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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言佑算是败下阵来了。
自从林书幼搬出来之后,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在他面前都懒得装一下。
刚刚还颇有羞耻心地说她才没有看这么油腻的裸。男做菜嘞,现在就已经坐在沙发里为两个莫名扭打撕逼在一起的厨师摇旗呐喊了。
律言佑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不断地向林书幼传递着“我是你邀请来家里做客的客人”的信号,奈何林书幼只盯着投影目不转睛。
律言佑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一集完了,她应该注意到他的……“落寞”?
林书幼换了个姿势,继续摁下一集。
律言佑忍无可忍:“林书幼我要走了。”
林书幼:“昂?”她顺口客气了一句,“这就走了啊?”
律言佑立刻坐下:“再待会也行。”
林书幼:“^我只是客气……”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铃声响了。
林书幼从沙发的夹缝角落里,掏出她那只嗡嗡嗡不停的手机。
林书幼一看,竟然是许久不打电话的司漂。
她正打算把这不主动给她发消息的小娘们骂一顿,那头甜甜的声音先行进入耳膜
“幼幼,好消息!”
……
律言佑肉眼可见发现林书幼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舒展再到喜笑颜开。
“等一下啊,我先确认一下。”
林书幼把电话从自己耳边挪开,挂着笑容,声音甜美:
“言佑哥哥,我现在,是单身吧?”
“嗯?”律言佑没防住,挑了挑眉,敷衍道:“算是吧。”
“好耶!”林书幼挂了电话。
“明天我要约会去了!”
*
林书幼抱着个枕头凹陷在沙发里,对面,是喋喋不休走来走去已经教育了她一个小时的律言佑。
律言佑:“你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多危险吗?”
林书幼抬头:“多危险?”
律言佑:“前几天媒体报道失踪女子在河床上被发现的新闻你没看?是谋杀啊。”
林书幼:“哪有这么夸张,文霖洵是我学长唉。”
律言佑:“最后警察查明果然是熟人作案。”
林书幼:……
林书幼把枕头一砸,“你就是不想让我去,你自己没有爱情,就要阻挡我的爱情。”
律言佑捡起枕头,还给她,“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你就乱说。”
律言佑:“人文霖洵一年回来几次,你见过几次,你就莫名其妙跟他有了爱情?”
林书幼:“你懂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律言佑:“你简直是要气死我。”
他也不踱步了,找了个木椅子坐在那儿顺着气,“你再多说一句,我都能在这儿被你气昏过去。”
林书幼着实是有些费解,退婚他也同意了啊,她单身的身份也得到了她的认可,她已经算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前未婚妻了”好不好:“老实说我不太懂,你生什么气啊?”
律言佑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问她:“那我算什么?”
这句话把林书幼噎着了,律言佑算什么?
前男友?不对他们没谈过恋爱
前未婚夫?不对他们也没有订过婚
林书幼扯了一团乱,张了张嘴,说出来的话没过脑子:“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
律言佑:……
这个答案比刚刚“又岂在朝朝暮暮”更伤人了。
“行啊林书幼。”律言佑转身就拿了外套,“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是吧?”
“你就这么喜欢他,那你去找他,从今天开始,你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律言佑说完,连自己可在意的蓝色鞋套都不换了,气呼呼地关了门出去,把楼道都走到咚咚响的。
林书幼:……干啥啊气性这么大。
林书幼:“再生气也可以坐电梯的啊~”
怎么一言不合就要绝交了。
那她多有礼貌啊,出去约会前还礼貌地通知了他。
那他之前跟那个什么缇娜眉来眼去的时候,跟小秘书暧昧不清的时候,那个时候她都是他传说中的未婚妻呢,她还不是很大度的什么都没说。
怎么他们两个都解除婚约了,还咋滴,她还不能追寻心中所爱了。
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林书幼踹了一脚沙发前的垃圾桶,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准备拿个酸奶,又看到了被律言佑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冰箱。
林书幼:“别以为帮我冰箱收拾好了我就不生你的气。”
林书幼又把冰箱倒腾了一番,恢复了之前你永远不可能从她冰箱里找出一只不受伤的番茄的状态。
林书幼:“我才不要欠你的人情。”
林书幼搞完,往床上直挺挺地一躺。
闭上眼,脑子里又出现律言佑的那个“我们算什么”的问题。
搞笑哦,她是跟他私定终身了还是把他肚子搞大了,为什么用一种追问渣男的语气盘问她。
算什么?林书幼刚刚就不应该只说是什么不清不楚的男女关系,应该说他们就是错误!就是搞笑的过去!
