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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着拾起自己的茶言茶语,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律言佑哥哥,给我讲个故事?”
“滚。”那头慢条斯理低沉的男音响起。
“好嘞。”林书幼麻溜地踩着地板离开。
律言佑听到她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脚底从外面阳台上沾着的露水在地板上留下几道脚印子,在月光下尤为明显。
律言佑眼神扫过她脚后跟上的那抹殷红。
“等等。”
林书幼听到律言佑叫住她,回了头古灵精怪:
“怎么了?律言佑哥哥后悔了?要给我讲故事了。”
“闭嘴,你过来。”
林书幼没懂,倒也听话,又折回来,在距离律言佑大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坐这。”
林书幼看不太清律言佑的样子,她的视力在光线不太好的地方变得非常糟糕,但律言佑周身的气压还是让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是能带来压迫感的。
她蹑手蹑脚地扶着墙,坐到他大概示意的那个地方。
“我说坐这。”律言佑正身坐在椅子上,手微微弯曲,指着自己的腿。
林书幼:????
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坐到他的腿上。
律言佑见她没有反应,催促了一下她,“我困了。”
“再不来我就关门了,明天奶奶一开门我就说我们是一块睡的。”
“行了行了。”林书幼后槽牙一咬,不就是坐个大腿嘛!坐就坐了!还能少块肉嘛!
她从原地站起来,抱着光荣牺牲一心赴死的壮烈,气势汹汹地过去,两步并作一步,一鼓作气坐在律言佑腿上。
律言佑见人昂首阔步的过来,满脸写着“英勇就义”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腿上。
律言佑:……
“我说让你坐那儿。”律言佑半身匿在黑暗里,无奈地揉揉眉心。
“哪?”林书幼仔细看了看律言佑,他的手正指向沙发边上的小长边凳子。
咦?那刚刚指着自己腿的手呢?
林书幼四下一看,哦,是挂衣架戳出来的那一截的倒影,看上去跟只手一样。
大意了大意了,林书幼是知道自己有些毛病在身上的,比如说夜盲。
“还不起来?”
“起来起来。”林书幼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一边坐到小长凳上,一边嘟囔,“你应该说坐那,而不是说坐这,这多让人误会。”
律言佑没接她的话,长凳下面是个收纳抽屉,他随手一拉,林书幼就看到了满抽屉的药。
他从里面准确地拿出两支药膏,递给了林书幼,“一支消肿一支消炎。”
林书幼面对两只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药膏出了神。
律言佑皱了皱眉头,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丫头不会连药膏都没涂过吧?
他拆了包装,拧开了药膏的头,抓过林书幼冰冷的脚,挤了一堆乳白的膏体在她后脚跟上。
林书幼下意识吸了一口冷气,她后脚跟磨掉了很大一块皮,皮下的肉一下接触到这药膏还有点疼,她不由把脚地往后缩了缩。
“疼。”她嘟囔。
律言佑:“人关羽还刮骨疗伤呢,你这点小疼算什么。”
林书幼:……
那她能和关大哥比吗?
她白了白律言佑,算了,困了,不跟他计较。
律言佑放开她的腿:“自己抹开了。”
“哦。”林书幼撅着嘴,刷刷两下就抹完了,她白皙的脚丫子往地上一伸,扒拉扒拉地要从阳台上走。
“药膏——”律言佑喊着她。
“哦,差点忘了。”她折回,打了个哈欠,甩甩手,“言佑哥哥晚安。”
说完,就消失在门口,接着,律言佑从阳台的光影中看到她迅速关了灯,像是睡了。
还真是没心没肺。
他从沙发上起来,月光把夜色熏的微凉。
律言佑转身的一瞬间,眼神扫过地板,恍惚又想起她白皙小巧的脚丫子留下的印子,他莫名觉得好笑,又坐回了沙发上。
他伸出了一只手搭在沙发沿上,她刚刚就是在他这样的姿势下坐到了他的腿上的吧?
狐狸眼里星光闪闪?轻盈地能蜷缩在他臂弯里?
