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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相爷家(重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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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娘娘年岁虽大,却风韵犹存,依稀能瞧出年轻时貌美的影子,难怪李源宏相貌俊美,原是尽得了母亲骨相之美。
  此外,还有两个在玉林殿日夜伺候的大太监跟着——
  圆成一颗球的晋福公公,不紧不慢地跟着殷皇后;瘦成一条柴杆的刘春公公,脚尖紧紧挨着孟恪妃的影子。
  待皇上、皇后等人落座,这宴席才算是开始了。盛装宫女如云涌入,珍稀佳肴罗列成山。暖炉熏得室内一丝冷意也无,坊司调教的舞姬皆跳得妖娆,浑如天宫仙子一般。
  丝竹管乐齐响,殿上一片和乐融融。
  李源宏坐在最上首,他面前的描金葫芦宝案上,搁着一对象牙包金的筷箸并几道热腾腾年菜。一排吉祥如意纹样的珐琅瓷碗并列排开,最前头的是汤膳,乃是燕窝红白鸭子汤并莲子八宝炖豆腐各自一品;后有烧狍肉、镶腊子等冷碟,俱是开胃先食的。
  恪妃打一落座,眼光便一个劲偷偷地瞄殷皇后。见殷皇后没有动静,恪妃便捏着帕子,抢先站了起来,行到李源宏身边,替他倒酒。
  “皇上,这杯酒是臣妾祝您福泽延绵,社稷安泰。”恪妃端着酒杯,娇娇地朝李源宏一笑,杏眼儿妩媚地上转看人,心底意思都写在脸面上。
  李源宏见状,无声一笑,道:“恪妃的心意,朕知道了。”
  见皇上的第一句话是对自己说,而非是对殷皇后说的,恪妃心满意足了,趾高气扬地回座位去。
  瘦柴杆太监刘春,本在恪妃座位的不远处伺候着,他瞧见恪妃得意洋洋地回来了,便朝恪妃谄媚一笑,换来了恪妃愈发得意的眼神。
  刘春端着个红色雕漆的宴盒,伺立在李源宏身侧,心里嘀咕着:这恪妃可真是一点儿都配不上封号的“恪”字!
  恪妃不仅和“谨慎仔细”沾不得边,还恰恰相反,完全是个毫无心计、粗心狂浪的主儿,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争宠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独独恪妃做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这要是换做先帝后宫,这恪妃早被恭太妃找百八十个理由按到脚底下去了。可在如今皇上的后宫里,不知怎的,那些个心计多端、八面玲珑的妃嫔们都落不得好处,被皇上赐死、褫位的数不胜数,反倒是恪妃这样蠢笨浮夸的女子,竟得了皇上的青眼。
  不过,恪妃到底是聪明是愚笨,和他刘春也没多大关系。只要皇上喜欢恪妃,他就得好好巴着恪妃。若不然,站在殷皇后那头的晋福,迟早得把自己赶出玉林殿去!
  殷皇后见恪妃不守规矩地倒了第一杯酒,本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压住了,只坐在那柔柔地笑。她生就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端庄秀美,姿容清婉;这一笑,便愈是动人了。
  一旁的晋福看得干瞪眼,在心里火烧火燎地着急:哎哟,皇后娘娘呀!您空有这统率六宫的凤印,却连一个恪妃都不敢发落,威严何存?
  说罢,晋福就忍不住小声提醒道:“皇后娘娘,这除夕宴的第一杯御酒,理应是由您来倒的。”
  殷皇后拿帕子按了按嘴尖儿,轻飘飘道:“无妨,皇上知道本宫的心意。第一杯还是第二杯,都无甚大碍。”
  晋福听了,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昏过去——这位皇后娘娘,日日把“情意”、“心意”挂在嘴边上,一点儿都不认人心险恶,难怪会被恪妃骑在头上!
  李源宏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妾间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他拿起包金象牙的筷子,随便尝了几道菜品,又夹了一小个素饽饽。忽而间,他想到了什么,道:“贺桢的夫人秦氏在下头吧?叫她上前来,掌座。”
  此言一出,周遭的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恪妃急巴巴地,想起身又不敢,只能按着扶手干着急。
  殷皇后轻声劝谏道:“皇上,这于理法不合,那秦氏乃是臣子之妻,并非妃嫔,怎可坐在皇上的身侧呢?您叫她上前头来,这实在是……”
  “朕,便是大楚的礼法。”李源宏冷冷的眼光扫过去,让殷皇后只得合了嘴唇。
  太后却是一副见怪不怪表情,她自知劝不动李源宏,便干脆什么也不说。
  刘春公公在一旁冷汗淋漓着,不知该不该遵守皇命,去做这么一桩招骂的事儿。晋福公公却笑眯眯地上前领命:“皇上,奴才这就去!”
