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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与银柳儿四目相视,银柳儿索性直接走到了之前带她进来的,看上去最大的那个小乞儿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屋内时不时地还会传来咳嗽的声音,小乞儿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银柳儿,回道:“他们都叫我大哥。”
银柳儿:“……”
这小伙子确定不是在占她便宜吗?
“除此之外呢,难道你家老爷爷没给你取名字?”
“爷爷给我取了名字,叫做弘毅,士不可以不弘毅的意思,但是我们这样的人,有名字也不会有人叫,所以我也没对旁人说过了。”
说话间,小乞儿眸中有着难掩的失落之色。
见状,银柳儿当下便笑着道:“这个名字倒是比‘大哥’顺耳多了,那好,弘毅,我问你,你想不想让爷爷的病好起来?”
闻言,弘毅顿时眸光放光,却是比天上的孤星还要清亮。
“爷爷的病可以救治吗?你能治疗好爷爷的病吗?”
银柳儿却不答反问:“如果我能治好你爷爷的病,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呢?”
弘毅低头,四下打量了下自己,衣不蔽体,且衣衫褴褛,手中唯一有的财产就是一只又脏又豁口的破碗,这些眼前的贵人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窘迫与不解,银柳儿提醒道:“你虽然没有外物,但是你四肢健全啊!”
闻言,弘毅的眸中闪过深深的惊惧之色,然而,半响后,却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道:“我知道了,只要你能治疗好爷爷的病,我的命都是贵人您的。”
“要想治疗好你爷爷,光我自己还不行,你们没事也把你爷爷拉出去多走动走动,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话落,在弘毅等小乞儿的目光中,银柳儿已经转身离开了。
还未走多久,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遥遥而来,随后在她面前停下了。
但见银柳儿,陶守义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见其无事,这才似一颗心石落地,随即又看了看破庙的方向。
看出了他眸中的询问,银柳儿却是只道:“先上车吧,回去再说。”
马车上。
不待银柳儿开口询问,陶守义已经主动道:“单雷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让人把他之前喝的草药取来了,草药宁掌柜的还在检查,草药含有剧毒,虽然不至于把人毒死,却能让人变成哑巴。”
略一沉思,银柳儿似是猜测到了什么,问道:“单雷是不是不识字?”
陶守义眸底闪过一抹惊讶,颔首道:“的确是,在知道他嗓子至少目前不能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问他了,他的确不识字。”
微顿之后,他又道:“看来,这件事情是有预谋的,想以此断了我们的消息。”
陶守义的声音有些低沉:“怪我之前在小树林没有跟踪到那人,否则我们也不会陷入到这么被动的困境里去了。”
银柳儿却道:“给单雷送草药的人,不是之前要行刺单雷的人,他们之间或许认识,但是绝对不会是一拨人。”
陶守义想了想银柳儿的话,沉思了会后,倒是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毕竟,那晚在小树林里,行刺单雷的人可是抱着要杀了他的决心去的,但是给单雷送药的却没有给其送能让其送命的药物,只是让其不能再开口说话。
因而,这两拨人并非一拨人的猜测也就好理解了。
只是,这两件事情是一前一后发生的,而且都是针对单雷去的,要是说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的联系,自是也是不可能的。
“对了,你刚才在寺庙里,发现什么了吗?”
陶守义再次问道。
银柳儿并没有对陶守义说自己会进入寺庙,眼下见他这么问,当下只反问道:“你也看出了那破庙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记得你之前对我说过,你刚去恶山的时候,被那里的小朋友抢了东西吃,他们的行为举止比较蛮化,但是刚才在那群小乞儿身上,我并未看到这点。
当然,地位身份也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些人的品性,最重要的是,那些小乞儿的眼睛……”
………………………………
第196章 :藜芦
陶守义的的眸中闪过一抹回味:“他们的眼睛中没有对目前所处环境的厌恶,反而还有着对目前的希望,这是在这种环境下很难得一见的。
而且,我还看到地面上有一些还没有被抹干净的不完整的字迹,但是在发现我看到了那些字迹时,就有小乞儿立刻用脚把字迹蹭掉了,似是不想被我察觉这个事情。
所以我才斗胆猜测,这个寺庙或许并非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陶守义说的字迹银柳儿倒是没看到,但是,进入了寺庙内他却发现,角落里堆放了一些破旧且残缺的书本。
那些书本不像是用来生火用的,因为是很整齐的放在一张小凳子上的。
看的出来,收拾这些书本的人,对这些书本应该还是很爱护的。
而这也是银柳儿之前对老者说那么一番话的原因之一。
想着,她已经道:“既然你都发现了端倪,那就置之不理吧。”
陶守义:“好的,我会派人暗中调查……等等,置之不理?”