亏她还带她回家吃饭——虽然他做饭还蛮好吃的。
一码归一码,功过不能相抵。
他生气就生气,他生气也不能阻止自己去约会。
洵学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要抓紧这个机会,告诉他,她跟律言佑闹掰了,他们没有婚约了。
她要谈自由恋爱!她要追求幸福生活!
林书幼被子一盖头,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70年下。乡的女青年,迷恋上了此刻在村子里指挥生产的文艺青年文霖洵,含蓄的情书一写,转头却发现他和村花已经情投意合了。
林书幼抱着村口的杨柳树哭了三天三夜,把树上的麻雀都哭烦搬了家,最后还是律言佑开了个拖拉机,突突突地把她从村子里拉回来。
林书幼都难过死了,他还在拖拉机突突突的巨响和浓重的机油味道里教训她。
他架着个拖拉机像是架着头马,抽着黄土牌大烟熏的脸都黝黑,光着个膀子在漫天黄沙里突进:“我说什么来着,外面的男人,都不可靠。”
作者有话说:
律言佑:操,老子开了三天三夜的拖拉机了!
◎最新评论:
【喜欢喜欢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完…
第37章 、晋江独发
◎是我没敢承认,我从来就很喜欢你◎
准确的来说;林书幼出席的那一场,都算不上约会。
车队从西班牙集训回来的第三天,恰好是文霖洵生日。
生日会在一家私人酒吧里举办;司漂前脚刚通知完林书幼,林书幼第二天就收到了文霖洵的邀请;问她有没有空来参加他的生日会。
林书幼出发前;还特定回了酒庄一趟,她在那儿问秦工租了个小酒格;酿了自己的酒。
不久前她还拆开来试过口味;她鲜少酿过黄酒;但这古法传承的桂花酿,实在是太富有盛名,而且听司漂说;沿闻屿他们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喝黄酒喝啤酒喝的比较多;她猜想,桂花酒应该更符合文霖洵的口味一些。
桂花酒要酿出醇厚的口感不太容易;林书幼试了很多次;直到前几天;终于是赶在文霖洵生日前;酒出窖了。
她把酒舀在白云石花纹的陶瓷瓶里;光是开瓶的瞬间,那沁鼻的芳香就钻进她的鼻子里。
系上红绳;套在手里;出发。
林书幼按着导航找到了那个地方;一开门;发现原本不大的酒吧里;已经涌满了许多人,林书幼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司漂,给她发消息
“小漂,你人呢?”
手机一响,司漂给她回消息:“起晚了!这就来。”
林书幼:“你可节制一点吧,你家屿哥回来了就没日没夜的。”
司漂:“你住海边吗?管好你的学长去!”
林书幼笑笑,收了手机。
林书幼往人群里搜寻了一会,没费多少力气,就看到了文霖洵。
他今天穿一身白西装,在灯光晦暗的酒吧里,依旧好认。
文霖洵在跟别人说话,时不时笑着点点头,等到他面前说话的人走了之后,林书幼上前,却被一个人捷足先登。
许照吊儿郎当地出现,他抽着半根没有燃完的烟,跟文霖洵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林书幼。
林书幼怎么就没想到许照是文霖洵高中同学来着,她看到许照就想起来律言佑,想起律言佑就想到昨晚上两人吵的那一架,转身就想走。
许照或许不知道什么是尴尬,提高嗓门叫住了她,“书幼妹妹?”