  晋福公公一甩拂尘,正要下去,便听得一声“且慢”。原来是坐在群臣之首的谢均喊住了他。
  谢均唤作晋福,温和对李源宏道:“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这恐怕有些不当妥当吧。”
  李源宏瞧着谢均,语气暧昧了起来:“有什么不好的?秀色可餐,均哥也能多喝两杯。”言谈之间,似乎颇有深意;那张阴鸷难测的面容,亦弥散开了荒唐的轻佻,“朕待均哥这么体贴,均哥可要记得多吹两曲箫,让朕饱饱耳福。”
  谢均无奈一笑,道:“回禀皇上,您身侧只得一个空座。一会儿武安长公主来了,若是瞧见有人占了她的位置,或是挡了她的景色,难免不悦。”
  李源宏浅呷一口酒水,道:“朕倒是险些忘了这事。武安闹脾气,也不知几时才到。这位子,还是留给武安吧。”说罢,便朝晋福公公招手,“晋福,你回来罢,不必去喊那贺秦氏了。”
  李源宏断了这个心思后,便只专心致志地喝酒了。他眉目里有寒夜似的阴沉,便是在这除夕的宫宴上,也未曾散开过。
  板牙丝弦不绝于耳,一道道菜品如流水似的端上来。没一会儿,还有象征着丰收祥瑞的祝舞,皆是由宗室子弟编排的。
  期间,太后打发了身边的姑姑去武安长公主哪儿三催四请,可长公主一直没露面。好不容易,到了泰和殿外头放起冲天炮仗的时候,武安长公主终于来了。
  长公主来的时候,被人群遮挡着,秦檀没能瞧见这位经历坎坷的长公主生的什么模样。那时烟火炮仗刚刚点起来,漫天皆是如星光彩,驱除旧晦的轰隆炮声响彻耳际。群臣们下了座,团绕在玉阶上看烟火,彼此说着吉利话。
  也恰是在这个时候,秦檀的继母,秦家二房的夫人宋氏,携带着女儿秦枝一道过来了。
  宋氏穿的齐整,她没有诰命,只能在殿外头吹着冷风就座,脸蛋给吹得微红。她的女儿秦枝,是在嫁入秦家第一年生的,比秦檀小十岁,瞧着甚是玉雪可爱。
  “檀儿,瞧你如今过的这么好,身有诰命,夫君又争气。我这个做嫡母的也就放心了。”宋氏感慨着,拿手帕按了按眼角,哽咽道,“从前我想替你找个好人家,你偏要嫁给贺桢。那贺家一穷二白,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哪儿舍得?可你偏要嫁了去,我生气,这才长久地和你断了消息。”
  宋氏说罢,拍了拍秦枝的肩,小声道:“枝儿,你说是不是?你想不想你三姐姐?”
  秦枝才八/九岁,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嘟着嘴道:“三姐姐怎么了?”
  见女儿不懂自己的意思,宋氏有些着急。方才秦家的诸位太太商量过了,要她这个嫡母来与秦檀重修旧好。如今秦檀可不是当年能比,夫君争气,甚得皇上的青眼,可见皇上不仅不记恨她,还很垂怜。
  秦檀皮笑肉不笑,冷漠道:“秦二夫人还真是热切,明明是长久不往来的,如今一下子便挑热了联络。”
  宋氏有些讪讪,解释道:“世上哪有隔夜仇的亲眷?你流着秦家的血脉,这是断也断不了的。老爷与你几个妹妹、弟弟都想你;得了空,记得回娘家瞧瞧。”
  秦檀嘲讽地看了一眼宋氏,说道:“那我可不敢答应。”说罢,便朝着远处走。
  宋氏眼睁睁看她离去,心底又酸又恨。
  好不容易把这秦檀赶出家门,谁料她还能翻身再起;如今秦家几个当家的,都打定了主意要与秦檀重修旧好,眼巴巴地逼迫她来做这个讨打事情!
  瞧瞧!这秦檀还是从前那副眼高于顶惹人厌的样子!
