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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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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道:“李缙想要我立太子,不就是想从我手中分权?而这大周天下,确实已许久没有一个能坐镇紫鸾殿的君了,他想要,我便顺他的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只不过这人选,可能会要让咱们为国为民的李大人失望了。”
  谢青山诧异道:“你已决定立……”
  “我可没说。”太后打断他,“星澜是聪慧、是有主见,我能在他身上看到为君的影子。你瞧方才我试探他时
  他的反应,那李缙架子大得很,不喝我亲口允诺的‘太子’的茶,却偏偏喝了他十三殿下的茶……但这样的一个人,如何好为我拿捏?”
  “相比第一次趾高气昂与李缙作对,这一回星澜言语间软硬皆施,既没有让李缙失了颜面,亦彰显了皇权的威严,最后还向母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太子之位,他还是想要争一争……”谢青山喟叹着摇摇头,“我早知这孩子心性不简单,却不知已到这种程度,有时候我竟觉得,他是不是前世做上过这个位置?”
  “所以你也很欣赏他。”太后冷不丁说道。
  年轻的太后凝视着谢青山,那副冷淡的眼眸里皆是探寻。她想要谢青山问出那句话,这样她才能心安。谢青山也没有让她失望。
  “母后既说他不好拿捏,又为何生出舍弃端儿,扶持星澜的想法?”
  太后不说话。
  她想要谢青山继续说。
  她知道谢青山在此时来找她所为何事,也知道在这片囚牢般的皇城里,谢青山早已成一只断翅的鹰,所以她才会在他面前说这些。
  控制了几十年的皇帝,在某些时候,早已与她连结成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看来母后已经想好如何对待星澜了。”谢青山缓声道,垂在宽袖中的手无处安放,只得徒劳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一圈又一圈,“母后向来不信人心,人心易变,只有实实在在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不会更改。”
  他的脸色看起来比方才更苍白了,但太后显然满意下来。
  她颔首道:“自然。”
  “那朕只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母后手下留情。”谢青山道,“至少……不要让星澜变得与朕一般。”
  不要让这么好的孩子,一生为药物所困。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谢青山怀中多了一罐檀色的药罐。掌心大小,一握而已。谢青山缓步离开,身影比方才来时欲显摇晃,直至走出殿去,太后再次开口道:“你托人送去般若寺的香囊在我的宫里,可要我还回去?”
  谢青山脚步一顿,苦笑道:“不了,母后若是想要,便留着吧。”
  “听人说,这香囊是要送去北疆的?”
  谢青山闭了闭眼:“是。”
  “嗯,是个好办法。”太后道,“不过九渊向来明哲保身,应当不会带着军马来救你。”
  “母后可还有其他的话要说?”谢青山不耐道,“朕身体不适,要早些回宫休息,若没有其他的事,便先告退了。”
  太后似乎笑了一声。但谢青山背对着她,看不见这位母后的表情。
  “陛下可要多保重龙体。”她最后说道。


第29章 谢玹很烦
  谢青山坐在轿辇之上,还未能回宫,脸色愈发红得不正常。那平静寡淡的面孔之下,仿佛藏着不为世人而知的惊涛骇浪。
  他叫人落了轿,于宫门之外独自一个人往里走,一路踉踉跄跄,连德全都不敢去扶。
  唯有贤妃听见动静焦急地跑出来,在谢青山即将脱力之时将他扶住。随即,她熟练地将手伸进谢青山的衣襟之中,掏出那罐檀色的药罐,哆哆嗦嗦地将里面的药丸喂进了谢青山的嘴里。
  许久之后,谢青山那红得不正常的脸色才终于恢复正常。
  宫内无人,德全驱散了所有的宫侍,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贤妃冷着脸扶谢青山上塌,脱鞋袜、褪衣衫,动作轻柔,却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她今日又让陛下难堪了?!”
  谢青山摇摇头,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有些欣慰。
  但贤妃没瞧见,她全然沉浸在厌恶之意中,口中便无了遮拦:“王锦瑟早该死了!先皇驾崩前下旨让她陪葬时她便该死了!”
