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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乔反应了半天才想明白,叹了口气道:“你们的心眼都是怎么长的?弯弯曲曲的,你这般解释给我听,我都得好好想才能明白。”
子歌嘻嘻笑:“那你就别想了。有我大哥在,又有我指点你,你就稀里糊涂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是觉得,你活得太累了。”婉乔又叹了口气,“一个床上睡着,做着最亲密的事情,还得来回算计。”
“这是规则,习惯了就游刃有余了。”子歌口气有些淡漠麻木,“还是那句话,不必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我与王爷的关系;但是也不要以你和我大哥的感情来衡量我们,那样显得我们很不堪。”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婉乔急急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子歌笑了笑,眼角风情不自觉地就流露出来,“我知道,你只是心疼我。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我现在大抵就是那种状态。所以,不用多想,我过得很好。你突然心生感慨,难道就是因为发现王爷不是个蠢货?难不成,我嫁个聪明人不如嫁个蠢货?”
“你这般说,好像也有道理。不过这样的日子,我这么蠢笨的,真是一天也过不了。”婉乔摸摸头,夺过来她面前的葡萄,“够了,你吃得够多了。”
子歌哼哼道:“我现在为了暗示王爷肚子里是个女儿,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吃辣,酸得再馋都得忍着。”
“你是不是有病?”婉乔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哪里能吃辣?”
“我也不想,可是更不想王爷抱有希望。我现在听到辣这个字就想吐。”
婉乔嘻嘻笑:“我帮你吃吧,我无辣不欢。”
“你还无肉不欢呢!”
“对啊,所以我恨不得顿顿一盆水煮肉片,就你师傅教厨娘做的那种。”
“快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吐了。”子歌道。
“行行行,不说了,说得我馋虫都被勾起来了,现在就恨不得吃。沉香,你去厨房让厨娘,中午还给我做一盆,多放辣。”
子歌:“……”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外面的余有为等人对府里的人还算客气。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只要把银子和药采买的东西告诉他们,基本能买来。
不过子歌有些抱怨,她现阶段最喜欢的野葡萄,每次送到府里都被他们再查验一遍,支零破碎的。
“夫人,您,您别吃那么多了。”
沉香看着婉乔大口大口吃着从飘满红辣椒的碗里捞出来的肉片,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我吃的多吗?”婉乔看着碗里零星飘着的肉片道,“是今天的肉放少了吧。”
沉香弱弱地道:“您已经吃了三碗米饭了。”
“是么?”婉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怎么觉得还没吃饱呢?”
“奴婢再去给您盛饭。但是这辣的,您别再吃了。”沉香快哭了,“您要是吃得胀了肚子积了火气,回头侧妃娘娘非说奴婢伺候得不好。”
“嘻嘻,你别怕。她也就是面上厉害,其实好说话着呢。去吧去吧,再来两碗饭。”
沉香心道,侧妃娘娘也就对您好说话了,她们这些奴婢,哪个见了不是战战兢兢?
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一遍,就差把那碗水煮肉片端走了,才又出去让小丫鬟去厨房拿米饭。
婉乔只觉得她出去了瞬息的功夫就进来了,笑着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沉香却面色苍白,急急道:“夫人,侧妃娘娘院里来人报信,娘娘动了胎气,让您赶紧去看看。”
“什么?”婉乔“腾”地站了起来。
第475章 小产?
她匆匆就往子歌院子里跑,走到门槛的时候险些摔倒,幸好院子外面的侍卫扶了她一把。
“怎么回事?”她一边问丫鬟一边快步往院里走。
丫鬟带着哭腔回道:“王爷带着小郡主在屋里学走路。侧妃娘娘一时不查,被小郡主绊倒了。”
婉乔已经顾不上责备,那么多人都是如何伺候的。
她掀开帘子大步进去,就见子歌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身下的白色襦裙上有血迹渗出,很是吓人。
徐王正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安慰。
子歌还勉强挤出笑意:“王爷,妾身没事的,就是有一点儿疼……”
她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样子,别说徐王,便是婉乔都心碎不已。
“大夫呢!”她怒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旁边有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已经去请大夫了。”
子歌身边有徐王陪着,婉乔也不好凑上去,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索性走出来,站在廊下翘首以待。
半晌,她只等来了出去找大夫的侍卫。
“教头,”那侍卫面色涨红,激愤道,“那群走狗,不许我出去。我已经说了,着急找大夫,他们说不许外人进入府里。”
婉乔这暴脾气,瞬间就被点燃,怒道:“去把我刀取来,再叫上其他弟兄。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侍卫们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闻言立即跟着躁动起来,很快集结起来,跟着婉乔一起到门口。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夫人,这是王爷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余有为假装为难,眼睛中却有冷笑掠过,仿佛在无声逼迫她就范。
“啪!”婉乔一巴掌甩过去,冷冷道,“好狗不挡道!”
