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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是方块,有的是竖线还有的是看不懂的符号,反正看的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盛良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这个会,我想说说咱们家的未来。”
“娘,你上次可说要帮衬如溪的,你答应了一碗水端平。”二儿媳妇沈氏紧忙坐直身子,大有今天盛良妍说的话她不满意就要掀桌子的架势。
盛良妍轻瞥了一眼,说道:“放心吧,我今天说的,和你们都有关系。”
这下大家都沉下了气。
“咱们家这些年,靠着收租,也靠二儿媳妇和老大贴补,日子算是将将过得去。可是你们也知道,咱家并不算富裕。所以娘打算,给大家都找点事做。”
“娘,就你说的那个去如烟的饭馆里打工,都没人去,现在还能给大家找什么事做?”?二儿媳妇不出所料的第一个质疑。
“二儿媳,就先说说你,我打算把你织的布做成成衣,每匹布给你之前收购价格的三倍,但是我要你学会刺绣,能绣出我给你的图样。”盛良妍说。
二儿媳妇身子向前一倾,问道:“真的?”
盛良妍点点头,说:“自然是真的,我还需要配套的簪子,团扇,老二,娘给你提供原料,你愿不愿意学?”
“啊?我吗?我……”程如溪有些犹豫,结果被媳妇杵了一拳,也就不敢再想,连忙点头说好。
然后盛良妍又对老大说:“如琢,你体力最好,我打算在如烟的饭馆里开通一个外卖服务,大儿媳负责统收订单,前期人不多,你就先跑一跑吧。”
“啊?娘你说啥呢?啥叫外卖啊?”老大一头雾水。
“就是我们按照顾客的需要,把食物在指定时间送到。每单给你五钱。”盛良妍解释道。
“哎呀,娘,你说啥?每单五钱?五钱都够添一道菜了,谁会多花五钱给你啊?”程如琢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你不用管,你只管送就行了。”盛良妍说。
“娘,那我干什么啊?”老三媳妇王氏忙问。
“你跟着我吧。”
“啊?我跟着你干什么啊,娘?”王氏不依不饶的问。
“如烟的饭馆,现在的生意还用不上二楼,我打算开一家美容会馆。”
“啥?”
……
盛良妍的美容会馆说话间就已经筹备齐整。开业那天,是如烟的饭馆人最多的时候,没等放礼花,楼下就已经乌泱泱的站满了人。
因为盛良妍早就在县城发了三天传单,说只要开业当天进店,就能送一个鸡蛋。
而此时,她正站在二楼,从窗子里看楼下的人,心里也算落了底,毕竟她之前也担心,是不是在哪个时代排队送鸡蛋都有用。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很多她的目标客户,毕竟在当时,?家家都是男子下地干活,能来排队领鸡蛋的也就只有女子了。
盛良妍早订好了一个时辰,时辰一到鸣锣击鼓,然后从二楼推门,缓缓走出。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楼下原本嘈杂的人群竟然都安静了。
因为人们都在想,楼上的是什么人?
她玉簪轻挽,一头青丝束成华髻,头上缀着的珍珠犹如满天繁星,不多不少,华丽又不繁复。一双丹凤眼笑起来是自然流露出一段媚意,不笑时又多了几分威严。她的五官小巧精致,让人看起竟然不辩年龄,可她的眼神里却是女孩们没有的沉着。
楼下的沉寂慢慢被打破,人们开始议论起来:“这是老程太太?”
“哎呀,还老程太太呢,叫老程大嫂还差不多。”
“她怎么这么瘦了啊?这才几天功夫啊。”
“是啊,虽然她还是有点胖,可竟然看起来还有些丰满?”
“她不会是老程太太的姊妹吧?”
“哎?你们看没看,她一笑起来,那个眼角的皱纹还有点性感!”
……
盛良妍把议论都听进去了,然后开口说道:“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捧场。想必大家对我也熟悉,我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寡居十余载。可是随着我慢慢老去。我发现生活,身材,样貌,无一不使我焦虑。直到有一天,我才想通了,纵使要老去,我也要优雅的老去!?”
