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年虽然五官清绝,但是毕竟尚且年幼,而且还没完全长开。
眼下见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说出这种更是不符合他实际年龄的话,银柳儿不免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才多大,就知道感情的事情了?你既然觉得他不适合我,那你觉得你娘我适合什么样子的?”
她本只是随口一句,不成想,银封瑾却话里有话的说了句:“新人不如旧。”
话落,不待银柳儿多问,他已经走了出去。
而随着他的话,银柳儿的脑海中,莫名的闪现出了一张刚毅英武的脸庞来。
更闪现出了……
一口腥甜突然直冲脑门,心底深处亦是火山喷涌,银柳儿顿时舒缓了一口气,生生的将心底的那股郁气强行压制了下去。
哼!
移情别恋的臭男人!
不如旧个屁!
不再回忆过去,银柳儿当下也走了出去。
院中,银清漓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
银柳儿看着桌子上的那道长生粥,那是她之前教银清漓做的,也是陶守义最喜爱喝的,只是,他今早赶了个早,却没赶上这份巧。
说到底,终究是她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看来——
………………………………
第84章 :那叫心思
陶府。
陶守义看着眼前那卷画像,画像上隐约可见是个年轻的妇人模样。
画卷的纸张都已泛黄,画工看上去亦比较稚嫩,这幅画正是陶守义小时候所作。
等到再大了点,他的画工已逐渐成熟时,脑海中有关他娘的容颜却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模糊。
他拼命地回想,印象却依然如同被水晕开的画作,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的身边只剩下了这么一张儿时的回忆,可待追忆。
直到,他遇到了银柳儿,一个和他娘性格容貌完全不像,但是却又莫名的给了他一种和他娘一样的熟悉的感觉。
只是,想到前两日他的不辞而别,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她了。
正苦闷之际,身边小厮走了进来,说是有人让转交给他一包东西。
陶守义看着那个他勉强能抱得过来的巨大包袱,打开,在看到包袱里的一条似被割断的布条时,登时愣住了。
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东西,或许正是她送来的?
割断的布条,割袍断义?
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但见包袱里还有包袱,他有些失魂的继续打开,里面竟是泥塑的一碗粥。
虽然做工比较粗糙,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猜出了,这正是他爱喝的长生粥。
她竟然还惦记着,他那天早上没喝到这粥。
包袱里仍有包袱,他接着打开。
是一把迷你折伞。
伞?是代表散的意思?
一颗心还未安定,紧接着,他又看到了一身衣服,似是为了赔偿那日银封瑾把他衣服划破了?
再打开,里面竟是一枚玉诀?是要代表诀别?
接下来,却又是一颗鸡蛋。
银封瑾正要拿出那鸡蛋,看看上面是否有所古怪,一个没拿住,鸡蛋立刻顺着桌子向地上滚去,越滚越远……
滚,滚蛋?
陶守义嘴角一阵抽搐,直接合上了包袱,不想再看。
这忽上忽下的心里落差,他怕自己迟早心脏罢工!
这个女人,就是有能耐折腾人。
不过……
看着那层层叠叠的大包小包,还是为他用了心思的啊!
陶守义眸底又蔓延了几分笑意,似初春融雪,沁人心间。
且说银柳儿自从送了东西给陶守义后,很快就收到了一份“厚礼!”
一个檀香木盒里,放了五锭白花花的银子,最重要的是,每锭银子下面,都刻了字,并排为——心若少年时。
“卧槽!”银君珠拿起那银子:“现在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就是干啥要刻字啊,直接给银子不快活么,还费那时间!”
白殊衍闻言,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解释:“那叫心思。”
“心若少年时?啥意思?”
有关这句话,白殊衍听过一句完整的,还有半句是——
他当下正欲说出,但见银封瑾盯着那银子,沉冷的眸光,似是要将银子给刺穿个洞来,当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上银君珠仍旧不解的目光,他只是将其向屋内拉去:“就是表面意思,我们先进去吧。”
待院中只剩下了银柳儿和银封瑾两人时。
银封瑾直接将银子拿走,随后从身上摸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银柳儿面前。
“和你换。”
丢下这三个字后,他直接抱着木盒回了房间。
相较于银子被拿走,银柳儿的视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的那张银票上。
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百两是什么概念呢?
