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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骸叭取!
沈梦昔歉意地笑,捻了捻手指,准备再号。
那女子又说:“舒服得很!”那眼神竟是想再来一次。
第356章 桃花岛三十二
沈梦昔福至心灵,再次以右手三指扣住那妇人寸关尺,嘱咐道:“无论如何,都不许动,不许出声!”说完再次闭目凝神,注入内力。
随着内力游走,脑海里仿佛有一幅人体经络图,不,更像是她的意识随着内力进入了妇人经络。
她清晰地观到自己的内力像一根金线,缓缓从妇人手少阴肺经的列缺穴进入,循着气血运行轨迹,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等十二正经绕了一圈回来。
她心内说不出的雀跃,这样的诊脉,完全不要号脉,她就可以透视人体经络,找到经络阻滞之处。她急不可待地再次将内力运至妇人腹部,在中极穴停留片刻,这才收回内力,松了手指。
那妇人似乎瞬间变得容光焕发,双眼都有了神采,欣喜地连连道谢,沈梦昔却是疲惫不堪,连手都抬不起来,硬撑着让她明日再来一次,就伏在桌上,动弹不得。
里正儿媳连忙扶她躺到床榻上,又出去让后面排号的妇人都回家,明日再来。
沈梦昔迷迷糊糊从上午睡到傍晚,这才恢复了精力。
醒来后,她又在武眠风脉上试了一下,武眠风也说很舒服。只是沈梦昔感知,她的内力只能循至武眠风小腿的三阴交穴,便再不能前进,好似行路走到了悬崖,再无前路。
她不敢多试,收回内力,缓缓调息。
她兴奋得不行,直感叹太神奇了。
——从来没有一项新技能,让她如此欢欣。
她自信如果给武眠风做了手术,辅助以内力治疗,会比陆乘风恢复得更快。
问及周伯通此事,他哇地大叫一声,也不避嫌了,一把叩住她的手腕,然后又一声大叫,跳了起来,“啊呀呀,黄老邪邪性,他老婆更邪性!”
沈梦昔问他什么意思,他却什么都不说,沈梦昔再跟他请教内功口诀的解义,他也只是把头摇成拨浪鼓,跑出门去。
“小气鬼!”沈梦昔言语相激,他在院中听到,居然也不还嘴。
第二日,那妇人又拿了一个鸡蛋来了,沈梦昔虽然有些担忧自己,但既已给人治疗一半,自然要彻底治好。
这次沈梦昔没有肆意游走内力,而是直奔病灶,以内力冲击中极穴,与武眠风的再无前路不同,妇人给沈梦昔的感觉是道路淤堵,所以她以内力冲击,破开阻碍。
一旦感觉乏力,她就收功休息两刻钟。一个时辰后,她终于完成了治疗,那女子的脉络畅通无阻,神清气爽。
“这位大嫂,你的不孕是输卵管阻塞所致。”沈梦昔也不管那妇人是否听懂,只管跟她陈述病情,“如今我已将阻塞疏通,你的浑身气血顺畅,故而你有心情舒畅,脚步轻盈的感觉。”
那妇人连连点头称是,她觉得浑身无处不舒坦,尤其是小腹,热乎乎、暖洋洋的。
“建议你好好补充营养,就是多吃些好的,一个月内不要同房,两次经期后,就可以考虑受孕了。”
那妇人惊喜地纳头就拜,里正儿媳闻声进来,听说妇人病已治好,由衷地替她高兴,“春妮成亲三年,一直无孕,夫家已经张罗着要休妻了,唉,纳不起妾,又不能断子绝孙,只能休妻。”
那妇人失声痛哭。
一个中年妇人从外面进来,大声斥道:“哭哭哭,家里老人男人又没死!”
妇人立刻收了哭声,噎得直打嗝,“娘,我是高兴的咧!”
“高兴个屁!蛋都没有一个!你要是下个蛋,老娘好歹也能来号脉一次呢!”
做婆婆的一脸刁像,看起来极难相处,这家的儿媳难做啊!
人的所有病症都与情绪有关,女人如果气郁,必然患上妇科病症。这妇人,恐怕这次治愈了,也难保以后不再患病。
她只是医病,没权力管家务事。她不理睬那刁婆婆,只嘱咐妇人,平时注意保暖,经期不要沾凉水。转头见里正儿媳正盯着她,就说:“你要不听我的,以后也容易落病!”
