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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漂亮泥瓦匠-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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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悠自然也是爱诗的,她崇拜的建筑女神林徽因便是个诗人,“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可以说,杜晨哲这一招正投了她的脾性。
  杜晨哲将手背在身后,微笑而立,等待着自己的作品被宣读。
  陈志路开始读的时候,态度有些轻慢,但越读越心惊,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亢起来。
  “把年少的梦想装进行囊
  秀峰山的农场,就是我的远方。
  把脑中的幻影丢进竹筐
  夏蝉长鸣,那是我劳动的地方。
  我是在苦海飘荡的小船
  被寒风推着向前
  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不知道,我会去往何方。
  ……
  金黄的麦穗飘香
  织成一片丰收景象
  你是那一道光,你是所有希望
  再暗的夜,也能驶进幸福的海港。”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一刹那,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思想在这首诗中找到了共鸣。
  知青远离家乡来到这个农场,丢下钢笔课本上山下乡,怎么可能没有迷茫的时候?可是这首诗没有沉浸在颓废之中,描绘出充满希望的未来。
  这就是朦胧诗的魅力。通篇没有提到一个“爱”字,却字字没有离开“爱”。谁是那一道光?谁是所有的希望?是谁引领小船驶进幸福的海港?
  陶南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虽然她不爱杜晨哲,但他的诗却给她带来极大的震撼,整个人仿佛钉在地上,一动不能动。胸口涌动着浓浓的情绪,那是深深的感动。
  这,就是诗歌的魅力。
  乔亚东也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懂诗、爱诗,但却写不出来这样的诗。杜晨哲在秀峰山农场一待就是六年,经历过无数艰难苦楚,正如诗中所写“我是在苦海飘荡的小船”,想想都替他揪心。
  叶勤忽然双手相击,发出“啪!”地一声,“杜书记,你有没有想过投稿?你这诗词句优美、充满情感,不如投到江城的《诗社》杂志!”
  杜晨哲微微一笑,眼睛看着陶南风:“我把这首诗送给你,怎么样?”
  陶南风定了定神,摇了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
  乔亚东也反应过来,从陈志路将写着诗歌的格子纸拿过来,看着纸上漂亮的钢笔字,先赞了一句:“杜书记从心底流淌出来的诗歌,果然是真情实感,动人心魄。”
  说罢,他将格子信纸折好,郑重地放回杜晨哲的手心:“这么美的作品,你不应该送给任何人,投稿吧,你应该让它被更多人看到。”
  大家的赞美让杜晨哲如饮美酒,不知道身在何处,原本还想借诗喻情向陶南风表白,现在心思完全转到投稿一事。
  “你们真觉得这诗好?投稿的话……会发表吗?”
  叶勤站出来:“你如果相信我的话,等雪化通路,我帮你投出去。我哥就在《诗社》杂志上班,我直接寄给他。”
  杜晨哲听着心头火热,看着眼前这个留着俏皮短发的叶勤,兴奋地将信纸交到她手中:“相信、相信!都是知青,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那我这首小诗就先放在你这里,你寄出去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等到将德县知青代表送走,陈志路与乔亚东相视一笑,抬手一击掌。
  想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陶南风拐走?休想!
  作者有话说:
  杜晨哲这首小诗是我读完顾城的《生命幻想曲》后写的,原创,不是抄袭。
  《生命幻想曲》
  把我的幻影和梦,
  放在狭长的贝壳里。
  柳枝编成的船篷,
  还旋绕着夏蝉的长鸣。
  拉紧桅绳
  风吹起晨雾的帆,
  我开航了。
  没有目的,
  在蓝天中荡漾。
  让阳光的瀑布,
  洗黑我的皮肤。
  太阳是我的纤夫。
  它拉着我,
  用强光的绳索
  一步步,
  走完十二小时的路途。
  我被风推着
  向东向西,
  太阳消失在暮色里。
  黑夜来了,
  我驶进银河的港湾。
  几千个星星对我看着,
  我抛下了
  新月——黄金的锚。
  天微明,
  海洋挤满阴云的冰山,
  碰击着,
  “轰隆隆”——雷鸣电闪!
  我到哪里去呵?