作者有话说:
律言佑:她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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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6章 、晋江独发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
林书幼后来起来的时候,老老实实地擦了药膏,她脚扭伤严重是假,但脚后跟磨破却是事实。
于是她每天都会给自己换药,换完药之后还煞有其事地给自己打上了绷带,拖着条“残腿”在律奶奶和律言佑面前“无病呻吟”。
虽然有些心虚,但好在给自己争取了退婚的时间。
接下去的几天。林书幼的日子过得很安生。
律言佑忙着公司的事,这些日子都没有来律家老宅,律奶奶虽然整日把催婚挂在嘴边,但林书幼觉得只要自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婚就催不到自己头上。
虽然她这会装着伤但也没闲着,女人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事业。
她在国外学的是酿酒工程,小到葡萄养护,大到品种赏鉴,哪个说起来都是头头是道的,既然回来了,当务之急是要给自己找个工作,正所谓会赚才会花嘛,总不能靠着父母留下的信托里每月打进来的钱坐吃山空吧。
林书幼风风火火给自己修改了一档简历,她投简历之前暗自发誓,既然回来了,成为最专业的酿酒工程师,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专家!
完成这一步的第一要素,就是要进昌京最大的酒业公司。
她壮志雄心开始一番调研,等她分析总结最后得出最大的酒业公司就是律家开的那个,陷入了沉思。
那个——其实她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绕过前面那些成为昌京最大酒业公司的老板娘呢。
不不不,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林书幼把这种好逸恶劳的想法从自己的脑带中驱赶走,把自己的简历收拾的漂漂亮亮的,打算挨个试试。
电话铃响,她从一堆职位推荐分出神来,看到来电人是“司漂。”
她连忙接过,对面那头的女孩子声音软糯,“书幼!你的便宜未婚夫打发完了吗?”
“还在革命的斗争中,胜利的曙光即将来临。”
“别革命了,好不容易回国了,出来玩,我们晚上在蓝天俱乐部有活动。”
林书幼想了想,自己还在装伤呢,还是别出去惹事了,她摇摇头,“不了,你们玩。”
“真不来?”
“不来不来。”林书幼一脸决然。
“好吧。”那头故意提高了声音,用很遗憾的语气说到,“那洵学长今天的微信应该被被加爆吧。”
“什么!”林书幼一把从床上跳下来,“学长回来了?”
“对啊,国外集训结束了,车队今天刚到的昌京,晚上蓝天俱乐部,一手消息,童叟无欺。”
司漂在那头拿捏着林书幼的小九九,“是你自己说不来的,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讲义气。”
“等等。”林书幼把包扎在腿上的绷带一扯,“等着你幼姐。”
顾不上了顾不上了!
昌京的一些世家一直是有些来往的,林书幼小的时候在林家的晚宴上见到文霖洵,从记忆里他就是干干净净的,跟从小只知道玩泥巴的堂哥弟们不一样,也和律言佑不一样,律言佑见到她抱着个兔子玩偶只会嫌弃地挪开,而文霖洵倒是会摸摸她的头,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帮助。
等到她高中的时候,开始怀揣少女心事了,就经常去隔壁楼偷看比她高一界的学长文霖洵。
她高中的时候读的是私立学校,同学都懂得装点,加上动不动就钢琴马术搏击的特长滤镜,显得他们学校的男生颜值比一般同龄人都要高一些,更别说文霖洵了。
高中三年,他稳居校草,学校匿名论坛的魅力值史上排名第二。
那会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捉弄女生的未开化的年纪,调皮捣蛋的很,但是文霖洵不一样,他从来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儒雅的。
高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林书幼家里的情况,私立学校抱团的风气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弱势,见人绕道,柔声细语,倒是文霖洵还是待她如常。
后来林书幼去了国外,文霖洵留在国内,他快大学毕业的时候,迷上了摩托拉力赛,还顺道发现了他一直儒雅绅士的另一面——他在赛车上挺有天赋的。
于是他从业余赛打到了职业赛。
林书幼偶尔寒暑假回来的时候,会偷偷跑到训练场看文霖洵训练,她跟司漂,就是在那儿认识的。
那会林书幼想混进训练场去,就跟保安大叔撒娇说自己的老公是这个赛车俱乐部的教练,结果被“公私分明”的保安大哥用扫帚撵了出来。
她骂骂咧咧正爬着墙的时候,一抬头看到了坐在墙头晃着纤细小腿的一姑娘。
她舔着白花花的雪糕,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
林书幼把腿收了回来,装作没事发生,尴尬地拍了拍手:“那个——我就是、我就是试试、试试我的攀爬技巧……”
“你想进来吗?”她眼神澄澈、清晰见底。
“没有!”林书幼摆摆手,往后走,“我说了我就是试试……”
她话没说完,墙头的那姑娘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林书幼身边。
她看了看至少有两米高的墙头,又看了看面前这个不到一米六的姑娘,心中暗自佩服——
果然人不可貌相,高手在凡间。
“我都看到了,你想进来,不过里面风景真的不错。”她手上的雪糕快要化了,一边麻溜地舔干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风景再不错您现在也已经下来了!
