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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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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徵有胆识、敢破亦敢立,野心如滔天猛浪。若非生于李家,若非囿于出身的牢笼,恐怕他如今不是豪杰便也是这个汴梁城数一数二的人物。
  太后若有心,定然会知悉李徵这番动作后的深意,亦会接下他作为李家人而抛出的饵。
  思忖间,秦庭回望过来,那股带着笑意的目光落在了谢玹身上,随后向侧面一飘,看向了李徵。
  “应寒兄?”秦庭微微讶异,“怎的这般狼狈?教我险些都认不出了。”
  李徵眼皮都抬不起来,一幅气若游丝的模样:“让槐序兄笑话了。”
  “岂敢岂敢。”秦庭笑了,“应寒兄马上便要成为太后娘娘眼前的大红人了,日后若潜鱼翻身,秦某还要你多多照料才行。”
  话说至此,他话语一顿,持扇敲了下自己的手心,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倒忘了,太后娘娘刚差我随同小殿下去永州督办开凿运河一事呢。那这个日后,恐怕要等我与小殿下回来才行啊。届时应寒兄可别忘了请我喝酒。”
  谢玹:“……”
  他睨着眼,将秦庭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厮方才不是还藏着掖着自己的那番小心思,说什么也不肯将真心示人?如今这幅要把李徵从他身上扒下来的架势又是从何说起?
  再说了,他秦家只出个钱,怎么落到他嘴里,就像是要顶替工部的活计,干出个千秋伟业似的?
  几人手忙脚乱地将李徵扶上马车——事实上手忙脚乱的惟马夫一人而已,原本谢玹是要去帮忙的,可他刚上前就被秦庭捏着袖子拽到了一边,话里话外满是嫌弃,说,将自己的马车弄脏了就算了,人可不能弄脏。
  谢玹嗤道:“谁是你的人了?”
  “那我是小殿下的人。”秦庭眯眼笑道,“整个秦家都受小殿下差遣,我如何不是小殿下的人?”
  可惜,谢玹的身上已经全是血污了。
  从李府出来的那段路程里,李徵不是不能自主行走。但他到底刚遭受过李郁的私刑,外部的创口尚且可知,内里却不知道有没有看不见的伤,谢玹不敢随意下定论,便一路搀扶着他走出了李府。
  他身上那套月白连藕色的衣裳,数胸口处的血渍最为显眼,在亮白的绸缎上似一朵绽放的牡丹。
  暗沉的血色衬得谢玹的碧色双眼愈发透亮,像多云夜空里澄澈的星子,惹得秦庭多看了几眼。
  马车达达往皇宫的方向驶去,李徵坐上马车后,便阖上眼靠在窗的一侧不动了。谢玹对伤情方面一窍不通,见李徵的脸侧苍白如纸,呼吸也微弱不可闻,心中便升起了丁点烦躁。
  可要照顾李徵身上的伤,马车又不能走得太快。谢玹盯着李徵的脸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唤了他两声:“李徵。”
  李徵没有动静,好似睡过去了。
  谢玹原本与秦庭坐在一侧,见状想起身去探探李徵的气息,却被秦庭一下扣住了手腕。
  “你若现在过去,他就要黏住你不放了。”
  谢玹:“?”
  “不信?”秦庭轻笑一声,眸中暗光乍现。
  倏地,他手上骤然使力!
  谢玹本就没有站稳,眼下被这么一拉,重心猝不及防地向后倒去。秦庭当然不可能任其摔倒,他早有预谋地将折扇“啪”一下阖上,熟稔地揽拖住了谢玹的腰身,将他拽到了自己的腿上。
  下一个瞬息,仿若还生死不知的李徵,蓦然睁开他那双寒潭般的眼。
  秦庭抬了抬下颚:“你看。”
  谢玹:“……”
  秦庭一计未完,又生一计。借着马车的摇晃,他一边箍住谢玹,让他的身躯与自己牢牢贴合,密不可分,一边把住谢玹的后脑,轻轻往下一压。
  二人霎时四目相对。
  谢玹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庭道:“自然是做想做之事。”
  二人靠得如此之近,近得谢玹都能在他瞳孔的倒影中看见自己。
  兴许是自小习武,秦庭身上的温度比旁人要烫上许多,只是这温度不知是来自于他本身,还是因两幅年轻的躯体相贴合的缘故。
  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秦庭仰首凑近,唇齿顷刻间与谢玹两两相依。
  然而就在即将贴合上的那一刹那,秦庭仿佛记起什么,目光一闪,扭头错开了谢玹的唇,往他右侧的鬓间而去。
  谢玹只觉耳垂一热,伴随着湿润的触感,与齿间碾磨。
  ——秦庭含住了他的耳垂。
  不仅含住,还用舌尖舔舐、牙齿啃咬,仿若将那块小小的嫩肉当作蜜糖,来回品尝。
  这秦庭不知使了什么巧劲,谢玹分明是想退开,却被困得分寸都动弹不得,经由这番压根称不上怜惜的玩弄,很快,谢玹的整个耳朵,连带着半张脸都灼热起来。
  “秦槐序。”谢玹道,“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明日就断了你的后。”
  秦庭微微抬眼,那双潋滟的眼中,似有风情万种,与数不尽的红尘旧梦。
  “小殿下不是要我的真心么?”秦庭道抬起手,用指尖在谢玹的下唇来回摩擦,抹出一片艳丽的红来,“连这点耐性都没有,小殿下的心,怕是也没几分真吧?”
