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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地人。”
    妈妈事无巨细的态度让时典感到压力如山大,她一一地回答完她的问题,心里却愈发地没有底气,生怕下一个问题就能把她的小心思全部抖露出来。
    “啊呀妈妈你真是查户口呢!”时典暴躁地往沙发上一坐,心虚地揪了揪头发,“诶,我明天去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剪什么剪?长发多好看。”
    “不嘛,我就是想要短发,短发帅气一些!”
    夏凡希的注意力很轻易地就转移了,她坐到时典身旁,拿起她的头发仔细瞅了瞅,道:“剪了也行,分叉太多了,还整天给我掉头发!”
    “好嘞,我明天就去剪,剪完之后出去玩也方便些!”
    夏凡希听出她话里有话,询问得如此详尽之后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问的。
    她拿起手边的杯子,慢悠悠地呷了口茶,道:“出去玩也行,但得留下你朋友的电话,省得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我还找不到人哩!”
    “没问题!”时典爽快地答应下来,“那么你同意啦?”
    “同意啦!自己出去遛一遛也好,锻炼锻炼!”
    “好好!你同意了我爸那边我就好说了!”
    有了夏凡希的允许,时正声也在时典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
    因此,当时典大费周章终于征得父母同意却突然被告知要将假期出游的事情如实相告时,她一下子傻眼了。
    她哑口无言片刻,终于无奈地叹了声气:“铎铎,我理由和托儿都找好了,你让我现在告诉我爸妈?——我不干!”
    “撒谎不好。”
    “你敢说你对你爸爸不是撒谎了?”
    叶澄铎无言以对。时典胜券在握,得寸进尺道:“而且,我如果实话实说,到时候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啦!”
    “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式谈恋爱?”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两个小孩倏地陷入沉默,忧忧愁愁的端坐在电话两头,双双撑着腮帮子,冥思苦想。
    叶澄铎坦言:“上了大学我爸估计没什么意见。”
    “我爸估计意见还是一样大。”时典撇撇嘴。
    “可是典典,不告诉他们的话,每趟出去都要瞒他们,这样不好。”
    “可告诉他们的话,我们可能一趟都出不去了!你好好权衡一下!”
    叶澄铎像被放了狠话一般噤若寒蝉。
    想了半天,他才恍然:“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有啊!”时典挠挠耳朵,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可我怎么感觉你的愧疚感比我还强烈?”
    “我不想偷偷摸摸把你拐走……”
    “噗——”
    “笑什么?”
    “你太老干部啦!”
    “我妈说的!”
    “真的是……”时典突然困惑地“咦”一声,“阿姨说的?”
    “嗯。”
    “阿姨为什么这么说?”
    “我妈说,你是女孩子,带你出去要和你父母说一下。”
    “那你去说吧。”
    “啊?”
    “我给你电话号码,你打电话给我老爹,告诉他你要带他女儿出去,看看他同不同意!”
    时典佯作天真,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之后,躲在枕头后面笑得不能自已。
    叶澄铎哭笑不得,一个转身倒在被子上,望着盘亘在天花板上的橙色灯光,故意吓她:“你给我,我现在打。”
    “真的?”
    “真的,你给我就打。”
    “那……那接通之后你说啥?”时典纳罕,“我不信你敢打。”
    “我不信你敢给。”叶澄铎忍住笑,想也不想地说道,“我就告诉叔叔,我想带他女儿出去几天,看他怎么说。”
    “他肯定不同意。”
    “你给,我试试。”
    时典怯了,脑袋埋进被子里,口齿不清地念叨着:“不要嘛!”
    “别、你别撒娇!”叶澄铎眉心微蹙。
    “就撒娇!就出去这一次嘛!”
    “好啦……”
    “你同意啦?”
    “正常声音!”
    “不嘛!”
