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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皇-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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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章节里提到的是第十四章 两人初见,蜻蜓说的那句话在第十五章,忘了的可以倒回去看看。
  零点过后还有一更)


第55章 你的欲望是什么
  在寻找盟友这一点上,谢玹从不愿意与虚情假意合作。
  如今的秦庭愿意接近他、帮他,以“兴盛”秦家为由,尚且能让谢玹的满意。那之后呢?倘若谢玹陷入危机,倘若他们两方冲突,秦庭是否也会权衡利弊,以此在谢玹与利益之间求得一个平衡,选择一个得失?
  谢玹不允许这般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东西出现。
  可惜秦庭看似风流无状,谈笑间真假虚掩,亦有他不可割舍的风骨。
  不能掌控,宁愿舍弃。
  一墙之隔的李府,不知何时忽而冒起一阵浓烟,许多人叫嚷着跑出来,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这场面,打断了二人静默的对峙。
  秦庭蓦然站起身来。李府的另一侧,叶一悄无声息地现身。他背着一柄长弓,俨然刚从李府中出来。
  “家主大人。”叶一低声道,“李徵的位置属下已知悉,但时间不多,小殿下……”
  “小殿下?”叶一愣了愣,回头看向仍旧稳坐在茶水桌上的谢玹。
  这是怎么个意思?不救了?
  不是说是太后要李徵活吗?
  突发意外,贩卖酒水的小商贩都纷纷离开自己的摊位,跑去看起了热闹。那张被扣在桌面上的信因谢玹方才的动作沾染到了些酒水。
  他将纸张从酒盅下解救下来,纸张上的字迹依稀可以辨认。
  里面的内容在那和尚刚扔下匕首就走时,他就看过。
  “小殿下何日下永州?凤九渊留。”
  谢玹看了那行字片刻,直到酒水将墨迹缓缓晕染开来,谢玹才猛得收紧手掌,将信纸揉进掌心。
  他抬起头,略过秦庭直面叶一:“如何?”
  叶一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偷偷瞄了秦庭一眼,见自家家主依旧是一幅笑颜,只好俯身对谢玹道:“李徵被关在李府最深的一个别院里,李郁也在,属下的几个弟兄正埋伏着,小殿下是要亲自进去还是让小的代劳?”
  “我自己进去救人,多谢。”谢玹将信装进袖摆,不再看秦庭,“我有多长时间?”
  “半刻钟。”叶一道,“李府到底是归属于李家,李缙虽离开汴梁,私兵仍在,小殿下要抓紧时间。”
  谢玹点点头,背影毫无留恋地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中。唯有叶一左看看右看看,结果一不留神撞进了秦庭冰冷的视线里。
  他家家主一直秉承着待人如沐春风般的原则,鲜少有这般阴郁的时刻。叶一不敢多言,正思忖着是进府帮谢玹善后,还是留在原地待命,便听得秦庭道:“你知道他刚才对我说什么吗?”
  叶一心颤了一下:“……属下不知。”
  “他说想要我的真心。”
  叶一:“……”
  他心颤得愈发厉害,头一回觉得,披着暗夜杀人比现在直面秦庭的情绪要自在得多。
  正忐忑着,叶一听见秦庭笑了一声。
  这笑声不似欢愉,亦不是冷然,叶一一时不知用什么词去概括。半晌之后,他才依稀想起,这大约是来自家主大人避无可避的自嘲。
  *
  李缙的算盘打得很响。他最初想要让太后将李徵关押在刑部。李徵总归是要死的,死在刑部,他们还可以借此向刑部侍郎发难,找找保皇党的麻烦;若死在李府,作为李府的子孙后代,还要给李氏宗族一个交代。
  如果不是谢玹从中作梗,恐怕这场本来针对李缙的局,就要全落在他李缙的算计之中了。
  谢玹一路畅通无阻地闯进李府,府上的人都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火而四散奔逃,偌大的府上空无一人。
  叶一指的位置在李府的最深处,谢玹加快脚步,终于在一个拐角处看见了人影。
  是李郁。
  这场混乱让李郁慌了神。虽然潜意识里觉得火烧得蹊跷,也想跟着逃,但李缙交代给他的任务,他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于是即便外面呼喊声震天,李郁却没有前去查看。他依旧留在那方阴暗的小屋子里,等待亲眼看着自己的胞弟死在这里。
  他端着一杯玉色的酒杯,缓缓朝李徵走近,脸色因室内昏暗的颜色而显得扭曲。
  谢玹所在的方向是看不见李徵的,但他看得见李郁脸上的杀心。
  他迅速从袖中拔出防身的匕首,猛得向前掷去。
  由于并不会武,匕首飞射的角度并不精准,甚至脱力往地面坠去,刃面与墙面碰撞,发出“叮”的一声响。
  下一个瞬息,看见谢玹到来,秦家的家仆飞身而来,训练有素地将李郁压在墙面动弹不得。
  李徵的状态,也尽数在谢玹面前展露出来。
  屋子还是最初软禁他的那间屋子,身上的血腥味亦与初见时没什么不一样。但他到底还是比初见时狼狈了许多,身上因受了私刑而无一处完好,血淋淋的伤口挂在身上。
  谢玹走近时,李徵刚好抬起眼。
  那一眼,看得谢玹脚步一顿。
  随即,他飞快地从地上捡起匕首,蓦然回身,再次朝李郁刺去。
  这一次,在秦家家仆的控制下,李郁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利刃冲自己而来——
  “谢玹!”