这是神马操作?
银柳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不要打草惊蛇。”
陶守义恍然的表情:“我知道了,那我只暗中派人保护他们,免得再出单雷这样的意外。”
闻言,银柳儿心道,若是真派人前去保护了,到时候谁保护谁可还说不准呢。不过,心里这么想,她却并未说出,算是应了此事。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宁家药铺。
房内。
单雷坐在床上,脖颈的位置却一直在用力,憋的整颗脑袋都是红彤彤的,看上去充血严重,似是见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了,单雷顿时红了眼圈。
但见银柳儿,单雷扯下被子就要下床,面上充满了惊惶与委屈。
银柳儿上前一步按住了被子,见单雷指着自己声带的位置,问道:“现在嗓子疼吗?”
单雷发不出声音,只是用力地摇了摇头。
“不疼就好,只是发不出声音是不是?”
单雷立刻连连点头,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摇了摇头。
银柳儿一边与他说着话,一边走到了他的身后,随后,骤然抬手向其脖颈的位置劈了去。
收回手之后,但见单雷转头,一脸狐疑且震惊地看着她,银柳儿:“……”
她顿时不动声色地给陶守义使了个眼色。
而在明白了她的意图之后,陶守义已然出手,趁着单雷不备做出了刚才和她一样的动作。
这一次,单雷倒是直接倒在了床上。
“咳咳,”银柳儿若无其事的表情。
就在这时,宁馨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但见单雷已经倒在床上,似是睡了过去,端着药碗便要离开。
银柳儿见状,便问道:“这是给他煎的吗?那要不再把他弄醒?”
说着,银柳儿四下看了看,似是要找水把单雷给泼醒。
宁馨儿:“……不用,本来就是给他安神的药,他现在睡了更好。”
“所以说,在我们来之前,他情绪一直不稳定?”
“被毒哑,这种情况换做是任何人一时之间可能都难以接受吧。”
闻言,银柳儿眸中闪过一抹凝重:“那他以后还能再发出声音吗?”
想到宁宗义的话,宁馨儿如实道:“这个说不好,若是坚持治疗,有朝一日,或许就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了,但是治疗期间,不能强行试图开口说话,若是声带继续破损的话,治愈的几率会更小。”
银柳儿颔首:“我知道了,对了,宁掌柜的呢?”
正说着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却是宁宗义走了进来。
而且边走边咳嗽。
因着有单雷的事情在先,后来又在寺庙遇到了咳嗽的老者,眼下骤然再度听到有人咳嗽,银柳儿的表情不免有些草木皆兵了,立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的,放心,只是有些风寒。”
说着,宁宗义拿出帕子用以遮掩。
宁馨儿见状,又道:“爹,你这两日身体不舒服,你就不要出门了,藜芦的事情,我去找吧。”
“藜芦?”
对于这味药,银柳儿倒是在书上看到过,效果很多,主治疟疾、黄疸等,但是是有毒的,且毒性很强,而且不是很常见。
对上银柳儿疑惑的目光,宁馨儿解释道:“周围最近已经买不到这味药了,而且,为了药效更好,我需要去北方的原产地去采摘。”
“是遇到什么比较紧急的事情了吗?”
银柳儿再度问道。
毕竟,若是需要的话,即便这里没有,也可以去附近城市购买,完全没必要再度较远之外的原产地去,而且,听他们的语气,好似时间还比较急?
