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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度关山-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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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把炒椒盐的铁锅端下来,朝院门口张望了一下,红着脸骂自己:“笨死你得了!”
  此刻正在院外站着的关山同样也在苛责自己,“关山啊关山,你可真笨!居然连个丸子都咬不准!”
  嘴里这样说,可是脑子里却浮现出刚才含着那两根青葱玉指的美妙感觉。
  他怔忡了几秒,忽然回神,弹了自己一个脑嘣,懊恼说道:“胡想什么!胡想什么!关山,你是个流氓吗!”
  可越想择清自己,越是脸热心跳。
  他干脆拉开领口,在湿漉漉的雪地上吹了会儿冷风,才算是平息了体内热燥燥的感觉。
  回去,明月已经炸好丸子,正低着头用擀面杖擀椒盐。
  看到他,她垂下眼帘,脸色微红地说:“关山,我待会儿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
  天快黑了,她还要出去?
  明月点点头,低声说:“我舅舅家。”


第169章 穆家
  “慕总,您坐下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走。”穿着一身簇新衣裳的穆建国手忙脚乱地打开盛着瓜子、糖果的零食盒盖,指着会客区的简陋桌椅,邀请刚从楼上下来的慕延川。
  大年初三的傍晚,慕延川忽然出现在穆家,可把穆建国两口给吓坏了。他们以为慕延川是来找他们清算总账的,过去他们刻薄穆婉秋母女,甚至截留妹夫从部队汇来的钱,用作自己女儿出国留学的费用。怕慕延川查出来他们当年做的恶事,连年也不让他们过,所以,一见到风尘仆仆的慕延川,他们吓得腿软嘴软,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尊神佛,吃上官司。
  没想到,慕延川带着那个面相冰冷的下属走进家门后,却只字未提当年的事,他只提出一个请求,想去楼上穆婉秋住过的房间看一看。
  可能怕穆家有什么忌讳讲究,他竟让下属送上价值不菲的礼品。老婆葛春香一看那名牌化妆品的logo,眼睛都直了,她迭声邀请慕延川上楼,她亲自带着慕延川去穆婉秋母女住过的杂物房参观去了。
  等人都上去了,穆建国坐在一楼的简陋会客区,一边擦着冷汗一边哀叹自己妹子的命不好。如果她能活到现在,只怕已经带着外甥女过上了人上人的富贵日子。
  可惜了啊。
  可惜……
  苦命的妹子没那么好的命,早早想不开去了。
  穆建国在楼下等了个把小时,慕延川才从楼上下来。
  他赶紧迎上去,一边招呼慕延川坐下来歇歇,一边悄悄打量着慕延川的脸色。
  慕延川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些,眼眶也有些发红,但是精神和情绪还算正常。
  如意料之中,慕延川拒绝了他的邀请。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慕延川说完,摸出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摊在掌心,对穆建国说:“这是婉秋用过的梳子,我能带走吗?”
  “能……能……您随便,这屋里的东西,您随便拿。”穆建国愣了愣,赶紧表明态度。
  葛春香揪了揪丈夫的衣袖,低声呵斥道:“你傻啦,人家慕总要咱们的东西干啥,慕总是想要婉秋用过的……”
  穆建国讪然笑道:“就是,就是,是我糊涂了。”
  慕延川的目光落在手心那把深褐色的木梳上面,梳子多年未用,呈现出一种古旧的颜色,但是边缘光滑,梳齿齐整,可见曾经的主人是多么的爱惜它。
  慕延川是在房间一个黑色的盒子里发现这把梳子的,为什么一眼就认出它是婉秋的遗物,并且迫不及待的向葛春香讨要了去,是因为……因为这把木梳,是他当年买来送给慕容菁,也就是后来的婉秋。
  他为什么这么笃定这把梳子是当年那把,是因为他在梳子的手柄上摸到了当年他用刻刀刻下的延菁二字。
  当时,小菁看着这两个字,感动的泪盈于睫,向他承诺,一定会永远的同他在一起,可谁知……
  谁知,一别竟是永诀。
  他失意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收好木梳,然后对穆建国夫妇说:“今天打扰了,抱歉。”
  他转过头,看着身后忠诚的下属:“阿元,我们走吧。”
  “是,慕总。您这边请。”阿元抢先一步,拉开店门,慕延川肃了面色,大步走了出去。
  穆建国夫妇跟出门外,想去路边送送,却被阿元制止,“请留步。”
  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慕延川坐上那辆同州少见的豪车,疾驰而去。
  祥安路,穆家窗帘店对面一隅。
  明月紧蹙秀眉,凝视着窗帘店外神色古怪的舅舅舅妈,脑子里冒出几个硕大的问号。
  慕延川?
