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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皇-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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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一左一右随谢玹坐下,宛若两尊门神。
  “不知李大人前来所为何事?”秦庭从袖中摸出一把折扇,旁若无人地扇动起来,“监造司也算朝廷重地,若无紧要之事,无关之人还是不要在此逗留为好。”
  李徵:“关你屁事。”
  秦庭:“……”
  谢玹:“噗。”
  二人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谢玹立马清了清嗓子,将册子扣在脸上:“我喝水呛到了,你们继续。”
  秦庭常以笑面示人,这得益于他良好的家境与教养。在加上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在诸多需要迂回交错的场合中,伸手不打笑脸人是默认的规矩,以至于让他一时忘了,李徵是在没爹没娘的环境里长大的,不会,也不屑于遵守这些规矩。
  但他不能拿这个去打他。
  人可以选择任何事,但唯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当然是关我屁事的。”秦庭优雅地说出一句脏话。
  若是叶一还在这里,恐怕就要震惊于此。秦庭向来在乎形象,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穿衣打扮,都要在外人眼里留下得体的印象,他几时说过粗鄙之语?
  “你若不走,便出点钱养养这些嗷嗷待哺的工人,或许殿下还会高看你一眼。”秦庭悠然道,“不然在殿下眼里,你最多只是一个会撒泼打滚的小孩子罢了。”
  李徵阴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的敌意可不轻。须知在孩童时期从未有过“得到”感觉的人,成人后大多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有着病态的控制欲,无论是人还是物。他这一眼冷冰冰地打在秦庭身上,犹如一记冰刃。
  然而秦庭看惯这些眼神,无论是包含杀心的、嫉妒的、贪婪的,亦或是被欲望操纵的,他都能照单全收。
  世间万物仿佛都能被他融进春风般的笑意里。
  忽然间,屋外传来砰砰两声巨响,拨动二人对峙的目光。
  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二人瞬间对视一眼。秦庭有内力,率先知道是柏庐和叶一出了事。
  柏庐他尚且不知,叶一的实力秦庭心中有数,是谁能将他打伤?
  踏出屋内,答案昭然若揭。
  监造司的人给他们二人腾出了个空位,方便他们打斗,于是诸多人路过这里便会绕行,而有不长眼睛的,看不见危险将近,也会被同行之人拉回来。
  偌大的空旷院子,柏庐与叶一二人一人倒在一边,叶一看起来还好,倒是柏庐已经不省人事,伤势不知。
  不远处,凤九渊负手立于墙头,出招的掌还未收回。
  雷声过后,天际乌云黑压压的一片,盖子似的扣在河岸至监造司的顶上。风声簌簌,凤九渊收掌回眸,看见走出来的谢、李、秦三人,愕然了一瞬。
  他像刚反应过来似的,蹙眉道:“不是刺客?”
  谢玹早已看穿一切:“刺客?”
  “我刚进监造司,便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声,又见二人皆是生面孔,便以为是刺客。凤九渊叹了口气,“看来是误会。”
  他翩然从檐上落下,越过院落,也不去扶莫名挨了一掌的两人,只径直走到谢玹面前,看起来歉意满满,实则看都没看外人一眼。
  “星澜,对不住。”
  倒在地上的叶一:“……”
  到底是谁对不住谁啊!他今天到底为什么会来这啊!!!
  作者有话说:
  蜻蜓:白梅发簪真好看
  荔枝:看我不给你扬咯,然后再给殿下头上插满
  王爷:不好意思,全被我拍断了
  先生:来了来了,在路上了


第103章 麻将一桌坐不下02
  接连旱了好多天,天光眼看就阴沉下来,这是即将下雨的前兆。
  起初建造监造司的时候,为了尽快地物尽其用,谢玹并没有叫人规划太大的面积。以至于现在一下挤进来四个人,平日里完全够用的前厅看起来竟狭小不已。
  柏庐伤到筋骨,被四仰八叉地抬下去了,其他人要来抬叶一的时候,叶一不肯,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
  凤九渊下手快准狠,好像早就知道院落里有人似的,抬掌便直奔他们二人而来,叶一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为了暗阁之首那点微薄的自尊,叶一没有灰溜溜离开,而是自顾自接上脱臼的胳膊,装模作样地抱臂站在秦庭身边。
  俗称打狗还得看主人,凤九渊初登场,便一人给了一掌,明显是在打身处背后二人的脸。
  秦庭倒还能笑脸相迎,李徵便不一定了。
  方方正正的桌面,四人两相对坐,但由于他们三人互不对付,硬生生坐出了一道楚河汉界的姿态,一隔一个人便留下道缺口。
  谢玹清了清嗓子,率先发话:“诸位来此都有何贵干?”
