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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桓白瑜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但这事,这事……
给他生儿子的那个外室,可是他一个庶子在勾栏里的相好!
这事,这事是万万不能让丰亲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的!
姓韦的大臣顿时白了脸,犹如丧家之犬一般,退了回去。
永安帝看得津津有味的,甚至还拱火,问下头的人:“诸位爱卿,还有没有旁的话说啊?”
不少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桓白瑜在那冷声道:“诸位大人若是对孤的私事指指点点,也莫要怪孤,谈一谈诸位大人的私事了。”
这才叫威胁!
然而,这个威胁相当到位,那些个先前吵着喊着说要搁置桓白瑜亲事的大臣,顿时哑了火。
永安帝只觉得有点扫兴。
桓白瑜没有再搭理那些大臣,他看向永安帝,冷声道:“陛下,既然无人上奏,臣倒是有话要说。”
永安帝点了点头:“你说。”
桓白瑜冷声道:“臣与未来亲王妃的生辰八字,好端端的放在祖庙中占卜,却被奸人设计打翻了生辰八字的帖子,引来诸多非议。臣为了此事,特特请来了一位高人,还请陛下容臣将高人请上殿来。”
永安帝眼里多了分笑意,点头道:“可。”
桓白瑜转身去请那位高人了。
不少大臣这会儿没了桓白瑜的压制,又开始活跃起来了,跟周遭的人小声议论:“什么高人能证明这事是有人作祟?”
“想不出来,且先看着吧。”
永安帝也没有制止诸位大臣的议论,任由他们在那交头接耳。
直到桓白瑜跟那位高人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大殿中时,这些小声议论不休的大臣们,一个个像是哑了火,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无他,谁也没想到,桓白瑜口中的这位高人,竟然是元一大师!
元一大师面目平和,身穿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僧袍,看上去,就像是乡间普普通通的一行脚僧,没有半点出奇之处。
然而永安帝看了他,都立时从龙椅里站了起来,肃然道:“元一大师,许久未见了。”
能站在朝堂之上的,大多都是有些年历的资深朝中大臣,自然是认识元一大师。
当然,也有极为个别的资历浅的,在元一大师刚进来的时候,还在纳闷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和尚是谁?
结果这会儿听得永安帝说是元一大师,顿时腿一软。
竟然是差点被封为国师的元一大师!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此生无忧
元一大师竖起手掌,朝永安帝行了个礼:“元一见过陛下,多年不见,陛下风采如旧。”
他没有行跪拜礼,这是早在先帝在位时,就许给元一大师的殊荣——无论见了谁,都不必行跪拜之礼。
永安帝看上去很是高兴:“元一大师也是,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这么多年,大师云游天下,四海为家,朕是没有想过,竟然还能跟大师再见一面。”
元一大师面色平和:“说明元一跟陛下还是有这个缘分的。”
永安帝乐呵呵的跟元一大师叙着旧,太子桓毓昭的脸色是显而易见的难看。
难看到了,站在他附近的亲信,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有些焦急的纷纷给桓毓昭使着眼色。
桓毓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垂下了眼,掩住了眼神中的嫉恨。
这些年来,他也在找元一和尚。
有几次,他派出去的人,甚至是跟元一和尚擦肩而过。
好不容易有一次,偶尔遇到了元一和尚,元一和尚却不愿意跟他的人回来见他。
说什么“时机还未到”。
那眼下呢?
眼下桓白瑜去找,这时机就到了?
他就甘愿出来见人了?!
这个该死的秃驴!!
桓毓昭的眼,在某一刻几乎因着嫉恨而有些发红。
他比桓白瑜差在哪里?!
他的父皇更喜欢桓白瑜,那些将领们也更亲近桓白瑜……就连一个元一和尚,也是更给桓白瑜面子!
明明他才这天底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
桓毓昭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会儿的功夫,永安帝跟元一大师显然已经寒暄完了,永安帝正在问元一大师:“不知这次大师出山,所为何事?”
