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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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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张桌子都相隔不远,距离上首桌子最近的那张,倾身便可和对方说话。
  李成绮回来前便派人去请了谢明月,来不来是谢明月的事,但作为狩园名义上的主人,不论谢明月来与不来,出于礼节,他都要请。
  待李成绮坐下,谢澈自然而然地坐到离李成绮最近的位置上。
  “小侯爷先前答应送的东西呢?”李成绮偏头笑问他。
  谢澈一直在等李成绮主动提,听见这话恍然大悟似的,从自己桌上拿出那东西。
  那东西盛器朴拙,颜色黯淡,拿黄蜡密密匝匝地将口封了,李成绮看过去,那竟是一小坛子酒。
  谢澈拿小刀将蜡封完整地掀开,顺着风,肉香菜香铺面,待谢澈打开酒,这些味道仿佛都消失了似的,灌入鼻腔中的唯有酒的味道,醇厚得使人没喝就要醉了。
  李成绮看见这件礼物却一愣——上辈子身体孱弱,不惜命,在某些地方又极惜命,成文帝不近女色,不饮酒,为帝十余载,滴酒不曾沾过。
  谢澈见他不说话,心中难免惴惴,“陛下?”
  但他现在可以喝了。
  李成绮笑得露出两边的酒窝,“这便是小侯爷的礼物?”
  谢澈起身为他斟酒。
  酒器大约是琉璃烧制的,近乎于透明,有棱有角,摸起来却圆润得像是羊脂玉。
  待酒倒入,李成绮才看出酒器选的有多合适,借着杯壁,月光被凝到了酒中,波光粼粼如月下清泉。
  酒是陈年佳酿,已成了琥珀色,最夺人眼球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酒中竟有一半个指节大小的游鱼,仔细看去才知,那大约是什么东西雕刻而成,遍身金鳞,栩栩如生。
  “宫中名酒甚多,臣便是寻来了琼浆玉露恐怕也入不得陛下的眼,”少年人笑,“北地寒凉,居人便擅酿酒,这酒是臣在玄州时买来的,酒家叫鱼儿酒,因工序繁杂,已无人会酿,臣拢共只得三坛,这是最后一坛,”他微微扬起下巴,好像在等李成绮夸奖似的,“亦是世间最后一坛。”
  李成绮弯下眼睛,粼粼酒液倒映在他眼中,竟仿佛玉珀流光一般,他道:“孤很喜欢。”
  看见他笑的一瞬间,谢澈便觉值得,“陛下,”他舌头打结了似的,“陛下喜欢就好。”
  李成绮指尖在空中点点那条鱼,“这是何物?”
  “是龙脑。”谢澈回道:“能为酒增香。”
  谢澈坐下,为自己将倒酒。
  李成绮从未喝过酒,如他那般的身份也无人逼迫过他,因而拿起酒杯时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略一思量,举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入口绵柔清甜,一点都不辣喉咙,龙脑清凉微苦,尝起来非但不涩,反而为酒增加了层次。
  谢澈目瞪口呆。
  李成绮轻轻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谢澈,“怎么了?”
  谢澈干涩地咽了下口水,“陛下,这个酒……”
  “不能大口喝吗?”李成绮将酒咽下去就好像喝了一杯醇厚的蜜一样,“孤觉得一点都不苦。”
  鱼儿酒味道甜美,几乎尝不出辣味,然而产自极寒北地,虽甜,后劲却极大,谢澈第一次喝时不知深浅,半坛便让认为自己酒量不错的谢澈昏睡过去一天,醒来全不知自己何时睡过去,因后劲大得叫人酣睡,鱼儿酒也叫忘忧。
  一杯忘忧,美梦酣沉。
  这酒喝下去身上暖融融的,李成绮有点疑惑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一点都不习惯这样的感觉。
  李成绮拿着杯子,朝谢澈笑眯眯地伸手。
  谢澈见他喝酒喝得这样不知深浅,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给李成绮倒酒。
  李成绮看他犹豫,觉得有点好笑,道:“小侯爷这是怕孤喝醉了失仪吗?孤若是真喝醉了,你便将,”他想了想,“打晕如何?”他说这话时神情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
  谢澈低头,道:“臣不敢。”
  酒杯在李成绮手中晃了晃。
  谢澈无奈,只得给李成绮倒上,这次只倒了半杯。
  让谢澈稍微放心的是,李成绮没有将酒一饮而尽,而是将杯子放到一边,夹了一口已经烤得表面焦黄流油的鹿肉放入口中,鹿肉太烫,他咀嚼的小心谨慎,生怕烫到舌头。
  小皇帝眸光清亮,举止与平时毫无差别。
  谢澈定心,也夹了口肉,肉还未放到口中,忽地顿住,放下筷子起身,道:“父亲。”
  李成绮看过去,谢明月果然在。
  他没料到谢明月会来,但是自他醒来后,让他料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觉得意外,笑吟吟地对谢明月道:“先生。”
  “臣来的有些迟了,请陛下恕罪。”谢明月道。
  “先生为国劳碌,岂能论罪?”李成绮笑着反问一句,“先生请坐。”
  谢明月朝局促的谢澈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谢澈哪里能坐得下!