  谢玹:“?”
  开始倒打一耙了?谢玹冷笑一声,正要反唇,却听得耳后的半空之中,忽有微弱的气流之声破空而来。
  “哧——”
  秦庭眸光一凛,一把推开谢玹,反手挥扇,凌空一拍。只听“嗡”的一声,秦庭周中的扇骨之上,赫然扎进**银色的细针,由于力道过重,正高幅度地颤抖着。
  “应寒兄。”秦庭掸走那根银针,看向对面的人,“你这是要杀我,还是要杀小殿下?”
  李徵已坐稳身子。他浑身是血,目光亦如从地狱里走出的阎罗,旁人若不小心看见,必会退让三分。可惜,他对面坐着的是秦庭。
  二人目光堪一对视,便如冷水入油锅,霎时火光四溅。
  李徵:“杀你。”
  说罢五指成爪,抬手便至。
  在狭小的马车之中,二人竟不顾方寸之地施展不开,就地交起手来。
  秦庭自幼学的是剑法,一招一式都有大开大合,洋洋洒洒之势,在如此小的空间里,虽不至于落败,但却是处处受限。反观李徵,他不会武,然而自小便对欺负自己的人有了一套自己的反击章法,面对曾师出蓬莱的秦庭,一时竟也不落下风。
  二人噼里啪啦打得火热,嘴里亦不曾让步。
  秦家落到秦庭手中,暗线便已见缝插针地布满所有间隙。方才他虽没进屋,但对屋内二人的谈话知之一二,自然知悉了李徵的挑衅。
  他也不想自己看起来宛如争宠的内室,这不是他秦槐序该有的样子。
  所以,是李徵欠收拾!
  秦庭说服自己,拍开李徵的手肘:“应寒兄趁人之危,去玷污小殿下的清白,可非君子所为。”
  谢玹:“……”
  什么清白,他清白怎么就被玷污了?
  李徵分毫不让:“你听人墙角便是君子了?”
  “若非我秦家眼线,你怕是早已死在你那兄弟手上了,应寒兄,人至少不应该这般忘恩负义。”
  “哦?说不过便要拿大道理堵我的嘴了?秦庭,你也不过如此。”
  马车角落里的谢玹:“……”
  罢了,爱谁谁吧!
  *
  马车平稳地在石板路上行进着,车夫尽职尽责地持缰驭马,目不斜视。马车后偶有几声重物落地,或瓷器破碎之声,他隐约觉得发生了些事。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去听,只得自己老老实实强迫自己收神。
  倏然间,身后的车帘被掀开来,车夫看见了谢玹,心中一惊,语无伦次:“殿、殿下为何出来了?是卑职车没驾好?”
  谢玹:“驾你的车。”
  马夫连连颔首,勉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缰绳之上。
  可越是不看,他心中便越是好奇。马车又往前奔跑了几段路,车内也噼里啪啦响了一路,马夫正襟危坐,余光却总是忍不住地向后瞥。
  “想看?”谢玹看到此景也不生气,反而一把掀开了车帘,“看吧。”
  车内的景象顿时一览无余。
  方才还焚烧着香炉、极有格调的车景,眼下已变得一片狼藉。秦庭不见从容,袖口与衣摆都沾染上不少血,而李徵亦是狼狈,身上的伤因为这番动作愈发严重。二人一左一右,严阵以待,皆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车夫看了一眼便不敢看了,喏喏道:“这是怎么了……”
  “为我争风吃醋呢。”谢玹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男人真是可怕。”
  车夫:“……”
  他还是驾车吧!