  宇宙是这样的无边。
  用金黄的麦秸,
  织成摇篮,
  把我的灵感和心
  放在里边。
  装好纽扣的车轮,
  让时间拖着
  去问候世界。
  车轮滚过
  百里香和野菊的草间。
  蟋蟀欢迎我
  抖动着琴弦。
  我把希望溶进花香。
  黑夜像山谷,
  白昼像峰巅。
  睡吧!合上双眼,
  世界就与我无关。
  时间的马,
  累倒了。
  黄尾的太平鸟,
  在我的车中做窝。
  我仍然要徒步走遍世界——
  沙漠、森林的偏僻的角落。
  太阳烘着地球,
  像烤一块面包。
  我行走着,
  赤着双脚。
  我把我的足迹
  像图章印遍大地,
  世界也就溶进了
  我的生命。
  我要唱
  一支人类的歌曲,
  千百年后
  在宇宙□□鸣。


第27章 炸药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 元宵节一过完,年就结束了。
  天还是很冷。知青们学着乡亲们一天只吃两顿,上午十点左右吃早中饭; 下午五点左右吃晚饭; 睡得早、起得晚,在被窝里抵御寒冬。
  刚开始见到雪大如席、白雪皑皑的盛景,知青们一个个嘻嘻笑闹,打雪仗、堆雪人、玩冰棱……觉得新鲜又好玩。
  可是日子久了,眼前总是白茫茫一片; 出门都不方便的时候,渐渐便有些审美疲劳; 开始嘟囔:“怎么老下雪?这个冬天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邮递员也上不了山; 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寄信过来……”
  到了晚上,大家守在炭炉旁,开始怀念春暖花开的日子; 挑着春天的诗句开始办起了赛诗会。
  “不知细叶谁裁出; 二月春风似剪刀。”
  “人间四月芳菲尽; 山寺桃花始盛开。”
  “草长莺飞二月天!”
  “城中桃李愁风雨; 春在溪头荠菜花!”
  说着说着; 大家眼前似乎浮现出年少春游时光; 桃花、李花、杏花一树一树地盛开; 蝴蝶、蜜蜂在花丛中飞舞; 孩子们在草丛间嬉戏。
  ——真想春天快点到来。
  饼干吃完了; 零食吃完了; 腊肉吃完了; 土豆吃完了; 咸菜吃完了; 连池塘里的小鱼都捞着吃完了……春天再不来,大家都快要扛不住了。
  太阳终于出来了!
  知青们全都像冬眠的老熊一样,兴高采烈地从屋里跑出来,拿着铁铲、笤帚扫雪,清理屋前屋后的积雪与泥泞。
  “终于见到太阳了,可还是冷啊。”
  “雪刚化的时候是这样的,等雪化完就会暖和起来。”
  “赶紧收拾,明天都到场部报到,该开工了。”
  窝了这么久,平生第一次盼望上班,知青们越说越开心,都笑了起来。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没有被捂住的脸蛋也冻僵,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快乐无比。
  萧爱云一只手扶着竹笤帚,冲着通往场部的黄泥路大喊:“开工喽~~修路喽~~”
  陶南风抬手将鬓边碎发抿到耳后,一个冬天过去,头发又长了不少,刘海都可以扎起来了。她略抬了抬右胳膊,感觉到全身上下洋溢着的力量感,微笑着心想:再不活动活动,胳膊真要生锈了。
  魏民得意洋洋背上他的军绿色大挎包,冲大家一抬下巴:“兄弟姐妹们,我先去场部看看,有什么新消息就回来通知你们。”
  乔亚东与陈志路一起挥拳,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赶紧去吧,魏科长!”
  魏民嘿嘿一笑,大踏步而去,只可惜没走上几步,就被冰滑的路面摔倒,狼狈不堪地从雪地上爬起来,引来众人一阵哄笑。
  在这一番热闹景象中,三天之后修路队队员全体上工。
  毛鹏、陶南风领着三十几个队员穿过隧道,继续向前推进。
  早春天气,乍暖还寒,但经历过一个冬天的孤寂,每个人心头都是火热的——只要修出一条马路,秀峰山就能通上汽车,到时候出行方便,再也不怕大雪封山。
  力大无穷——这个桂冠已经被牢牢戴在陶南风的头上。只要队员们开挖出山石,就会高喊:“陶队长,快来!”
