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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成了首辅的朱砂痣-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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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儿也没看,就坐在面对沈知禾的方向,或是垂眸深思,或是抬头左右环顾。
  可那人每每抬起头来,沈知禾便总是能感觉到,好像有道视线,在盯着她看。
  后来核对账本入了佳境,女子便也将那道视线忽视,专心投入到手中的事情中来。
  等账本核对结束之后,媒婆苏氏搀着自己的老姐妹就走了过来,俩人一同踏入门里。寻了一合适位置之后,苏氏抬手对掌柜招了招。
  “老样子来两壶。”
  掌柜连声应道:“好嘞。”
  沈知禾将笔放下,看着那坐在门口的老姐俩,愣了一会儿后发觉那男人的视线又打量过来,这才回过神。
  安奶奶之所以叫安柳,是因为出生的时候,家门前正好有一棵柳树。她是典型的清河镇人做派,心思活络却温和婉约,看着有些怯懦,却坦坦荡荡。哪怕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身形也不再挺直,却依旧保持着那沉稳而内敛的温柔。
  但是媒婆苏氏不一样。她习惯了在各个人之间周旋,从十几岁开始便形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整个人活络又聪明,在人群之中交际,总游刃有余。
  惯例的茶水一定是好看的花茶。
  年前的茉莉,早春的迷迭香,或是一直被压在库里的月季。有什么便为她们泡什么。
  等二人的茶沏好了,沈知禾为她们端过去倒好,正要转身走出茶馆,那苏氏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女子转过身。
  苏氏放下手里的茶盏,给她腾出来一个座位,看着她坐下,这才问道:“最近甄三那小鳖崽子可还有来骚扰你?”
  沈知禾轻轻笑着:“还是那副样子,隔三差五便来一遭。不过我听说他家里人一直在催他回去成亲。”
  女子顿了顿,又再次说道:“你知道的,他们家不在这儿。”
  甄三便是那位落魄的文人。
  沈知禾也是这一年的时间里逐渐了解到,他名叫甄平,三是排行。家在贵州,只是常年云游四海,不怎么回去。
  苏氏闻言放下心来。她拉过沈知禾的手,轻缓拍了拍:“前两日我又帮你留意了一户人家,咱们清河镇有户姓孙的,大儿子去年考中了进士,二十来岁,这次回来是到应天府任职。前两日我去看了看,人家品行不错,长得也还端正。更主要的是他未曾跟旁人说过亲事,若是将来他能在应天府稳定下来,你们二人倒也合适。”
  沈知禾有些无奈:“不用了,苏姨。”
  这已经是说过的第六个了。
  苏氏总是把她当自己女儿。又怕她时间久了嫁不出去,又怕她嫁得不好。但凡遇见一个,便要了解一番,等确认是极好的男子,就会立刻介绍给她。
  哪怕沈知禾跟她说过很多遍,她已经跟人成过亲了,最近还不想同人议亲,却也依然对此乐此不疲。
  “怎么能不用呢?”苏氏不太高兴,“你现在这年龄,这长相,怎么不能配上人家这从应天府过来的官呢?你可别跟我说什么怕人家看不上你,我可告诉你,应当是你看不上人家才对。”
  她顿了顿:“当然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沈知禾轻叹了一口气,满眼皆是无奈之色。
  她拉住安柳的胳膊:“安姨你看她。”
  安柳笑笑,并未言语。
  她们三人在一起说话常发生的情况是,说话的人只有沈知禾和苏氏两个,安柳总是眯着眼在一旁看她二人斗嘴笑。她常笑得慈眉善目,不搭腔也不插话,只偶尔才帮着沈知禾说上一两句。
  如今听见沈知禾喊自己,也不过是笑意扩大了些。
  就在沈知禾正想着法子从这说亲的事情里逃脱的时候,门口又呼呼啦啦过来一人影。来人并未打伞,外面虽然雨也不大,却还是被淋湿了额上的发丝。
  他看见这三人坐在一起,心中一咯噔,刚喝下去的酒几乎在这瞬间便化为了锐气,几步便站在苏氏面前,不留情面挤兑她:“哟,苏家婆婆,又来给咱们老板娘说亲呢?人家都拒绝你多少次了?还这么不要脸皮死劲儿在这儿拉皮条呢?”
  “甄平!”
