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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明胡乱挥舞着双手,喃喃的叫了起来:“阮姑娘……阮姑娘……”
一副其心不二的模样。
围着看的人越发多了,阮明姿不欲多跟他们纠缠,冷冷道:“行了,在这给我表演什么痴心不悔呢。”
她声音原本便是清甜那种,她又说得冷,众人只觉得好似看到了一口微微上了冰的甜井儿。
“我不说旁的,”阮明姿眼神漆黑,凉凉的扫过那周湛明跟他的书童,语气有些冷,“打从一开始,我态度就很是坚决的拒绝。你也说了,我不愿多看你家少爷一眼。怎么着,都这样了,你家少爷没考好,乃至没了亲事,还都要怪我呢?”
周围的人一想是啊,这书童,一边喋喋不休他家少爷如何如何,一边怨恨人家姑娘不搭理你家少爷。
不搭理才是对的啊!说明人家姑娘洁身自好,没有跟人私相授受啊!怎么水性杨花都骂上了?
既然人家就没搭理过他家少爷,这书童为什么又开始把他家少爷没考好的原因怪在人家小姑娘身上?
凭什么啊?
就凭他觉得人家小姑娘脸皮薄,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他却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小姑娘背上污名是吗!
真真是其心可诛!
众人指指点点。
书童脸皮越发臊了,他一时没拽好,竟让周湛明挣脱了他的手,神色癫狂的朝阮明姿的方向扑去。
众人发出了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晋三原跟小廿怎会容忍这醉汉碰到阮明姿的一根头发丝儿。
只是他们甚至还未出手,那周湛明却已是脚下一踉跄,自己扑倒在了地上,狼狈至极。
书童急了,连忙过去搀扶:“少爷!”
周湛明从地上仰起头,有些痴迷的看向阮明姿的方向,他伸出手,似是要遥遥隔着这些距离触碰阮明姿:“阮姑娘……”
阮明姿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周湛明嗓子里发出一声咕哝的声音,神色越发癫狂愣忡:“阮姑娘……啊……”
他甚至带上了泪,伏在地上,只仰着头,痛心疾首的追问阮明姿:“我对你一片真心可昭日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接受我?!……我甚至为了你退了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上去凄惨极了,不少围观的百姓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忍卒目的恻隐。
阮明姿厌烦极了周湛明这每一次见到都要胡搅蛮缠一番的样子,她冷冷道:“姓周的,到了这时候,还在搞什么道德绑架,强行自我感动,逼迫别人接受你所谓的付出……分明是你自己科举没有考好,不过只考了个同进士,先前你同旁人的亲事才退了。到你口中,却一次又一次的成了为了我退了亲,怎么着,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她有些冷酷的轻笑一声:“你这样的卑劣小人,但凡我有一丝理智,都不会对你有半分好感。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阮明姿说得极为无情,那周湛明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身体先是慢慢颤抖,继而抖得越发厉害,越发剧烈。
周围的人也听了个明白,原来是他自个儿没考好,亲事被退,然后就又一直来纠缠人家姑娘,到处说什么为了人家姑娘退了亲。
真真是卑劣极了!
怪不得人家姑娘对他态度这么不待见呢!
谁家还没个女眷了。
想想若是自己家人遇到这种臭不要脸的纠缠,那肯定是被黏上屎一样恶心了!
……
阮明姿说完这话,便转了身,懒得再看周湛明一眼,仿佛多看一眼便会污了眼睛。
“我们走吧。”她淡淡道。
晋三原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似是在崩溃不已的周湛明,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不过他这会儿什么也没说,只看似如往常无二的,准备同阮明姿小廿一道离开。
周湛明看向阮明姿跟高大男子并排站在一起准备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他手慢慢的伸向了怀中——
“啊!!!死吧!!!”
