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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走走,爱找人打架找人打架,爱骂人骂人,别让我听到就行。”
季恒安握着拳头在她面前挥挥:“你给我等着!”
他其实没那么不接受,他很高兴,高兴地都忘了什么天煞孤星。
她是他的,从始至终;舟舟是他的儿子,流着他的血脉。
这种巨大的仿佛从天而降的幸福,足以碾碎任何隐瞒带来的不悦。
回答他的,是易卿“哇”的一声——她把刚才喝的水,全吐了。
季恒安慌了,上前来替她拍着后背,连忙示弱:“多多,我吓唬你的。我怎么舍得找你算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今天怎么这么胆小了,被我吓成这样……”
都吓吐了。
这以后还能不能放句狠话了!
他在她面前,也就这点装腔作势的能耐了。以后连这也不行,他就变成彻底的妻奴了!
罢罢罢,孩子都马上两个了,妻奴就妻奴吧。
“我被你吓个屁!”易卿吐完,忍不住骂了一句,“是肚子里的小东西在闹好不好?”
她在他面前,什么时候不是女王了?
“那怎么办?用不用找大夫?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吗?”
易卿挥挥手:“喝水都吐,不敢吃东西。”
得缓缓。
可季恒安吓坏了:“不吃不喝,会要命的。多多,是不是因为我……”
因为他的孤煞……
然而他看到易卿怒目圆睁,生生把后半句又咽回去了。
“我和你翻来覆去做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多少次,不都安然无恙?世间有比这更亲近的关系吗?你自欺欺人,说妾不要紧,妻位我压不住,我看你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想娶别人!”
“苍天可鉴,我要是有这心思,就让我天打雷劈!”忠犬信誓旦旦表明心迹。
“季恒安,你给我听着,我没事,当年被你摧残成那样,大着肚子南下,孤身生产没事;舟舟没事,多年来除了没爹,他什么都好好的;我肚子里的孩子,陪我坐过牢,跪过大堂,现在也健健康康!你不要再让我听什么天煞孤命,天生孤煞这样的话。愚蠢地用别人的话,惩罚自己,而且一罚就是二十年,除了你,我也没见过谁蠢得如此不可救药了!”
季恒安紧紧抱住她:“多多,多多!谢谢你!”
谢谢你,凭借一腔孤勇,为我养大舟舟;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老天爷让他之前受的所有孤苦,难道都是为了等她?
他想说,谢谢。
他觉得,一切苦难,在遇到她之后,都得到了弥补。
“季恒安,娶我吧。”
易卿说完这句话,泪盈于睫。
世上孤独的灵魂太多,他和她,都是其中之一。
幸而,他们遇到了彼此。
第271章 婉乔旧伤
“我现在只是一个侍卫首领,委屈你了。”季恒安觉得很对不起易卿。
“我家银子也被我败光了,没嫁妆,咱俩扯平了。”易卿道。
“说起这事,我想起来,你是怎么找到徐王和宁王世子帮忙的?是秦伯言给你牵的线?”
易卿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季恒安听她说,她甚至把未来的收益,把易家所有产业拱手奉上,只为保他一命,心中感动自不必提。
“我还不知道,我这么值钱。”他自嘲道。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祸福自己承担。
现在,他不是了。
有人牵挂他,有人需要他,有人愿意为他倾尽所有。
“季恒安。”易卿清冷的话音,让他从感动中醒来。
“嗯?”
“我觉得徐王有些怪,宁王世子也是。”
季恒安立刻道:“我也是如此觉得。我甚至怀疑,徐王和宁王穿一条裤子。”
然后,他细细跟她分说了朝廷里的这些对立算计。
“这么说,很可能,你也要站队?”易卿多机敏,立刻捕捉到他的意思。
季恒安苦笑:“徐王去宫里,跟皇上要了我,日后在皇上那里,我就是徐王的人了。我就是想独善其身,也不可能了。”m。zwWX。ORg
“秦伯言不也是徐王的人?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听天由命了。”
易卿对此看得很淡。
人的意志,在命运的洪流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就算季恒安什么都没做错,不也险些丧命?既然如此,那索性该做什么做什么。
“好。”季恒安紧紧牵住她的手。
“季恒安,我又想吐了……”
“来人!”
