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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铎愣了一下,只见一只雪白的小猪仔正躺在毛绒绒的毯子里笑得甚是可爱。
接着,又一张图片发来,是一头啃草的老牛。叶澄铎反应过来的当儿,时典不慌不忙胜券在握地说道:“第一张是相册中的你,嫩嫩的,第二张是现实中的你,老老的。”
过了一会儿,叶澄铎问道:“……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时典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屏幕,随即回复道:“等我去锁个门。”说罢,光着脚去把房门反锁了,这才添了一句话把消息发出来:“ok了。”
时典细细回想了一会儿,发现和他通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大概四次?还是五次?
但无论几次,那些通话来得直接而果敢——其实大可无需什么胆量,但现在,她的心脏却突然“嗵嗵”跳得飞快。
她捏着手机卧在扶手椅里,听到来电铃声的一瞬间,立即手忙脚乱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风吟声,时典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打电话更好骂我?”
“骂你干嘛?”
“骂我……”她也忘了为什么是打电话骂她,想了一会才想起来,“骂我说你是老黄牛,还说你老。”
“你不说我都没想骂你。”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叶澄铎一下子哑了,时典反应过来捏了捏的自己嘴巴,连连说道:“哎,今晚没有星星。”
“不是下午才下过雨吗?”
“对的,下午我们是在一起的。”
“……嗯。你在干嘛?”
“我在跟你打电话啊。”
叶澄铎微微笑了一下,关掉灯躺到床上:“你以为你很无聊。”
“哪儿无聊了?”
“不无聊你还去看到我以前的照片?”
“谁说我是去看你的照片,你这人忒自恋了,我是无聊地随手一点……”
“就是无聊啊。”
“叶澄铎你太过分了。”
时典气呼呼地闭上眼睛,听着电话那头他的声音,莫名地感到心里很踏实。
叶澄铎的声音比较清澈,笑起来好听,讲话时候也好听,唱歌时候也好听,特别是唱jj的《小酒窝》的时候……还有……
时典猛地睁开眼,自罚三杯似的又捏了捏脸颊,对着叶澄铎小声嘟哝道:“我觉得哦,我可能是疯了哩。”
“为什么?”
“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之前不也这样?喜欢吊人胃口,真的很讨厌。”
叶澄铎挠了挠耳后,疑惑地问:“有吗?”
“没有吗?”
“那你问一个,我告诉你。”
“真的?”
“嗯。”
时典高兴得翻了个身,压低声音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跟仇安一起讲的,关于你有品味的事情,是什么呀?”
叶澄铎怔了一怔,干笑两声道:“换个问题。”
“没问题了,就这个。”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仇安都知道了,我们的交情难道还不能说吗?”
叶澄铎慌乱地摸摸额头,无奈道:“真的不行,或许以后你就知道了。”
“还不是白搭,说不定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时典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自己转移了话题,“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嗯。”
“你相册里那个跟你合照的女生是谁啊?”
“程飏,认不出来吗?她小时候就长这样。”
“不是,是有一张你拍得很紧张的照片……”
叶澄铎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想不到,他起身打开电脑,说道:“你等等,我看看。”
“你看吧,你唯一一张拍得那么正经的照片。”
“哦,我看到了。那个女生……”叶澄铎顿了一下,“叫高蕊昕,小时候一起玩过。”
“这样啊。”
“怎么了?”
“没事。”时典挠挠眼角也不知说什么,“我就是好奇问一问,你那照片太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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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澄铎若有所思片刻,一面关掉电脑一面说:“我跟她很久没联系了,她爸妈和我爸妈认识,所以之前经常来我家,不过她高中就去别的地方了……”
时典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喃喃,开始有些不懂他为什么要讲这么多,可慢慢地她好像懂了。
但很快,她又否定自己心中的臆想,垂着脑袋保持不去多想的心,静静地听他把话讲完。
夜越来越冷。
或许是时候铺一床柔软的棉被了。
第24章 chapter 24
当叶澄铎跟妈妈描述时典是怎样一个女孩时,他用了高、活泼、善良、上进等字眼。
妈妈听完后,又补充一句:“眼睛很灵动。”
叶澄铎愣了一下,撑着颧骨笑着说:“我以为你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是不太记得了,老了记性就不那么好了。但那双眼睛我记得非常清楚。”这是十月二号晚深夜,妈妈敲开叶澄铎的房门,母子俩坐在床上促膝而谈时的对话。
而之所以聊起时典,是因为程飏说漏了嘴。
风声从隔壁房子传了过来,好在爸爸已经睡下了。
叶澄铎盘着腿垂着头低声保证道:“妈妈,我不会做那些不可以的事情。”
“你觉得哪些是‘不可以的事情’?”
叶澄铎舔了舔唇,心里仍未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妈妈耐心地等着,温柔地望着他。
“那些实际行动上的……”叶澄铎抬起头说,“心里控制不住不是我的错,但我不会将它变成实际行动。”
“这么说,你已经喜欢她了?”
