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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潋懵道:“还有哪次?”
温誓抬起右手拍了拍左胸膛:“这里可没少为你受伤。”
方潋:“。。。。。。”
她抬腿就走,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伤得也不是很重。
温誓快步跟上她,疼肯定疼,他头次知道原来烫伤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但他不想看见方潋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漂亮,所以说两句话哄哄。
再说一把年纪了,让他这时候去示弱卖可怜,也不是温誓的作风。
他当然想让方潋多心疼心疼他,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加重她心里的负担感,不想让她愧疚,让她觉得欠了自己什么。
方潋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那一杯白酒等于是空腹喝的,刚刚还没什么感觉,一缓过神来,胃里像是灼烧般难受。
她不动声色地拿手掌揉了下小腹,伸手在医院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去记得多吃点水果蔬菜,有利于伤口愈合。”方潋打开车门,侧身先让温誓进去。
“知道了。”
方潋坐到他身边,问:“你今天来吃饭的啊?”
温誓又“嗯”了一声。
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其实方潋知道他在忍着疼。
他没过问当时包厢里的情况,没问方潋为什么会失控到掐人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太疼所以现在不想多说话,但方潋希望他永远不要提起。
冷静下来想想,太丢人了。
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都没说话,都累了。
吴松月已经做完笔录,站在派出所门口等他们。
方潋一进去,值班的民警打量她一眼,问:“就是这个小姑娘啊?”
二十五岁之前方潋可没少来这地方,熟悉得和家一样,现在不同了,听到这句话她脸上都臊红了。
尤其是她明显感觉到旁边的人在笑。
“老吴,这个我来吧。”
看见赵行的时候方潋一愣,忘了他就是民警,今天还恰好在所里值班。
她这辈子算是折在今晚了。
赵行对方潋说:“你们先进去,我马上就来。”
看方潋那副懵逼样,温誓替她应了声:“好。”
他轻轻推了一把方潋:“走吧。”
方潋回过神,目光往赵行的方向瞥去。
头一次见他穿警服,和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一下子就严肃正气了许多。
她撇撇嘴,心里偷偷感叹果然制服就是男人最好的化妆术。
温誓认出那个男人,那天在益木坊打过照面,他猜到是方潋的相亲对象,但没想到还是个警察。
看方潋眼睛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温誓感到心塞。
“挺帅的啊。”他跟着方潋后面,悄声说。
方潋回了下头:“什么?”
“就这样你还不太满意?要我我就嫁了。”
方潋停下脚步看向温誓。
他一躲不躲地回视过去,两个人不知道较起什么劲。
“那你快嫁去吧,二十一世纪了,爱情是自由的。”
温誓:“……”
“等他来了我就帮你说亲。”
“谢谢不用。”
他俩在办公室里等了五分钟,两个人一人一边谁也没理谁,很快赵行端着两杯水进来。
他把右手那杯递给方潋,说:“浓茶,醒醒酒。”
左手是杯温白开,赵行问温誓:“手怎么样啊?”
温誓接过,回:“没大问题,谢谢。”
方潋抬起纸杯抿了口,杯底厚厚一层红茶叶,茶水颜色被泡得发黑,味道又苦又涩。
该交代的刚刚吴松月都交代过了,赵行问了方潋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告诉她后续的处理方式。
“对方的态度是想就这么算了,你觉得呢?毕竟是你先动的手,大家都各自退一步吧。”
方潋点点头:“明白。”
赵行又看向温誓:“吴老板刚刚说会承担所有医药费的。”
温誓笑了下:“这个不要紧。”
赵行在电脑上打好字,抬眸看了方潋一眼,明显是有其他话要说。
温誓看出来了,但不太想给他俩腾出空间。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
方潋挺直背,想从椅子上起来:“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方潋。”赵行叫住她。
“嗯?”