余有为不想她竟然敢动手,除了亲娘之外,他第一次被女人打,脸色由红变紫,想也没想就想打回去。
祁俊大骂一句,挥刀就砍。
余有为慌忙躲闪。
婉乔冷声道:“谁冲出去请来大夫,赏银一百两。拦路狗,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谁都不用怕,有事我担着!”
余有为却怕事情闹大,一边躲闪一边道:“夫人你慎重!这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
他没想到婉乔是这般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火爆性子,万一闹出人命来,宁王那里定然责备他办事不利。
所以眼见着不能要挟到婉乔,这事情他就想后退一步。
“没得商量!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否则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婉乔抽出刀来,毫不退让道。
她径直往门口冲去,几个上来拦她的人都被她凌厉的刀法所震慑住,且战且退。
“弟兄们,咱们在军营里就受这帮孙子的气,现在到了家门口,还要被他们欺负吗?”祁俊唯恐天下不乱,大声道。
他们这一方的侍卫顿时想起从前被抢军功的憋屈,当真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下手毫不留情。
对方见他们这般不要命的打法,也被激起火气,顿时场面十分激烈紧张。
“我让人去请大夫!”余有为当机立断道。
“停手!”婉乔一挥手,手下的侍卫们虽然还手痒痒,却整齐划一地都退回到她身后,警惕地以刀剑相向。
“去找最好的大夫,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余有为在婉乔威逼的眼神中下令道。
“真不知道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婉乔冷哼一声,并不打算离开,就要在此等着大夫。
她收起长刀,忽然觉得小腹一坠,有股热流流了出来。
她第一反应是,真特么倒霉,竟然在这时候来了小日子,裙子定然脏了,以后被这帮兔崽子嘲笑死。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如何不在余有为这些龟孙子面前堕了声威。
然而,这些念头只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没有精力想这些了。
因为剧烈的疼痛,让她刀都拿不稳,小腹痉挛式的疼痛,一波一波,海浪似的涌上来。
她捂住肚子,意识到有什么正在流逝。
从来没有小日子会这么来势汹汹的疼,她恍惚觉察到了什么。
祁俊等人被她吓得不轻,连忙上前扶她。
祁俊急声道:“教头,教头,你受伤了?”他刚才明明一直都在看着,没见有谁近她身,怎么会……
婉乔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嘴唇都被咬破,声音支离破碎道:“祁,祁俊……我,我好像……要小产了……”
祁俊眼睛瞪得溜圆:“小产?你,你什么时候有孕了?”
余有为本来也吓了一跳,因为如果婉乔出事,那就是逼反秦伯言。这罪名他担待不起。
可是听祁俊的话,他又心生侥幸,是不是,婉乔在假装?否则,祁俊怎么会都一无所知呢?
婉乔强撑着道:“我,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祁俊,别硬拉着我,让我躺下,我等大夫。”
她说完这话,就闭上眼睛,疼痛和惶恐,让她几乎无法再思考和说话。
虽然她觉得有一万个理由告诉自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可是现在的疼痛和那种流逝的感觉,让她不怀疑,她怀孕了。
祁俊让旁边的人扶着她,把自己的外袍脱了铺在地上,旁边几个侍卫学着他模样也把衣裳解了铺在地上。
因为是夏末,几个人顿时就露出精壮的上身。
“轻点轻点。”祁俊擦擦头上的汗水,对几个扶着婉乔的侍卫道,自己也上前搭把手,一起把婉乔放在地上躺着。
他现在还觉得如梦如幻,婉乔怎么就怀孕了?才几日,她跟自己一起去找宝藏,跳瀑布,身手矫健。秦大人也不在啊,她之后怎么可能再怀孕呢?
