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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尽数出没,分布在皇城每一个出口之?处,只等时辰一到朝宫内逼近。
打更声?响至第三声?,禁卫军中最为年长的老谭举着火把从队伍中走出来,朝宫道上看了?看,随即挥手示意身后的队伍前行。
太极门前,老谭带着一对禁卫军同其他几个队伍集合,正欲向宫门内逼近同禁军统领霍铭集合时,见太极门前不?远处站着两道倩影。
老谭当即站定脚步,朝前方喊道:“不?知是宫中哪位娘娘,夜深了?外面不?安全?,娘娘请回吧。”
来人并不?做声?,
老谭举着手中的火把试探着朝前方走了?几步,借着火光一张冷艳的面容映入眼帘。
老谭当即一惊,行礼道:“沈将军!这么晚了?沈将军怎么会在这儿。”
沈凛瞥了?他一眼,冷冷开口道:“在等你们?啊。”
老谭面色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笑道:“将军说笑了?,卑职今日轮值巡视皇宫,沈将军若是无事卑职先行告退了?。”
“慢着。”
沈凛负手看向他,“巡视需要?用这么多人吗,你要?去?做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谭枫你也是曾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士,当知今日之?事一旦做了?同谋逆无异。”
老谭转过身,皮笑肉不?笑了?下?。
“沈将军,您多心了?,我们?当真只是寻常巡视罢了?。”
闻言,许明舒缓步上前开口道:“谭将军,沈姑姑这是在给您机会,您可?要?想清楚了?。若不?是看在禁军诸位兄弟都是沈家?军出身,不?愿你们?跟着奸人涉险毁了?自己后半生,今夜沈姑姑何必进宫亲自阻拦你们?这一趟呢。”
她话讲得轻声?细语,却句句踩在谭枫心口,使得他那本就不?坚定的心弦松动?了?几分。
许明舒见他沉默不?语,继续道:“谭将军当知国公府与靖安侯府亲如一家?,沈夫人既然能一早得知你们?的动?向,便可?告知朝廷带兵镇压,何苦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来劝说于你们?。”
“今夜你们?要?做的事成了?,江山易主想夺权的人得到了?权力?地位,谭将军你们?却依旧还是禁卫军。若是没成,一众禁卫军将士便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甚至祸及家?人牵连九族。谭将军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做亏本的买卖,想来您知晓其中利害定当明哲保身,不?再涉足其中。”
闻言,谭枫叹息了?一声?。
“现如今我们?毕竟归属于禁卫军,听命于霍统领,我们?的家?人在他手里。。。沈将军我们?也是没办法。”
许明舒上前两步,宽慰道:“谭将军何必担心,沈姑姑既然来了?就是来救你们?摆脱此困境,您不?信我难道还不?信沈姑姑吗?”
谭枫缓缓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一众曾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又看向沈凛,眼神中带着悲愤。
“沈将军,不?瞒您说兄弟们?在禁军中待够了?!都是曾经保家?卫国的将士,凭什么将我们?发配来了?禁军,我们?也想像玄甲军一样和侯爷一起上阵杀敌,而不?是困在这京城里给人当狗使唤!”
沈凛闭了?闭眼,心中一片苦涩。
当年她父亲和兄长双双以身殉国后,前线的沈家?军也随着阵亡。
皇帝寻了?个借口,美其名曰说沈家?后继无人没有再能领兵作战的将领,便趁机收回了?兵符,余下?的沈家?军被四?分五裂打发至京城四?处。
沈凛气愤过,不?满过,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没办法在朝堂之?上为沈家?军奋力?力?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家?百年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
她长叹了?一口气,看向谭枫目光灼灼道:“你若肯回头,我与侯爷会去?向朝廷求情,保你们?平安无事离开禁卫军进入玄甲军。”
。。。。。。
临近子时,皇城被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
萧瑜手搭在剑柄上,缓慢踏过满地猩红,一步一步走上石阶。
身旁的禁卫军燃起火把,逐渐将周围映照的明亮。
养心殿前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宫人侍卫的尸体,血液蜿蜒流淌至殿前大门。
萧瑜转过身,看向面前紧闭着的雕花殿门,缓缓闭上了?眼。
此刻文武百官正在家?中深睡,根本不?会猜到明日一睁眼这江山便已经易主了?。
事情虽生了?些变故,但依旧如他想象的那般顺遂。
周身的血液在体内沸腾,恍惚间萧瑜竟萌生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有些不?敢想象他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
萧瑜睁开眼,锐利地目光穿过层层宫阙看向远处。
“萧珩那边如何了??”