就是银柳儿买下宁宗义的宅子和邹田氏的那家门面铺子,加在一起也不过一百两出头。
她也从未给过银封瑾这么多的钱,眼下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大额的一笔钱?
而且,见他刚才拿出银票的那架势,说是过于凡尔赛都不为过。
好似他拿出的不是宅子、铺子,而是随随便便的一张废纸!
“娘,”银清漓拿着那张银票,反复检查了好几次后,才有些瞠目结舌地道:“这的确是真的,小弟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会不会……”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银柳儿也猜得出,她想说什么,她的担心又是什么。
毕竟,这个世上,很多来钱快的生意,其实都在律法里。
沉思片刻,银柳儿收好那张银票,只是淡道:“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
这日,早饭后,但见银封瑾又要出门,银柳儿便道:“我等会要去你的房间帮你装些东西,要不你今日就留在家中?”
之所以这么说,只因为不知何时,他给自己的房间换了把锁,偏偏还只有他自己有自己房间的钥匙。
银柳儿倒是也能破门而入,但是她不想,也不合适。
谁知,银封瑾闻言,却直接把房间的钥匙递给了她:“你自己进去吧。”
说着,便向外走了去。
而等到银柳儿打开房门,到了屋内时,终于知道,银封瑾轻易就把钥匙交给她的原因了。
只因,他的房间,与之前他不在时,几乎并无区别。
这不对啊……
银柳儿继续环顾四周,想到他自从来家后的所有看似纨绔的气习,以及他不是整日外出,就是整日里把自己关在房中,闭门不出。
这种种奇怪之处,没道理屋内看不出丝毫的端倪啊!
看来,她还是得另寻法子了。
银柳儿当下收回视线,只是把之前做好的东西一一安在银封瑾的房间。
当晚,银封瑾刚到家,就看到众人正齐聚在自己房中,似是在开茶话会般。
而等他进了屋中才发现,他的床上空,挂了一排轻盈的扇叶。
打开窗棂,夜风吹入时,带动扇叶的晃动,下面亦能感觉到凉风阵阵。
他的床上,也铺上了玉质打磨出的冰滑凉席,和玉枕。
看着银封瑾微怔的神色,银君珠等人立刻从他床上起身。
笑意解释:“小弟,我们只是在试试这凉不凉快,有没有祛暑效果而已,还真的挺凉爽,那你试试,我们就先出去了。”
知道他性子孤僻,平日里也喜欢独处,银君珠当下便拉着众人向外走去。
然而,身后,银封瑾却道:“既然有效果,就把这些东西全部拿出去吧。”
………………………………
第85章 :风水轮流转
看着众人狐疑的目光,最终,银封瑾的视线落在了银柳儿身上:“儿子比娘享福,这不是在折我的寿?”
“这你多虑了,我只是觉得养了这么大的儿还没开始回报我,万一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比较亏罢了。”
银封瑾:“……”
那岂不是就却之不恭了?
但见银柳儿似要离开,银封瑾又道:“那个,娘,你等下。”
“嗯?啥子事?”
银封瑾看了眼院中正在给黑风抓虱子的毛毛:“听说你会御兽?”
闻言,银柳儿便想到了他之前带回来的蛐蛐:“你是想在斗蛐蛐中赢?”
“不局限于蛐蛐,鸟,你会驯吗?”
但见银君珠等人已经去忙活晚饭了,她便不动声色地在桌前坐了下去,似随口道:“什么鸟?做什么用的?”