  三双眼瞬间齐刷刷地落到谢玹身上。
  谢玹:“……”
  饶是淡定如他,被六只眼睛这么直白地盯着,也颇有些不自在。
  好在凤九渊不是为难人的性格,他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主人似的拿起茶壶,给在坐的人一人倒了一杯,仪态端庄且优雅。
  “听闻南渠即将贯通,本王特意过来祝贺。”
  李徵瞥了秦庭一眼:“一样。”
  秦庭:“看我做什么,我与殿下相携而来,自当相携而去。监造司的一砖一瓦皆是从秦家手里建起的,我若是不能来,还有谁能来?”
  凤九渊淡淡一笑,执起谢玹的手:“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日许久不见你。你素来不爱麻烦亲近之人,以后该改改这个毛病了。”
  秦庭:“……”
  凤九渊又道:“凤家久居寒远的北疆,论家财,虽不及天下富商,但每年也都会向国库缴纳一些税款。前几年太后娘娘还说,若是没有凤家,恐怕国库里的银钱都会少一半。”
  谢玹:“……”
  “哧——”
  忽有一阵劲风凌空一起。
  稳稳放置在桌面的尖嘴茶壶忽然猛得震颤了一下,被这股风带得一歪,眼看就要往凤九渊与谢玹二人交握的手处倒,却见凤九渊二指一伸,堪堪将茶壶扶正。
  他回过头,看向沉默的罪魁祸首:“怎么,李大人是看这茶壶不顺眼?”
  凤九渊鲜有这般锋芒毕露的时候,偶有几次,竟也十分新奇。谢玹原本还心有惴惴,眼下见此,心底又渐渐升起一股事不关己的看热闹心态来。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精,他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这人看谁都不顺眼,王爷多担待。”
  李徵悠然端起茶杯,在凤九渊的视线里,反手将茶泼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倾倒的方向正好是凤九渊与秦庭二人之间,惯性使得茶水如绽放的花一般溅射开来。
  还好秦庭手持红扇,眼疾手快地挡了一二,但凤九渊猝不及防,下垂的衣袍瞬间浸湿了一大块。
  凤九渊淡淡抬眼。
  李徵:“对不住,我眼瘸。”
  他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又兀自给自己重新斟了一杯。指尖捧了两下,似乎是觉得茶水有些烫,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探身取下谢玹跟前已然用过的茶水匙。
  随后,他旁若无人地捻起茶叶,搅拌两下,刚要引用,侧面一柄折扇便飞将而来。
  “啪”的一声,恰好敲打在李徵的手腕。
  李徵早有准备,双目一抬,挥手将折扇斩下。然而防得住狼防不住虎,凤九渊看准机会,二指一捏,竟携带着内力的罡风而来。
  一时间,三人缠打在了一块。
  可惜在这小小的茶桌上,受到方寸之地的掣肘,三人即便有七十二般变化也使不出来。一杯凉透的茶在三人手中来回辗转,你一拳我一掌的,到最后洒了大半。
  三人之间,唯有李徵没有内力,亦不会武功。可即便这样,他仍能在其中占据上风——至少那杯茶始终稳稳地捏在他的手里。
  耐心告罄,凤九渊凌空劈出一掌,李徵迅速闪躲,然而一时不察,又被另一边的秦庭偷袭,茶杯瞬间以一个倾泻的角度脱手飞出。
  眼见茶杯与里面上好的铁观音即将迎来破碎的命运,战局之外,一只手蓦然接住了它。
  谢玹端起茶杯,将里面仅剩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噔”的一声拍在桌面。
  他扫视四周,冷声道:“好玩吗?”
