底尘封的伤疤,对简单解释了几句。
“他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丢下他与一位富商一起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了。当年他眼睁睁地看着他娘所乘坐的船漂洋过海,距离他越来越远。
虽然自此之后,他从未再提起过他娘,但是这一直是他心里的刺。”
正因此,银柳儿刚才的话,实则是勾起了他心底的伤心事?
不过,这是不是也能证明,其实银柳儿的猜测是八九不离十的?
然而,还有一点……
银柳儿有些狐疑地看向银封瑾。
她与陶守义,以及祝颂纬与他,其实都是刚认识不久,只是后来接触多了,才情谊异于常人。
但是听银封瑾这话的意思,好似他和陶守义从小就认识了,且情谊颇深啊?
否则何至于连他小时候,以及他心底的事情都这么一清二楚?
不待她开口,只是对上她的眼神,银封瑾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当下眸底快速地敛过一抹什么,再开口时,声音沉寂如海边抓不住的落日。
“小时候我有次出门差点被人牙子绑走,是他把我救下了,自此以后就认识了,我去寒山寺时,有时他也会去寺里陪我待一段时间。”
他声音平静,但是银柳儿却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这些事情,她并没有印象,可见银封瑾是从未提起过的。
而且,千里之外的寒山寺,陶守义都去陪过他,可是,她这个做娘的却从未去过,之前也从未送他前去过。
虽说这都是原主之前的过失,但是,她现在就是原主啊,她也觉得太过愧对银封瑾了,当下正欲说几句软化,银封瑾的声音再度响起。
“是你问我才说的,其实这些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银柳儿:“……”
还真是傲娇啊!
不过,话说回来……
“守义那孩子,即便他娘抛下他和富商跑了,但是我也是做生意的,他却没因此对我有成见,看来,潜意识里,他还是想念他娘的吧。”
既是如此,其实银柳儿也能理解陶守义对她的感觉了。
银封瑾闻言,似是打量了她一会,才道:“他不适合你。”
少年虽然五官清绝,但是毕竟尚且年幼,而且还没完全长开。
眼下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