过了两日,季府。
“啊啊啊啊!多多,你隐藏得太深了!”婉乔一边吃着易卿的“孕妇专享”水果,一边哇哇大叫,“咦,山楂不是不能吃的么?”
“少吃点就是,每次实在忍不住就吃一个两个。”
“哦,我尝尝。”婉乔捡起一粒红红的果子塞到嘴里,嚼了嚼后道,“酸酸甜甜的,挺好吃。季恒安哪儿去了?怎么没陪你?”
“他现在是徐王府侍卫,不能时时在家。”
“人家也是四品武官,在你这里,成了侍卫了。”婉乔翻了个白眼,把山楂核吐出来。
“你是不是也有了?”易卿看她吃了一颗又拿起一颗,不由问道。
“噗——”婉乔笑出声来,“难道我是自体繁殖动物?快给我把把脉,几个月了?”
说着,她当真把手腕伸过去。
“行啊!”易卿笑眯眯道,“我看看秦伯言功力几何?来!”
说着,她就抓住婉乔手腕,装模作样开始把脉。
婉乔本想跟她玩闹,但是碍于她有身孕,也不敢动作太大,嘟囔道:“秦大人才不像季恒安呢,先上车,孩子都俩了,才想起来补票。对了,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我估计是赶不上了……多多,你干嘛?”
看到易卿眉头越来越紧,婉乔大大咧咧道:“你别想吓唬我,是不是告诉我,我得了不治之症了。”
“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给我。”易卿严肃道。
这下,婉乔呆了。
她把山楂放下,愣愣地把手伸过去:“多多,你别吓人。你这脸色,我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易卿的手搭在她脉上,慎而又慎,半晌后拧眉问道:“乔,你头部有没有受到过剧烈撞击?”
婉乔翻着眼珠,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也有撞过门,撞到墙,但是那不算剧烈撞击吧。我脑袋有问题?”
“是,你颅中有淤血,并且应该很大块。你有没有过头疼、头晕,耳鸣,肢体麻木这些?”
婉乔消化了下她说的内容,咬咬嘴唇:“我没有感觉啊,没有过头疼什么的,以后会有吗?”
“这种颅内淤血,影响不好判定。可能会被慢慢吸收,也很可能,会影响你的记忆……”
“还会越来越大?”婉乔吃惊道。
“我说的是过去。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现在是变大还是变小,是否已经影响了你的记忆?一般来说,不会比现在更严重,但是也不敢保证百分百。”
婉乔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很危险么?”
“我给你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你回去吃一下试试,应该没什么大碍。最危险的是你当时受伤的时候。”易卿翻了个白眼,“两个丫鬟不是在你那里么?你可以问问她们,以后要注意,不要撞到头,否则很容易出问题。”
“好,我记住了。唉,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个毛病了?”婉乔撇嘴。
“你一定注意,以后别受到撞击。”
“会不会,撞一下就活血化瘀了?”婉乔笑嘻嘻地道。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再出血,就这医疗条件,你能得到救助概率基本为零,只能听天由命。就算侥幸活着,你想变成痴呆还是失忆?快别坑害秦伯言了。”
拿着易卿开的药方,带着她的千叮咛万嘱咐,婉乔从季府出来后,去药店抓了药,拎着一大包药回去。
秦伯言在家,见到她手中拎的药,不由有几分紧张:“乔妹,你这是给谁抓的药?”
婉乔也没瞒她,把易卿的话说了。
秦伯言比她紧张多了,当即把阿梅叫来。
阿梅一听这事便道:“确实有一次,姑娘把头摔了。”
“什么时候?”
阿梅道:“姑娘忘了,就是几年前害了一场大病那次。姑娘吃了徐致秋送的点心,昏迷不醒,险些没命。我们都以为姑娘挺不过来,姑娘却不知为何,从床上滚了下来,头磕了好大一个包,然后又过了几日,姑娘就醒了,但是忘了许多事。姑娘说,自己是中毒失了记忆,我们也没多想。现在想来,是磕坏了?”
“昏迷不醒还能滚到地上,我也是太不老实了。”婉乔不好意思地道。
什么中毒,什么磕坏,她啥都不是,她是鸠占鹊巢。
秦伯言却道:“吃了徐致秋的点心?”