赵行起身把打印好的笔录纸和黑笔拿给她:“确认一下,签个字。”
“哦。”
温誓在一旁看着这哥们死活不开口,他都替他着急。
“我先出去了。”温誓站起身。
门开了又关,办公室只剩下赵行和方潋两个人,他低咳一声,开口说:“其实我不太理解你那天说的话。”
方潋签完字,合上笔盖。
“但我后来想了想,可能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俩不在一个频率上。”
方潋认同地点点头,说:“做朋友吧。”
赵行释然一笑:“嗯,你这样的市民确实得和人民警察搞好关系。”
方潋也笑了:“今天是意外。”
“以后小心点,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别的都是小事。”
方潋点头。
外头,吴松月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目光在温誓身上来回巡走。
“诶。”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潋潋啊?”
温誓坦然承认:“对啊,她没和你提过我吗?”
吴松月眯了眯眼,继续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温誓慢悠悠地喝了口纸杯里的水,反问她:“你养过猫吗?”
吴松月摇头:“没。”
温誓嘴角绽开一个笑,说:“养过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白天再更两章。
第15章
吴松月疑惑地皱眉:“什么意思?”
办公室的门打开; 方潋出来了,她的注意力被转移走。
“结束了?”
“嗯。”
吴松月问:“没要你怎么样吧?”
方潋摇头:“没。”
走到门口时,方潋转向温誓; 问:“你车是不是还在店里啊?要找人送你吗?”
温誓说:“不用; 明天再取也一样,你们快回家吧; 我打个车走就行。”
方潋指了下他的手臂,叮嘱道:“记得换药,这两天别吃辛辣的。”
温誓点点头:“快回去吧。”
吴松月开了车过来,上车后她问方潋:“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方潋摇头; 用胳膊撑着脑袋,疲惫地叹了声气。
吴松月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不舒服啊?”
方潋闭着眼睛回:“困。”
“你先睡一会儿; 到家叫你。”吴松月启动车子; 把想问的话都憋了回去。
这晚方潋洗漱完就倒进被窝里; 实在不剩什么力气。
半夜她被噩梦惊醒,梦里滚烫的开水迎面倒下来,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要到夏天了; 房间里空气闷热。
方潋喘着粗气; 从床上坐起身,额头和背上都冒了层汗。
她找到空调遥控; 调到二十四度。
挡风板打开送出冷气,方潋重现躺回被子里,把手机举到面前。
想发点什么话给温誓,可她嘴笨又多虑,怕关心不够真诚; 怕嘘寒问暖多余。
方潋翻身改为侧躺; 点进他的朋友圈。
她平时不怎么翻看; 才发现他前天更新了一条内容。
【一段关系只靠单方面的努力是好不了的,我努力过了,我放弃。】
空调的冷风打在背上,方潋一瞬间浑身僵硬。
脑子嗡嗡地响,像被什么打了一掌,她就这么握着手机,对着这行字发呆。
缓过神来的时候,她觉得庆幸,还好刚刚没有脑子一热和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可庆幸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的空荡。
方潋放下手机,看着窗帘缝外的一点月光失神,直到晨光熹微也没能再次入睡。
…
今早吴松月打来电话,说晚上要请大家吃饭。
方潋知道她是为了上次的事,让她不用客气。
吴松月说:“我又不是请你吃的,你只是顺便。”
方潋疑惑:“那你要请谁?”
吴松月卖关子:“你晚上来了就知道了。”
方潋猜:“有新男朋友了?”
吴松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继续猜。”
她要这样方潋可就觉得没劲了,中断游戏道:“我不猜,我不想知道。”
李肃元要回家陪家里人吃饭,店铺打烊后,方潋带着陈彻和田柠去了松月茶室。
前两天有人醉酒闹事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第二天吴松月就往店里多招了两个年轻小伙。
陈彻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但方潋没让他们知道中间的细节,不想他们担心。
宴席还没开始,吴松月留了一个最大的包厢给他们这些亲朋好友们。
方潋扫视了一圈,都是熟人,她去前台找吴松月,问:“你到底要请谁吃饭啊?”