  在宋氏愤恨的眸光里,秦檀还是越走越远了。
  秦檀走了一段路,便瞧见秦家长房的庶兄秦致舒也在不远处徘徊,似乎很想靠近她来。看到秦檀瞧他,秦致舒露出个有些憨实的笑容,一副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模样。
  秦檀心底暗道一句“都是攀高踩低的家伙”,扭头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飞天的炮竹噼啪响完了,满天烟火也熄了绚烂。依照惯例,李源宏将用过的碗筷赐了下去,赏给左右一等的大臣,谢均也得了他一只喝汤的勺子。
  这已是谢均拿的第十一只御器了,他为官十二载,十七岁时便站在了这泰和殿内最靠前的位置,那时他得了个碗盖子,拿回家给族弟把玩了。
  李源宏、殷皇后、恪妃等人次第离开,群臣扣首相送,一夜繁华终于落幕,也预示着新岁到来。带着醉意与阑珊欢乐的臣子家眷们,纷纷朝着南宫门而去。
  贺桢与秦檀,向来是能分开就分开的。似出宫门这等不需腰牌的事情,秦檀从来都是直接丢下贺桢,管自个儿走。
  秦檀裹着新做的裘皮大氅,等在南宫门前。夜色已深,她原本被酒乐迷醉得昏沉的脑袋,被深冬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了一些。
  红莲打着灯笼,在前头张望着,等着马车来。
  秦檀虽看着悠闲,但心里其实是在盘算事情的。她知道,今夜会有一桩事情发生。因此,她已提前做好了万全准备。
  “红莲,我入宫前叫你去做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秦檀眯着眼,懒洋洋打量夜色。
  “回夫人的话,都做稳妥了。”红莲道。
  秦檀的马车来时,旁边刚好也行来一辆高辕金銮的马车。马车帘打起来,里头露出谢均的脸面。他穿的郑重,玄黑地的礼袍上缂着四爪龙蟒纹,整个人内敛温雅,似打从天宫下来的仙君。
  “檀儿,既顺路的话,不妨让车夫赶着一道走?”谢均瓷白手指撩着帘子,神情温雅。他目光下落,见秦檀身上披着件白狐裘的大氅,眼底略有满意之色。
  “可不巧了。”秦檀揣着暖手筒,道,“我这马车出了些毛病,我打算改坐轿子。既是轿子,便不能走马车道,与相爷怕是不同路。”说罢,她瞥一眼自家车夫,道,“喏,车夫在这儿,你说是不是?”
  那车夫早先得了秦檀的命令,知道今夜须得驾一辆空马车回去,他当即赔笑道:“回大人的话,我这马车确实是坏了,不能走远路。”
  谢均微微挑眉,拉长了声音:“哦——?檀儿,我来了,你的马车便坏了,偏不能与我同路,世上竟有如此赶巧之事?”
  秦檀应对自如,答得从容:“这世上的巧合从来都有,譬如我与我爹都姓秦,相爷与王妃娘娘俱是姓谢,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谢均闻言,险些笑出声来。他看着秦檀,见她今日华服盛装、珠翠玲珑,比平日更招摇惹眼几分,心底便似有一颗柳芽悄然发轫似的。
  一个小女子,怎可艳丽至斯?竟叫皇上也对她动了那等心思。
  她可知道,她今日险些又惹了个大麻烦?
  “坐轿子,总归没有坐马车宽敞舒服。我的小厮谢荣,什么都懂,就让谢荣给瞧瞧吧。”谢均淡然道,“兴许谢荣一瞧,檀儿的马车就自个儿好了呢?”
  一旁的谢荣满面迷茫:“……啊?”
  ——他怎么还得会修马车啊!
  他会武功、会厨艺、会诗书没错,可他真的不会修马车啊!相爷给的月银确实是高,但他是真的不会修马车啊!就算神仙下凡,他谢荣也是不会修马车的!
  见谢荣好半天不回答,谢均催促道:“谢荣,还不快去看看?”
  谢荣委委屈屈地应了,上前去查看那车轮。
  秦檀见了,牙关有些痒痒。但转念一想,今天这桩局,有谢均在,兴许更好。于是,秦檀故作惊诧地“哎呀”叫了一声,道:“咦,怎么谢荣一来,车轮便好了呢?当真是灵验!”
  车夫也连忙附和:“是呀是呀!真真是灵光极了!夫人可以坐马车了!”
  谢荣:……
  他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厉害呢!


第34章 武安公主
  秦檀与谢均的马车; 一前一后; 行驶在出宫的大道上。
  他二人走的晚; 拐到贺府附近的青石门巷时; 四下早熄了灯; 一片黑漆漆的。谢荣驾着马车; 不紧不慢地跟着秦家的马车; 时不时与秦家的车夫闲话几句。
  黑魆魆的夜一片寂静,只余下马车轮子轱辘轱辘的响声,寒冷的夜风吹得人脖颈生寒。
  秦檀正闭眼在马车厢里假寐; 冷不防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凌乱的脚步声并大刀挥舞的风声,令夜色顿时吵闹起来。
  有个公鸭嗓子粗声粗气地喊道:“老大,这就是贺家的马车!这里头坐的; 一定是贺家那个娘们儿!”
  秦家的马车夫紧张道:“你、你们做什么?”
  那公鸭嗓子“嘿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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