楼下的人又是一顿沉默,他们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
盛良妍停顿片刻,继而说道:“今天凡是在我们店里买衣服的都送化妆一次,一年有效。凡是买簪花的都送私人发髻设计五次,一年有效。最重要的是,今日存五十文,都送一百文!本次可用啊!”
楼下人头窜动,已经有妇人跃跃欲试,准备拔得头筹了。
楼上的老二,二儿媳,三儿媳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称赞道:“娘真行啊……”
第10章 何处
盛良妍的美容会馆开业的第七天,她又出现在了县衙外。
她走到门前,从大儿子程如琢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箱奁……
“娘,你真的要去吗?这里面可是咱们这两天赚的全部的钱了。”老大不愿撒手,毕竟他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好不容易赚了点,他的老娘竟然说拿去捐了。
“你先回去吧。”盛良妍坚定的接过箱奁,让他先回家。
“我不,娘,你上次从县衙出来都遇到危险了,这次我就在这等你。”往日只觉得老大说话声音又粗又沉,今天说话倒让盛良妍觉得他十分憨厚。
她点了点头,也不好拂了孩子的一点孝心。
盛良妍刚上前两步,就有衙役上前迎接,然后恭敬地将她请进内院。
让盛良妍想像不到的,是府衙内院竟然十分气派。亭阁回转层层错落,院内还有一方莲池,此时正值莲花盛开的季节,一池白莲开的争奇斗艳。
再向前走,才是宴客的房间,盛良妍到的时候,县官已经坐在屋里等着了。
看见盛良妍来了,县太爷连忙起身迎接,堆着一脸的笑意说道:“程夫人,哎,快请快请……”
盛良妍被热络的请到了座位上。
“来人,给程夫人倒酒!”
“抱歉,大人,我不会饮酒。”盛良妍马上拒绝。
县太爷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过转瞬又堆出了更浓的笑,说道:“啊……那是本官唐突了……程夫人是而立之年?”
县太爷开始没话找话了。
“早就过了,我的大儿子虚岁都二十五了。”
“哎呀呀,程夫人,那真看不出啊,你这可是妇女典范啊,既能干又美貌。”县太爷边说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衙役给盛良妍倒上一杯茶。
盛良妍心想,自己虽然精心打扮,不过离貌美还差的远。她不愿理会这样的奉承话,直接把箱奁放在桌上,然后打开箱子。
里面的金子码的整整齐齐,箱子一打开,就发出了夺目的光。
县太爷原本咧着的嘴角好像垂下了口水,让他忍不住的吸溜了一下。他刚要伸手去接箱子,箱子却被盛良妍又一下合上了。
县太爷连忙敛了笑意,横眉问道:“程夫人这是何意啊?”
“大人,您别急啊,只是这次不是我和大人第一次见——”盛良妍缓缓说。
“啊?我们何时见过?”县太爷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我曾求大人为家妹做主。”盛良妍也没时间绕弯子。
“啊?啊……”县太爷思忖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说道:“啊,我想起了,就是那个寡妇偷//晴,被抓之后给沉塘了,生死未卜那个是不?”
“大人,你说的不准确,是寡妇再嫁。”?盛良妍冷声说。
“哎呀,程夫人,这有什么区别呢?寡妇哪能再嫁?”
