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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九州-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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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得美!
  秦平归悄无声息地回到住处,从怀里掏出熟悉的手串,每一颗珠子上都雕刻着展翅的仙鹤,姿态各不相同,童趣十足。
  上个月他处理好抚城的事,重新去了一趟苍云九州,在傅归荑很少踏足,真正属于她的房间找到他遗失多年的手串。
  秦平归看到的第一眼是不敢相信,心想这种样式的手串兴许是苍云九州的传统样式,他也许是苍云九州的人。
  然而当他细细看过去,发现这串手链其中两颗珠子有瑕疵,一个是牙印,一个是豁口。
  牙印是他在被救起前就有的,豁口是他自己弄的,主要是为了做记号。
  当年秦平归就有种感觉,这个手串很重要,所以它的每一处自己都记得格外清晰。
  后来,他重新翻阅了一遍傅归荑的生平。
  他在北蛮皇宫水底捉鱼感受到窒息那年,傅归荑被北蛮人砍伤肩膀。
  他在潜入北蛮二皇子寝殿那年,傅归荑因PanPan冬日受寒,生了一场大病。
  还有一次他无缘无故发热,傅归荑在那年从马上摔下来,伤势很重,卧床半月。
  零零总总,他每一次身体莫名出问题时,傅归荑在那段时间总会因为某些事情受伤或者生病。
  一次两次,他还可以说出自己的巧合,但重叠的次数显然已经是不合理的范畴。
  他还打听到去年冬日,傅归荑在南陵生了病,太医也查不出是什么问题,他记得当时自己在北蛮抓捕余孽,腰腹不幸被箭羽射中。
  双生感应。
  他曾听闻某些双生子之间会有特殊的感应,一方受伤,另一方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病痛。
  秦平归一想到他有可能就是傅归荑寻找多年的哥哥,他恨不得掐死自己。
  为什么在调查她的生平时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异常!
  为什么要帮裴璟去制造“傅归宜”的死亡!
  为什么他要劝她忍受裴璟,自己还成为他的帮凶!
  秦平归在拿到手串后迅速赶回南陵京都,他想亲口告诉傅归荑。
  哥哥来找你了。
  请你原谅我,来得这样迟。
  他还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赎罪。
  进京当天,秦平归正巧遇到她的长随,邓意带着所有镇南王府的人马离开南陵京城。
  他心里疑惑,不敢再放过任何线索,于是偷偷尾随这队人打探情况。
  入夜,他从邓意的房间里偷出来一封信。
  是傅归荑的亲笔信。
  她很放心这个叫邓意的人,信封甚至没有用火漆封口。
  秦平归展开信件,寥寥数语,红了双眸。
  信上说她没能救下傅归宜,无颜再见双亲。傅归宜葬在京城不宜挪动,自己后半生想在南陵京都陪伴哥哥,希望父亲母亲能成全自己的不孝,并让他们留住邓意,不准他再踏出苍云九州一步。
  秦平归在看见最后一行字时终是没忍住眼眶蓄满的泪,无声落在寂静无人的黑夜里。
  “兄长一生流落在外,我不忍他死后孤苦一人埋骨他乡。若有一日我与世长辞,愿能与他葬在一起。”
  “父亲母亲不必挂念,我在南陵一切都好。”
  秦平归将手里的信攥成一团,捂在绞痛的心口,任由凉风吹干满脸泪痕。
  他真想往自己身上捅上千刀万刀,若不是他查到了傅归荑女扮男装的确凿证据,怎会害得她……害得她被裴璟……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想起那夜醉酒,傅归荑痛苦难忍地向他吐露对裴璟的不满,最后却笑着说“敬谢太子殿下厚爱。”
  哪里是厚爱?