近卫拱手道:“回殿下?的话,禁卫军已经包围了?七皇子府,此刻应当正在同锦衣卫对峙。”
萧瑜双眸中透着寒意,吩咐道:“过去?看看。”
彼时,七皇子府内,霍铭将手按在刀柄上,同面前人对峙。
少年一身火红的飞鱼服衬得肤色极白,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坚定,手中紧紧攥着绣春刀挡在萧珩面前。
二?人身后,锦衣卫同禁卫军两方纷纷拔刀对峙着,气势汹汹。
霍铭松开手,冷眼看着面前的人道:“听闻七皇子殿下?寻了?个高手担任锦衣卫指挥使,没成想居然是邓将军。邓将军不?在前线打理军务,私自返京此番可?是罪过加身。”
邓砚尘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同霍统领谋反之?罪相比,我的这点罪过可?以忽略不?计。”
霍铭冷笑了?一声?,“邓将军还是太年轻,不?知世人只看结局不?看过程如何的道理,今日只要?邓将军死在我霍某人的刀下?,承受谋反之?罪的可?就是将军你了?。”
邓砚尘将手中的绣春刀横在胸前,“如果你可?以的话。”
禁卫军队伍先前逼近了?两步,霍铭手按在刀柄上,刀刃一寸一寸抽出,在洁白的雪地映照下?冒着寒光。
京城第一高手的称号不?是空穴来风,传言霍铭一人可?挡千军,此番仅仅是挽了?几个剑花带来的压迫感却极大。
霍铭执刀同邓砚尘对视,“听闻邓将军少年英才枪法精湛,不?知没了?枪的你,还能不?能有本事和霍某一较高下?。”
第114章 结局(中)
院中?纷飞的雪花落在刀刃上; 迅速变成两半,霍铭一双眼在雪夜里泛着寒光。
霍铭看向面前那个一袭火红飞鱼服,身?形略显单薄的青年; 站定许久后手中?刀刃翻转先行出手朝邓砚尘刺过去。
霍铭的刀法同邓砚尘以往遇见的完全不同; 是他全然陌生的打法。
无论是裴誉还是乃蛮族的乌木赫,他们使用的都是重刀; 力量强悍但速度不足。
霍铭手中?的刀刃细长轻薄; 说是刀实则与剑更为相像。
不仅出手迅速,刀法更是变幻莫测; 叫邓砚尘摸不清方位。
几个回合过后,邓砚尘鬓边的碎发断了?几根,随风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左肩填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邓砚尘握着?绣春刀的虎口隐隐泛白。
他提刀再次迎了?上去; 两刀相击; 寒光纵横。
猛烈的攻击终究难以持久,他本就不是善用刀法的人?,邓砚尘气息不稳,步伐凌乱逐渐落到下风。
霍铭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逐渐放慢了?进攻速度; 有意将战局拉长; 想看一看面前这个在玄甲军中?素有佳名的少?年将军究竟功力几何?。
邓砚尘很快察觉到这一点; 如此这般被人?戏耍的滋味; 他不是第?一次尝过了?。
当年在许明舒的安排下,他同裴誉的那一场比试叫他颜面尽失; 挣扎不过十招而已。
承认自己的不足; 自那时起于?他而言便不是难事。
他不会因此被激怒,乱了?心神?以至于?出手毫无章法。
许是察觉到面前人?心态平稳; 霍铭刀法再次迅猛起来,借助着?院中?廊下的朱红色柱子一个跃起,提刀当空劈下来。
巨大的冲击力激得邓砚尘一连后退了?几步,撑刀在雪地里方才稳住身?形。
萧珩似是听见身?边邓砚尘靠近的脚步声,他有意伸手去搀扶,却怕辨不清他手臂的位置暴露了?眼睛不能视物的真相。
他收回已经半伸出的手臂,垂下眼睫,神?情一片淡然。
府门外传来一阵响动声,火光逼近,霍铭收了?刀退回原位,随即看见四皇子萧瑜带着?一队禁卫军迈入院中?。
萧瑜看着?身?着?飞鱼服撑刀在地上剧烈喘息着?的邓砚尘,和身?后那个显得依旧气定神?闲的萧珩,冷笑出声。
萧珩还比萧瑜小上一岁,可无论何?时都是这幅泰山崩而不改色的样子,就好像所有事都在他掌控之?中?,只看他是否用心去争罢了?。
萧瑜恨极了?他这幅模样,每每同他接触,常常会让萧瑜无端生出一种被玩弄鼓掌之?中?的挫败感。
他看向萧瑜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兄长,亦或者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而是轻垂眼睫,一种轻蔑油然而生。
凭什么?