“进去撑了伞,送温水来。”他连声命令道。
余有为见事发意外,也不敢耽搁,刚才被砍伤了几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心思追究了,一叠声地让人去催请大夫的人,心里默默念着,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他心里太憋屈了。明明自己是吃亏的一方,现在婉乔却闹出这么一出,所有的罪过都是他的了。
他现在只盼望这位姑奶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有福气的,一定不要出事。
第476章 救星
婉乔在地上躺着,只觉得地面被太阳烤的很热,热量透过薄薄的几层衣服,传到身上。
然而,这些热量却仿佛又被那些从小腹处散出,随着四肢百骸流动的疼痛和冰冷驱逐得无影无踪。
“祁俊。”她拉住他的袖子,声音带着颤抖和惶恐,“大夫呢?大夫还没来吗?”
宝宝,如果真的是你来了,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强一些。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但是请你无论如何,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m。zwWX。ORg
她心里默默地念着。
“来了,马上就来了。”祁俊安慰她,看着她裙子上渗出的鲜红的血迹,心里也是发慌,连声道,“里面的丫鬟婆子都死了吗?”
话音刚落,沉香抱着被子踉踉跄跄跑来,后面跟着几个同样面色吓得惨白的小丫鬟,端着铜盆,毛巾等物。
“夫人。”沉香跪在她身边,颤抖着手抖开被子,哆嗦着给她盖上,“您,您怎么了?”
“滚一边去!”祁俊粗暴地道,同时焦急地看着街角,是否有大夫来。
婉乔觉得这段等待的时间,度秒如年,身体的冰冷,心底的惶恐无助以及悔恨,把她深深淹没,几乎溺死其中。
“来了,来了——”有人眼尖地看到街角侍卫回来,手里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大夫。
所有侍卫都紧张又期待地看着那大夫来到近前,有几人等不及了,直接上前帮忙拉扯大夫。
“马车!看那马车!”有侍卫激动地指着大夫几人身后的平顶蓝布马车道。
“还有心思看马车!”有人骂道,“教头都这样了!”
“不是,那是易夫人的马车,赶车的是刘勤啊!是易夫人回来了!”
婉乔闻言,猛地睁开眼睛,想要坐起来确认。
祁俊扶住她:“教头,真是易夫人的马车。”
就在众人望穿秋水等待时,马车却忽然停下来。
原来,赶车的刘勤见到门口围着那么多侍卫,以为出事了,要禀告马车里的易卿和季恒安。
祁俊怒道:“刘勤,你傻了吗?还不把马车赶过来!等着你救命呢!让开,都让开!”
围在婉乔身边的侍卫散开,刘勤这才看到婉乔躺在地上,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眼才确认,一甩马鞭,大喊一声:“驾——”
易卿被他这突然的动作晃了一下,若不是被季恒安拉住,恐怕就往后撞到马车壁上。
季恒安正要呵斥,马车又猛地停了下来,他又连忙抱住易卿。
在他发怒之前,马车帘子被拉起来,刘勤急道:“易夫人,救命!是教头!”
易卿一把推开季恒安,从马车上跳下来,见到婉乔的情景,她立刻蹲下,用冷静的声音问:“哪里疼?现在感觉怎么样?”
“多多,”婉乔见到她就哭了,“孩子,我的孩子……快救救他,快救救他……”
易卿喊道:“季恒安,把我的药箱拿下来。”又指挥着旁边的侍卫,“你们,把我和你们教头围起来,脸向外!”
侍卫们反应了一下,围成一圈,所有人都扯着袍子左右两边,连接成结结实实几乎不透缝隙的人墙。
季恒安从侍卫们的肩膀上把药箱递了进去。
易卿沉声道:“乔,听我说,现在深呼吸,不要紧张,我替你检查下。”
婉乔费力地点点头,她头发凌乱,有几绺头发被冷汗粘在脸上,面容有些狼狈,目光炽热焦急:“你只管查看,不必管我,一定要帮我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