  “慎言。”谢青山喘了口气,“这般秘辛,不是如今的你我能出口谈论的。江山世代有才人,该是谁做的事,便让给谁做吧。”
  贤妃这才反应过来,她一时诧异道:“陛下……你……”
  “母后觉得香囊是联系九渊的。”谢青山笑道,“那便让她这么认为吧,星澜是个好孩子,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打算了。”
  *
  谢青山为谢玹做了什么打算,谢玹是不知道的。
  至少现在还不知道。
  他与行刑的宫人正被十皇子缠得头昏脑涨,一个行刑者、一个被行刑的人恨不得同仇敌忾,一起把十皇子打包扔出皇祠。
  若非生前大逆不道,皇室的人死后皆会葬入皇陵。除此之外,宫中也设有祠堂,有祈福后人顺遂之意。祠堂四面封闭,没有开窗,唯有顶上凿出一小方破洞,倾泻出绸带一般的天光。
  天光之下,十皇子拽着宫人手中的鞭子,嚷得十里八方都听得到。
  “给爷放下!区区小官,竟敢违背本皇子的命令!”
  宫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十殿下不要为难下官了,下官也是奉懿旨办事,若耽搁了,下官是会领罚的!”
  “我管你领不领罚!你今天要是敢动谢十三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他赤手空拳,拉扯着行刑的鞭子,仗着自己力气大,揠苗似的把鞭子往自己怀里扯了一大截。宫人哭笑不得,急得直打转,竟转头试图向谢玹求救。
  荒谬!荒谬!宫人在心底咆哮。
  显然,他的选择是对的。
  力能扛鼎的十殿下,因着力道,手心被勒出一道红痕,几欲见血。宫人眼见谢玹不知从哪掏出一柄扇骨挂着红枫的折扇,“啪”一下敲在十皇子的手背上。
  十皇子“嗷”了一声:“你干嘛!”
  “疼吗?”谢玹道,“疼就松手。”
  十皇子犹豫了一下,没动:“我不。”
  谢玹提扇欲再敲。但这一回,十皇子早有准备,耸肩收腹闭着眼,死也不松手。半晌,他没尝见手背落下痛感,小心翼翼地挣开半只眼看去,正巧撞见谢玹冷漠的视线。
  “……”十皇子手一松,“怎么了吗?”
  “你觉得你拉着这东西就能让我避免今日的刑罚?”谢玹冷冰冰道,“你是觉得皇祖母能听你的话,还是觉得自己能把这鞭子拉一辈子?”
  “你怎么回事啊!”十皇子也怒了,“不知道反抗吗?为什么非要挨这顿鞭子?皇祖母又不是不通人情,你看看你在锦鸾宫时的态度,那像认错的样子吗?!”
  他是真急了。
  因为他自己挨过。
  幼时刚搬到太后宫中时,十皇子还是个肆意妄为的性子,自认受宠,偶尔干出些荒唐事也会免受责罚,久而久之便愈发无状。然而既行妄为之事,总有过火之时,有一回触及了太后的底线,便教人连拖带拽,扔进了这间黑乎乎的皇祠。
  这是十皇子最怕的东西了。
  可谢玹不怕。
  今日之事,他早已有所预料。他看着眼前的十皇子,眼中浮现出挣扎的神色,但也只是一瞬,又很快恢复原状。
  “你要问为什么,是吗?”谢玹道,“那我今日就告诉你答案。”
  “刚才在大殿上,皇祖母让你给李缙敬茶,表面上的理由冠冕堂皇,实际上是想试探我。她需要知道,这太子之位,你我二人谁更合适。我们姓谢,先祖百年前便已统治这片土地,天潢贵胄,却矮身为臣子敬茶,是为作践身份。”
  “你认为这杯茶是皇祖母为拉拢世家的手段之一,而我的茶却是警告。我警告李缙,别把目光全放在怎样拉谢氏下水这件事上,让他看看四周的敌人——凤家、王家、秦家,都在他的背后虎视眈眈。我告诉他,皇室不是唯一的敌人,也不是最后一个。”
  谢玹说的缓慢,似乎害怕十皇子脑筋转不过弯,故意一个字一个字地拖长音节,语气疾缓有秩,清晰明了。
  “你说我觊觎你的位置,没错,从始至终,我接近你、讨好你、利用你,都是为了能入皇祖母的眼。今日大殿一时,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我在与你争夺这太子之位。”
  “而现在,这顿刑罚不过是我向皇祖母递交的一幅投名状。你信不信,就在不久之前,皇祖母已经决定立谁为太子,而这个东宫之主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是你!”
