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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送,怎么不送呢?
但是相送的话,不送东西,那就不太好看了。
临时抓不来礼物,也只能抓点银票的样子了。
呜呜,心痛!
皇帝送完之后,是冬三春带着一家老小,冬曜今日甚至没去书院,也来相送长姐跟姐夫。
从前的小胖子,如今已经抽条不少,但是这会儿还是哭成了一个胖子,如果不是顾及人前,估计哭的会更大声。
冬桃和冬枣也一直在抹眼泪,冬吴氏捂着脸哭的可惨了。
冬三春那就更舍不得,但是总不能全家都哭啊。
这他娘的也不是送丧啊!
第495章 前往靖县
曹家在冬家之后过来的,虽然不是全家相送,但是曹大人过来了,曹大夫也来了,曹城和曹卓都来了。
对了,曹卓会试和殿试都高中了,如今也被点为进士。
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年纪小,还可以在翰林院再历练两年,所以暂时没有外派的想法。
这次过来相送,他也来了。
曹府众人,曹大人他们握着寒江楼的手,好一番叮嘱,就差直接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为官之道,打包成册让寒江楼带走了。
而曹大夫人这边一直在跟冬暖说着:“到那边安定下来,早点要个孩子,姑爷是个好的,以后指不定还要招惹多少桃花呢,有的咱们也不好拒绝,你生下嫡子之后,地位更加稳了,才算是放心……”
曹夫人说的,多是类似的话。
冬暖听了之后,不住的点头:“是是是是,大伯娘说的对。”
“对对对,大伯娘说的有道理。”
“受教了,受教了……”
……
不得不说,冬暖最近跟寒江楼学坏了。
敷衍文学学的越发像回事儿了。
别人也是关心,自己不好反驳的,那就是你说的都对。
曹大夫人劝了半天,自己还感伤了,抹了一会儿眼泪,冬暖还劝了劝。
冬家和曹家之后,便是冬暖和寒江楼的这些旧友了。
吴若若,孟荣,魏六姑娘也过来了,温二姑娘也来了。
侯夫人走了之后,温二姑娘整个人沉稳了不少,没事儿也不去杠别人了。
冬暖听曹大夫人提过,说是过了一年孝期,侯爷有可能就要娶继室进门了。
侯爷也不是什么风流之辈,之所以娶继室,也不过就是为了利益结合罢了。
只是,看着温二姑娘和不远处的温书然,冬暖心里还是有些感伤的。
这种事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当然,京城中这种情况也多的是,估计他们也会看开吧。
不看开,也没有办法。
除非,他们有办法,劝自己的父亲,别再娶了。
大家依依话别了半天,看着时辰不早了,冬暖他们得出发了,不然的话,下一站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落脚,他们可能就要露宿野外了。
“珍重!”
“你也是!”
……
最后一道话别,冬暖上了马车,寒江楼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头带路,队伍在后面跟着行走,速度还挺快的。
一众婢女仆从肯定不会直接跟着走到靖县,那得走多久啊?
所以,他们也坐着马车,只不过,坐的自然不像是冬暖这样,包的严实的马车。
就是那种光板的,一车也能坐下五六个人的那种。
好在入了五月,气温不错,越往南走,气温越高,倒是不会觉得冷。
如果是冬日的话,好冬暖可能就会考虑,不带这么多仆从。
从京城到靖县,如果是正常行驶的话,大概要走二十多天的时间。
而冬暖他们这一路,走了一个多月,赶在六月上旬才到达靖县。
当然,这一路,他们也不是游玩,而是用脚去丈量这一路。
各地的风土人情,风俗习惯,还有民生民情,他们都尽可能的记录下来。
冬暖喜欢记录各种日常,还有各地气温之类的。
寒江楼则是偏好,各地的治理方法和成效。
毕竟,他是去当官的,不是去过家家的。
靖县原本就穷困,如果不能好好的搞一下,估计他这辈子就会像是上个县令那样,困守在那里了吧。
他自己其实无所谓,但是他身边还有个小姑娘呢。
他的小娘子,可不能吃这个苦。
所以,各种观察,总结经验,再加上,寒老爷子还有周大人,外加曹大人他们传授的经验,寒江楼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挑起来的。
六月的靖县,气温已经十分舒服了。
这里一年四季如春,哪怕是春夏也不会热的过分。
这是这个地方的优势,冬暖很看好这种优势!
