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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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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知秋没有答话。
  说白了,她其实并不是对秦皓这个人有什么意见,只是不甘心于这样的命运。
  她确实对秦皓没有意思,但无论喜欢她的是谁,她大概都不会对对方感兴趣。
  然而祖母显然快为她的婚事急疯了,道:“知秋,祖母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读过书,还曾被了不得的学士收作弟子,是个有名的才女,和我们这些没见识的老女人不一样了。但你无论如何是个女孩子,若是不成婚,你和你的父母家人,都会被其他人笑话的啊!
  “你已经十七岁了,不是七岁!女子青春有限,若是再蹉跎下去,不要说皓儿这样的好孩子,连普通门当户对的亲事都难寻了!”
  谢知秋:“……”
  祖母这些话,这几年来,谢知秋感觉自己听了没有千遍也有百遍,连晚上睡觉闭眼,耳边仿佛仍在嗡嗡响彻。
  她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有名气,所以祖母对她说话都比对旁人小心很多,可随着她的年龄逐渐增长,祖母的焦虑也日益明显。
  祖母不敢像教训别人那样教训她,便改为求她。
  “知秋,秦皓明年就会参加春闱,到时若是中第,便是二十岁的进士!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想招他为婿。那个时候,谁也说不准皓儿还会不会像这样死心塌地地喜欢你了!”
  “错过这么好的人选,你当真就不会可惜?”
  谢知秋闻言垂眸,她说:“祖母,师父说过,我也有才学,且未必在秦皓之下。若是祖母这么想要进士,若不然,我女扮男装去考,看能不能亲手捧个进士回来给祖母。”
  “你就算真能考中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能自己娶自己吗?”
  祖母显然不能理解。
  “秋儿,算祖母求你,你父亲就你和满儿两个女儿,祖母这一生,只要看你们两个都嫁得好,任务也算完成了。”
  “这世上有才学的人那么多,难道真就差你一个吗?你就算当真科考又能改变什么,难道还要继续去做官吗?”
  “你们作为谢家的女儿,唯有嫁得体面,我、你父亲、你母亲还有整个谢家,脸上才会有光。”
  “秋儿你想想,你下面还有满儿,你若是一直不定亲,满儿怎么办呢?”
  小丫鬟本在外面值班,是跟着老夫人过来的,看眼下这个架势,吓得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瞥向谢小姐,怕她不高兴。
  谢知秋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老夫人却道:“秋儿,算祖母求你了!不要再任性了!你非要让祖母真跪下来不可吗!”
  言罢,老夫人又要弯下膝盖。
  谢知秋赶忙一把把她搀住。
  谢知秋嘴唇微抿,脑袋有些混乱。
  祖母求她,她又何尝不想求祖母,多给她一点机会呢?
  只是多年拉扯,她已完全明白,说理是说不清的,祖母多年的经历、她所见之事、所学之道,都为她如今的想法定了型,在祖母看来,这就是普世唯一的真理。
  说实话,事到如今,她自己也开始有些犹豫了。
  理想是很重要,但若是理想毫无希望,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人总是要活下去的,若是当真不会有她想要的结果,会不会就像祖母、父亲和师父他们所说的,识时务一些,顺应世俗的希望那样活着,反而会更轻松一些?
  再说,她这样坚持下去,真的能证明什么吗?
  正像祖母所说,这世上有才学的人那么多,会不会……即使她继续坚持,日月仍旧照样运行,不会有任何变化?说到底,她不过一人之力,何以倾覆乾坤呢?