  他的位置离小皇帝最近,近到了几乎不敬的地步,但他和小皇帝关系亲近,私下场合,坐得近些也没什么。
  然而现在谢明月来了,谢明月坐哪,这个位置是换还是不换?
  谢明月仿佛不知道谢澈心中惊涛骇浪,不等谢澈自己开口,已坐到了离小皇帝不远不近的那个位置上,他见谢澈仍门神一般地尴尬站着,似乎奇怪地问了句:“为何不坐下?”
  有了这句台阶般的询问,谢澈才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子上。
  有谢明月在,今晚的准备就成了一顿单纯的晚饭,既然是吃晚饭,需得食不言,因而三人无一人出声。
  李成绮和谢明月都早就习惯,只有谢澈在无声吃饭的氛围中难耐得如坐针毡。
  酒也给谢明月倒了,谢侯爷只沾了沾唇,便不再碰。
  与谢明月相反的是李成绮的反应,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小皇帝已喝了近三杯酒,随意自如得像是在喝水一般。
  谢明月看着,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谢澈几次欲言又止,“陛下,”他声音轻得只有李成绮能够听到,“再喝下去就要喝醉了。”
  李成绮听见声音往谢澈那看了一眼,谢澈怔然须臾。
  李成绮眼中有一种圆融的冷意。
  好像被锦绣包裹住的坚冰,棱角虽不锋利了,却还是冷得锥心。
  谢澈错愕。
  若非李成绮的眼神殊无变化,他当真要以为自己看错了。
  李成绮摇晃着酒杯,望向谢明月,轻轻地笑了一声。
  谢明月望向他,二人对视,竟无一人避开。
  小皇帝的眼睛漆黑透亮,其中仿佛含着若有若无的水光,这是一种近乎于清妩的眼睛,可因为主人的缘故,锐意异常。
  谢明月与他对视,面上一点惊讶都不曾显露出来,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陛下。”谢澈找回轻轻唤他。
  李成绮转过头,他眸光比往常更清明,更冷淡,简直像是秋夜里落了一地的霜。
  “我喝醉了。”在谢澈茫然错愕的眼神中,李成绮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像是开玩笑忍不住笑出来了一般,谢澈还没来得及放心,便听李成绮继续道:“我想回去。”
  他神色如常,语调平静,一点都不像个喝醉的人,谢澈低声道:“那臣送陛下回去。”
  李成绮目光落到他身上。
  这是一种像是审视,又像是漫不经心打量的目光,谢澈不知为何觉得一窒,仿佛被什么极有压迫感的东西压着,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
  李成绮摇了摇头,声音学着谢澈那样低声说:“孤,不要你。”他语调中含着仿佛天生的笑意,但听起来却半点不显得亲近随和,反而愈发疏离冷傲,仿佛二人之间隔着的不是一张矮桌,而是天堑。
  那种感觉……
  谢澈睁大了眼睛。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小皇帝第一次同他出宫前的那个午后,他拿着衣服进来时,看见了不复平日表现那般无甚心机的、满面疲倦的皇帝。
  他那时想,我一定看错了。
  但现在的李成绮,他却怎么都不会看错。
  喝醉之后的小皇帝,竟是这个样子吗?
  小皇帝坐不直似的,倾身过去同谢澈说话,几乎伏在了他的肩上。
  酒气与衣料上的熏香混杂起来,经过温热的人体氤氲,散发出的香气温热而低柔,几乎将谢澈方才听到小皇帝说孤不要你的失落驱散了。
  一点红印染上谢澈的耳朵。
  他在心中骂自己疯了,陛下醉了难道他也醉了吗?