  “哧——”
  尖锐的铁刃扎进墙面,发出一声刺耳的轰鸣。
  李郁穿着粗气,眼睛通红地看着谢玹:“你……就算你是皇子,也不可这么毫无顾忌地闯进李府,来日我定要……”
  “你也会怕?”
  面对李郁微弱的威胁,谢玹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他收回手,冷冷地盯着他:“是怕疼,还是怕死?”
  李郁:“我……”
  “我今日既然敢闯进你李府,就是有备而来,你爹如同丧家之犬离开汴梁,你便是他座下的死犬。”
  “我乃二品左仆射!品阶仅次于尚书令!你一个毫无官职的皇子,竟然如此折辱我!”
  谢玹冷冷一笑:“我乃谢氏十三子谢玹,即将赴东宫之位,你有几个脑袋够我砍?李郁,你还是想想,若是太后知道你歹毒到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弟弟,该如何罚你吧。”
  是人都看得出,谢玹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秦家家仆不敢吱声,直到谢玹亲口吩咐将李郁带下去,听由太后处置,方才敢行动。
  李缙想杀李徵,谁都猜得到,可若此事摆到明面上,那便不是容易善了之事了。
  将事情办成这样,即便是李缙,也饶不了他。
  在李郁的暴怒不甘的咆哮声中,谢玹闭眼平息怒气,转身去探查李徵的伤势。
  然而李徵仿佛早已习惯,他半睁开眼,平静地看向谢玹,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小殿下为何如此生气?”
  “……”谢玹闭了闭眼,不去搭理他。想要扶着李徵的肩膀令其有个力量支撑,岂料身形一歪,被李徵后仰的力度牵连,踉跄着扑向前。
  李徵稳稳地搂住了他。
  “我知道小殿下为何如此生气。”李徵哼笑道,“小殿下心疼我。”
  当初他找去鹿鸣居,与谢玹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在危急关头,谢玹必会舍命相救,原本以为只是戏言。
  但谢玹想不通,李徵就这么笃定地认为自己一定会来救他?
  万一真就死了呢?
  这人就孤注一掷到这种地步?拿性命做赌注?
  谢玹思绪纷乱,却在骤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前世的自己。
  于是积聚在他胸口的怒气,终于才缓缓散了。
  “谢谢小殿下为我奔波劳累。”趁谢玹不注意,李徵的手他腰间缓缓摩擦,声音如沉闷的雷声。
  谢玹:“别谢我,这是你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与我无关。”
  李徵轻声道:“满足欲望,应当的。”
  “欲望?”谢玹抬眼看他,“你的欲望是什么?”
  于是李徵便堪堪回望。分明他浑身上下满是血痕,但他仍能以一种温和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人,随后开口道:“钱,权。”
  顿了顿:“还有你。”
  谢玹被气笑了:“你也不嫌贪心。”
  李徵道:“贪心又如何?命运欠我的,还不允许我讨要回来?”