  陶南风左手一支铁钎、右手一把铁锤,不管多大的石头,只需三锤子下去,必定裂成十几块,再由萧爱云指挥大家将碎石搬离。
  在她眼里,每块石头上面都密布着白色线条,只需找准白色亮点最集中的区域,就能迅速将石块分解,根本耗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可是在旁人看来,简直是神奇至极!
  于是,修路队队员们送了陶南风一个绰号:陶三锤。
  从娇滴滴的陶美人,到力大无穷的陶三锤,陶南风在修路队的威信直线飙升。在这个缺乏施工机械的年代,在这个崇尚实力的年代,谁不希望有她这样的力量?
  有了陶南风,修路队的进展奇快,就连毛鹏都啧啧稀奇:“去年我们一个月才能完工,今年有了陶三锤,只需一个星期。进度缩短成四分之一。”
  杨先勇看到修路队的这个状态,欣喜地对向北说:“我们修路队现在进度加快很多,原本我以为要四、五年才能完工的道路,说不定……明年就能行。”
  向北摇了摇头:“或许,今年就能通车。”
  “这么快?”陈志路一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今年就能通上车?”一时之间,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在满是泥巴、碎石的路面开始手舞足蹈。
  向北指着眼前那道石壁:“前提是,我们把它炸开!”
  从隧道出来两公里,便是一道石壁。沿石壁向右,崎岖小径通往北坡村庄;沿石壁向左,是一条狭窄仅一人侧身才能通过的羊肠小道。
  这是通往曲屏镇的必经之路。
  一边石壁、一边悬崖,狭窄难行,如果遇到风大、路滑,危险至极,被称为秀峰山的“死亡之路”。
  知青们每次上下山,经过这一段山路之时都会心惊胆颤,就怕脚下一滑,掉落山崖。那可真是呜呼哀哉,小命不保。
  先前细妹前往罗汉峰取泉水,就是回来的路上从这条路上摔了下去,当时幸好有同伴跟着,及时发现呼救,喊来修路队队员吊绳下去将她救了回来,不然……
  看到这条死亡之路,陶南风目光深沉,陷入沉思之中。
  左边是悬崖,右边是石壁,这段路怎么拓宽?向悬崖要空间,打木桩修栈道,承载力不够,无法通汽车。向石壁要空间,开凿这块石壁工程量巨大无比。
  如果要修马路,只能绕路而行。
  修山路就是这样,山连着山、坡连着坡,十拐八弯地绕路而行,原本简短的直线距离,硬生生被拉成十几里曲折山路。
  如果直接打通,粗暴、简单、直接,的确能够缩短距离、节省时间。
  可是……炸开?真能行?
  毛鹏问:“如果要炸山,得购买炸药、起。爆器、引爆线,不光是要在公安部门申请,还得不少钱啊。”
  向北仔细观察着眼前石壁,沉吟良久:“火药许可证,我来想办法。”
  杨工犹豫了一下:“拿到许可证的话,由基建科打一个申请报告,让农场批示购买。就是不知道钱多不多,焦场长和罗主任肯不肯批。”
  修路队做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
  向北虽然复员,但他在尖刀连威名赫赫,战友资源丰富。他找到公安厅的战友,拿到火药许可证,请专家来察看之后,在购买申请书上写上材料数量:
  四桶黑。火药,净重约39。26kg,□□一个,引爆线一匝,共计三百一十六元。
  这个报告刚一送上去,就被罗宣驳了回来。
  “三百一十六?开什么玩笑!知青每个月补助一十六块,修路队队员每个月工资二十一块,光是养活你们这帮人农场都吃不消,哪里还有闲钱买什么炸药!”
  罗宣生于解放前,穷苦出身的他小时候被饿狠了,便养成了抠搜的习惯。每个月农场职工发工资是罗宣最痛苦的日子,但凡是他经手过的钱,哪怕只有一分钱放出去,都会让他肉痛。
  焦亮在一旁打圆场:“同志们,现在农场艰难,只能大家一起努力克服。你们到山下去看看,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没有炸药那就慢慢挖嘛,不急不急。”
  焦亮有自己的小九九。现在的秀峰山农场与外界联系不方便,在这片土地他才能够保持绝对权威。如果通了车路,说不定就会通电、通邮路、通电话……到时候有点什么事,还不知道这些知青们会怎么造反呢。
  还有一点,他那个母老虎婆娘之所以不肯来农场,不就是嫌弃爬山辛苦?如果通了车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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