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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桓白瑜的腿上,搂住桓白瑜的脖子,声音柔柔软软的,“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要理我,让我唠叨会儿就好啦。”
桓白瑜搂住阮明姿的腰,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他是真的后怕。
若是当时,他再用些力气……
桓白瑜忍不住搂紧了阮明姿的腰肢。
阮明姿又忍不住在那发散思维:“……要是,我没来京城呢?那我们岂不是就要错过?”
她嘀嘀咕咕的,“按照元一大师的说法,阿礁,你说不得就要孤独终老了!”
元一大师说,有了她,桓白瑜才能此生无忧,换句话说,没了她,桓白瑜不就一辈子过的磕磕绊绊了?
桓白瑜却淡声道:“说不得会死。”
阮明姿急的一下子捂住了桓白瑜的嘴:“说什么呢?”
她见桓白瑜没再往下说,这才拿下了手,瞪他:“哪有这样诅咒自己的。”
桓白瑜低声道:“是先前我送元一大师离开的时候,他同我说的。让我珍惜你。从前我的命格是孤独一生,早早夭折的命相……同你的命格合在一处,才是此生无忧。”
阮明姿这下子又心疼了,她搂着桓白瑜的脖子,亲了亲桓白瑜那俊秀得不像凡人的侧脸,许诺道:“放心,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要让你一辈子平平安安,此生无忧。”
桓白瑜搂得阮明姿更紧了。
半晌,他才低声道:“……其实,在我没有记忆的时候,每每想起你,总觉得难受得紧。后来在返京路上遇到你,当时我就……”
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放开的感觉。
桓白瑜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
阮明姿却偏要逗他:“你就怎么着?”
桓白瑜不说。
阮明姿又摇他:“你倒是说啊。”
桓白瑜不说。
阮明姿作势要从他腿上下去:“你不说是吗?不说我走了啊。”
她作势挣脱了两下,结果发现桓白瑜搂在她腰间的胳膊跟钢筋混凝土一样牢固。
阮明姿:“……”
桓白瑜这才抬眼看她,低声道:“……当时,我就想,要把你关在我身边,让你一辈子都逃不了。”
桓白瑜说这话时,眼神里弥漫着一种黑沉沉的意味。
阮明姿却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软,心跳得快急了。
两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正要亲上的时候,外头却隐隐传来了一些乱哄哄的声响。
小廿在外面低声道:“姑娘,家庙那边来了消息,说是舒雅婵病重了。家庙那边的人不敢自作主张,把人送了回来请大夫。”
被打断的桓白瑜浑身都弥漫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阮明姿安抚似得往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才扬声道:“我知道了,这就去看看。”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病有蹊跷
阮明姿先送走了桓白瑜,让他先回府好好休息,过两日便是纳征了,到时候他们再见面。
桓白瑜虽说明显有些不大高兴,但他向来听阮明姿的话,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也就跳窗离开了。
阮明姿看着桓白瑜跳窗离开的背影,心想,得亏她清楚平阳侯府的守备有多严,不然看桓白瑜这来去自如的样子,还以为平阳侯府的守备就是个筛子呢。
不是我方守备差,实在是阿礁太可怕!
待送走了桓白瑜,阮明姿理了理方才因为两个人亲得太过激烈,弄得有些凌乱的衣服跟头发,又拿帕子沾了凉水,擦了擦方才有些面红耳赤的脸,这才没事人一样,从容的出了房间。
平阳侯老夫人正在花厅里坐着直皱眉。
阮明姿进来后,平阳侯老夫人也只是叹了口气,嘱咐小厨房那边给阮明姿端上补气养颜的汤羹。
“奶奶,我听说,舒雅婵从家庙那边回来了?”阮明姿问道,“说是病了,很重吗?”
平阳侯老夫人皱着眉头:“方才我去看过了,面黄肌瘦的,躺在那儿进气少出气多的。苗氏一见就晕过去了。也难怪家庙那边的人不敢怠慢,赶紧把人送了回来。”
听着似是很严重的样子,阮明姿问道:“请大夫看过了吗?”
