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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儿也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满脑子都是隔着门听到的梁清凤的压抑哭声。
“喂,你什么都不许想了,”陆长风捧住她的脸,“看着我,我给你读话本子好不好。”
无限的耐心,像是哄不听话的孩子般。
林素儿心下一软,笑盈盈地点头应好。
一人读,一人听,两人各得其乐,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探头探脑。
对上林素儿的目光,又偷偷地缩了回去,过一会,又继续往屋里看。
林素儿不禁好笑,“是谁在外面,有什么事进来说话。”
那小丫头嘿嘿笑着跑了进来,目光却看向陆长风。
“怎的,还不能让我知道了。”林素儿斜睨了一眼陆长风,笑着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软禁了呢。”
陆长风赔笑,给那丫头一个放机灵点的眼神。
“说吧。”他随意翻著书,示意小丫头说话。
“大少爷,少夫人,是府里来了客人,说是印府的夫人,想见见少夫人。”
林素儿一惊,与陆长风交换个眼神,“走,我去看看,给我准备衣服。”
片刻后,林素儿在花厅里见到了印夫人。
“夫人来可是有什么事?”林素儿开门见山地问。
“陆少夫人,”印夫人歉意地笑,“冒昧上门,实在是有事相求。”
“夫人请说。”
“是我那个媳妇,”印夫人叹气,“这两日魂不守舍的,我家那不成器的看着担心,便让我来请少夫人过去劝劝,许是能听你的话。”
林素儿想也不想便答应了,“走,咱们现在便去。”
两人也不多说,林素儿吩咐人去准备马车,得了消息而来的陆长风看着她满脸的坚决,知道自己劝不动她,只好道,“你多带两个丫头去,凡是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我。”
林素儿一一应了,与印夫人一道去了印府。
哪知两人才下了马车,就见印夫人身边贴身的妈妈站在大门口急得团团转。
“夫人,您可回来了,少夫人骑了马厩里的马跑了。”
“去了哪里?”
林素儿与印夫人异口同声地问。
“看着像是去了皇宫宫门的方向。”
林素儿大惊,清凤这是要闯皇宫面圣。
她顾不得与印夫人客套,忙道,“夫人,咱们赶紧过去,我怕清凤冲动。”
印夫人也吓得六神无主,急急应了,两人又坐上了马车。
印府离皇宫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林素儿护着腰,急得豆大的汗珠都落了下来。
她偏头一看,见印夫人也是脸色惨白,忙道,“夫人,你莫要急,清凤虽说冲动,还有印大人在身边,应是不会闯祸的。”
印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混小子,郡主便是说要杀人,他只怕也要在一旁递刀子,这,这都算什么事啊,印家这是撞了什么邪。”
语气里已有对梁清凤的不满。
林素儿只好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等马车到了,两人急急下了车。
远远地看到宫门口有两人的身影,林素儿与印夫人俱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要没硬闯,都不算大事。
印夫人扶着林素儿走了过去,只见梁清凤正跪在地上,一旁的印倪正苦着脸劝她。
“清凤,你不要这样,皇上,皇上他不会见你的,岳父岳母若是知道你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怕是也要难过……”
梁清凤脸绷得紧紧的,不管印倪说什么,都是摇头不应。
林素儿走近了,这才看清了梁清凤的模样。
比起年初她离京时,她胖了不少,想来婚后在印府过得不错。
“清凤,姐姐来了,”林素儿小心地弯下腰,“你听话与我一道回去好不好。”
梁清凤在听到她声音的刹那,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她头也不抬,倔强地别过脸去,只当没瞧见林素儿。
林素儿只好又转到另一边,“你听我说,我待会便递帖子进宫,请太后娘娘给你做主,如何?”
