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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何体统。
她是他的皇后,怎可接别人的绣球?
江姒笑眯眯地拍拍瀛初的手,“别这么严肃嘛,我是女子,接个绣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可能真娶这家的小姐对不对?”
“这绣球是吉祥物可不能乱扔,还是把它还给人家,让他们再抛一次绣球吧。”
瀛初虽然还是不悦,眉眼之间满满的都是戾气,但还是耐着性子硬邦邦地嗯了一声。
周围的人见是个姑娘接到了绣球,一阵唏嘘哗然,哄哄闹闹的。
“来来来,让一让,让一让——”
“接到绣球的是哪位啊,我们家老爷请您过去……”
在看到抱着绣球的江姒以后,那小厮的话愣是卡在嗓子眼里,他一张脸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还是道:“姑娘您这……没事,就当沾沾喜气,姑娘也来我们府上喝杯喜酒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小厮也是个有眼色的,一看江姒瀛初一行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不能得罪,马上就换了一副笑脸笑吟吟地邀请他们喝喜酒。
瀛初全程不说话,维持好了他高贵冷艳如花似玉的忧郁美人形象。
江姒看他一眼。
在瀛初以为江姒会拒绝,然后他们愉快地离开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皇后笑眯眯地说了一声好。
瀛初:“?”
瀛初:“…………”
暴君当即就要翻脸。
请他喝杯喜酒?
这大秦朝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资格和福气请他。
江姒是知道瀛初那个狗脾气的,在他翻脸之前就先一步摁住了他的手。
“既然都来了那就是有缘,我也许久没遇到这样的喜事了,所以想去看看,子毓不会介意的对吧?”
被皇后一双秋水翦瞳柔柔地盯着,暴君一张白净的脸愣是憋红了,被噎的,还不能反驳。
“朕……我介意。”
江姒不出声盯他。
“……你听错了,我当然不介意。”
“喜事嘛,哈哈。”
暴君皮笑肉不笑地哈了两下,笑得勉强的很,听得旁边的来福心惊肉跳的。
好家伙。
皇后娘娘这是真厉害啊,能让陛下对她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委屈自己改变主意。
江姒眼底笑意转浓。
她算是看出来了。
像瀛初这种人,他若是不喜欢你,你在他面前作那就是死路一条,无论你是哪种小绿茶,他绝对会教你怎么做人。
可他若是喜欢上你了,那他对你基本上就是没什么原则了,甚至算是有求必应那一种。
现在的江姒还不知道,也想不到,瀛初在爱情里面能低到何种地步。
……
瀛初的美貌太具有攻击性,昳丽而又夺目,他一站到这大街上,几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郎君美姿容。
江姒饶有兴致地看了下周围人的反应,再转过头去看看暴君线条完美的侧颜。
她不得不感慨,暴君正常的时候是真好看,肤白貌美,带出去贼有面子,一点也看不出他其实脑子不太正常有点神经病。
这家抛绣球招亲的是镇上的大户人家许家。
他们一行人进去后,许家老爷听说接到绣球的是个姑娘,脸色刹那间变得怪异,倒也不是说生气,反而隐隐还有些喜色。
许老爷朝着江姒走过来两步,再次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姑娘,这绣球是你接到的?”
江姒也觉察到许老爷的态度有些奇怪。
“是的,说来也巧,我在对面看着,这绣球就莫名其妙跑我怀里了,许老爷,令千金这亲怕是要重招一回了。”
谁料这许老爷开怀笑了两声,“哈哈哈妙啊妙啊,看来这缘分自有天注定,大师不曾骗我,敢问姑娘贵姓?”