进入礼州之后,冬暖就可以感受到,经济的差异变化。
与礼州相邻的是贺州,贺州相比较而言,经济都比跟他相邻的州府要差一些,进入府州主城,一看繁华程度,瞬间就有对比了。
但是,礼州比贺州还要更显萧条,或者说是穷困。
这种穷困不需要说,只看就能看出来了。
贺州州府主城的路,至少还修理了一下,看着还算是平顺。
但是礼州的州府主城的路……
是真的很不平坦,看出来,是修整过了,但是大概是材料不到位,或是人工不到位,所以修理的十分敷衍。
这还是州府主城呢。
看着这个,大概就能想象出来,靖县到底穷成什么样了。
按理说,这个气温,这个环境,其实不应该的。
但是……
还是那个问题。
交通。
东西运不出去,据说靖县那边很多还是山上土路,很多东西纯靠人力,运一趟下来,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所以,时间久了,大家就是勉强守着一亩三分地,将就着活。
寒江楼到达礼州府主城,先去知府许大人那里报道。
礼州知府许大人,是京城工部尚书许大人的同族兄弟,当然两家血脉关系已经很远了,不然许大人也不会困守在这边当知府。
不过,此番来礼州这边,对方成了寒江楼的顶头上司,京城的许大人知道之后,还特意提前写了信过来,跟这个同族兄弟沟通了一下。
对方大概已经知道寒江楼的情况了,而且来之前,京城的许大人,还特意跟冬暖简单的交待了一下,这个同族兄弟的大概性情。
只不过,他们也是多年不见,礼州距离京城太远,述职的时候,都是三五年回一趟。
所以,这个兄弟变成什么样,许大人也不太确定。
而且对方回京述职,也不见得就能跟他碰上,说起来,他真有七、八年没见过这个同族兄弟,也就是偶尔的通个信。
一年两三回的,都是日常的客气寒暄。
如今过来,冬暖其实心里没什么底,不过倒也还算是澹定。
好相处,大家就处,不好相处……
那就送他走吧。
这是皇帝给她的底气。
没办法,皇帝想改变礼州这边的心思已经十分迫切了。
所以,一切想要拦着不让改变的人,那就走吧。
这是皇帝亲口说的,所以,冬暖很有底气。
第496章 来都来了
礼州府的府衙,看着有些破败,有今年新修过的痕迹,但是不多。
看着应该是,实在太破改了,所以这才不得不修的样子。
看出来了,不止是靖县穷,是整个礼州都穷的不成样子了!
许大人是个年过不惑的小个子大叔。
冬暖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身量大概一米七出头,站在差不多一米九的寒江楼身边,跟个小孩似的。
冬暖其实一直都知道,寒江楼身形高大,对于别人来说,是十分有压迫感的。
但是,从前京城的官员气势足,说白了气场在那里,能撑个几厘米的身高,所以看着不明显。
只不过,到了这边,再一对比……
有点惨烈。
寒江楼过来报道,顺便拜访,冬暖身为女卷,暂时可以不露面。
她就是在府衙门口的时候,轻轻挑开帷幔看了一眼。
冬暖也没想到,是知府大人亲自来迎接的,可能是因为京城许大人的信件提醒。
毕竟,寒江楼虽然是进士出身,但是他还有一个世子的身份在呢。
许大人想着,大家以后是同僚,哪怕他是上司,但是谁知道以后呢?
所以,下马威?