  秦平归差点当场提刀冲去找裴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幸好天忽然下了场雪,让他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的脑子冷静下来。
  他当即修改信件内容,
  秦平归作为最顶尖的暗探,模仿字迹自是小事一桩。
  他模仿傅归荑的笔迹,在信的最后一行写下:
  不日便可携兄长平安返家,勿念。
  调换好信件,他重新启程回南陵皇宫。
  裴璟心思缜密,洞若观火,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还有,他欺负了自己的妹妹,怎么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大人,大人。”门外有人在叫他:“太子殿下有请。”
  秦平归包扎好伤口,冷冷道:“知道了,马上去。”
  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又拿了件大氅披在身上,确认看不出身上的伤后,他拿起短刀往外走。
  “太子殿下,贵人是怒急攻心,不过好在前些时日身体调理得当,等人醒过来后就再服下安神的汤剂即可。”
  太医余光瞄了眼太子殿下泛红的半张脸,心有戚戚,想谏言他上药,又不敢指出来。一时间惶惶瑟瑟跪在旁边,嘴闭得紧紧的,心里却暗道这位贵人好大的胆子,连太子的耳光都敢扇。
  “为何她会心绞痛?”
  裴璟眉头紧皱,神色骇戾。
  他明明看见她捂住心窝很痛苦的样子,她没有先天心疾,怎会如此?
  太医见状立刻答:“贵人身体自打娘胎就比常人弱,心脏承受能力或许也不如寻常人,所以……”
  太医支支吾吾,不过眼神已经传达到位。
  切忌大喜大悲。
  裴璟无力地长舒了口气,眸色寒凉。
  若不是这把火,傅归荑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太子殿下,秦大人到了,在书房等您。”
  裴璟吩咐太医寸步不离地守好,有任何动静立刻通知他。
  他刚进书房,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秦平归立刻起来行礼。
  裴璟不耐烦地挥挥手,阴沉着脸道:“给我查,究竟是谁敢在东宫放火,怕是嫌命太长了。”
  他实在是想不出,谁敢在皇宫放肆,更不要说在东宫,他的地盘。
  秦平归点头称是。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裴璟疑惑地望向秦平归。
  他指了指自己右脸颊,漫不经心道:“你确定不擦点药?”
  裴璟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手摸上脸颊,轻嘶了声,自嘲道:“你别说,傅归荑平日里提把剑都费劲,打起巴掌来力道可不小?”
  秦平归故作疑惑:“你又怎么惹到她,这次还动手了?”
  裴璟无奈笑了笑,告诉他前因后果。
  末了,他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眼神罕见地露出迷茫之色:“你说,我现在要是告诉她王沐然不是傅归宜,再帮她找到真正的哥哥,之前的事能一笔勾销吗?”
  秦平归饮茶的动作顿了顿,嗤笑道:“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不如将这件事死死瞒住。她好不容易接受傅归宜的死亡 ,你现在给她希望,到时候又没办法兑现怎么办?”
  裴璟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既然做了,不如一条路走到头。”
  秦平归低下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帮你上药。”他站起身走到裴璟身边,掏出药瓶。
  裴璟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这是什么药?”
  他的脸原本只是疼,现在不仅疼,还热得发痒,他忍不住伸手去挠。
  秦平归拦住他,“别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这点都忍不了?这药虽然痛苦,但好的快,你不想明天顶着这几道红痕去上朝罢,到时候御史又要上奏。”
  裴璟疼得龇牙咧嘴,这哪里是一点疼,简直是像在往伤口抹上盐。
  秦平归表情冷漠,不像是在给他上药,倒像是上刑似的。
  “你受伤了?”裴璟的鼻尖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没有。”秦平归面如常色,甚至还讽刺他:“看来你是被打得头晕眼花,连嗅觉都开始不灵敏了。”
  好在裴璟早就习惯他的大逆不道,对他的讥讽只是揉了揉头痛的额角。
  “行了,你快去查,有结果立刻告诉我。”
  裴璟把人赶走。
  秦平归出了房门,轻笑了声。
  忍着吧,这点痛又算什么。
  若不是不想给傅归荑惹麻烦,他都想直接让那个巴掌印永远留在裴璟脸上,叫他这辈子都记住自己做的混账事。
  临走前秦平归往傅归荑的方向看了眼,眼里满是担心,但他很快移开目光。
  不能看,不能问。
  否则裴璟顺着蛛丝马迹查到他身上,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将前功尽弃。
  *
  傅归荑醒来后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心口。
  “贵人哪里不舒服?”守在旁边的太医比傅归荑还紧张,见她睁眼后立即为她诊脉。
  傅归荑极力控制住自己惊讶的表情,淡淡问:“请问太医,我是什么病。”
  太医如实到来。
  傅归荑:“这么说,我的心绞痛还没查明具体原因?”