里正儿媳吓得一哆嗦,连连保证,以后多用热水。
“那得烧多少柴禾?要这么败家的女子作甚?”刁婆婆到底没敢在里正家里撒泼,一把扯了儿媳就走,出门搡了媳妇一把,险些推了她一个跟头,“一身贱皮子,还想看病?爹娘头疼脑热都挺着,你哪来的脸看病?还敢偷鸡蛋出来!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妇人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但脸上还有一丝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喜色。
“守着大山,男人多打一担柴而已,怎么就使不起热水了?”沈梦昔问里正儿媳。
“这不是,这不是不敢进山了么?”里正儿媳伸出一只手指,悄悄在身前指指后山,仿佛动作大一点,那女魔头就会立刻下山来杀她一般。
沈梦昔一说完也想起了梅超风惹出的事,但她的确是拿梅超风没什么办法。第一,她打不过梅超风;第二,她不能确定黄药师的心思,黄药师嘴上说自己想左了,但男人的话能信么?万一她弄死了梅超风,黄药师忽然又发现自己没想左,可怎么是好?给她抵命?
因着她的乱入,后面的情节都将有变,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她忽然生了个念头,哟,可别搅和了郭靖和黄蓉的姻缘。
里正儿媳不知她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只喃喃地说:“当家的去县里报官回来几天了,也不见差役来,想来又是白跑一趟了。不趁着女魔头有伤剿了,待她伤一好,罗家村又得遭殃。。。。。。”
沈梦昔有心暗示她去求周伯通,又犹豫不决。
——只能说,人在抉择时,永远是趋利避害,以自我为中心的吧。
转眼一周过去,武眠风到底年轻,身上伤势基本痊愈,村里没马,沈梦昔就给他买了头驴,三人收拾停当,就准备上路了。
沈梦昔终于没忍住,还是问了周伯通,“大哥,那梅超风。。。。。。”
周伯通一脸奇怪,“不是说了,我那日把她打成重伤,不死也得养上一年半载。”说完挠挠头,似有所悟,“哦!你想让我杀她?那不行那不行!我要是杀了黄老邪的徒弟,他肯定得追杀我一辈子!”
沈梦昔无奈,只得说:“只盼她师父来清理门户了。”
“梅超风早走了!山洞空了,里面都是白骨。”周伯通闲闲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沈梦昔无语,连忙告知里正,让他们组织人手上山寻找山洞,拾回骸骨。
沈梦昔几人,又多留了一天。
罗家村一整天都飘荡着哀哀的哭声。
里正带人寻到梅超风练功的山洞,洞里有几十个头骨,头骨上或深或浅地都有几个洞,还有的已经裂开。洞外又找到几十具无头尸体,有的是白骨,有的刚刚死去,被开膛剖腹,内脏全无,大概已被山中野兽吃尽。
那场面,如炼狱一般。
大半尸骨已无法辨认,能凭着衣服辨认出躯干的,也无法对应头骨。
罗里正联络了附近的马家村和杨家村,三个村子一齐辨认。最后也只能决定,在山脚寻了一处向阳之地,挖个大坑,将所有尸骨统一掩埋。
第357章 桃花岛三十三
出了罗家村,不久便到达有着三秦要道,八省通衢之称的华阴县。再走十几里,就见华山。
岧峣太华俯咸京,天外三峰削不成。武帝祠前云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河山北枕秦关险,驿路西连汉畤平。借问路旁名利客,何如此处学长生?
这是诗人崔颢描写华山的诗句。
世间熙熙攘攘的名利客,到了此处,真的就会放下红尘一切,归隐求道吗?
沈梦昔问周伯通,“大哥,你会参加下一次的华山论剑吗?”
周伯通想了一下,点点头,又摇摇头,“到时候再说!”又一指一座山峰说:“郝大通的道观就在华山。”
“郝大通?你的师侄?”
“是。全真七子分居各地道观,真烦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们!”周伯通烦恼地挥手,似乎要将师侄们全都赶走。
沈梦昔笑而不语。
武眠风见沈梦昔没再接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师母,师父。。。。。。会来参加华山论剑吧?”