林书幼又抬头看了高墙,怕是下墙容易上墙难吧。
“你还要进去吗?”林书幼问了一嘴吃的嘴上胡乱一通的姑娘。
那姑娘像是被问到了,点点头。
行吧。
算了,两个人总比她一个人爬墙容易些。
林书幼在下面扎了个马步,稳了稳身子,特别有男子气概地对那姑娘说,“你上来,踩着我肩,上去后墙头拉我。”
那姑娘有些不解,歪着头,“我们可以走正门啊……”
走什么正门没看见她就是在正门被扫帚赶出来了吗!
那姑娘看到林书幼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还补充了一句,“我老公是这个俱乐部的教练。”
林书幼:“老套!太老套!”
这个蹩脚的谎言她已经用过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点的!”林书幼示意那姑娘往自己肩上踩,爬上去。
她一催再催,两个人才七慌八乱地上了墙头。
那女孩才一米五几的个头,老这么直接往下蹦容易断腿,林书幼一脸江湖豪迈地拦着她,“你别跳,你等姐姐我先下去,再接你下来。”
林书幼刚说完要跳,就听到旁边的女孩软糯又兴奋,“老公!”
林书幼一抬头,只见一个约莫一米八几,穿着赛车服的小帅哥走了过来,断眉凌厉,眉峰高挺,帅归帅,但是特别不好接近。
不过他眉眼一抬,对上那姑娘的时候倒是温柔。
他打量挂在墙头的人:“不能走正门?非得找点事挨我骂?”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祖宗。”他长手一揽,就把坐在墙头的姑娘抱了下来,只剩林书幼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啊,原来人家老公真的是俱乐部的教练啊。
后来林书幼才知道,MOTOGP第一个拿到世界冠军的华人Blizzard真的是这个叫做司漂的小姑娘的老公,这个表面酷的一批的男人竟然是司漂口里的二十四孝老公。
由此可见,职业队里驰骋赛场的男人,或许都是深情坯子?
自此之后,她跟司漂就结下了不解之情,虽然两人见面次数仅限于回国她来训练场,但两人迅速投缘,互知心事。
这不洵学长一回头,司漂就给自己放消息了。
林书幼一边雀跃一边又难过。
雀跃的当然是能见到文霖洵了,难过的也是因为文霖洵了。
昌京的几个大家族,谁不知道她林书幼以后是会嫁给律言佑的呢,这个婚事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不是自由之身,文霖洵对她再好,可能就是仅因为儿时那点情谊,怕是不再有别的逾矩的想法。
林书幼想到这里,就一阵扼腕心痛。
她这朵娇嫩的鲜花,可是万万不能插在律言佑这坨硬邦邦的牛粪上。
*
律言佑应了许家公子哥的约,说他今天在蓝天俱乐部办生日聚会,许照嚷嚷自己生日自己最大,说不管怎么样律言佑都得到面捧个场。
一行人上了楼上的百平米包间,脱了外套之后支着球杆在那打起来台球。
律言佑接连几杆得分,搞得许照有些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