婉乔只隐约提过一两次,当初徐致秋有意害她,却没细说。
阿梅点头:“是。当时我和小蛮都以为是徐致秋害姑娘,还把这事情告诉夫人老爷了,可是点心没有毒。”
第272章 探亲
“徐致秋那个人,那么狡诈,怎么可能露出端倪,更不可能留下把柄。”婉乔想了想后道。
可惜她记不清前因后果了,否则的话倒是可以查找下蛛丝马迹。
“行了,”她挥挥手,大大咧咧道,“咱们都别想这事了,只以后小心些就是。横竖易卿也说了,不会怎么样。”
秦伯言不放心,又仔细问了她易卿怎么说的。
她解释了一大半天,口干舌燥,最后秦伯言道:“我还是去问问易卿吧。”
婉乔吐血。
晚上,秦伯言站在桌前,弯腰提笔,不知道在给谁写信。
被他拎来的婉乔无聊地打着哈欠转着笔玩。
秦伯言写完放下笔,就见她百无聊赖的样子,笑着道:“书架上的书,不是跟你说可以随便翻阅吗?”
婉乔心说,我从前看小说都嫌累,更何况看你那些繁体竖排又高深得根本看不懂的书。
“不爱看书。”她懒洋洋地道,“秦大人,咱们回去后,是不是就要,嗯,干大事了?”
秦伯言反应了下“办大事”,笑着逗她:“什么大事?婚娶么?”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不逗你了。但是说真的,我和季恒安年龄相仿,他都要当爹了。我……”
“他五年前就当爹了。”婉乔道,“你拍马赶不上!那时候,你还在邺城做你的先锋呢!”
她把易卿和季恒安的渊源告诉他。
“秦大人,你就没个心仪的人,或者和谁有过什么?”婉乔贼兮兮地问,“告诉我,提前让我有个防备。”
秦伯言赏了她一个爆栗:“别胡言乱语,我只有你一个。”
婉乔想起前身还有徐致秋这朵烂桃花,到嘴边的“我也只有你一个”,生生咽了回去,转移话题讪讪道:“那个,咱说大事。”
秦伯言道:“哪有那么快?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你想想,银子得变成辎重,就要费多少时间和人力,跟别说其他准备。”
婉乔吐吐舌头。
古代确实所有准备的难度系数都要乘以数倍乃至数十倍。
“明天再去窦府看看大嫂子,然后再和易卿见一面,咱们就该回去了。”
婉乔想到回家有些亢奋,然而和易卿的分离,总让人惆怅。
“你们不会太久重逢的。”秦伯言道,“时机成熟,徐王会找借口携全家出京的。说起这个,我有些担心子歌,她刚有身孕,很可能她大着肚子或者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要走远路。”
婉乔看他十分担心,尽管对关于秦子歌的事情她不想评论,却还是心疼他,于是想想道:“你不用担心。徐王要出京,定会带着季恒安。季恒安会带着易卿,她的医术,你放心吧。”
“这倒也是。”秦伯言略安心。“你明天去窦府我就不陪你了,我去趟徐王府看看她。”
兄妹之间难以割舍的感情,婉乔懂,于是点头应下。
第二天,婉乔带着小蛮,在街上溜达了会儿,买了几样给侄子侄女的小玩意和四色点心。
阿梅心情郁郁寡欢,她本想带她出来,却想起她相公亡故日子尚短,所以只能作罢。
婉乔本来还想买几块布料,小蛮笑她:“姑娘你想岔了,窦府那是大户人家,来往都是整匹整匹的绫罗绸缎,哪有送块布料的。”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也对,那样的送不起,送得寒酸,大嫂不嫌弃,也怕她家里有那等捧高踩低的下人暗里笑她。”婉乔道。
“姑娘现在比之前细致,想得也多了。”阿梅笑嘻嘻地道。
婉乔想起秦伯言这么久以来,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嫌弃自己愚笨,耐心和自己分说,不由有几分得意,以及……赧然。
青天白日,怎么就思春了,真是够了!
“就你废话多,赶紧走!”她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害羞。
“姑娘,咱们不走侧门么?”
走到窦府侧门,婉乔拉着小蛮过门不入,后者不由好奇地问道。
婉乔叹口气,“现在两府也不是正经亲戚了,别给大嫂添麻烦。为了她和以逊、舒儿兄妹,咱就走角门吧。”
小蛮点头。
角门处冷冷清清,无人进出,只有两个婆子坐着椅子晒太阳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