梁清凤绷紧的脸有片刻的松动,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道,“你骗我,太后娘娘不管王府的事了,我要见皇上。”
她的目光落在林素儿高耸的腹部,呆愣住了,似乎是被她的肚子吓到。
林素儿并没有错过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惊诧,笑着道,“你看到没,这里有你的小侄子,他这几日也要我告诉你,小姨要好好的,等他长大了会孝顺你。”
梁清凤飞快地垂下眼。
“你们都走吧,皇上若是不见我,我就跪死在宫门口。”
她神色坚决,有着林素儿从未见过的决然。
“永乐郡主,您回去吧,皇上说了不见您。”
这时,一个太监气喘嘘嘘地跑了出来。
“崔公公——”
梁清凤眼闪过惊喜之色。
“太后娘娘让您回去,往后便好好与印大人过日子,其余的事,您都莫要管。”
第439章 危急
梁清凤眼里希冀的光很快便消散了。
她惨然一笑,“好好过日子,阿爹阿娘都没了,我没有了家,我,我怎么过日子。”
她眼角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苍白的脸上满是悲恸。
“清凤,你别这样,”印倪也跪倒在地上,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你还有我,还有我啊。”
梁清凤的眼睛一动不动,槁木死灰般任由他抱着。
崔公公也是看着梁清凤长大的,见她这模样,也心生不忍,不由劝道,“郡主,太后娘娘也是没有法子,她老人家对您的心意,您也莫要辜负了。”
梁清凤睫毛轻颤,默默地流泪。
崔公公又劝了几句,无奈地回去复命了。
眼看着崔公公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梁清凤忽然一把推开了印倪,“你走,还有你们,都回去,谁也不要在这,我一定要等皇上见我。”
印倪只觉心痛如刀绞,他还要再劝,就听梁清凤已道,“你再不走,我便自请下堂。”
这话一出,莫说印倪,便是林素儿与印夫人也瞪大了眼。
“清凤,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印倪失声道,“我没有听到,你收回去。”
梁清凤垂着头没有看他,“我说,你走,要不我便下堂。”
“你疯了,”印夫人压低声音道,“我不管你怎么闹腾,请你做事前用自己的脑子想想,你不是一个人了,你也不止有梁王府,你是我印府的媳妇。”
梁清凤捂住了脸,“娘,对不起,我,我也不想,对不起,你们走吧,不要逼我了。”
“好,你要跪,我来陪你,你跪到什么时候,我也跪到什么时候,”印倪不再与她说旁的,“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地。
“倪儿,”印夫人不赞同地看着自家儿子,“媳妇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不成?!”
印倪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母亲他确实也跟着胡闹。
印夫人不由求助般看向林素儿。
林素儿还未回过神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印夫人说的那句,郡主要杀人,印大人会在一旁递刀子的意思了。
清凤何其有福!
她翘了翘嘴角,朝了印夫人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清凤,”林素儿走到梁清凤跟前,“你与其跪在这里,不如想办法去看一看义父义母,说不定他们有法子。”
这自然是哄梁清凤的话。
谋逆大罪,便是说破天际也没人能逃脱出罪名来。
梁清凤此时却是如同那溺水之人,哪怕知道只是根稻草也要抱着不撒手。
“真的?!我能见阿爹阿娘,你不许骗我,”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两只手便紧紧地抓住了林素儿的胳膊,“那我们现在便去,去见阿爹阿娘。”
印倪为难地看着林素儿,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可看着妻子满脸的希冀,又咽了回去。
“走,总比在这干等的好,试一试便知道了,”林素儿见梁清凤答应了,自然是千肯万肯。
据陆长风说,皇上对梁王的行径极其厌恶,若不是太后娘娘坚持,便是已经出嫁的梁清凤也要受到牵连。
现在她这么跪倒在宫门口,若是惹着那位的眼,那便是哭都来不及。
林素儿拉着梁清凤便往马车的方向走,只是才走了几步,一个刺耳的声音就传来。
“不要信她,她是骗子,她什么都不会做,她是个白眼狼。”
梁清凤循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位年过三旬的妇人正冷冷地看着她们。
林素儿的眉头皱了起来,“姑姑,你怎的在这里?”