    叶澄铎顿时没了辙,丢盔卸甲地瘫坐在床上,红着耳根良久才记起该把窗户开一开了。
    晚风从东边徐徐拂来,吹动淡蓝色的窗帘在房间角落里轻轻摆动。
    电话那头传来她压抑不住的咯咯笑声,叶澄铎能够想见她此刻因着窃喜而明亮的眼眸,偷笑时仿佛两汪清澈的潭水,有光的剪影落在其上。
    她欺负他总是欺负得得心应手,知道他弱点在哪里,知道他最束手无策的事情是什么。
    而他所能做的,只是以憨憨的语气,半是可怜半是威胁地警告说:“不许这样!不要撒娇!我打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
    @铎铎:我打你哦!
    @典典:亲~
    昨日份的感谢:
    感谢小天使“八辑”灌溉营养液 mua! (*╯3╰)
    今日份的感谢:
    感谢小天使“八辑”灌溉营养液 mua! (*╯3╰)
    第66章 chapter 66
    整理行李准备出行之际,时正声随口一提道:“典典成年了啊,可以去考驾照了。”
    于是当天晚上,时典便问叶澄铎:“这个暑假你学不学车?”
    “可以啊。”
    “那我们一起学吧,两个多月,可以把证扯下来。”
    “把证扯下来……”叶澄铎摸摸鼻子,情不自禁地笑了,“好啊。我这个暑假会去我姑姑家,到时候就在你们那儿学。”
    “真的?”时典惊喜地睁大眼睛。
    叶澄铎轻声应道:“真的。你把你报的教练电话给我,我找他报。”
    “行!”
    两人一拍即合,次日一早便带着身份证雷厉风行地上车管所报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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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完名后在驾校摸了摸方向盘,拉了一个下午的直线之后他们和教练商定:“考完科一再来!”陈教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天性幽默,又好逗一逗年轻人,于是问道:“你俩走对象啊?”
    时典蓦地一愣,转过头去看叶澄铎,不知该不该承认。
    “放心啦!我不会告诉你老爸的!”教练点燃一支香烟,朗声说道。
    时典惶惑地皱皱眉头,声音细如蚊蝇:“您还认识我老爸啊?”
    “我还认识你妈妈和你爷爷奶奶,你们村大多数人我都认识。”
    教练说得很淡然,时典却听得云里雾里。
    昨晚找姐姐抄电话时还特意强调:“找个不认识我的。”
    姐姐也信誓旦旦地说:“就是这个!”
    原以为到了这儿就像躲到没有天眼的世外桃源,怎知……
    叶澄铎无奈地笑了下,时典看向他时他也摊了摊手,表示没辙了。
    手都牵过了,应该也没得解释了吧。
    “是在走对象啦!”时典坦率承认道,“但教练你别告诉我老爸,不然我就不能来练车了,你的学员名单上就会有一个始终毕业不了的学员——这,影响不好。”
    “不会,我告诉你老爸干嘛?”我教练吸了口烟,从鼻腔和嘴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我就没事爱逗逗你们,不然我也无聊得很。”
    “那就好!那谢谢您啦!”
    “行啦行啦!回家去吧!”
    * *
    x市的芊岐岛以其澄澈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水闻名遐迩。
    时典和叶澄铎到达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钟了。
    远处群山连绵,海天相接,阳光撒在荡漾的海面上,粼粼金光随着碧波层层起伏。
    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湿咸味,伸出舌头舔一舔……
    “舌尖上有一层海盐耶!”
    百分之百是心理作用!
    叶澄铎坐在床上,看着时典如假包换的惊喜,冷不丁丢下一句:“胡说八道。”
    时典懒得理他,将窗户关小,旋了个身直直地倒在床上,手臂伸过头顶,舒舒服服地抻了个懒腰:“哎呦喂!”
    叶澄铎扬起嘴角笑了笑,手指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极尽温和地说:“出去吃个饭再回来午睡,下午去水上世界。”
    “好呀导游!”
    时典开心地抱住被子,脸颊紧紧地贴在上面,抿着唇含着笑乖巧地问道:“铎铎,我们怎么睡?”
    “分开睡。”叶澄铎蓦地坐得笔直。
    时典若有所思地“哦”两声,眼尖地发现他目光躲闪,继而直勾勾地盯着窗外。
    她悄悄观察他的神色,又毛手毛脚地戳了下他的腿,接着问:“那你睡哪张床?”