他沙哑的嘶吼着,好似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从地上腾得起来,手里握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匕首,径直冲向了阮明姿。
围观众人发出了惊呼声。
而晋三原同小廿仿佛背后有眼一样,一人护住了阮明姿,另一人则是看似阻拦的时候,直接将对方手臂一折,那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周湛明的身体。
匕首入体,发出轻微的“噗”一声。
周湛明整个人愣住了。
他似是有些迷茫,低头看了看反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以及那汩汩冒出的鲜血,似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几天颈椎病犯了,更新的比较晚,但每日三章是足量的。一会儿还有一章。给大家道歉)
第八百二十四章 有事的是封彩箐
“少爷!”书童这才反应过来,凄厉的惨叫一声。
周湛明也慢慢反应过来,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恐无比的神色,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直挺挺的往后倒去了。
街上尖叫声一片,出了见血的事故,众人也不敢再围观的太近,纷纷逃远了。
阮明姿倒是回身看了一眼胸口中央插着匕首,直勾勾倒地的周湛明。
她对这么一个结果并不意外。
周湛明这人,口口声声说着他为了她付出了什么什么,实际上他最爱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
他是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情绪若是到了那个度,多半是会选择去伤害别人。
果不其然。
晋三原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背景音是书童慌乱又无措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少爷!……谁来帮帮我们!少爷……!”
两个在现场的衙差都惊呆了。
倒是晋三原主动上前,同他们从容不迫道:“方才二位也看到了,是对方手执凶器,企图行凶在前,我们也不过是被迫自卫反击罢了。”
两个衙差不禁点了点头。
不仅仅是他们,这么多路人,几乎都可以作证,确实是那姓周的先手持利刃企图行凶。
对方也只是阻挡了那么一下。
只不过……
“眼下还是得先叫个大夫。”一个衙差当机立断,“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另一个衙差点了点头,他记得附近就有医馆,连忙跑着去了。
方才说话的那个衙差这会儿又有些为难的看向晋三原:“这位公子,虽说我们都看到了,你这确实是自保,但……怕是一会儿您还是得跟我先去一趟公堂做个口供。”
晋三原对这个倒是不是很抗拒。
他点了点头:“可以。只不过,我得先把这位受了惊的阮姑娘送回去。”
衙差有些无语的看向一旁平平静静站在那儿的阮明姿。
虽说按理说确实小姑娘遇到这事会被惊吓住,可……你管这叫受了惊?
晋三原见那衙差面露犹豫,倒也没有太为难对方。
他给那衙差看了块腰牌:“……这样该放心了?我不会跑的。”
那衙差一看那腰牌,眼都直了,态度几乎是立马变了:“大人放心的先送这位姑娘回去,回头去衙门补个口供就行。”
对方手持利器当街行凶企图刺杀别人,按照大兴律法,人家反击的时候,把这个行凶之人打死打伤都是无罪的。
晋三原点了点头,再没看地上的人一眼,同阮明姿小廿一道离开了。
……
这两日,阮明姿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封家那边的来信。
头一日的时候,封彩月还在信里嘀咕,说是封彩箐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明明昨晚鼓动了她爹封老爷,准备出一笔丰厚的嫁妆,风风光光的将其嫁出去。结果今儿就在那哼哼唧唧的说头不舒服,娇气十足的把人支使的人仰马翻,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她是染了点风寒。
信纸上封彩月那字都快把纸面戳破了,在那骂封彩箐小人得志。
最后,封彩月在这封信的最后随口抱怨了一句,说今儿也不知怎地,镇边大将军那边说好的派媒人过来,也没见着过来。可见镇边大将军府就是个不靠谱的。
阮明姿合上信,不由得想起昨儿她跟小廿从南安侯府回来时,被一个灰衣人跟踪的事。
她回头看向正坐在软塌那叠着衣裳的小廿,问道:“昨儿跟踪我们的那人,你估摸着几天能查出结果来?”