没必要。
还是,和平相处吧。
报道所用的时间不长,寒江楼很快就出来了。
一众人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之后,就直接去靖县了。
越走,众人的心就越慌。
因为……
路越走越难走,大部分都是山路。
从靖县到府州这边,甚至都没修出一条像样的路出来,都是山路慢慢磨出来的。
这就算是马车驴车,也不太好走啊。
县城尚且如此,更何况,县城底下的各村呢?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一众人终于到达靖县。
说是县,但是跟从前冬暖住的小湾村也没差什么。
好好的一个县城,甚至都没有青石板路,都是泥土路,偶尔的有块石头,还是因为地势低,可能是下雨的时候不好走,特意垫出来的。
对着如此破败的县城,一行人陷入了沉默。
但是,有句话说的好……
来都来了。
他们又不可能调头就走啊。
当初敢接下这个地方,冬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只不过就是从头搞基建嘛。
冬暖并不觉得有多难。
所以,来嘛。
挑战而已。
寒江楼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了,所以如今看着靖县的情况,也没觉得有多失望,或是惊讶。
“走吧。”看了一眼之后,便示意众人先去县衙。
县衙门口,靖县一众官员,包括还没离任的县令大人,都已经出门在迎接了。
看着这场面,寒江楼忙飞快下马,跟老县令见了礼。
如今在任的县令姓高,是个年过天命的小老头,个头比知府大人大概高半个头。
长着个笑面,但是老的厉害。
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经拿到对应的资料,冬暖会怀疑,对方已经是花甲之年。
可见,对方为了靖县也是操了不少心。
当初,可能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来的,但是最后却也还是不了了之。
如今看到寒江楼,高头大马,热血少年,高知县还红了眼眶,跟寒江楼见过礼之后,不住的拍着他的肩膀:“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他感叹之后,就抹了一把眼泪。
不知道是在哭后继有人,还是哭自己逝去的青春。
跟在知县身后的,还有几名官员,冬暖根据提前拿到的资料,稍稍对应了一下。
跟在县令身后,个头最高的,长得颇为粗犷,看起来有些严肃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刘县丞。
个头是整个县衙官员里最高的个子,冬暖粗粗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一米八了。
跟他并肩而站的,是个一米六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微微垂头,看不太清楚模样的,应该是韩主簿。
站在这两个人身边,个头介于二人之间的,正扬着头,端着笑面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张典史。
再往后,就是可怜单薄的四个衙役。
可以了,整个县衙的班底全来了,也是给足了寒江楼面子了。
“咱们县城这情况,你也看出来了,我从前就是住在县衙后院的,虽然房子是旧了些,但是不漏风不漏雨的,住着还是不错的,而且地方也还算是大,一家几口住着不挤的。”高知县一边说,一边往寒江楼身后看了看。
看完身后的队伍,总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有些说不出来的虚。
他是一家几口住着,前两年老妻离世之后,两个儿子被他送回老家那边读书了。
说起来,如今就剩下他跟着两个老仆住着,所以地方可是显得宽大很多。
但是,冬暖跟寒江楼这小夫妻的,身后跟着有二十来个仆从了吧?
这可住不下啊!
虽然知道,寒江楼和冬暖身份不同,但是一过来就大兴土木什么的……
好吧,如果他们愿意给百姓钱的话,那百姓也算是有一点收入,能多添口饭吃。
就怕……
京城权贵什么样,高知县为官这么多年,会不知道吗?
所以,他更担心是后一种。
说完可以住在县衙之后,他便不再多说吃住的问题,而是引着寒江楼进去,开始进行工作的交接。
他在这里守了一辈子,也努力了一辈子。
但是,没什么用处。
该穷还是穷啊。
高知县有的时候也怨,怨自己没什么本事。
凭着一腔热血过来,撞了几年南墙,最后终于看清了现实,却因为个人才能过于平庸,而没有什么作为,靖县这几年其实也有发展,只是不多。
摸不清寒江楼的路子,更不懂他的性子,高知县其实挺为靖县的将来忧心的。
冬暖不好跟着从前面进去,所以很快就由着高知县的老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