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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过他手里的药,自己抹上去,盐水洗伤口的痛他在十二个时辰内体验了两次。
幸好现在朝会改为下午,否则让人知道是傅归荑打的他,估计弹劾她的折子会立刻堆满案几。
他是不怕,但不想让她沾上一身麻烦。
“调查结果怎么样?”裴璟皱眉问他。
秦平归从容道:“查出来了,是风吹倒屋里的烛台,大概是没关好窗。”
裴璟听了眉头更深,意外么?
“怎么会没关好窗户?”
“我怎么知道,这你要去问傅归荑本人。”
裴璟心里虽有疑惑,但出于对秦平归的信任,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若真是有人故意放火,他的神色不可能这样轻描淡写。
说不准真是傅归荑忘了。
西厢房没有她的命令无人敢进去,这算是裴璟给予她的自由。
人不能逼得太紧。
反正西厢房里有什么东西他了如指掌,外人进不去,她一个人在里面也做不了什么。
烛火?
傅归荑听见裴璟将秦平归的调查结果告诉她时,她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
竹子易燃,她每次离开时定会熄灭所有蜡烛,检查好门窗是否关闭。
哥哥的骨灰放在里面,她怎么敢粗心大意。
“怎么,难道不是?”裴璟半眯着眼看她,傅归荑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刚开始听的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以她的性子,真的会犯如此显而易见的错吗?
“或许吧。”傅归荑假装头痛的样子闭上眼,“我记不清了。”
裴璟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没关系,不过是一间屋子,再重建便是,费不了多少功夫。”
傅归荑沉默没有接话。
她在想,为什么秦平归要撒谎。
窗户,风,烛台。
电光火石间,她好像明白他想传递的信息。
傅归荑谨慎开口:“我想明天去看看,可以吗?”
“去哪里?”裴璟明白她的意思后不赞同道:“西厢都烧毁了,万一坍塌伤到你怎么办?”
“不给算了。”
傅归荑捂住头,心里却在想秦平归为什么要让自己去西厢房一趟。
风呀风,轻轻吹。
吹过烛台把窗照。
天黑回家不敢慢。
小心阿蛮抓着跑。
这是傅归荑小时候的儿歌,大意是天黑不要在外面逗留,赶紧回家,否则就会被坏人抓走。
里面的阿蛮指的就是当年十恶不赦,凶残嗜杀的北蛮人。
“你想去就去。”
裴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惹她不敢,大不了明天他提前叫人去看看有没有危险。
正好秦平归没事。
作者有话说:
裴璟:你们满意了?他们兄妹两个联合起来搞我!
手串剧情指路39章,之前也有零星的提示,考验各位小可爱的记忆了。
女儿生病的时候毒蛇重伤,剧情指路15章。
本文还有最后一个伏笔,看看有没有小可爱能猜得出来。
儿歌随手编的,大家将就看。
第63章 验证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布
翌日; 裴璟本想陪傅归荑一同去西厢房察看,谁曾想在用早膳时赵清匆匆跑过来告诉他睿王死了。
裴璟眉头微皱,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死。
眼看着新年将至; 真是晦气。
不过他也没往心里去,原本他的计划是过年后让睿王病逝; 现在不过提前了。
“你有事忙你的。”傅归荑见裴璟左右为难; 替他决定。
裴璟道:“不如你等我回来再去。睿王到底是皇亲; 面子上我还是要走一趟的。”
傅归荑有点不耐烦:“我只是去逛一圈,你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那里是东宫的地盘,难道你害怕有人掳了我去?”
裴璟还是没有直接答应。
傅归荑扔了筷子,冷笑道:“怎么; 难道你是怕我自己跑?”
裴璟诧异望着她:“你今天气性这么大?”