  十皇子的手早就失了力道,那鞭子终于重回宫人手中。可宫人心有余悸,在谢玹的训斥中将自己埋成鸵鸟,不敢吱声。
  身处中心的十皇子更深受打击,连眼眶的红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目的一直都是……”
  “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和你兄友弟恭。”谢玹打断他,“我是在借你做踏板,谢端。”
  说来有些不合时宜,在皇祠之内争吵,犹如不把谢氏皇族的先祖们放在眼里。但宫人听了太多皇室争权夺利之事,一心只想着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自然顾不上其他。
  等他再回神,那拦着他不让下鞭子的十皇子已经摔门走了。唯剩这位十三殿下,看起来极其好说话一人,眼下脸色却冻得吓人。
  “烦死了。”
  宫人听见这位十三殿下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在烦十皇子,还是在骂自己。
  *
  在距离甚远的文宣门附近,青竹兴高采烈地闯进一间小院儿内,入眼便见他家先生坐在桃树下,怀中还抱着一只纯白的狸奴。
  他像遇见什么喜事,脚步轻快地走上前去:“先生!”
  萧陵继续抚摸怀中的小东西:“怎么?捡着银子了?”
  “不是!”青竹手舞足蹈地说道,“我刚从宫中出来,因事绕了点远路,结果就听见了天大的喜事。”
  萧陵兴致缺缺:“哦,是吗,恭喜。”
  青竹:“……”
  青竹锲而不舍:“您不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家先生用行动证明了他不想。
  但是青竹真觉得这件事该庆祝,于是不管不顾按住萧陵的轮椅,不让他走,也不敢再卖关子:“谢玹!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要挨鞭子了!”
  萧陵手一顿:“原因?”
  “不知道,听说是顶撞了太后,我还听说他和十皇子大吵了一架,十皇子都被气哭了。”
  话音刚落,不知为何,萧陵忽然笑了一声。
  青竹被这声笑惊得一哆嗦,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背后汗毛直立。随后,他听见萧陵道:“那还真是天大的好事。”


第30章 登徒子!
  檀夏听说谢玹被太后从宫中赶出去这个消息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位小祖宗能说会道,一张嘴常常能哄得朝正殿里的那位心花怒放,难不成太后性情刁钻,谢玹不慎触了霉头?
  这消息在荣春宫不胫而走,却并未在皇宫传出去多远。檀夏照往常一样,去服侍瑢妃更衣起身,却猝不及防被迎头一棒。
  瑢妃娘娘面容清淡依旧,在檀夏给她梳理发髻时,她望着铜镜中愈渐衰老的自己,轻声道:“你随谢玹一同出宫吧。”
  檀夏盈盈笑着,边答应着手中动作也没停。
  “娘娘说的是让奴婢送送小殿下?没问题,毕竟是在咱们荣春宫住了些时日的,娘娘总归有些表示。”
  瑢妃摇摇头:“不,我是让你从此跟着他。”
  檀夏手中的木梳蓦然掉落在地。
  饶是再迟钝,檀夏这时也反应过来,瑢妃这是赶她走了。
  “你留在他身边,做妾还是做下人,全凭你自己的造化。”瑢妃俯身从捡起木梳,放在檀夏手里,悠悠道,“你不是常嚷着说宫内连风都是闷的?”
  檀夏摇摇头:“不是的娘娘,那只是奴婢的玩笑话……”
  “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瑢妃眉眼一弯,虽冰雪之姿,犹如乍暖还寒的春日,“去吧,宫外的天气总归要比宫内晴朗一些的。”
  “可那小子……”
  瑢妃凝视着她:“檀夏,你是个聪明人,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今日谢玹究竟是不是真的是被赶出宫的。”
  皇子十五岁便可出宫开府,五位皇子中,六、七、九各有自己的封地,十皇子最初作太子培养,是个例外;而十三皇子谢玹,因年纪尚小被寄养在宫中,现今,也是时候出宫了。
  封地乃皇帝特设,旁人不可干预。只是……
  “我听闻,太后让他暂居的府邸,是先皇曾居住过的鹿鸣居。”檀夏缓缓思索着,“可那府邸是在汴梁啊!”
  谁家皇子开府立派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啊!
  “东宫常年悬空,文宣门与汴梁长街尽头交汇处的太子府,亦已多年无人居住。”瑢妃站起身来,“檀夏,风向要变了。”
  窗外芳华灿目,诸多颜色是独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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