林书幼加快脚步,却没有想到身后的人也加快了脚步。
许照几步走到林书幼面前:“我说我没有认错人吧。”
许照上下打量了林书幼一番,“今天真漂亮。”
随即他往林书幼身后探去,“佑哥呢,他今天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林书幼看了一眼跟许照一起跟过来的文霖洵,一咬牙:“我跟他……”
她话还没有说完,许照又看到了熟人,跟花蝴蝶一样又扑到别地去了,“老同学,老同学也来了。”
许照一走,就留下文霖洵和林书幼了。
文霖洵依旧和睦如春风,“书幼,你来了。”
“学长……”林书幼咬了咬嘴角,她要告诉她跟律言佑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林书幼是没有绯闻的、自由的林书幼了。
林书幼:“我……”
文霖洵神色温和:“书幼你去沙发那边坐一下好吗,我这边还有几个朋友,需要我去接待一下,等会过来找你,晚一点,还有个重要的仪式。”
“哦好的。”林书幼收回到嘴边的话,跟随着他的目光过去,坐在了酒吧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卡座里。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酒放好,这样精心的礼物,应该是独一份的。
林书幼坐在那个角落里,眼神循着文霖洵所在的地方,在她的眼里,他一直就发着光。
读书时初一的那个下着大雨的夜里,他也是如此温暖又绅士的出现。
当时的林书幼还住在林家,当时她还看不懂人心猜不到原因,她只是单纯的认为,接送她的司机叔叔临了有事没有来。
她在学校外面等了很久,给家里所有人的电话打了个遍,都没有打通。
她身上没钱坐不了公车也打不了车,学校的同学都已经走完了。
林书幼望着即将黑下来的天,咬了咬牙,钻进雾气里,打算走回去。
可惜天公不作美,她没走多久,天边黑压压的乌云就席卷走了所有的光明。
当风和雨席卷而来的时候,林书幼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这样的雨夜里完全失去了作用。
她跟个瞎子一样左碰右撞,碰着运气找了个角落躲雨,却不想在那碰上了同样躲雨的小混混。
小混混夺过她的包,翻了个精光,骂她穿得挺好的,身上却半分钱都没有。
林书幼看不见人,跪在地上,好声好气地求他们把书包还给她。
对面的人看着她软弱的样子,笑的更为放肆。
他们的笑化作刺耳的啸叫,刺得浑身湿漉的林书幼耳朵疼。
林书幼迷茫又无助的刹那间,啸叫声不见了,而后,传来的是那群混混摔在地上的声音,雨水混着人摔倒再地上的声音,像是一场盛大的交响乐。
在这场混战中,她听得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林书幼伸手搜寻了一下地面,把找到的东西攥在手里。
而后,一切归于平静,一只温暖的手牵起她,林书幼听到他对自己说:你越求他们,他们就越嚣张。
林书幼只能看到一个轮廓,那是个身高很高的男孩子,穿着他们学校高中部的校服。
他好像是给她打了伞,因为林书幼明明还能听到周围的雨声,却偏偏自己的那方天地,晴朗无云。
他送她到家,直到保安和管家出来接她。
那是林书幼人生中第一次希望自己可以没有夜盲症,那样的话,她就可以看清他的样子,看清他的脸,然后,把他牢牢地记在心中。
林书幼回家以后,洗完澡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才小心翼翼地把她藏在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枚纽扣,是他们学校高中部的校服上的扣子。
林书幼第二天早上,在初高中部混合的食堂里,和文霖洵擦肩而过。
他的外套上,最靠近领口的扣子没有了。
是他啊。
文家那个和蔼温暖的小哥哥。
他们因为家庭的关系少年时期就认识,他会帮她,也是情理之中。
从那个时候起,林书幼就去学了散打,也仔细地藏好了纽扣。
只因为他说过:做人,示弱可以,但是,不能没有骨气。
再后来,律奶奶听说这事之后,来过林家,不知说了什么,但从此以后,这种“差点失踪”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那粒纽扣,还藏在林书幼的包里,天涯海角,她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