    “你先选。”叶澄铎垂下头,揉了揉她那一头毛茸茸的短发,忽然喃喃道,“好短。”
    “不好看吗?”
    “好看。”
    时典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说:“我睡这儿。”
    “那我去睡那儿。”
    “你是不是怕我胡来?”她把手撑在床上,身子微微前倾,慢悠悠地问。
    叶澄铎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只当没听懂:“什么意思?”
    “那我问我们怎么睡的时候你那么紧张,问你要睡哪张床的时候你又没那么紧张了,你不就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嘛!”
    “没有的事!”
    时典笑眯眯地抱住他的手臂,手指在他泛红的耳根上点了点,语调轻快地说:“你别害怕呀铎铎,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顶多就是……半夜说梦话吓吓你。”
    “半夜说梦话?”叶澄铎出游的魂魄瞬间回归了,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半是疑惑半是赧然地问,“你说对我做什么……是这个?”
    “不然呢?”
    “没有。”他飞快地摇摇头,窘得差点藏到被子里。
    然而,他的余光却在这时瞥见她憋不住地笑了。
    他猛地偏过头去,心窝里顿时充满了委屈:“你又骗我!”
    “我骗你什么?”时典无辜地问。
    叶澄铎哑然,灵机一动换了个词:“你又欺负我!”
    “噗——”
    “好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典笑得趴到了床上。
    叶澄铎努力绷紧的脸也绷不住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想伸手抱她起来,却好巧不巧地挠到她的腰。
    于是,传遍街头巷尾的笑声来得更加猛烈了。
    “哈哈哈哈哈——你别挠我!你别!不许耍阴的!”
    “我……我没耍阴的……”
    * *
    六月中旬,蓝得纤尘不染的天空中没有一丝缥缈的云彩。
    日头悬挂在高天之上,阳光照了一遍湿漉漉的地板,砖面烫得像烙铁一般,刺痛着人的脚掌。
    时典看到有人打着赤脚踩着两只脚丫子逃命似的奔跑着,便好奇地把拖鞋脱下。
    叶澄铎还准备计时看看她能坚持多久,结果一秒钟不到她就蹦到他的身上,可怜兮兮地吊在半空,撇着嘴不敢下地了。
    他忍不住笑起来,在手臂上施了些力气,把她紧紧地抱在身前,故意叹笑一声:“哇,好重!”
    “你再说一遍!”
    “好重啊!”
    水上乐园的项目数不胜数,时典热得不行了,扯着叶澄铎找了个水池便跳进去。
    她把披在身上的小薄衫丢在一旁,进到水里时只穿了一件荷叶边的背心和泳裙。
    水珠立刻溅到她的肩膀和脸颊,在白得发亮的肌肤上摇曳片刻,顺着小巧的下颏和精致锁骨倏地滑落。她碰到冰凉之后便咧着嘴开心地笑起来,眼眸好看地弯起,眼睫上散着氤氲的水汽,看起来格外动人。
    叶澄铎的心脏蓦然停滞一瞬,他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呆呆地望着她,顷刻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她不解地皱皱眉头,担忧地问道“铎铎你抽筋啦”,他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抽筋。
    只是忽然之间,动都不敢动了。
    人造的波浪一阵接着一阵从前方涌来,人的身体在水之间沉浮,忽而漂到浪尖,忽而又往深处沉没。
    时典紧紧地抱住叶澄铎,当浪头劈头盖脸地打来时,便将脸颊贴到他胸口,除了鼻尖之外,五官都紧紧地契合着。
    叶澄铎托住她的腰,随着一个波浪涌来,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问道:“要不要往前?”
    前面是更深的水位,也是距离浪花最近的地方。时典想也没想就仰起脸来,大声说了一句:“好啊!”
    一个巨大的浪头在这时打了过来,两个人被冲到水池的内壁上,时典倏地往上浮起,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双腿猛地往后一蹬,大喊道:“铎铎!我要被冲走啦!”
    叶澄铎急忙把她拉回,抹去她脸上的水花,看到她明眸皓齿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