说着他还摆摆手让周围的下人退下。
“姑娘有所不知……”许老爷抬头看了眼站在江姒身边的瀛初,先是惊艳于他的气势和容貌,然后又有些忧心。
瀛初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碍于江姒兴致勃勃,他无奈只好一个人忍了下来,下巴的精致线条绷的死紧,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直线。
在沉默中自闭。
许老爷眼皮一跳,决定忽视瀛初此人,转而笑眯眯地对着江姒道:“姑娘有所不知,此次抛绣球招亲的是老夫的幺子,而非老夫的女儿。”
“我这小儿从小体弱多病,听一位游方道士说扮成女孩子养大才能避免夭折,那大师说,我儿今日抛绣球会结上他此生的姻缘。”
“本来我还想着若是被哪个公子接到了绣球该如何是好,现在居然被姑娘您接到了,这不是天意是什么?看来姑娘您与犬子确实是天注定的缘分啊!”
这许老爷一张嘴叭叭叭,他倒是红光满面兴奋的很,但是说得江姒再次目瞪狗呆。
“…………”
她被这狂野的发展震撼到失语。
许老爷:“姑娘?”
这时候,在江姒身后飘来一道阴恻恻的低磁男声。
“放肆。”
被暴君捏在手里的一把白玉骨扇的扇柄都被他捏碎了。
真当他是死的。
这老头是瞎么,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看不见?
暴君起了杀心,真的。
“我看你儿子确实是要夭折,不过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他遇到了我。”
暴躁阴郁的美人彻底被刺激到了。
裙下臣(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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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爷一时气急:“你这人怎的如此无礼?”
暴君冷笑。
这老头子都要抢他的皇后了,还指望他对他有礼,也配?
“聒噪。”
瀛初这下是真翻脸了。
说实话现在已经算是暴君比较讲道理的时候了,他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
暴君是不可能纡尊降贵和这老头子争吵的,这有失暴君的威严和逼格。
那这时候,作为狗腿头子的太监总管来福自然是第一个冒出来的。
来福脸色猛然一变,变得尖酸刻薄,他那眼神从上到下把许老爷打量了一遍,用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把狗仗人势显示得淋漓尽致。
“你这老头是瞎了么,看不出这是我们家公子的小夫人?还成婚?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家那儿子是有几条命啊能承受住这样的福分,知道我们家公子的身份么,呵,说出来吓死你!”
说出吓死你三个字的时候,来福脸上的肉配合着他狰狞阴狠的表情在抖。可能因为是个太监的缘故,他动作间总有几分母里母气的矫揉造作,就非常的有喜感。
江姒:“……”
虽然场合不对,但她还是想笑怎么办?
许老爷一手捂胸口,一手指着来福:“你,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无礼之徒!”
来福冷哼,一张大白脸上眉毛都几乎竖起来,“你配知道吗,识相的就赶快和我们家公子和小夫人赔礼道歉,不然……呵呵,让你们家喜堂变灵堂!”
“看什么看,听不懂人话?”
来福把什么叫嚣张跋扈演绎得淋漓尽致。
沉着脸的暴君终于开口了。
“废话太多。”
来福当即脸色又变:“听到没有,说什么废话,赶快滚,惹得我家公子生气把你们全部送上西天!”
许老爷气得要死,“给我来人啊!”
来福眼珠子一瞪:“要死快了你这瘪三还想叫人动手?”
要论嘴炮,许老爷哪里比得上在宫里浸淫了几十年的老太监来福,他一个人孤立无援被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
听见房间里面吵吵嚷嚷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进来的是个穿红衣的纤弱公子,眉清目秀的,许印刚刚在门口也听到了大致情况,他叹了口气进来扶住自己父亲。
再转头对着江姒和瀛初道歉。
“抱歉,这位公子,家父不知这位姑娘是您的夫人,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说着,许印弯腰朝着瀛初他们道歉。
纤细精致的少年郎,眉目风流如画。
“家父也是为我的病,病急乱投医了,这才听当初那个游方道士所言让我用抛绣球招亲这个法子寻我的有缘人,这才叨扰了姑娘,实在抱歉。”
对于抛绣球招亲,许印是极其不情愿的,就连他现在身上的喜服都是小厮硬给他套上去的。
为了防止自己父亲一错再错,许印这才闯了进来。
在门外的时候,许印看出了自己父亲的打算,他父亲明显是不管不顾想要把这位姑娘硬是扣留下来和他成亲,但是如今这明显是踢到了铁板。
这位姑娘的夫君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如此尊贵的气势怕不是京城的那些王公贵族……许印低眸思考着,心下已经有了打算。
许老爷还想说什么:“印儿你别管这事,事关你的性命,爹绝对不能对你坐视不理的。”
“爹你不必再说了,与我一起向这位姑娘道歉。”
许印态度强硬。
许老爷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印儿,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暴君是个莫得感情的暴君,他可没心思在这里看这父子俩抱头痛哭,他一手揽过江姒的腰,带着她往外走,只给来福留下一句。
“这边留给你来处理。”
说完就带着江姒离开了。
留下来福有些懵逼。
处理?……该怎么处理?