  年幼失恃,亲父视他如敝履,命运向来不公。行至世间,八苦之中,李徵便占了半数。
  被如此赤忱炙热的眼神注视着,素来警惕的谢玹,竟也觉得,这双眼中不掺任何杂质,满满皆是坦诚的欲望。
  这是独属于李徵李应寒的欲望。
  在谢玹怔愣的间隙里,李徵愈发大胆。他试探性地探身凑近谢玹,看见他眼底的碧澄之色,看见他那双眼里的怜悯、知心与纵容。
  李徵轻轻一笑。
  他吻上了谢玹。
  这个吻却并不如他的眼神般炙热。像在品尝一件精脍的食物,先是咬住下唇,轻轻舔舐,宛如幼犬舔舐伤口。
  李徵一点点地亲他,蜻蜓点水般触碰又离开。从唇珠到唇角,再到撬开紧闭密辛之后,去亲吻他的舌尖。
  谢玹被亲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颤抖的气息无法从嘴中泄出,只好辗转至鼻息,化作火焰一般的温度。
  “萧先生与你龙阳之兴传得满城风雨,秦庭与你同去同归,而我,却只能在这昏暗的室内趁你之危。”
  “秦庭在外面吧?他知道我怎么亲你的吗?小殿下?”
  谢玹隐隐开始不耐,却忘了自己腰间还在李徵的“掌控”之下。斥责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李徵向上一抱,手掌探入了衣袍之间。
  “再往深处去,小心我剁了你的手。”
  间隙里,谢玹终于能说出一句话。只可惜在如此缱绻暧昧的氛围之中,没什么威慑。
  他阖着眼,脸上渐渐显现出一丝绯色,美得有些让人挪不开眼。
  李徵轻柔地覆在他耳边。
  “你看我一眼罢,小殿下。”他缓缓说道,“或者,你嫌我脏吗?每次见你,我都一身血污,每次见你,我都害怕弄脏了殿下的眼。”
  他的身上确实都是自己的血。
  李缙只让李郁杀他,没让李郁虐待他,这些鲜血淋淋的伤口,都是李郁的自作主张。
  谢玹睁开眼。
  在如此狼狈的境况下,李徵的眼依旧在发亮,这让谢玹想起初见他时的场景。
  囚禁之所阴暗潮湿,他却能在那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踏出一条路来。他要亲手撕碎世人覆在他身上的命运,要剜除烙在自己身上的疤痕。
  要扬四海,名青史,这亦是他的欲望。
  谢玹不禁嗤笑。
  这样一个人,竟然问他嫌不嫌自己脏。
  谢玹伸出手捏住李徵的下颚,将他的脸转过来,面向了自己。此时此刻,李徵脸上亦有不知在何处溅到的血点,谢玹凝视半晌,用指尖帮他拭去。
  “你觉得呢?”谢玹问。
  就像李徵说的那样。
  每一次见他,谢玹都会见到满是血污的他。可是每一次,谢玹都会帮他擦去。
  这场剖陈真心,足以令谢玹埋藏的心思动摇。
  他很少害怕什么,他不相信真心,却又害怕别人真正递给自己一颗完整的、火热的心。
  李徵微微怔住,随即轻笑出声。
  他顺着谢玹的手,再次俯身下去,堵住了所有将要出口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小蜻蜓啊,犹豫就会败北啊
  你看,被小荔枝抢先了吧


第56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李徵身上皆是皮外伤,伤情并不严重。但大大小小的伤口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一打眼看过去,还是有些骇人。
  人既已救到,火自然得扑灭。不然届时李缙卷土重来,却发现家被烧没了,不得冲到太后面前闹出个好歹来。
  出了李府,已有马车在外等。谢玹一抬头,便见秦庭手持缰绳半靠在马车侧面,目光悠悠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位秦家家主即便站着等人,也记得时刻维持身上的风度,折扇摇得翩翩然,身影风姿绰约,捏着一束缰绳也捏出了纵马扬鞭的气度。
  仿佛不久之前在谢玹面前竖起的警惕与展露的冷硬只是一场虚梦。
  谢玹多看了几眼,忽觉肩头一沉——李徵原本还能靠自己行走一段路,眼下不知怎么,突然失了力气,病恹恹的,将整个身体的力道全靠在了谢玹的身上。
  他一个及冠的成年男子,压得身形尚且单薄的谢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谢玹偏过头,有些狐疑地问道:“怎么了?”
  “头晕。”李徵道,“想吐。”
  伤着头了?
  谢玹不疑有他,伸手贴上他额头探了探:“先忍耐一下,随我入宫,我让皇祖母找个御医给你瞧瞧。”
  不久之前,赵闲托人带的口谕已传到,说是太后急招李徵入宫。各中缘由不用言明,谢玹便已知晓大半。
  李徵有胆识、敢破亦敢立,野心如滔天猛浪。若非生于李家,若非囿于出身的牢笼,恐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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