  然而他刚收回注意力,余光便见谢玹神色一冷,疾声道:“小心!”
  只见马车正前方不知何时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将他惊得一声冷汗。好在谢玹眼疾手快,从他手中抢过缰绳,猛得向后一拉。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发出连连的高声嘶叫。
  马车停了下来。
  谢玹松开缰绳,吁了一口气。
  他垂眸看向拦在马车前方的身影,不知为何,忽然有点心虚。
  青竹不知去了哪里,萧陵孤身一人,今日依旧着了件白衣。夏日无垠,高耸的城墙之外恰有一支三角梅,探枝而出。
  作者有话说:
  凤九渊:好多人啊jpg


第57章 衣服脱了,我给你穿
  马车停靠在文宣门之外。越过文宣门再往里就是宫里了,每每有人引路令其面见太后,都会经由此处。
  赵闲小碎步赶来,远远看见马车,一甩拂尘,忙矮身前去。
  “小李大人。”他恭恭敬敬道,“娘娘已在勤政殿等候多时了。”
  等了一会,马车内毫无动静,赵闲左右看看,见连车夫都不见踪影,心里犯了嘀咕。
  难道他找错了地儿?
  忽地,有人掀帘而出,动静大得连马儿都受了惊。
  赵闲第一眼看过去,还以为自己见到了个血人,再瞅第二眼,才认出眼前这位就是太后急召进宫的小李大人本尊。
  倒是符合传闻中天煞孤星的名号。
  李徵冷漠抬眼,环视四周:“小殿下呢?”
  “小殿下?”赵闲一愣,“没瞧着小殿下啊?”
  李徵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他冷哼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那便走罢。”
  赵闲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当是李徵自己的脾性,虽然对他的无礼颇为不满,但也只能默默咽下肚中。倒是李徵走了几步之后,又忽而回过头来,朝赵闲行了个躬礼:“有劳公公带路了。”
  赵闲眉眼这才舒展开来:“不劳烦,不劳烦。”
  马车无主,马夫要么是临时有事,要么是后续有人接管,赵闲匆匆看了一眼,决定暂且不管。
  紧接着,又有人从侧面的窗探出头来。赵闲这一眼,恰好与那人正正对上。
  “秦、秦大人?”赵闲险些惊掉下巴,“您怎么也在马车里?”
  “这马车是我家的,我为何不能在。”秦庭手肘撑着窗框,懒懒道,“不过公公,你就打算这样带李徵去见娘娘?”
  他俨然装都懒得装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叫。
  但他也没说错,殿前失仪不说会惊扰到太后,就是将李徵领过去的赵闲也要受到责罚。可眼下李徵已然进宫,若折返宫外换衣,恐耽搁了时辰。宫内又无外臣,自然也没有成人男子能穿的衣物。
  赵闲思前想后,也没能想出个法子。
  秦庭笑道:“那文宣门后的偏院里不是还住着一个人么?”
  “秦大人是说……萧先生?”赵闲思索道,“可是……”
  可是这位萧先生性情古怪,而且谁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太后都时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真的愿意帮这个忙?
  “试试也未可知呢。”秦庭说完便拉下车帘,不再多言。
  车外,赵闲正犹豫着,就听李徵道:“不必劳烦,取一件公公穿的常服即可。”
  赵闲面露讶异:“这……小李大人不嫌奴婢腌臜?”
  “什么脏不脏的。”李徵淡淡道,“不过一件衣裳罢了,不见得比某些人的心更脏。”
  他意有所指,赵闲也不便过问,心中却暗暗对李徵这个人有所改观。
  出身世家,却不在意高低贵贱、身份尊卑,这李徵,似乎与他的父亲截然不同。
  赵闲边领着李徵往勤政殿的方向走,边这般想着。
  而那孤零零停在城墙之外的马车,像一株无人问津的草。秦庭在车内阖眼闭目养神,许久之后,才略微睁开他那双笑眼。只是眼中笑意不见,皆是困惑与疲倦。
  “叶一。”他道,“驾车,回去。”
  不知藏在何处的叶一翩然落于车轼一侧,悄无声息地束绳驭马。车辙在石砖路上滚过,与马蹄声一齐达达作响。
  “叶一。”
  片刻后,秦庭突然唤道。
  “家主请讲。”
  “我心不静。”秦庭说,“师父曾对我说,练剑须静气、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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