  不知道。
  看不清前路。
  祖母紧紧盯着她,仿佛只要谢知秋说出一个“不”字,她下一刻就真的跪下。
  半晌,谢知秋嘴唇一动,道:“好吧。”
  祖母愣住,像是自己都有些意外孙女的回答。
  但谢知秋说:“不过,不是现在,请祖母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内心的火焰仍在燃烧,她仍怀有一线希望,人人都说不行,但她渴望一个机会去证明她自己。
  或许是飞蛾扑火,但如果现在放弃,她绝不会甘心。
  祖母忙问:“你还要多少时间?总不能是十年吧。”
  “不会太长的。”
  谢知秋垂下眼睫。
  “祖母担心秦皓明年春闱后会改变心意是不是?那么,就到明年夏天吧。”
  她说:“我还想再争取一段时日,若是那时我还没有办法,我就答应祖母,接受议亲。那时秦皓还喜欢我,我便接受秦皓,即便秦皓改变主意,我也会考虑其他人。”
  *
  当月十五。
  谢知秋坐在马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往城西行去。
  今日是她的两位师父甄奕夫妇离开梁城回乡的日子,她作为甄奕唯一的亲传弟子,被特许前去送他们。
  当然,谢知秋肯定不能向其他男学生那样,送师父走远,大抵只能在后院与他们夫妻二人说几句,待两人出发,她在门口目送过,便也该回程了。
  临行之前,祖母特意拄着拐杖过来找她。
  因着前两日两人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祖母面色有些尴尬,但她还是从袖中取出一块黑色的石头,挂到谢知秋脖子上。
  “这是我前段时间上山,求来的姻缘石,据说十分灵验。”
  祖母道。
  “我听说你今日会去城西送师父师母,若是后面时辰有余,你听祖母的话,顺道去一趟临月山月老祠,好一好拜一拜,为自己求一个好姻缘。”
  “那庙里人说,你只要拿着这块姻缘石,心怀强烈之愿望,恰到有缘之处,再遇上心意相通之人,便能心想事成。”
  “说来,听说今日与你师父关系亲近的一些学生都会去送别,秦家小郎也会去,你若是遇见他,温和一些,别像以前那样不冷不热的。”
  “……”
  谢知秋不信神佛,更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花时间。
  饶是祖母如此说,她多半也不会去,但祖母一路盯着她,所以祖母亲手挂到她脖子上的石头,她不能不戴。
  如此,谢知秋便出了门。
  坐在马车上,谢知秋望着窗外心不在焉,不像以前那样坐在马车里也照旧看书,似乎心情不太好。
  一旁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盯着她,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此时马车已过了最繁华的闹市区,临近入山处,道路虽还平坦,但两边商户寥寥,行人亦少了许多。
  不远处,就是临月山。
  其实谢小姐去送师父,确实会经过临月山月老祠,不过她压根没有停车的意思,更无意参拜。
  这个月老祠乃两年新建的,在过去,临月山不过是座荒山,并无人气。若非前往白原书院会经过此地,谢小姐恐怕不会注意这座山。
  临月山山势连绵,马车的速度不得不慢下来,周围已是树林,甚为静谧。
  忽地,谢小姐看到山路旁有一条狭窄崎岖的上山小道,沿着隐隐约约的路径往上看,上方平坦之处,隐约有户人家住的小草庐。
  小屋盖着茅草顶,有个人形的身影在屋子外头似乎在摆弄什么,发出硬物碰撞的声响。
  谢小姐本以为是寻常山户,可看到那敲打的人影,又隐隐觉得不像。
  那人离得远,看不清脸,不过,谢小姐能瞧出他闲散地披着长发、肤色偏白。
  那人穿的虽是粗布衣裳,但肩上搭了件霜色薄外衫,瞧着居然像是殷实人家公子才穿的样式,同一个人身上的内外服装对比如此强烈,倒有些古怪。
  谢知秋下意识地凑近去看,结果锁骨一痛,竟是靠近窗时,脖子上的姻缘石磕到了窗边。
  她不得不低头调整了一下,待再抬头,却见山上那人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像是注意到了山下马车,朝谢小姐所在的方向望来。
  不等谢小姐细看,却听小丫鬟紧张道:“不好!小姐快放下帘子,别让山上的人瞧见!”
  谢小姐稍有迟疑,但稍作斟酌,还是将布帘放了下来。
  她问:“你知道那人是谁?”
  小丫鬟满脸紧绷地点头。
  她左右环顾,小心翼翼地凑到谢知秋耳边,像说什么惊天大秘密似地小声道:“山上那个草庐里,住的是城西萧将军家的次子,叫萧寻初,是个大怪人。”
  谢小姐一滞。
  城西萧家……萧寻初,这个名字,已多年没有听过了。
  她缓声问:“怪人?”


第十七章 
  小丫鬟神情凝重,大力点点头,为了强调“怪人”两个字,她特意咬重了话音:“据说这个人特别古怪!非常怪!极其怪!”