  既然没醉为何不……
  酒杯落到桌上,发出咔地一声响。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
  谢明月平静地收回手,好像只为了放酒杯一般。
  谢澈忽地感觉到,在看见谢明月之后,李成绮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起来,可那眼神毫无希冀,也一点都不欣喜。
  李成绮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直都没找到的东西那样,他遥遥地朝谢明月点了点下颌,矜傲地启唇:“送孤回去。”
  这态度颐指气使,高高在上,谢明月却不以为忤,他一直在等这句话似的,站了起来,走向小皇帝。
  李成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捧着脸,这姿势极俏丽,可由今天晚上的李成绮做起来,只叫人觉得恐惧,不可捉摸,难以直视的恐惧。
  不,不是恐惧。
  不如说是压迫。
  令人喘不上气的压迫。
  喝醉了酒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吗?谢澈不可置信地想。
  谢明月居高临下,李成绮半仰着头,纵然如此气势仍不矮于谢明月,他声音很轻地,孩子气地嘀咕;“起不来。”
  只有这一句话让谢澈依稀看到了小皇帝的影子。
  “陛下,手给臣。”谢明月声音温柔,比往日更温柔。
  李成绮乖乖伸出手。
  谢明月还没碰到他的手,小皇帝却猛地将手缩回了,他将手搁在膝盖上,吐出来的几个字像是在唇舌中滚过那样湿淋淋,软绵绵,眉尾上扬,冷艳得近乎逼人,“你要碰孤吗?”
  谢澈已有惊了,疑惑讶然的目光在李成绮和谢明月之间徘徊。
  谢明月,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他待人如沐春风只是因为谁的死活他都不在意,并不意味着,他真是个谦谦君子。
  “父……”求情的话戛然而止,下一刻,谢澈骤然睁大了眼睛,不仅是他,在场侍从宫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谢明月好像为了听清李成绮在说什么,单膝半跪在地上,半抬头看帝王,道:“是。”
  他们,他们看到了什么?!
  权倾朝野连摄政王都不能及其锋芒的谢明月,向新帝下跪!
  若非在场众人皆面面相觑,眼中震惊彼此可见,他们真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皇帝坐得平稳,连伸手去扶一下谢明月的意思都没有,他弯了弯眼,那可红痣时隐时现,为这张有冷傲美丽得凛然不可攀的面容增加了几分艳色,他抬手,众人皆以为他要扶谢明月起来,不想他竟轻轻地拍了拍谢明月的脸,那动作,比逗一只小猫小狗更为轻佻。
  四座俱静。
  谢澈瞠目结舌,陡地站起来,顾不得什么了,急急解释道:“父亲,陛下是……”
  谢明月抬手,示意谢澈闭嘴。
  李成绮神色淡淡,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谢澈的焦急。
  这两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旁人插不进去的东西,谢澈无声地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成绮手贴着谢明月的脸,他屈尊降贵地低下头,笑着询问:“你也配,碰孤吗?”
  这话简直半点颜面都不给谢明月留,莫说是对于谢明月这样的权臣,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谢明月却只垂了垂眼睛,黑压压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了一小片扇子似的阴影,愈发衬得面容清丽绝伦,苍白堪怜,他温和却极认真地回答:“配的。”
  李成绮只是挑衅地随口一问,谢明月却答的认真,宛如那是个值得最最深思熟虑的问题。
  谢明月掌心贴着李成绮的手腕,但并没有握紧,只道:“陛下醉了,我们回去说。”
  谢明月掌心冰凉,贴着李成绮因为醉酒体温上升而发烫的肌肤其实相当舒服,像是贴上了一块柔软的冰,小皇帝似乎被取悦到了一般,亦温声回答:“好。”
  李成绮反扣住手腕,抓住了谢明月的手,眼中含着笑意地望向谢明月。
  谢明月起身,顺着小皇帝的意思将他拉起。
  李成绮不站起看不出醉,待站起来时,众人才发现他步履虚浮,有点踉跄,但好在他紧紧攥着谢明月的手。才没有摔倒。
  紧紧攥在手中,仿佛连骨血都要相融。
  谢澈别过头,只觉眼眶无端地有些发疼,半晌转过头,却与谢明月的目光对上。
  谢澈嗓子干涩得厉害,像是有把小刀子在磨似的,他领会了谢明月的意思,沉声道:“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出去半个字。”
  众人诚惶诚恐地向小侯爷保证他们今日什么都没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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