  沈知禾制止了他。
  那人一愣,却是将目光看向她,脸上的埋怨瞬而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开心起来:“知禾,我跟你商量的那件事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思南。我可是都写信跟我娘说了,她可乐意见得你同我一起回去呢。”
  沈知禾拧眉看了他半晌。
  还未曾开口,便听见那苏氏在一旁叫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人家知禾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你管不要你管,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面?”
  不仅苏氏生气,就连一直沉静的安柳也甩了不好的脸色。
  甄平横鼻子竖眼:“我跟她说话轮得到你这个老妖婆插嘴吗?乱点鸳鸯谱的假红娘。”
  苏氏一听这对自己所做之事的侮辱,不顾自己五六十岁的身躯,当即便站了起来,跟那甄平对着骂。
  沈知禾见二人这吵架的架势,想来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便默默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偷偷溜入后院,从后院离开。
  哪知她仅仅只是刚站起身,那原本还吵架正欢的男人一眼便看了过来,当即也顾不得上风下风的问题,一把拽过女子的胳膊,把她拉停。
  “你等等。”
  拽的是手腕。
  因为这个姿势,沈知禾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飘散的酒气。她低头看向被拽着的那截手腕,感觉就像是正被呕吐物浸泡着一样。
  越想越恶心,眉头也跟着厌恶皱起。
  还未等她挣脱喊人来轰他出去,身后不知道哪里的椅子突然被人拉开。紧接着,脚步声缓缓而至。
  瞬息之间,沈知禾只察觉到拉着自己手腕的手陡然松开,等回过头,便见到原本安分坐在角落里喝茶的旧人正抓着甄平的手腕,强势将他的胳膊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杀猪般的惨叫瞬间传遍整个茶馆。
  “啊——”
  沈知禾看着这人痛苦的神色,掩住眸中的不屑。她丝毫不想管这些糟污之事,于是连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给那人,便转身走出了这片是非之地。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今天下午一直在帮着打蛾子。(家里生蛾子了)
  有第二章 。但是还没改出来。我争取。如果睡前改不出来,明天上午发第二章。
  早点睡,提前晚安~
  *
  一些注意到的标记:
  茉莉:明末流入民间商业化
  迷迭香:明代李时珍发现并入药


第46章 被人看穿
  在沈知禾的身后; 被留在茶馆里的四个人正在交锋。
  甄平显然是对这个打扰到自己的人很是生气。他抬起头,正欲骂过去,却在看清这人的脸的时候; 倏而变得疑惑:“你是谁?我怎么看你这般熟悉?”
  陆羲洲没说话。
  就连苏氏也没再跟那甄三争吵。她同样看着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他许久。
  眼神让陆羲洲极为不适应。
  就好像在评估他的价值; 要将他卖掉一般。
  估摸着女子这个时候应当已经从茶馆的后门离开; 他这才松开钳制住甄平的手。于是那落魄男子又是一阵嚎叫。
  陆羲洲没管身后的视线。
  他从大门离开。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甄平见主角都走了,便也没了跟苏氏互斗的劲头,便也转身走出茶馆。
  唯一能够证明陆羲洲来过的证据; 便是桌上那一壶早已放凉的青色透亮茶水。
  第二日; 陆羲洲没来。
  后来连续好多日子,陆羲洲都没来。
  沈知禾也不在意。
  因为江南的梅雨季,正好是院里那些曼陀罗花播种浇水的时候。
  若是天一直下雨,曼陀罗花依附的土壤排不出去多余的水,怕是要被大面积淹死。
  前些日子茶馆里的掌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打水装置; 众人一同帮着种花的时候; 掌柜便将那装置安在了园子里。那装置很神奇,从井中抽出水之后; 直接就能将水按顺序跟着管子一路浇过去。
  如今江南雨多; 虽然浇水的装置用不到,却还需要有人看着,免得雨一旦多起来; 便将这一院子的花都糟蹋了。
  连绵的雨一连下了十天。
  之前陆羲洲没有过来的时候; 沈知禾给那些花又搭起来了个棚子。如今雨停了; 便要回去将那些棚子都打开; 让它们接受一下阳光。
  哪知这一次; 她刚踏进院里; 便见到里头站着一人影。
  曼陀罗还没开花。甚至这个时候连花苞都未曾长出。从门口看过去,那穿着一身蓝色锦衣的男子就站在一片葱绿之中,他背对着她,手指似乎在摆弄着身前的叶子。
  听见身后的动静,陆羲洲回过了头。
  只一眼,便锁定了站在门口一脸不友好的沈知禾。
  一时间,风忘记了说话。
  手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
  被拽下来的叶子脱离了束缚,孤零零垂落在了地上。
  沈知禾只觉得今日晦气。她自然不用去想,为何陆羲洲会知道这个地方。如今她甚至还为此高兴——若是她还住在这里,岂不是天天都要被陆羲洲骚扰?