吴松月看向门口,抬高下巴说:“喏,来了。”
方潋抬眸看过去,看见温誓抬腿跨过门槛,怀里抱着一瓶红酒。
吴松月踮脚挥手,热情招呼道:“温老师,楼上宿云厅,就等你了!”
方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什么情况啊吴松月?”
“人家为了你手被烫成那样,不得请顿饭好好感谢一下啊?”吴松月推她一把,“你快去帮我招待他。”
方潋趴在柜台上没动,低着头就不去看温誓:“我不要。”
吴松月问:“怎么啦?”
方潋低头玩着桌上的摆件:“反正我不去。”
吴松月狐疑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别扭什么。
好在温誓没朝她们走过来,直接上了二楼。
两姐妹脑袋凑在一起,吴松月放低声音问:“吵架啦?”
方潋摇头。
吴松月学着台湾腔对她说:“你很奇怪哦,同学。”
“你才奇怪。”方潋皱眉歪头,“还‘温老师’,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吴松月摇头晃脑:“不行啊?他本来就是我们这儿的老顾客。”
方潋不屑地撇嘴。
吴松月说:“我就是觉得他那天冲过去护住你的样子挺帅的,对他改观了。”
方潋垂头叹气,提到这个她就郁闷。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怎么认识的?”
“嗯。。。。。。”方潋停顿了会儿,把记忆时针拨回到四月底的某一天,边回忆边说,“那天下雨,我在杨阿姨那儿吃早饭,大清早的,周围都是要上班的或者送孩子上学的,我一抬头,发现对面坐了个年轻男的,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就盯着人家。”
吴松月被吊起胃口,期待道:“然后呢?”
“然后我一口生煎包咬下去,汤汁飚人家身上了。”回想起那副场面,方潋还是觉得滑稽,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
以为是浪漫邂逅没想到是社死现场,吴松月无语道:“你对浪漫过敏是吧?”
方潋收走笑容,缩了缩脖子。
她俩进包厢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温誓和陈彻在说话,看到方潋进来了他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
方潋刻意回避那道目光,只剩下一张位置,田柠招手喊她过去。
都是成年人,即使心里再尴尬,面上该体面还是得体面。
方潋拉开椅子坐下,迎上温誓的目光,问:“胳膊怎么样了?”
他说:“还行,过两天就结疤了。”
“我。。。。。。”方潋清清嗓子,“我本来想给你买点水果来着,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不知道你不会问我吗?”
方潋张了张口,包厢里吵闹,温誓以为她说了什么话自己没听清,低头把耳朵凑近她。
他突然靠过来,方潋屏住呼吸往后躲。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温誓直起身子看着她:“怎么觉得你很奇怪?”
方潋拿起面前的茶杯:“哪有?”
人差不多到齐了,吴松月喊服务员准备上菜。
桌上的人看温誓是生面孔,纷纷向方潋打听:“这谁啊?松月男朋友?”
温誓听见了,微微勾唇,等着看方潋怎么回答。
“见义勇为的好心人。”方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
温誓的脸色僵了僵。
吴松月的堂哥吴松博拿着白酒和酒杯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说:“那我得敬你一杯,谢谢你帮我妹妹。”
温誓瞥了眼旁边的人,举杯起身说:“应该的。”
等他重新坐下,方潋才反应过来,问:“你能喝酒吗?”
没成想被他怼了回来:“你能管吗?”
方潋收回视线,不说话了。
“姐,你喝红的还是白的?”陈彻问方潋。
“我喝这个。”方潋拿起面前的橙汁。
来敬温誓酒的人不少,尤其那几个男同胞,看他气质谈吐不凡,都说要和他交个朋友。
他一杯没推,全喝了。
方潋估了估,得有个小半斤。
温誓喝酒不上脸,从神态上也看不出醉没醉,但方潋想着他胳膊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