  他怎么到穆家来了?
  做窗帘?
  怎么可能!他家里怎么可能用这么低档的窗帘!
  既然不是做窗帘,那说明他们认识。
  可舅舅舅妈怎么认识延菁集团的董事长?
  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从未听过他们提起关于慕延川的任何消息。这就更奇怪了,照舅妈一贯虚荣炫耀的脾性,她没吆喝得整条祥安路的邻居都知道,才真的是奇迹。
  “刚才那人不是……慕总?”不放心她一人走夜路的关山陪了她一起过来,看到刚才那一幕,他不禁诧异问道。
  明月目光深沉地点头,说:“就是他。”
  的的确确是慕延川,而且他的确是电视杂志上闻名遐迩的浙商巨擘慕延川,这点,关山已经向他的战友确认过了。
  “那是你舅舅舅妈?他们好像认识。”关山说。
  明月拧着眉头嗯了一声,看舅舅舅妈的神色,应该不止认识那么简单。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去了才能知道。
  她接过关山手里拎的袋子,柔了声色说:“我去去就来。”
  关山说好。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来,指着一处背风的角落,对关山说:“你站那边去,风小。”
  关山笑了笑,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去。
  看到明月单薄的身影走过马路,关山的眼底掠过一丝忧虑,她就这样去,行吗?
  他听明月说过她小时候的事。
  她的舅舅舅妈一贯苛责刁难于她,她这样不打招呼上门,他们会给她好脸色看吗?
  关山顶风站在街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扇紧闭的玻璃门。
  穆家。
  穆建国瞠目结舌地看着面前几年未见的外甥女,额头、后心迅速冒出一层冰冷的汗珠。
  妻子葛春香更像是见到鬼一样,肥胖的脸上只有眼珠瞪得最大,她指着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明月,嘴唇哆嗦地叫:“月……月月……”
  明月在心里冷笑了几声,她目光沉静地看着穆建国和葛春香,说:“是我,明月。我来看看你们,舅舅、舅妈。”
  最后四个字的称谓,她故意加重语气,放慢语速。
  穆建国和葛春香互相看看,脸色骤然间起了变化。
  穆建国心虚地打量着明月,嗫嚅着问道:“你……你啥时候回同州了?”
  “年前回来的。”明月说。
  年前就回来了?
  穆建国脸上挂不住,喏喏着说:“回来了,怎么不回家住。”
  葛春香赶紧附和道:“就是,月月,你回来咋不来家,我和你舅舅一直惦记着你,也不知道你在乡下教书,生活的好不好……上次你爸过来,我们也没细问,嘶——”
  话说一半却被穆建国掐住胳膊打断。
  葛春香疼得倒吸气,可是看到穆建国气急败坏的眼神,她的心猛然一凛,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第170章 心生疑惑
  明月从穆家出来,却看到关山已经过了马路,立在窗帘店外面等她。
  她小跑几步,迎上前,愧疚地对关山说:“等着急了吧,我在里面找了会儿东西,耽搁些时间,冷吗?”
  关山目光定定地瞅着她,连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看她没什么异常,他才心下稍安,摇摇头,说:“不冷。你还好吗?”