  太医惭愧点头。
  傅归荑藏在被子里的另一只手悄然攥紧身上的被褥,心砰砰跳个不停。
  不是她的错觉,是哥哥真的没死!
  但是,如果哥哥没死,那死的王沐然到底是谁?
  “我想休息了。”傅归荑闭上眼,头转到另一边。
  太医会意,躬身告退,出去的时候将情况告知素霖。
  傅归荑等人都退出去后才敢表露真实的情绪,她身体蜷缩成一球,微微颤抖着。
  哥哥没有死!
  这个消息让她难以置信,又喜悦至极。
  激动、震惊和狂喜在她五脏六腑里交织,傅归荑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她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痛得她眼泪沾湿长睫。
  “哥哥没死,哥哥还活着。”
  笑着笑着,她哭了出来。
  裴璟进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抽搐得厉害。
  他的心霎时难受起来,走过去连被子带人抱在怀里,低声哄道:“偷偷换骨灰这件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被子里的人僵直身体,一动不动,对他的歉意置若罔闻。
  裴璟随口到来编好的瞎话:“南陵有个风俗,人死后要入土为安,来世才能投个好胎,我想你一定希望他下一世平安顺遂。我替他选了个风水宝地,赶明儿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傅归荑闻言,心里迅速分析裴璟的话。
  他知不知道王沐然是假傅归宜?
  若是知道,那这一切全都是他自导自演。
  若是不知道,那他会不会派人再去找哥哥,方便更好拿捏她。
  傅归荑按捺住质问裴璟的心,假装认同他的话。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哥哥。
  在没有确定裴璟对傅归宜的真实态度前,傅归荑不敢冒一丁点险。
  哪怕,哪怕他们永远不能相见。
  被衾被掀开,傅归荑闻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
  裴璟躺在她身边,凑过去见她眼角微红,长睫上挂满细密的水珠,心里怜惜又愧疚。
  “别生气了,小心气坏身体。”
  傅归荑顿了顿,终是忍不住问他:“你还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
  她补充道:“关于我哥哥的。”
  傅归荑清透澄亮的眸子直直望过来时,裴璟有那么一瞬间想和盘托出,但一想到秦平归的话,又止住话头,最终他摇摇头。
  “没有。”
  傅归荑眉头微皱,难道他真不知道王沐然是假的?
  裴璟见她一脸严肃,把脸伸过去逗她,“你好大的胆子,今日敢当众打我,瞧瞧打成这样,明天我怎么见人?”
  他故意板着脸,语气却一点也不吓人。
  傅归荑目光下敛,注视他红肿的脸,冷淡道:“太子殿下是要治我的罪?”
  “我哪敢治你的罪?”他揶揄道:“傅世子别在心里治我的罪就行。”
  傅归荑冷笑了声。
  “你若还是生气,要不另一边也给你打来出气?”裴璟挑眉道。
  傅归荑抬眸望过去,“你认真的?”
  裴璟料定她不敢动手,无畏地点头。
  当夜外面守夜的宫女太监们都听见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击掌声,众人面面相觑,眼神在空气中无声的碰撞,最后默契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两位神仙打架,他们这些池鱼可不敢掺和。
  裴璟捂住另一边脸,咬住牙恶狠狠道:“你还真打?”
  傅归荑不说话,拉过被子,翻身朝里背对他。
  裴璟也气得背过身去。
  没过一会儿,又自己翻回来,强硬地把这个胆大妄为,犯上忤逆的女人抱在怀里,双腿还本能地往下去寻她的脚,替她暖着。
  心想这次她打得没有第一次重,气应该消了不少。
  翌日一大早,他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的右脸,果然痕迹全无。又转到左脸颊,发现还有淡淡红痕,立刻让秦平归送药过来。
  “你昨天,不是右边吗?”秦平归一脸震惊地看向他的左脸。
  裴璟阴沉地看过来,冷冷抛出一句话:“你看错了。”
  夺过他手里的药,自己抹上去,盐水洗伤口的痛他在十二个时辰内体验了两次。
  幸好现在朝会改为下午,否则让人知道是傅归荑打的他,估计弹劾她的折子会立刻堆满案几。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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