小廿停下叠衣裳的动作,思考了下:“顶多两天吧?刑讯那边的人估摸着就能把那人查的底朝天。”
顿了顿,小廿又十分认真道:“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保护好姑娘的。”
阮明姿忍不住笑起来。
小廿真的太可爱了。
又过了一日,阮明姿又收到了封彩月那边的书信。
这次信上,封彩月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通篇都有一种欲盖弥彰,不知道怎么跟阮明姿说的感觉。
从这一日后,封彩月的书信便断了。
阮明姿不太放心,写了一封询问封彩月如何的信过去。
她也没法太惦记这事,毕竟,储凤街那边,茶楼那一块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这两日青轶跟绮宁盯着,新店开张准备的一些家具器物已经开始入场了。
阮明姿除了在家画设计图,便是去储凤街盯着,忙得很,一时之间倒也顾不上什么。
下午的时候,封今歌过来了。
他大概是听封彩月提过,直接来的储凤街。
阮明姿正盯着人把焕然一新的茶楼旧牌匾取下来,换上她使人订制的新牌匾。
牌匾上盖着一层红布,是等着开业那天掀开的。
封今歌过来的时候,阮明姿正在“左一点,再偏下一点”这样,指挥着旁人悬挂。
封今歌便一声不吭的站在那儿,等着阮明姿忙完。
最后还是小廿见阮明姿忙得差不多了,轻声提醒:“姑娘,封大人过来了。”
阮明姿回身一看,果然就见着空荡荡的街上,不远处站了个封今歌。
封今歌便看着容貌倾城的少女,眉眼含笑的朝自己走了过来,还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封大人?”
封今歌迅速的回过神来,面上没有半点异样,桃花眼一弯,带上几分温柔的笑意:“明姿。”
阮明姿想起什么,微微敛了笑:“彩月还好吗?”
“便是彩月托我来同你说一声的。”封今歌深深的看了阮明姿一眼,“她挺好的,就是可能情绪有些乱,不知道该如何跟你通信。”
阮明姿饶是有些担心:“彩月没事吧?”
这储凤街上此时此刻,除了阮明姿她们几个,跟那些修葺的工人,再无旁的行人,空荡的很。
封今歌倒也没有特意去寻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只是压低了声音,桃花眼里的笑意也淡了几分:“彩月没事。有事的……是封彩箐。”
顿了顿,他又低低补充了一句:“大概也就这几天了。”
封今歌说得很含蓄,他知道阮明姿听得懂。
阮明姿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半点意外,只是隐约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她只能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第八百二十五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接下去,阮明姿就不知道要同封今歌说什么好了。
好在封今歌向来是个性格妥帖的,他并不是非要阮明姿同他说什么。
见阮明姿不知道说什么,封今歌便笑了一声,道:“彩月的话我已经传到了。你有什么口信,我帮你传一下?”
阮明姿想了想:“就同她说,过几日铺子开业她也不必一定过来。让她只管放心,到时候我给她和封夫人多留些玉颜粉。”
封今歌略一颔首:“好。还有旁的吗?”
阮明姿看着封今歌,突然想起什么,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问封今歌:“你眼下忙吗?”
封今歌几乎是不假思索道:“不忙。”
阮明姿斟酌道:“要不……你同我回去一趟?我今儿早上做了几个干花香囊,若是封大人不忙,帮我给彩月捎两个?”
她想着,封彩箐估计这几天就要“没了”,封彩月哪怕跟封彩箐关系再不好,应该也不会多好受。
她早上的时候就有所预感,把她先前攒下来准备做花茶的干花,从罐子里挖出了不少,做了几个安神静气的干花香囊。
原本是打算今儿要是再没收到封彩月的回信,她就带着干花香囊去封府看看。
封今歌原本道了一声“好”,顿了顿,却又不知道想起什么,略有些踟蹰的开了口:“……要不,明姿,你到时候亲手给彩月吧。过几日说不定得劳烦你开导一下那孩子。”
阮明姿一愣,细细想了想,也郑重应了一声。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