萧瑜的母亲刘贵妃出身?名门,户部没出事前外祖父在京城更是家世显赫,萧瑜乃是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凭什么同萧珩这种歌妓生出的孽障相提并论。
凭什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让光承帝有心栽培的人?是他萧珩?
萧瑜迈步上前,得意道:“我的好皇弟,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气定神?闲,为兄当真是佩服。”
萧珩不为所动,“你这些年,当真毫无长进。”
争斗了?两辈子,他太了?解萧瑜是什么样的人?,最听不得什么样的话,仅一句便彻底激怒了?萧瑜。
“你不会以为,攀上了?宸贵妃和靖安侯府便能高枕无忧了?吧?靖安侯如今怕朝中?弹劾根本没有胆量回京,宸贵妃如今不得圣心自顾不暇。”
萧瑜俯身?,似是遗憾道:“我的好皇弟,梦醒了?!”
萧珩冷哼道,“圣心,如今圣心如何?不全凭你四皇子一人?之?言吗?”
“不错!”萧瑜拊掌,“圣心如何?于?今日的我而言不重要?,七弟,你总算猜对了?一件有用的事。”
“我猜到的远不止这些,”萧珩立在阶梯之?上看着?萧瑜,目光平淡:“我还猜到了?你杀父弑君,谋权篡位伪造遗诏,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院中?全部沉寂下来。
身?后的一众禁卫军面面相觑,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七皇子萧珩意图谋反,奉四皇子之?命前来镇压,怎么变成了?四皇子杀父弑君,谋权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
霍铭看着?身?后小声议论的禁卫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萧瑜面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道:“萧珩!你休要?信口胡言!分明是你勾结靖安侯意图谋逆,京城内外传得沸沸扬扬,你居然妄图将脏水泼在我身?上!”
萧珩看向他,一双狭长的凤眼带着?几分轻蔑。
“是吗?”
萧瑜那让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目光相撞,突然竟生出几分胆怯。
面前的萧珩直视过来的时候,眸光深邃一眼望不见底,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肆意与威严。
像极了?,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父皇光承帝。
萧瑜被这个眼神?激怒了?,朗声道:“怎么不是,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欲娶靖安侯之?女为妻,若是说你无心于?皇位,靖安侯没有结党营私借机排除异己,谁又能信!说起来想要?谋权篡位的人?,是你吧?”
萧瑜逼近几步,“七弟莫不是觉得自己死期将至,便开始胡乱攀咬起我来?”
闻言,萧珩却幽幽叹了?口气。
萧瑜说得没错,事到如今若说自己无心皇位,又有谁能信?
所以,利用他对抗萧瑜,将他推上皇位也?是许明舒计划中?的一环对吗?
从?头到尾,他只是她保护家人?,保护邓砚尘的棋子。
离得近了?萧瑜逐渐发现了?端疑,萧珩似是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目光却显得有些空洞无神?。
像是盯着?他,可眼神?却透过他的身?体望向远处。
猛然间一个猜想在他脑海中?生出,萧珩可能又变成了?一个瞎子。
他记得萧珩跟在太子身?边那一年受了?重伤,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眼睛不能视物。
他曾经还因此为难过,嘲讽过萧珩,宫里宫外处处设绊子,更是让萧珩在秋猎上颜面尽失,失手伤了?宫人?被罚廷杖。
萧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萧珩再次变成瞎子这件事让他分外开心,他突然不想这般轻而易举地要?萧珩的性命。
他想看着?在自己登基为帝后,萧珩这个残废困在宫里如同畜生一般苟延残喘。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经出现,便叫萧瑜周身?血液再次沸腾起来。
他侧首看向守在萧珩身?边的锦衣卫和尚在恢复体力的邓砚尘,挥手吩咐道:“动手,除了?萧珩不留活口。”
话音刚落,锦衣卫在邓砚尘的带领下横刀挡在了?院前。
两方对峙之?中?,萧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