平阳侯老夫人叹了口气:“请了,大夫说这大概是郁结于心,怕是凶多吉少,得细心养着。她爹去拿帖子请太医去了。”
阮明姿想了想:“倒也不用请太医这么麻烦,奶奶你忘了,家里还有个神医在?”
平阳侯老夫人不是没想过,但席神医是明姿的朋友,显然是看在明姿的面子上,才千里迢迢来京城给她的平儿看诊的。
舒雅婵三番几次陷害明姿,她都无法忍受,明姿,愿意让自己的朋友去救舒雅婵?
“你不必看在我的份上……”平阳侯老夫人虽说也不忍舒雅婵送了性命,但她同样也不会因此去勉强阮明姿。
阮明姿轻声道:“奶奶,我这也不算是看在你的份上。”她小声道,“没事的,我去找席大夫,跟席大夫说一声,让他给舒雅婵看一下。万一……有什么蹊跷呢?”
平阳侯老夫人顿时明白过来。
阮明姿这是觉得,舒雅婵突然这般病重,也着实太古怪了。
平阳侯老夫人深思过后,点了点头。
阮明姿去康平院找席天地的时候,席天地似是正在跟舒康平争吵着什么。
阮明姿有些错愕,席天地却一副“你来的正是时候”的样子,拉住阮明姿:“来来来,你给评评理!”
席天地怒声道:“你知道你这小姑姑,想要干什么吗?她想劝我加大一味药的份量!到底她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阮明姿又看向倚坐在床上的舒康平。
舒康平这几日气色又好了些,就是不知这会儿脸上的淡淡红晕,是因着气色好了,还是跟席天地吵架吵的。
舒康平脸上露出一分无奈来,却依旧柔声跟阮明姿解释:“明姿,你也帮我劝劝席大夫。我这些年闲来无事的时候,也研究过医理,这味药在药方中起的作用我也清楚,加大药剂,能让我好得更快一些。”
席天地在一旁冷笑一声:“你别欺负你侄女不懂药理!这味药加大剂量确实能让你好得更快,但却很有可能透支你未来的生命力,造成后遗症!”
舒康平浅浅一笑:“也无妨,我这身子,还怕什么后遗症……”
她想要快一些好起来。
阮明姿一听,立刻倒戈席天地,跟席天地站在一旁,反过来说教她小姑姑:“不是我说啊,小姑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病人嘛,要听大夫的话呀。席大夫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再想想奶奶,她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了早点好起来,就糟蹋自己的身子啊。”
席天地在一旁连连点头,怒声道:“你还不如一个孩子!”
舒康平无奈道:“好,我知道了。”
席天地见舒康平妥协了,跟打了胜仗一样,洋洋得意的冷笑一声。
阮明姿把席天地拉到一旁:“席大夫,你这会儿忙不忙啊?”
席天地冷笑道:“要不是你小姑姑非要跟我掰扯增大药剂,我这会儿早就去休息了!”
“哦,这也就是说你忙完了小姑姑这边的事,就没事了是吧?”阮明姿笑眯眯的,“席大夫,席叔叔,席神医,你能帮我个忙吗?”
席天地警惕的看向她:“真就把我当免费劳动力使了?”
“您先听我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阮明姿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席天地一听,摸了摸下巴:“这个啊,听你这么一说,她病的这么快,是有点古怪。”
席天地也很干脆:“行,我帮你去看看。”
他背上药箱,又瞥了一眼倚坐在床上的舒康平,警告道:“好好吃药啊,不然我可撒手不管了!”