“妈妈……”
“呐,就当妈妈没有问过,好不好?”妈妈松开盘起的腿,笑着站到地上,“总之妈妈相信你,也不会告诉你爸爸。我就是听你小姨讲,飏飏有个舍友叫时典,一个舍友叫俞玥,就好奇过来问问,这个‘时典’是不是你的那个‘时典’……”
“什么叫‘我的那个’?”叶澄铎嗫嚅。
“啊呀,说错了……是‘你认识的那个’。”妈妈一字一顿地纠正道,“不逗你了,你早点休息,人家女孩子也要睡美容觉的,这么晚就不要打扰她了。”
妈妈这话暗指着他和她通电话讲的。
叶澄铎红了脸,耳根微微发烫,点了点头应好:“你也去睡吧,我就睡了。”
“晚安。”
“晚安,妈妈。”
* *
新的一周开始之后,合唱比赛如期而至。
这天傍晚,天很快就暗下来。
随着夜幕四合,点点雨珠落到地面上。就在大家担忧着比赛不能正常举行时,雨却又慢慢停住了。
因此,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每个人都比先前更加亢奋。
除了在知秋楼上课的高三年段之外,整个学校都显示出一派热热闹闹的喜庆气氛。
大家你来我往谈笑风生,互相寒暄着推搡着,颇像是一群顽皮的孩童擎着一盏盏灯笼闹元宵。
叶澄铎和陈泽勋站在走廊上俯瞰楼下,只见楼前的大榕树下时不时走过跑过几个穿裙子穿西服的人。那些都是今晚的指挥。
陈泽勋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今晚感觉会有些冷。”
叶澄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期待着什么。
这时,从身后传来程飏说话的声音,语调里全是按耐不住地冲动和羡慕:“……你这腿太长了!太过分了,居然还穿高跟鞋……”
“这鞋是我姐姐提前给我买的成人礼。”是时典在讲话。
叶澄铎扶着栏杆,微微侧过身去,只见她从卫生间走出来,手上提着一个白色纸袋,身上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正昂着头笑得神采飞扬。
然而,和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叶澄铎看到她微微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慢慢收敛。
程飏和陈泽勋面面相觑地眨了眨眼,心照不宣地找了个借口回到教室。
时典捏着手中纸袋的绳子,含着笑走到叶澄铎面前,眼神往上一瞄看了眼他的头顶,说道:“你也不是很高嘛,我穿了高跟鞋就跟你差不多了。”
叶澄铎低下头看了眼,夸张地问:“你这鞋跟有十厘米吧?”
难得一次时典不跟他横眉竖目。
借着教室里稍微明亮的灯光,叶澄铎看到她脸上淡淡的妆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见状,时典羞赧地朝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担忧地问:“是不是很丑?”
“不会。”
“我本来也不想化的,但刚刚吃饭回来看到很多其他班的指挥都画了,而且据说指挥还有固定的十分,所以我就……”
“挺好看的。”叶澄铎挠了挠头有些不自然地说。
时典抿着唇笑着看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真的?”
“真的。”
“可你的表情很奇怪。”
“我没这样夸过别人。”叶澄铎靠在栏杆上,脸悄悄地红了,“而且……”
“而且?”
叶澄铎着急地揪着眉头,脑中的齿轮想飞速运转却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就在他手足无措而时典满心期待的时候,从六班后门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近在咫尺,下一秒,说话的人便走了过来。
时典呆愣片刻,随后认出来那是出黑板报那边见过的任……
任什么?
忘了。
“任岩。”
“哦对。”时典总是对自己健忘的神情不加掩饰。
任岩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听说指挥有固定的十分,外貌衣着肯定也占了分数吧。”
“可能吧。”
“你今晚穿得很漂亮。”
“谢谢。”
时典咧了咧嘴,礼貌地笑两声。
这时,一直靠着栏杆的叶澄铎直起身来,踩了踩脚下的地板,低声说道:“我先进去了。”
时典看着他的背影发了愣,忽然觉得有些难过,于是连忙说道:“我朋友叫我呢,我先进去了。”
说罢,蹬着高跟鞋迫不及待地跑进教室。
任岩看着他们先后离去的背影,哽在喉头的话像块馒头一样,上不来又下不去。
* *
五班第三个上场。
大家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裤子踢踢腿,势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一周以来,每趟排练结束,时典都会胸有成竹地说:“我们是最棒的!”一开始大家还嘻嘻哈哈地觉着文娱这是说笑呢,但随着窗外聚集围观的人增多,他们开始有些信服。
班主任也从一开始对曲目不太看好到后来半信半疑地说道:“说不定你们真能拿第一。”
降完调的伴奏是基础,而大家的音色和音调则是点睛之笔。
每一个部分都唱得游刃有余,尤其是最后的高音,甚至还有一丝余音绕梁的味道。
当五班井然有序地站到舞台上,指挥鞠了个躬站到指挥台上时,台下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班主任期待地看着舞台,心里隐隐有些紧张。
好在学生们不负众望。
听到大家唱得比排练还好时,他跟六班班主任骄傲地夸赞自己的“孩子们”,说他们同心协力,各个优秀。
唱完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有说有笑地走下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 *
如陈泽勋所言,今晚确实有些冷。
一个钟头前没落完的雨珠这会儿又淅淅沥沥地落了几滴下来。
走下台时,时典就近跟余雅然说道:“如果老师问起,就说我回教室拿件衣裳。”
“好。”
时典从舞台后面溜走,从灯火通明的操场走到静悄悄的教学楼,想着一鼓作气跑回教室,却还是被那黑漆漆的楼梯呵住了脚步。
学校特意嘱咐学生不在教室时一定要把教室的灯关掉,而纪春楼的楼道没有装灯,因此整栋楼只剩下走廊上几盏昏暗的白炽灯。
时典站在一楼走廊上踌躇不前,想着就这么回去吧,可身上隐约有些发冷;可就这么只身一人上去,她又提心吊胆的,生怕从什么地方蹿出什么人什么东西吓她一跳。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
时典警觉地回过头去,发来叶澄铎从昏暗中跑来,没几步便来到她跟前,手里拿着一件长袖校服。
“穿吧,谭松苑的。”他说。
时典好奇地接了过来,问道:“她同意了吗?”
“同意了。”
“你回来拿衣服的?”叶澄铎问。
“我想回去换个衣服和鞋子,这高跟鞋走路脚太疼了。”
“那上去吧。”
“你陪我上去吗?”时典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