  再说那姑娘也是陆羲洲的眼线。
  届时便是他们二人在这院中对付自己一个人了。
  沈知禾垂下头,思索之间,倏而又想到了在茶馆三层放着的那朵干枯玫瑰。她本都要将男人过来这件事给忘了,哪知不过是过了一个春天,这男子说到做到,果真从京城那边下来了江南。
  沈知禾不想见到他。
  她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两年前的事。也控制不住那些从脚底,到尾椎,再到身体各个角落的凉意。
  就像现在,胳膊上已经立起了汗毛。
  而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做没看见他,立刻转身离开。
  身后的男人眼看着她转过身去,心中着急,连忙叫道:“知知!”
  沈知禾的脚步微顿,但却没有停下。
  她甚至加快了速度,很快便消失在了男人的视线里。
  心中的燥郁在此时全部化为了促使沈知禾回茶馆的动力。女子一路脚步飞快,等回过神,这才发觉自己已然站在了茶馆门口。
  正要抬步上楼,忽而听见那说书的人扯了一嗓子:“要说那云王——”
  女子蓦地停下脚步。
  又在讲今朝事。所以,云王如何?
  她站在靠近门边的柱子旁,注视着前面那仿佛在指点江山的说书者,仔细听了片刻,才知道原是云王被人下毒了。
  虽然被宫中太医救了回来,皇帝却震怒,下令让首辅彻查此事。
  沈知禾眸色微动。
  抱着臂的手轻轻在布料上抓了抓。
  ——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去听关于京城的消息了。
  有一段时间是很回避听说书的。
  因为说书再怎么编撰虚构,那也是在原有事实的基础上进行加工。所以一旦说起今朝之事,她总能从这些故事里找到自己的影子。
  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听书中,她总共听到过一次专门属于她自己的专讲,还有一次是在讲太子之死。讲她沈知禾,那说书的人将她当做传奇来说。而太子之死,则是将这当成恐怖故事来讲。
  如今沈知禾只是听了两句,知道是个什么事之后,因着刚刚的情绪还未曾放下,便决定上楼去缓缓。
  结果刚抬起步子,后背便被人拍了一下。
  回过头,正是那位总是和安柳老太太一同过来的红娘苏氏。
  见到女子看向自己,苏氏看着她的眼睛询问:“那日拦着那二皮脸甄三的男的,是谁?”
  小老太太毕竟年龄大了,身子略微缩了些。跟沈知禾说话的时候,得抬起头仰着脖子看她。略微有些松的皮肤被下巴拉长,甚至连皱纹都少了很多。
  沈知禾看见她眼中的复杂情绪,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苏氏没说话。
  但是她缩着下巴,却向上抬着眼皮,这神情仿佛是在告诉沈知禾,她不信。
  沈知禾垂着头,倏而笑起来:“苏姨,您真的是想多了。我确确实实是不认识他的。可能他就是看甄三不顺眼,所以才制止的吧。”
  “你可别骗你苏姨。”
  “怎么敢?”沈知禾说瞎话不带眨眼。
  就在她以为这件事终于过去了,正准备跟她告辞上楼的时候,那原先被她遗忘在小院里的男人,竟也跟着跑到了这边的茶馆。
  他站在门口,望向沈知禾的方向,迟迟未曾进来。
  女子听见动静只看了一眼,在认出来者是谁之后,便收回了视线。
  苏氏见状,同样抬头看过去。
  自然见到了那男人眼中来不及收回的忐忑与不安。
  一时心下了然。
  苏氏这一生只成过一次亲,却帮人说过无数媒。见过的男男女女,不说各个类型都有所见识,却也是在一次次说媒中历练出来的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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