得了舒康平无奈的应声后,席天地这才冷哼一声,背上药箱转身出了门。
舒雅婵这次被送回来,经由苗氏强烈要求,是歇在了舒雅婵从前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阮明姿跟席天地过去,院子里人已经不少了。
舒雅婵的爹,舒安楠,哥哥,舒诣修,甚至连先前晕倒过去的苗氏,这会儿也都在。
阮明姿对于这些人来说,显然是极不受欢迎的。
舒诣修一见阮明姿,这立时就动了怒:“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席天地皱着眉头,瞥了舒诣修一眼:“我看你是这里有了点问题。”
席天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舒诣修以为席天地在骂他,顿时又暴怒。
阮明姿却觉得,没准舒诣修这儿是真的出了点什么问题。
近来是越来越暴躁了。
听说这几日,茅若雯跟舒诣修提了和离。
舒诣修当场就把他们院子给砸了个遍。
有一块碎瓷片,正好从茅若雯的眼角那划过,割出了一道口子,差点就把眼睛给弄瞎了。
茅若雯的陪嫁丫鬟不干了,大闹了一场,整个平阳侯府都知道了。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死不了
所以这会儿舒诣修在那无能狂怒,阮明姿倒是没放在心上。
她只淡淡道:“听说舒雅婵病了,我请了席大夫来给她看看。”
舒诣修冷笑一声:“你会这么好心?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舒安楠这会儿才终于假模假样的出口呵斥:“修儿,于情于理,明姿都是你妹妹,你这样做不可。”
说着,给舒诣修使了个眼色。
自打舒安楠的世子封号被褫夺之后,舒安楠看似是幡然醒悟了,对平阳侯老两口殷勤的很,明面上也不再跟琉璃街那边的舒府来往了,看着像是要一心一意的当平阳侯老两口的好儿子。
但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平时细节里就能看得出来。
像方才,这舒诣修上来就直接指着阮明姿的鼻子骂了,舒安楠真若是诚心改了,会任由舒诣修骂了几句才制止?
还是这种轻描淡写的制止?
这舒安楠,真当自个儿是个什么了不起的香饽饽,他只要稍微的释放出一丁点儿好意,旁人就得眼巴巴的凑上去捧着?
阮明姿垂下眼眸,掩住眼眸中的一抹冷笑。
舒诣修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大概也想起了眼下他们一家人在平阳侯府的尴尬地位,也不说什么了,把头偏到一旁去,一副桀骜不驯的冷漠模样。
阮明姿是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席天地是不惯他们这臭毛病,正想甩袖子走人的时候,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他跟阮明姿来,是为了来看看人这场突如其来的病,有没有不对劲地方的。
他这会儿走了,若是那谁谁谁的病真的有蹊跷,岂不就是遂了旁人的愿?
这么一想,席天地立即停住了脚步。
但想让他对这口出不逊的舒家人有个好脸色,那是不可能的。
席天地直接不耐烦道:“病人呢?”
舒安楠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席天地。
他自然知道席天地是阮明姿特意千里迢迢请回来给舒康平看诊的大夫,但也没听说舒康平这病如何如何有了起色。
但这会儿舒诣修却是变了脸色,警惕的看向阮明姿:“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苗氏这会儿也扶着肚子出来,脸色苍白,看着有些憔悴,竟是一副要给阮明姿跪下的模样。
阮明姿提声道:“小廿!”
小廿立即一步上前牢牢的架住了苗氏的胳膊。
苗氏只得站直了身体。
阮明姿似笑非笑:“苗夫人,有话好好说,我是个晚辈,你这还怀着身子,说跪就跪,到时候传出去,指不定又要说我什么。”
苗氏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阮明姿这话里似是意有所指。
但这会儿她也没时间细究,只垂眸柔柔弱弱颤声道:“明姿,我知道你向来同婵儿不合……可,可她这就要马上病死了,你就不能放她一马?……先前来了三波大夫给她看诊,眼下你再来折腾她,是不是盼着她早点死?”
这话不可谓不恶毒。
舒诣修气得攥紧了拳头。
大有一副要上前揍阮明姿一顿的架势。
阮明姿淡淡的,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气定神闲道:“苗夫人这是哪里的话。舒小姐病了,到底也是叫过我奶奶十几年祖母的,老人家心疼她,才特特允了我带大夫来给舒小姐看诊。你这么说,这是对我奶奶心里有怨气吗?”
苗氏没想到阮明姿竟然搬出平阳侯老夫人来压她。
舒安楠几乎是立时道:“没有的事!既然是母亲派的大夫,请!”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却不知道,他的妻子跟儿子这会儿都恨不得让他闭嘴。
舒安楠不知道,但舒诣修跟苗氏却是知道舒雅婵这次生病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