“白大夫需要的比较多,只能去原产地购买。”
白大夫?
白殊衍?
四目相视,银柳儿已经在宁馨儿的眸中看出了答案,既然是他需要的话,那可能还是比较紧急的。
此时,宁宗义又道:“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即便以前独自出过门,也从未去过这么远的地方,这样吧,我让车夫陪你一同前去。”
宁馨儿颔首:“那我就先去收拾东西了。”
见其要离开,此事毕竟也有白殊衍有关,略一沉思,银柳儿已经上前道:“你今日就要出发吗?你没出过远门,我倒是有经验,不如我去给你掌掌眼,免得你漏下了什么东西,出门在外的,还是有诸多的不变的。”
不多时,两人便也收拾好了几个包裹,宁馨儿似是比较急,收拾好了之后就要出发,而宁宗义找来的车夫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车夫是个清瘦,但是看上去极为干练的中年男人,但见宁馨儿和银柳儿拎着包袱出来了,立刻上前从她们手中接过包袱就要帮忙。
“这种事情哪里是小姐这种金枝玉叶去干的,小姐细皮嫩肉的,自是做不得这种粗事的,小姐只管交给我去做就是了。”
说着,车夫看着宁馨儿笑了笑,眸中除了讨好之外,更有着……
眼见着他从宁馨儿手中接过包袱时,手指似不经意间从宁馨儿手背上快速滑过,银柳儿骤然出手,直接将车夫接到了手中的包袱又给夺了过去!
………………………………
第197章 :厕纸管够否?
对上车夫怔愣的目光,银柳儿表情幽冷。
“抱歉,现在临时决定,不用你了,有劳你跑了一趟,这是辛苦费。”
说着,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递给了那个车夫。
车夫见状,自然晓得如果这趟跑成了,绝对不会只有几个铜板,再者,还有……
想着,他灼热的目光扫了眼宁馨儿,然而,眼前忽然闪过一根棒槌,直逼的车夫连连后退。
银柳儿手握棒槌,冷冷地看着他,语气生硬:“你可以走了。”
车夫看了看宁馨儿,见其并未言语,又看了看银柳儿手中的棒槌,最终一咬牙,悻悻地离开了。
车夫离开时,宁宗义也已经从屋内走出了,自是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切,微叹一声后,便走向宁馨儿,又道:“我认识一个在镖局做事的,为人本分,我让他陪你一起前去不。”
不多时,宁宗义果然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请来了。
那汉子表情憨厚,体格看上去也魁梧有力,做车夫以及宁馨儿的保镖,自是完全够格了,只是……
“宁掌柜的,你家茅房在哪里,我刚才出来的急,现在有些尿急,对了,你再给我一些厕纸,我平时用的比较多……”
说着,那汉子四下看了看,但见桌子上摆放着一堆黄纸,不由分说地就抓过一小摞向后院走了去。
“哎,那是包药的,纸……”
不待宁馨儿解释,汉子却已经如风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银柳儿见状,顿时有些无奈地看向了宁宗义。
宁馨儿却并未多言,就要把包裹拿到马车上去,银柳儿却已经制止了,道:“今晚天色也不早了,不去了,明日再启程吧。”
一眼看出了她的顾虑,宁馨儿对其感激的笑了笑,道:“无妨的,有他保护我,放心吧。”
“你们要一起同行多日,只是能保护你,那怎么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方便的。”
但见宁馨儿似还欲说什么,银柳儿只转头看向了宁宗义:“我说宁大哥,馨儿的事情交给我,你会不放心吗?”
闻言,宁宗义便对宁馨儿道:“那就再缓一晚上吧。”
这边暂缓了宁馨儿,随后,银柳儿便乘车去了孟县郊外。
医馆。
银柳儿前去时,正余日落。
晚霞将一切映成橙色,饶是秋风在这暖色里好似都没那般萧瑟了。
银柳儿刚进门,就听到一阵似是舞剑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桂花香,一黑衣男子正在院中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