“?就算寡妇不能再嫁,当朝法律也没有能不经审判,就随意溺杀妇女的规定吧??”盛良妍义正严辞地说。
“哎呀,程夫人,政权不下乡,都是家族管理内部事务,有族规在,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县太爷边说边把手往盛良妍的箱子上凑。
盛良妍轻轻地向旁边推了推箱子,低声说道:“我只想找到妹妹。”
?县太爷立马坐直身子交代道:“来人呐!马上去故时村,就算给我翻个底掉,也得把人给我翻出来!”然后又堆着一脸笑对盛良妍说道:“程夫人,你看这样可以了吧?这北边来的难民可都等着你这金子救命呢。”
盛良妍说道:“放心吧,大人,作为民冬县的百姓,能为县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我的荣幸,只是大人,这些难民,我不仅可以帮大人短期安置,还可以为他们安家。”
“什么?安家?”县太爷的眼睛瞪的老大,这种提高经济产值和增加人口税收的大馅饼,他怎么也想不到能落在自己头上。
可盛良妍却坚定地又说了一遍:“没错,安家。只需再给我十天时间,我可以给你明确的答复。”
“好……好好好……”县太爷拿起酒杯,才想起盛良妍不喝酒,于是自顾自的碰了一下她的茶杯,就自己喝了。干完这杯酒他就说:“这样……我亲自去,我亲自去一趟那个什么……故时村。”
“多谢大人!”盛良妍连忙行了个礼,也以茶代酒回敬一杯。
两人又闲话两句,盛良妍就起身告辞,毕竟心思都不在这场饭局上,多说也无益。
等她出了县衙的大门,竟然看见程如琢正在和路旁的一位女子闲谈。还是盛良妍走上前招呼了一声,程如琢才吓了一跳,不情不愿地说道:“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回家了。”盛良妍看着程如琢的样子,又气又恨,转身就走了。
程如琢和那女子依依不舍的做了别,才悻悻地跟上了盛良妍。
盛良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姑娘?”
“就是刚刚啊。”程如琢说着嘿嘿笑了一声,又说:“娘,那个……我想……我想纳妾……”
盛良妍捡起路边的竹竿就往程如琢身上招呼,边打边骂:“你这个畜生,刚有钱两天就忘了媳妇!还想纳妾?我看我就该打死你!”
盛良妍满脑子都是林氏逆来顺受的乖巧样子,竟是越想越气!
程如琢边躲边说:“娘,你听我说,我也不休妻啊,再说,娘,你想啊,我和林氏成亲这许多年,她那肚子也没个动静,肯定是她不能生!”
盛良妍听了这话更气了:“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的毛病,单说人家的毛病!孩子!你就知道孩子!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程如琢躲了更快了,边躲边纳闷,他娘这是怎么了,这是他娘还说出的话吗?
后来还是盛良妍打累了,才扔了竹竿往家走。
程如琢则小心跟在后面。
快到家时,盛良妍情绪才平复了些,说道:“要是实在不喜欢林氏,就和离吧,你再娶谁我不管,我给林氏再说一户好人家。”
“哎呀,娘,那咋行呢?我也离不开她啊。”程如琢咂摸了半天才回答说。
“那纳妾的事,你想都别想。好好做你的生意,别钱没赚到,臭毛病?倒长不少。”盛良妍说完转身又走了。
“娘,你不回家干啥去啊?”程如琢在?身后喊。
“去店。”盛淮茹的事情有了头绪,盛良妍本打算回家休息一下午的,不过现在看了程如琢,她也不想回家了。
回去也是一地鸡毛。不如找个安静地方。
盛良妍在想,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想拯救这几个孩子,后来想拯救盛淮茹,现在又想拯救更多的人。
可她好像谁也没拯救了。
盛良妍坐在如烟饭馆的二楼,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看到如烟打烊先回了家。
这样的场景一时间还让她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坐在大学图书馆里,看着下了晚课的同学们三五成群的走回寝室呢??
她觉得此刻冬月的江南,也带着几分凉意。
她温了一壶酒,在月光下独酌。
她总是一个人,从前如此,如今亦然。她忽然想写点什么,边伏在案前写下了:“何处疏钟,一穗灯花似梦中。”
这是清代纳兰性德的《采桑子》,好像和她此刻的心境最相合不过了。
后来她不胜酒力,已然记不清自己又写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她刚从椅子上一起身,就感觉自己的后颈好像要折了一般。头也疼的厉害。
两杯烧酒喝成这样,真是高估了自己的这具身体了。
“奶奶!”楼下忽然传来了小风的声音。
盛良妍连忙地将自己昨天?晚上写的什么酸诗还有一堆什么东西都胡乱的塞了起来。
“奶奶!”小风又喊,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很大。
盛良妍看了看桌上好像没人们破绽,才上前去迎小风。
她还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呢。还好有小风。
她蹲下来抱了抱小风,问:“怎么一早上到这儿来了?”
“奶奶,昨天晚上你都没回家,我都想你了。”小风说着还带了点哭腔。
“奶奶昨天店里有事,没回去,今天没事,我带你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