  明月知道他担心自己被舅舅一家人苛待,不由得心中一暖,柔声说:“还好,你别担心。”
  两人沿着人行道向公交车站走去。
  昏暗的街灯下面,是一双被拉长的身影,不时有车辆从马路上疾驰而过,带起路边干枯的树叶,飘起,落在脚下。
  “关山。”她忽然叫他。
  “嗯?”关山偏头看着她轮廓美好的侧影。
  “我刚刚去找我妈妈留下的遗物,一把旧木梳,收在一个经年不用的黑匣子里。谁知黑匣子还在,里面的东西也在,可唯独梳子不见了。你说,会是被人偷走的吗?”明月的眼睛很黑,唯有瞳仁儿那里散发着灼灼的光芒。
  关山知道,她在专心思考问题时才会这样。
  他思忖了一下她的话,大胆猜测说:“黑匣子里其他东西都在,只丢了木梳,显然是被人拿走了。可谁会只偷走一把木梳,却不偷其他的东西呢?除非这把梳子对这个人来讲非常重要,或者说,这把梳子的主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对他来讲意义重大……”
  他说到这儿忽然顿住,表情惊讶地望向明月,明月也在惊讶地望着他。
  两人对视几秒,忽然,同时伸出手指,指向对方,“慕延川!”
  的确,没有人比慕延川的嫌疑更大了。
  似乎,从他第一次遇见明月开始,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的气氛始终蔓延在他们之间。
  不论是慕延川先前突然出现在秦巴深山考察项目,还是今天晚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同州穆家,总之,他像个幽灵一样跟着明月在转。难道,慕延川真的和明月已经去世的母亲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所以,他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涉足于明月的生活圈子。
  明月顿住脚步,回头望着远处街灯下朦朦胧胧的穆家大门,低声轻喃说:“他曾经喜欢过我妈妈吗?”
  关山默然,这问题显然超出了他的应知范围。
  不过根据推断,如果那把木梳真的是慕延川带走的,想必,他和明月的母亲一定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但那是明月的家事,涉及去世的长辈,他实在不便插言推断。
  只是他还觉得疑惑,“你没问你舅舅吗?他总该知道是谁拿走了梳子。”
  提起明月的舅舅,明月的脸色明显一寒,她低下头,将脚下一个小石头,踢得老远,愤愤说道:“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连我爸忽然来穆家的原因,他也不说。可我看出来他和我舅妈表情古怪,一定瞒着我什么事。”
  “还有今天,他们对我的态度忽然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不仅对我照顾周到,居然还说让我回家去住。你说可笑不可笑,当年我被他们撵出去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还会有这么扬眉吐气的一天。”
  听明月这么讲,关山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没接触过明月的舅舅和舅妈,但是听明月说起她过去寄养受虐待的经历,就对那两个长相市侩功利的夫妇产生不了好感。
  他们忽然转变,只能说明他们做了亏心事,对明月心存歉疚,所以,态度才会发生转变。
  那这件事,和慕延川会不会有关系呢?
  他不敢妄加揣测,思忖几秒,他安慰明月说:“不管他们出于何种目的,总比对你横眉冷对的好,你说呢。”
  “哦。那倒也是。”明月叹了口气,说:“要不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虎皮吊兰枯死了,我想拿回一样她身边的东西作为纪念,就算是他们求我,我也不愿意再踏进穆家大门。”
  关山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明月。
  原来她到祥安路,只是为了拿回母亲的遗物,并非想回来看舅舅舅妈。他之前还疑惑她的动机,心想她怎么忽然转性了,不再睚眦必报,让亲者痛仇者快,却原来,是想拿回母亲用过的木梳,留在身边当个念想。
  想到她忍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重新踏进穆家大门,想到她每每望着出租房窗台上枯萎的花草黯然神伤的模样,他的心口,就泛起一阵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这个倔脾气的姑娘哟。
  让人心疼又心酸。
  “明老师……”
  明月拧着眉头,神情嗔怪地打断他,“你能不能别再明老师明老师的叫我了,再好的朋友也要被你叫的生分了。”
  关山一愣,脸皮一烫,小声说:“那我该怎么叫。”
  “叫我明月呀,不然,你还想叫我月月不成!”明月笑道。
  月月!
  关山心口一紧,说话时调儿差点拐了,他张着嘴,翕翕两下,说:“明月。”
  明月瞅着街灯下眉目英挺的关山,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晚饭时被他吮住指尖的一幕。
  她赧然低头,轻声答道:“嗳。”
  关山弯着唇角,心里高兴地想飞起来。
  明月,明月,明月……
  他真想一直这么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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