  接着,小丫鬟竹筒倒豆子般地开始叙述:“我听府里的姐姐们说的,这个萧家二公子,从小就很不要好,不好好读书不说,还时常找别人麻烦。
  “这人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就成天睡觉,上课还顶撞先生,书不好好念,倒是整日游手好闲地捣鼓些木头铜铁之类的玩意。
  “后来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和父母闹翻了,连学都不上了,一个人跑到临月山上,就住在那个草庐里,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那时临月山还没有建这月老祠,是座荒山,附近的居民都说,自从那群人聚到这里,山上整天发出砰砰锵锵的怪声,有时还会有爆炸声,比过年放鞭炮都响!
  “那群人个个都不修边幅,有时听到爆炸声还会发出笑声,可渗人了!”
  谢小姐一听,却没有太大反应,只道:“这便是怪人?”
  “这难道还不够怪?”
  小丫鬟一双眸子睁得滚圆。
  “若不是怪人,一个好端端的富家少爷,成天住在山里,摆弄这些泥啊树啊的干什么?”
  她见小姐不以为意的模样,生怕小姐不站在自己这边,连忙添油加醋地说自己在家仆们聚众闲聊时听来的小道消息:“而且!我还听说,这个萧二少以前在书院的时候,就跟其他学子打架!一拳打得别人满脸是血,好像还是为了女人什么的!
  “那时他才十一二岁呢,小小年纪就如此浮浪作派,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胡作非为,这不是纨绔子弟是什么?”
  这小丫鬟年纪不大,是这两年才被挑到谢知秋身边的,没有跟谢知秋去过书院,倒不知道谢小姐曾经与她口中这纨绔子在同一处读书,对她口中这些事,许是比她更了解。
  不过,这些都已是陈年旧事。
  谢知秋与萧寻初的来往本就隐秘,不为外人所知。如今,两人都已是适婚男女,再提这些往事愈发不合适,谢知秋自不会主动说出来。
  她只是默默又撩起车帘,望向先前那方向。
  那人还未离开。
  但两人间距离离得远,他面容模糊,令人看不清脸庞,只隐约可见一身霜白外袍。
  谢知秋脑海中浮现出两人仅见的那一面,那个一双桃花眸的白净少年。
  然后,她又想起隔墙飞来的琉璃草。
  谢知秋眼神微闪,说:“我倒觉得,他或许不是个像传闻那么坏的人。”
  “小姐,知人难知心啊!”
  小丫鬟有些着急。
  “反正小姐得离这种浮浪子弟远一些,要不然,实在太危险了!”
  谢知秋未言,只是默默闭上了窗。
  实际上,以现在的状况,即便她想与萧寻初再说一两句话,了解了解数年不见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也是绝无可能的。
  她能有什么选择权呢?
  谢知秋安静地坐在车内,只等车马行到白原书院,不再说话了。
  小丫鬟见小姐关窗,松了口气。
  不过,她仍忍不住偷瞥谢知秋。
  从今日一上车,她就一直如此,谢知秋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
  谢知秋眼珠一转,望向对方,主动问:“怎么,还有事?”
  “不、不是!”
  小丫鬟被小姐的目光逮个正着,猝不及防对上小姐幽沉的眸子,一慌,避开视线,红了脸。
  这小丫鬟名叫雀儿,年纪与知满相仿,平日里人也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个子不高,但个性颇为欢悦灵巧,一向天真烂漫的样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这般期期艾艾,反而少见。
  过了半天,雀儿忸怩地挪了挪膝盖,说:“只是前些日子,小姐与老夫人吵了以后,小姐一直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
  谢知秋不言。
  雀儿一向是喜欢谢知秋的,看着小姐心情不好,她心里也着急。
  其他姐姐让她凭自己的脑子却揣测小姐的想法,可她却忍不住。
  雀儿总觉得,想帮上小姐的忙,得先弄明白小姐在想什么才行。
  雀儿想了想,鼓起勇气道:“其实,上次小姐跟我说了关于命运的话以后,我回去想了很久。但雀儿脑子笨,要是想错了的话,小姐能不能不要怪我?”
  “……?”
  她这样说,谢小姐反而有了些兴趣,定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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