“当然会!”沈梦昔立刻说。
——你师父是唯一蝉联两届五绝的人呢。
这个黄药师,一向自诩有着魏晋名士之风,不拘礼教。但沈梦昔以心理学角度分析,他其实是最拘泥最名利最自负之人。
才学武功医术阵法等暂且不论,黄药师也从不炫耀这些。一个人越想展示什么,就证明他越缺少什么。黄药师赏识杨过,其实更像是羡慕他不惧世俗,在人前大声说要娶自己的师父的勇气。而他明明喜欢上了女弟子,却只能苦苦压抑,甚至不敢承认。
杨过是真的不拘礼教,而黄药师,他的知识、认知和名望,就是禁锢他自己的枷锁。换言之,他只是不羁,还未做到不畏。
他极为自负,认为自创的桃花岛武功是天下最精妙最厉害的武功,王重阳死后,他并不将其余四绝放在眼里,但对九阴真经,是真心好奇,对天下第一之名,也是苦心追逐。
武眠风听了这三个字,欢喜地点头,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沈梦昔摸出一支竹笛,吹起《世间始终你好》,似乎,上一次走这条路,她也是吹奏的这支曲子呢!
走走停停,到达长安已是三天后,他们从延兴门左边的城门进入,穿过了三道城门,进入外郭城,豁然开朗。
武眠风激动起来,沈梦昔看着似是而非的长安城,也是五味杂陈。
她到过的长安,不是这个年代的长安,不是这个时空的长安。也许这宇宙真如佛家所言,有三千世界,她创造的那个世界的历史,与这里毫无干系。
长安的街道阔朗无匹,市民脸上依然有着天然的自信,只是坊墙不见了,城中随处可见商铺酒馆。
他们沿着延平门到延兴门的的横街,骑马慢行。这条通道一直是平民通道,也是所有主干道里最窄的,但依然很是热闹繁华。
周伯通是第一次来长安,对什么都好奇,东看看西问问。
到了天街的十字路口,一百五十米宽的街道,让人心生敬畏,周伯通呵地赞了一声。
这里,向北通往皇城,向南则直达终南山。
武眠风一指皇城方向,给沈梦昔介绍,“师母,这条大街走到底,左右两边都有武家先祖曾经的住处。”
沈梦昔知道他说的武攸暨和太平公主各自的府邸,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哦,那如今是谁住着呢?”
“都是金国的大官。”武眠风有些沮丧,“我们家住长安县,权贵都住在万年县。”跟师父拥有一个小岛是实在不能相提并论的。
“长安居,大不易,你们家在长安有处房子已是难得。”
武眠风听了,顿觉宽慰,憨憨地笑。
武家在永安坊。
行到一处不起眼的门前,武眠风激动地说:“师母,就是这里了!”
武眠风不能行走,一路上马下马都是周伯通照料,这次依然是周伯通将他抱下马来,扶他站在门口拍门,好一会儿,门开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仆打开门,上下看了看三人,并未认出武眠风,“几位何事?是找我家老爷还是。。。。。。”
“石伯!”武眠风大喊了一声,一把抓住老仆的手。
老仆啊呀一声惊呼,“四郎!”然后扎着手,跌跌撞撞往回跑,一路跑一路喊,“四郎回来了!四郎回来了!”
武家的院子并不大,不必大喊,人人都听见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站了七八个人,惊奇地看着沈梦昔三人。
老仆石伯连连请他们进院,周伯通一把夹起武眠风,大步进院,“放哪儿?”
武眠风脸色涨红,徒劳地挣扎了几下。
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扑哧一声笑了。
沈梦昔打量武家,院子大约七八十平米,四周房间,大概有两百多平米,这在长安也算是大户了。只不知是武敬祺自己赚下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她猜测着,多半是后者。
一个四十多岁的仆妇从正房出来说,夫人有请。然后将他们引向花厅。
沈梦昔率先进去,周伯通夹着武眠风跟上。
厅内无人,只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出来倒茶。那仆妇又说:“不知贵客前来,大官人还未下衙,夫人即刻就来。”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上下,衣着华丽,头戴假髻的妇人快步自东边内室走出,应该就是武敬祺的夫人无疑。
她先打量了武眠风一眼,又客气地与周伯通和沈梦昔见礼,“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不贵不贵!”周伯通摆摆手说。
那妇人一愣,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