银封瑾眸底似闪过一抹犹豫,但见他似是不想再继续下去,银柳儿便从袖中摸出了一条小青蛇,如绳子般,在手上不停地翻飞把玩。
这种小青蛇虽不常见,但因毒性极强,银封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正是竹叶青。
可是,常人谈之色变的毒物,在银柳儿手中却乖巧如死物,任由着银柳儿折腾,却毫无攻击甚至反抗之意。
蓦地,银柳儿突然把手中的竹叶青掷了出去,银封瑾亲眼看到,那毒物直接吞下了一口蛾子,紧接着又原路折回,乖巧地盘在了银柳儿的腿上。
看着银封瑾眸底的震惊,银柳儿只淡笑道:“它叫做青青,算是它们那个领域的王了,只是性子比较孤僻,和你倒是有几分相似,或许,你们可以成为朋友。”
银封瑾:“……”
亲娘想让他和毒蛇成为朋友。
夺笋啊!
只是,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周围传的有关她娘的事情,虽然眼前的她还是她,但是,他却又真的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了之前的痕迹。
“你到底还是我娘吗?”
银封瑾定定地看着她,问道。
银柳儿神色不变:“对你们来自血缘的爱不改,又怎么不是你们的娘呢?”
银封瑾微微敛眸,似是沉思了下,最终,坐到了她的对面道:“我想养一些信鸽。”
话落,便微微抿唇,不再言语。
银柳儿虽然和他接触不多,通过观察也知道,他这个潜意识的动作,就表示不会再多说了。
她也不想刚进一步的发展就被迫打断,再者,眼下银封瑾既然对她吐口了,她还怕他以后不能对她知无不言么。
银柳儿当下也不多问,只道:“如果养鸽是为了一般的通信,倒是可以养一些,也就是有些达官贵人们所说的‘飞奴’。
但是若想传递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鸽子在飞行过程中不可控性太多了,比如可能被鹰啊蛇啊的给吃了,或者是有人把鸽子腿上的信件给换了,这都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影响。
当然,鸽子也不是完全无用,在战场的时候,就能起到传兵令、信号弹啊等作用。你要是想当信鸽用,不如养鹰。”
“鹰?”银封瑾眸底闪过几分疑惑:“我从未听过能把鹰当做信鸽用。再者,鹰善于捕猎,岂不是比信鸽更不可控?”
“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不行,但是你可别忘了,我手上有青青。物竞天择,谁能臣服于谁,这可就说不准了。”
自此,银柳儿也算是答应了银封瑾,会帮他训鹰。
这种事情难度很大,而且,也是有一定危险性的,银封瑾原本想着,银柳儿教导他,由他来操作就行了,然而,银柳儿却道,这种技术要是不苦练个几十年,是很那学会的。
既是急不得,银封瑾便让银柳儿一边教,他则跟着慢慢学。
而这件事情,也让银柳儿清楚了,银封瑾并非外在的四肢不勤的纨绔。
只是,他想做的事情,亦让她莫测。
这日。
银柳儿外出,却在街上碰到了银封瑾。
镇子上唯一的一家书院里。
此时,一张桌子前,聚满了人。
连带着外面都被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路过的无一不向里张望驻足。
“里面是在做什么呢?怎么围了这么多的人?”
“呦,你还不知道呢?最近这书院的棋室里新来了一位少年,听说不仅相貌绝俗,棋艺更是一绝。南来的北往的,就没有不被他杀的片甲不留的!”
“文员外家的那个跋扈少爷文见发,你知道吧?听说都被他折服了,听说那少年经常来这下棋,就直接包下了整个书院,但是却被少年制止了。
要不然,这书院我们以后可都要进不去喽。”
“……”
银柳儿正听着,突然就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便在一众人头中,银封瑾还是如月光,周围的一切在其的映衬下皆暗淡无光。
他似是又赢了,但是对面的棋手却恼羞成怒的不愿意让其离开,正欲伸手拉住他,一旁,文见发突然用扇子狠狠地敲了下那人的手!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是什么臭毛病!再者,人家银少爷肯赏脸陪你玩一局,你都应该感恩戴德了,就你那棋艺,你哪来的脸再求陪你一局的?
我告诉你赶紧滚蛋,再敢浪费银少爷的时间,看我不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