来人正是楚陆氏。
“我为何不能来这里,怎的,这条道也是你与那陆崽子的,还不许旁人走?!”楚陆氏冷哼一声,慢慢走了过来,“永乐郡主,你还不知道你身边这人是谁吧,哼,便是她的好夫婿陆大将军毁了梁王府,毁了你的家。”
梁清凤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你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清凤,清凤,你不要吓我,”印倪见状忙一把搂着她,“你不要怕,我在,我一直在的。”
他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对刺激妻子的妇人投去警告的眼神。
林素儿气得浑身颤抖,“我尊称你一声姑姑那是看在长风的面子上,可你也莫要太过分。”
楚陆氏冷笑,“那真是谢谢你了,”她又看向梁清凤,“你看,这个女人利用了梁王府得了个郡主的封号,回头,她的夫婿又恩将仇报,现在,她的夫婿升了大官,她却在假惺惺地劝你。”
“你知道是为什么吧,来,我都说给你听,你今日跪倒在这里,皇上震怒之下,定会迁怒于你,你是郡主,她也是梁王府的郡主,她怕啊,皇上若是想起她也是梁王府的郡主,你说她会怎么样。”
楚陆氏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到了梁清凤的心脏。
阿爹阿娘为什么被下了大狱,是陆长风的一封密信。
是她,若是去年她没有认识她,梁王府定是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
梁清凤眼里闪过丝仇恨光芒,她推开印倪,一步步朝林素儿走近了。
“清凤,你别听她瞎说,她都是瞎说的,没有,我绝不是那样想的,绝不是,她——”
她的话还未说完,梁清凤已推了她一把,“你是骗子,你骗我。”
林素儿身子往后一晃,下意识便护住了腹部。
她还未站稳,身后便一阵痛,人便朝前扑去。
“陆少夫人——”
“姐姐——”
惊呼声连成一片,林素儿重重地跌落在地。
她弓着身子捂住腹部,抬眼间便对上了一双淬了毒的眼。
楚陆氏得意地大笑,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便朝林素儿刺去,“一起下地狱吧——”
“不要——”
“姐姐小心——”
林素儿双手撑地不断往后退,可那闪着雪白的光的匕首眼看着便要插入林素儿的胸口。
林素儿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的孩子。
预料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林素儿缓缓地睁开了眼。
楚陆氏也满眼不可置信,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死死盯着不远处那把匕首,咬牙还待去捡,人已经被踢飞了。
“陆少夫人,您没事吧。”印倪焦急地看向她。
林素儿来不及说话,人便已经被一道青灰色的身影抱起,“失陪了。”
“媳妇,你怎么了?”
印倪闻言转头看去,忙一把抱起梁清凤。
第440章 长腿的贺礼
陆府。
内院静悄悄的,所有丫头婆子大气不敢喘踮起脚尖无声地做着手里的活。
陆长风面沉如水,紧紧地盯着薛靖远给林素儿把脉。
床上,林素儿满头大汗,嘴唇发青,身子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薛靖远神色凝重,许久后才松开手。
“如何?”
陆长风的嘴抿成了一道直线,掩在袖子里的手也微微发抖。
薛靖远擦了一把汗,思忖片刻,紧紧皱着的眉头又松开。
“还好,后背的伤不算重,就是这些日子思虑重,孩子有些不大安稳。”
陆长风的嘴唇松开又抿紧。
“那,要如何治疗?用什么方子?”
他的声音里有自己都没有发觉的颤抖,脸色也渐渐发白。
薛靖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松些,没那么严重,只是必须卧床休息一个月,切忌激动,不能再受刺激,还有……”
他一一吩咐着,陆长风认真地记下。
薛靖远开了方子,陆长风看着药方上的一味药皱起了眉头。
“这味药——”
薛靖远抓了抓头,“我也知道这药难求,可你家夫人这病症,若是能用这味药当引子,必定事半功倍。”
见陆长风似乎极为难,薛靖远就道,“这样,你先不要急,我回去问问家里有没有,实在不行,你去宫里求一求,许是有的。”
陆长风摇头,“算了,我——”
“最好用这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