元一大师平和的笑了笑:“称不上出山。多年前,元一曾跟桓白瑜小施主结下一份缘分。这次也是为着这一份缘分,来给桓白瑜小施主看他的姻缘八字。”
虽说诸位大臣们都隐隐预料到了,但这会儿听元一大师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震撼。
元一大师这种上算国运,下算君主凶吉的,这次出来,竟然是……为了算一对新人的八字合不合?
永安帝显然是已经预料到了,听得元一大师这么说,也只是点了点头,一招手,秦云便捧着托盘过去了。
托盘上放着的两个烫金帖子,显然就是桓白瑜跟阮明姿生辰八字的帖子了。
元一大师平静的从托盘上接过那两个帖子,掐指一算,竟是露出个笑来。
“恭喜小施主。”元一大师转过头去,对桓白瑜道,“这是天作之合,天上地下,合该你与这位女施主喜结良缘。”
桓白瑜郑重其事的对着元一大师行了个礼。
桓毓昭眼神闪过一抹狠戾。
永安帝大笑道:“既是这般,那诸位爱卿,可都放心了?”
大臣们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若是旁人这般说也就算了。
但,这可是元一大师!
有谁敢质疑元一大师的说法?
无人敢开口。
元一大师这会儿却又对永安帝道:“陛下可曾记得,桓白瑜小施主刚出生时,元一曾经给他批过命。”
永安帝神色立时变得肃然。
他还记得。
元一说桓白瑜命格贵重,然却又是个孤独一生,未至而立,便会早逝的命格。
这命格,也就只有永安帝一人知晓。
甚至连桓白瑜自己都不知道。
“大师的意思是……”永安帝十分谨慎的问。
元一大师面带微笑:“元一观女施主这八字十分奇特,也是早夭的命格。但如若度过这早夭的命格,便会犹如枯木逢春,繁花着锦,恰恰同桓白瑜小施主这命格是天衣无缝的互补,可谓是天造地设。有了这位女施主,桓白瑜小施主此生无忧了。”
永安帝声音都颤了一丝:“当真?”
元一大师神色平和,点头应是:“元一不打诳语。”
永安帝简直是大喜过望。
他虽说没说,却一直惦记着元一大师给桓白瑜批的那个命格。
眼下再一想,可不是吗?
阮明姿先前在山里救了瑜儿一命,可不就是解了他早夭的命格?
果真就如元一大师所说,有了阮明姿,瑜儿此生无忧了!
永安帝简直喜上眉梢。
待桓白瑜将元一大师送出去之时,永安帝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环视四周,沉声问道:“还有人,对这门亲事有什么异议吗?”
诸位大臣不管是什么心思,也都只能硬着头皮答上一句:“微臣不敢。”
永安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朝上的消息传到平阳侯府时,阮明姿正在陪着平阳侯老夫人下五子棋。
随着这消息而来的,还有永安帝又赏赐下的两大箱子稀世珍宝。
说是给阮明姿压惊的。
平阳侯老夫人往礼单那瞅了一眼,饶是以平阳侯老夫人的见识,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礼单上列了长长的一行,单单拿出其中一样来,都足以成为镇府之宝!
这……怎么看也得有小二三十样了!
平阳侯老夫人被永安帝的大手笔给惊着了,忍不住问传旨的公公:“……这,当真是陛下赏下来的?”
传旨的公公知道平阳侯府原本就圣眷隆裕,这会儿出了个深的皇上看重的丰亲王妃,往后的日子那更是不必说了,定然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他面对平阳侯老夫人,那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十分殷勤道:“瞧老夫人您说的,这自然是咱们圣上亲自赏下来的。那还有假!而且啊,不瞒您说,圣上这是怕打眼,所以才只赏了这两个大箱子下来,后头的,还有好些都直接送去了丰亲王府,到时候给您送过来,当聘礼!”