傅归荑抿唇不语。
她原就想独自过去,无奈没有正当理由甩开裴璟; 谁知道早上发生这件事; 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机不可失,她这才着急了些。
旁边素霖见两人气氛变得紧张; 连忙打上圆场。
“想是贵人小日子快到了; 难免有些烦躁。”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最怕主子们有龃龉。贵人还好; 顶多是不爱说话,冷漠地拒人千里之外。但若是太子殿下心情不好,谁敢犯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尤其近日两人关系相处越来越融洽,太子殿下相较于以往变得格外宽容; 他们也不必像往常那样战战兢兢过日子。
有时候宫人们偶尔犯了个不大不小的的错误,只要在贵人面前; 太子殿下总是高高举起; 轻轻放下。若是能得她一句求情的话; 免了罪也不是件难事。
可想而知,东宫阖宫上下都把傅归荑当活菩萨供着,对她自然事事尽心,没有一个人希望她与太子殿下起冲突。
裴璟果真没再往下问,注意力被转移到她的身体上,嘱咐众人要好好照顾她,若有闪失严惩不贷。
“好了,你想自己去便自己去罢,但不能呆太久,给你一炷香的时间。”
裴璟使了个眼色给赵清,示意他再去仔细检查几遍。
傅归荑收了冷脸,淡淡点头。
裴璟拿起她扔的筷子,轻轻放在她手里,劝她:“再吃点,你每日吃得比麻雀还少。”
傅归荑垂眸,主动夹起一个拇指大小的包子放到裴璟碗里。
裴璟轻笑了声,得寸进尺道:“你怎么不直接放进我嘴里。”
傅归荑自己夹了个正准备吃下去,闻言停在嘴边,冷嗤了句:“爱吃不吃。”
说罢,张口咬下外酥里嫩,肉多汁鲜的拇指生煎。
裴璟瞧她的耳根子染上一层薄红,知道她是害羞,便不再逗她,省得又把人惹生气,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扬起嘴角,吃下她为自己夹的包子。
心里暗喜,这还是她第一次替自己布菜,转念一想又感叹,这一路走来实在是不容易。
傅归荑从害怕他,抗拒他,忍耐他到如今愿意主动靠近他,裴璟实在是耗费太多心力,他甚至觉得攻打北蛮也不过如此。
傅归荑的心防堪比最顽固的岩山,起初他想用火炮一股脑将她炸开,后来发现她内部中空,强行破入会导致她从内部坍塌,整个人崩溃。
她所有的坚强韧性都用来伪装她那颗自责脆弱的心。
好在他及时发现问题,亡羊补牢,才能换来今天傅归荑朝他迈出的小小一步。
裴璟此刻的欣喜如同打了场大胜仗。
“太子殿下,”赵清实在忍不住出言提醒:“等会咱们要去睿王府吊唁。”
裴璟闻言,掩面假咳一声,上扬的嘴角改为抿紧,强行收敛脸上的笑意。
可双眸中的喜悦怎么也压不住,好在同来吊唁的大臣们不敢直视裴璟,否则十有八九都以为是他弄死的。
裴璟忽然问:“对了,发生这么大的事秦平归也没来,他去哪里了?”
赵清躬身答:“秦大人已去调查睿王的真正死因。”
另一厢,傅归荑走到被烧毁的西厢房里。
素霖想跟进去,被她阻止。
她独自一人走进满目疮痍,四处焦黑的房间,第一时间看向存放骨灰,不,是石灰的架子,那里空空如也,瓷罐砸落在地,里面的东西早已被烧成黑乎乎一片。
傅归荑蹲下,用手捻了一撮放在眼下。
用石灰代替骨灰,亏裴璟想得出。
她早知道裴璟是个不敬鬼神的,却没想到他连骨灰也敢替换。
心里生气又无奈,然而转念一想他出发点也是好意,自己打了他两巴掌也算出了气。
他被打后居然能当做无事发生,甚至笑脸相迎,傅归荑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换做是她,恐怕也很难忍下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落自己的面子,更何况裴璟是天潢贵胄,是万人之上的储君。
傅归荑拍拍手起身,环视四周开始找东西。
秦平归到底为什么引自己来这里,而且还用那样隐晦的提示,仿佛是故意瞒着裴璟似的。
傅归荑额头轻蹙,这屋里早就被裴璟里里外外检查过无数遍,若真有异常定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到底想给自己看什么?
她心里一头雾水,秦平归不是裴璟的心腹么,而且他怎么知道这首童谣的?
傅归荑心口一窒,有个不切实际的妄想。
秦平归知道傅归宜在哪里!