陛下,您好歹给个准话啊,这是留着还是不留啊。
若是按陛下以往的脾气,这许老爷一家怕是要倒大霉,抄了一家都算轻的。但是现在陛下几乎事事都听皇后娘娘的,娘娘又不喜杀人……所以到底怎么办?
来福觉得很蛋疼,虽然他是个太监没有蛋,但这并不妨碍他觉得疼。
“算了,你们退下吧。”
来福抬手摆了摆。
许印和许老爷都一愣,这屋子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啊……这个想法刚在他们脑子里闪过,转眼就看到无数个伏在屋檐,暗处的身影,一瞬便消失了。
许印瞧得很清楚。
刚刚一闪而过的几道身影,身上穿的服饰,云锦妆花罗,佩绣春刀,这分明就是飞鱼服,身影如鬼魅,无孔不入,这是……东厂之人?
许印脸色愈发白了。
东厂都是何许人,那自然是他们这位陛下的爪牙。
许印眼神几乎是惊恐地落到来福身上,他身形都有些不稳。
怪不得,怪不得觉得这老伯如此怪异,面如敷粉,声音尖细,这不就是宫里的公公该有的样子么。
那刚刚那个阴鸷绝美的青年,不就应该是……当今圣上?
许印觉得自己头有些晕。
他顾不得其他,撩开衣摆朝着面前的来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许老爷急了:“印儿你这是作甚?”
许印抓住许老爷的袖子将他也拽了下来跪下,“父亲,你不要再多话,否则,我们家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来福,恭敬地拱手,道:“刚刚家父冒犯了贵人,还请……公公恕罪。”
许印的声音压得很低,差不多只有站在他对面的来福听到了。
来福眼里划过惊讶。
“哟,你这小娃倒是好眼力,不过怪只怪你父亲,有眼无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咱家可帮不了你。”
许印面如死灰,许老爷还处在云里雾里,但他到底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又不是真的愚笨之人,不一会儿就明白了。
公公,咱家……再看看这老太监死白的脸血红的唇,许老爷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来福嘴角抽搐了下。
“算了,还是我们家娘娘心善,见不得这种杀生见血的东西,算你们命大!”
裙下臣(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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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个插曲闹得彻底没了再逛夜市的心思。
瀛初和江姒去了这个镇上最干净精致的一个客栈。
按照暴君的财大气粗自然是整个客栈都包下来的,他住的还是最好的一间,住进去之前让小二用昂贵的熏香熏过,里里外外打扫了至少五遍。
掌柜的都在暗地里嘀咕,就没见过这么龟毛的客人,讲究的跟个女人似的。
还说要什么玫瑰花水沐浴,净手,每日吃的都得是最上等精细的白面做成的糕点,就连喝的煮茶的水都得是清晨荷叶尖尖上的晨露。
至于茶叶什么的是他们自带的,他一个客栈掌柜也看不懂,就是光看那装茶叶的盒子都是蓝田暖玉,他就意识到不简单了。
穷奢极欲。
俗人!
掌柜愤愤地咬了口手里的牛肉馅煎饼。
江姒自然是和瀛初住一个房间的。
她倒是也想过要分房,但是还没说出口,