平阳侯老夫人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也算是桩大喜事,最后让立夏给那传旨的宫人们个个都塞了个大红封。
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阮明姿这会儿却特别想见桓白瑜。
不过,她想着桓白瑜连夜疾驰去把元一大师请了过来,这会儿一定还累着。
她忍了忍,决定先让桓白瑜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阮明姿这还盘算着什么时候去见桓白瑜好,一转头,就见着身后的小廿朝她眨了下眼。
阮明姿心下稍动。
她跟平阳侯老夫人寻了个借口,匆匆往房间里去了。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舒雅婵病重
平阳侯老夫人以为她昨晚太过担心没睡好,关切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又去让白露吩咐小厨房熬一些补气养颜的汤羹备上。
阮明姿匆匆回了房间,果不其然,就见着桓白瑜正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针线筐里,做了一半的靴子。
小廿在阮明姿身后悄悄的把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阮明姿跟桓白瑜两人。
阮明姿直接扑到了桓白瑜怀里,又惊又喜:“我还想着看看晚上的时候要不要偷偷溜去丰亲王府。你怎么就过来了?”
桓白瑜低声道:“想见你。”
短短的三个字,让阮明姿心里跟喝了蜜一样。
她也不是扭捏的人,跟桓白瑜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了,小两口感情甜甜蜜蜜的一直很好,她索性搂住桓白瑜的脖子,大大方方的往桓白瑜脸上亲了一口:“我也想见你。”
桓白瑜眼眸深深,反客为主,将阮明姿搂在怀里,薄唇与之纠缠,难舍难分。
两人亲了好久,亲到差点擦枪走火,桓白瑜这才克制的与阮明姿分开。
将他的小姑娘抱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阮明姿的头发。
阮明姿这会儿也被亲的心潮荡漾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往床铺那儿飘。
可惜,大概亲吻来说,就是成亲前桓白瑜能接受的极限了。
他虽说很喜欢跟阮明姿亲热,却又秉承着某种古板又迂腐的坚持。
比如,他觉得圆房,要在成亲之后。
阮明姿知道桓白瑜这是珍重她,但有时候吧……
阮明姿眼神忍不住又往床铺那飘了飘。
她下巴搁在桓白瑜的肩膀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唉。
桓白瑜察觉到阮明姿在叹气,他身子一僵:“怎么了?”
阮明姿才不会告诉他,她刚才被亲得来了火,馋他身子。
她撇了撇嘴,岔开了话题,问桓白瑜:“元一大师……真的说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啊?”
她对这个还挺感兴趣的。
桓白瑜倒也没瞒着她,把元一大师的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她。
旁人不清楚,难道阮明姿自己还不清楚吗?
元一大师话里的那“这女施主也是早夭的命格。但如若度过这早夭的命格,便会犹如枯木逢春,繁花着锦”的意思,她简直不能再清楚了。
这说的不就是,她穿到了早夭的原主身上这事吗?
至于与桓白瑜的命格互补……
那铁定了,若是她没有穿到原主身上,怕就不会在那一日救起桓白瑜,怕桓白瑜八成命就要交代在那儿……
阮明姿心里涌起一阵庆幸来。
她忍不住又搂紧了桓白瑜的肩膀,喃喃道:“那一日,得亏我进了山……”
她们俩果然就是最配的!
后怕完了以后,阮明姿又忍不住美滋滋的想。
桓白瑜被阮明姿搂得身子也是一僵。
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体内那蠢蠢欲动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阮明姿这会儿思想活跃,又忍不住跟桓白瑜翻旧账,拿手指头戳他:“之前你醒了还翻脸不认人呢!还差点掐死我呢!”
桓白瑜低声认错:“都是我不好。”
阮明姿顿时又不忍心了。
她的阿礁也不是故意的嘛!
没有记忆了啊!
她的阿礁这一道歉,她的心都快碎了。
阮明姿立时替桓白瑜说话:“你不用道歉!我就是,就是唠叨两句,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她坐在桓白瑜的腿上,搂住桓白瑜的脖子,声音柔柔软软的,“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要理我,让我唠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