他不告诉裴璟反而告诉她,说明他也不想让裴璟知道傅归宜究竟是谁?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睁大眼睛寸寸逡巡房里的每一个角落。
“贵人,一炷香的时间要到了,太子殿下马上回宫。”
素霖在外面提示她。
傅归荑闭上眼,逼自己冷静下来,一定有哪里被她忽略了。
“风吹倒屋里的烛台,大概是没关好窗。”
窗!
傅归荑目光迅速转向屋内的窗户,发现果然是开着的。
在屋子被烧前,她确定自己关好窗才离开,这个窗户只有可能是其他人打开的。
她迅速走到窗边,没有发现异常,忽然有风刮过,她定睛一看,发现在窗框上有根透明的鱼线。
傅归荑顺着线往上提,线的末尾吊了个重物。
当她看清是什么东西时,瞳孔微震。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放在镇南王府的房间里。
“见过太子殿下。”
傅归荑听见外面的唱喏声,手忙脚乱地重新扔下去。
东西不能留在身上,裴璟一定会发现。
呼吸之间,裴璟踏入屋里时,傅归荑正好关上窗。
“看完了么?”裴璟负手而立,眼神凌厉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件东西。
“看完了。”傅归荑目光如常地直视裴璟的脸,心里紧张得不行,手学着他背在身后,五指微蜷。
“那走罢。”裴璟走过来拉傅归荑的手,恰好抓的是她握拳的那只。
她顺从地张开,然而还是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
裴璟脚步一顿,侧目而视,冷冽的目光刺在她的侧脸上,傅归荑呼吸停滞,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都跟你说了没什么好看的,瞧你的手都在抖,也不多穿件衣服。”他右手一挥,身上的大氅落在傅归荑的肩膀上,将人拢在怀里。
大氅带起一阵风,吹乱傅归荑额前的碎发,她却不觉得冷,裴璟炙热的体温笼罩她全身。随手撩至耳后,仰头往上看,刚好对上裴璟亮如星子的眼。
“我们走。”裴璟一手揽住她的肩头与自己贴近,一手握住她冰冷的五指替她暖着。
傅归荑垂眸轻嗯一声。
入夜,秦平归偷偷潜入东宫,费了点功夫才顺利靠近西厢房。
怪他当初排布巡防时考虑得太周全,自己要悄无声息闯进来也是困难重重。
他收回手串,又看了眼关上的窗,低头抿唇一笑。
她来过了,不但发现自己放的东西,还非常聪明地没有拿走。
裴璟心细如发,对待傅归荑更是慎之又慎。他表面上看似放宽了对她的限制,实际上连她每日读了几页书,射了几支箭都了若指掌。
秦平归与裴璟相依为伴十年之久,对他的洞察秋毫,精明机敏有着深刻的认识,北蛮在三年之内被他覆灭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给裴璟抓住一点线索,他必能顺藤摸瓜窥探全貌。
他想要平安带走傅归荑,光靠他一个人很难办到,幸好他妹妹冰雪聪明。
“你从前在北蛮皇宫,是什么样的?”
傅归荑趴在裴璟胸膛上平复呼吸,嗓音软中带哑,清冷的声线染上闷腔,听得身下人一阵酥麻,忍不住再与她共赴极乐。
然而裴璟知道若自己太放肆,第二日少不得又要被她冷脸相待,一连几日都不得她的好脸,更不要说做别的什么事。
他按捺住自己燥热的心,抬手替她拢了拢倾泄在后背的青丝,随意回她:“就一天天熬。”
裴璟不是个喜欢把苦难说出来的人,他不回避自己经历的痛苦,却也不会将它变成炫耀的勋章。
对他来说,朝前看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过去始终是过去,当下和未来才是他能把握的。
从前他无权无势,任人欺凌,如今他大权在握,他不仅掌握了自己的命运,还手握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裴璟屈指顺着瘦弱的脊骨往下滑,引得怀中人难耐地颤了颤身子,连同他的心也颤抖起来,呼吸渐渐粗重。
心一横,双臂抱住她顺势翻了个身,额头相抵,他忍不住对准蠕动的红唇再度吻了下去。
裴璟在心里算了笔账,她小日子马上到了,届时自己又要过只能看得见却吃不到的日子,不如将后面的份额提前支取。
事毕,傅归荑已然累极,但她强撑着清醒问他方才的问题。
裴璟抬手抚上她潮红滚烫的面颊,喑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