  战鼓声渐歇。
  但雨声渐渐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雨点不大,仅有丝线般粗细,偶有几滴飘进窗棂之内。但这的确是数月以来的第一场雨。雷声嗡鸣之中,丝丝沁凉的风穿堂而来。
  谢玹站在廊下,伸手接了几滴瓦檐下的雨,蹙起眉头。
  他转过身,想去屋内取把伞——他想再去河堤看看。
  这雨下的有点不对劲。
  眼下虽小,但河道那边显然还不至于因此停工。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下雨时才更要继续干活。河道里只有碰上雨季,才知最大流量是多少,能容纳多深多高的水。虽有工程早已计算好,但到底不如实际勘测。
  谢玹回眸看向凤、李、秦三人。
  况且,这三人忽然“齐聚一堂”,怎么看怎么古怪。
  他可不信那劳什子的祝贺之词。
  半柱香后,雨如珠帘。
  再等下去不是谢玹的作风,他撑开伞,刚想撇下三人兀自离开,却见连绵的雨丝之中,“哒哒哒哒”地跑近来一人。
  看身影,正是青竹。
  他既没撑伞,也没用内力割开雨雾,好似一时焦忘记了这些,闭着眼直接顶着一身风雨冲了进来。
  踉踉跄跄的,身后好像有鬼追似的。
  谢玹好险扶了他一把。
  “殿下!”
  着急忙慌间,青竹不管不顾,一把抓住谢玹的胳膊,喘着粗气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那三人,忽然止住了话音。
  “怎么?”谢玹蹙眉道,“有话直说。”
  一旁的三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注目而来。
  这下更是把青竹看得喉头一哽,一时之间沉默起来。
  不过只要看见这三位祖宗,青竹就忘不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方才急匆匆之下他抓了一下谢玹的胳膊,现在想起来才觉逾矩。
  不过做都做了……而且,他绝对要让谢玹远离他三个人!
  青竹低着头,手不仅没松,脑子还转得飞快,只是嘴巴掉队似的跟不上:“呃……殿下……”
  该找什么理由呢?
  他方才听见有人说那三个祖宗都来了,想都没想就闷头冲回来,现在根本没想好说辞。
  谢玹还以为工人们出了什么事,声音渐冷:“……究竟怎么了?”
  雨声能掩盖脚步声,秦庭悄无声息地走近,靠在谢玹身后的墙上,悠悠扇着扇子:“是啊,想说什么就说,殿下又不会吃人。”
  青竹憋出一句:“……殿下跟我走。”
  凤九渊蹙眉:“一介下人如何能自称‘我’?”
  他不认识青竹,李徵可认得出来。
  只见他站在距离谢玹不远处,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谢玹胳膊上的手,又轻声哼笑出声,最后阴恻恻地说了句:“怕是有人没教好罢。”
  谢玹:“……”
  他忍下额间即将暴起的青筋,一把揪住青竹的衣领:“说。”
  青竹将头埋得更低:“殿下先跟我走……河堤,嗯……河堤那边……”
  谢玹蓦然松开手。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青竹这般急匆匆的模样,好似前线的工程出了什么大乱子似的,实际上也是怀着其他的心思的!
  若说工程有事,监造司里早就乱起来了,哪来轮得着一个外人来报?再说檀夏不还跟着?他一个贴身护卫能知道什么事?
  怎么,担心他被那三人连肉带骨头啃得渣都不剩,火急火燎地跑来替他家先生守家财来了?
  谢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哭笑不得伸指朝着青竹一点,而后一把将他推开,破天荒地骂了句:“滚蛋!”
  在弓箭那事上,谢玹是又装可怜,又威逼利诱的,才堪堪换来青竹的一点愧疚。要说青竹完全向着自己也是不可能,但他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好呢!好歹能分清一下自己现在的主子是谁吧!
  怎么听见那三位神仙来了,就跑得像丢了魂儿似的,生怕自己跟人跑了?
  把他谢玹当什么了?
  青竹被狠狠骂了一句,头几乎埋进自己的胳膊里。
  一是心虚,二是尴尬,他没干过这种事,而且还越俎代庖替先生做了,而且还被戳穿了!
  先生应该不会怪他吧……
  他在那边垂头丧气地反省,殊不知蹲在角落里的某个暗卫,正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
  兄弟,叶一在心里默默道,咱们同病相怜啊。
  几次被打断去出门的路,想要再出发时,雨已经彻底倾洒如注了。
  谢玹站在雨帘前,由衷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谢玹看向后面事不关己的三人,“你们一个个都呼风唤雨的,能不能叫老天爷行行好,雨下小些让我出个门?”
  秦庭:“我可以抱你去,我轻功好。”
  凤九渊:“把星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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